第二十六章人偶女仆的第一次
新稻叶大厦 傍晚
“所以说，是你输了？”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还不至于为这件是说一大堆理由开脱或直接赖皮不认，啊啊呜呜～居然输给一个凡人，我现在被十分不甘心情充斥着全身每一个角落。”
永安夜光放下手中的钢笔，穿着拖鞋的脚丫轻轻拨动椅子地步的小轮，转身便来到床边，而床上的姬棣棠正抱着被子盖住头“狼哭嚎叫”。
“所以，你就去冰箱悄悄拿走我的桂花枸杞糕给偷吃了？还躲在我的房间里面偷吃，弄得希尔芙莎一头雾水以为家里闯老鼠了，差点把整个大厅都掀翻。”
床被中的姬棣棠探出脑袋用那对碧玉般的双眼凝视着少女，这哀怨可怜的眼神，顿时，从永安夜光心底竟在一霎那浮起怜悯之意。
“抱歉啦，我心情不好的时侯就喜欢往肚子里塞甜食，恰好在冰箱找到糕点，所以没想什么，先吃了再说，如果你介意话，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你。”
这不是魔法，她也没感觉有魔力波动，单凭用自身的优势便让魔法师的她精神恍惚，不得不再一次惊叹对方的容貌娇美绝伦，特别是眼睛与轮廓五官，都如此精致无瑕。
同为女性的她连妒忌心都被击败，心生自卑不敢与其对比，就算，魔法界没有丑女，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相差太大了。
而且，对方认真起来的气质也是她无法可比的，就算有白狐面具遮掩，仍然掩盖不住大家族出生的风范，毕竟资金深入骨子里面。
“补偿？”
“啊咧！啊咧！难道，是我没调教好那个男人，让狐仙大人享用得不高兴？明明三世修来的福分才得到大人的赏识，居然还不摇着尾巴来讨好。”
姬棣棠见对方抬手以为要准备对她“施暴”，俏皮一笑盖上被子匆忙“逃窜”，然而，永安夜光只是拿过放在碟子上最后一块桂花糕便转身回到写字台。
“诶！我最后一块桂花糕！狐仙！！”
“这是惩罚。”
夜光翻看《半生游梦》，继续替希尔芙莎标记明天给端木子瞳的课程。
“Emmmmm……我今晚不回房间，在你这里睡好了。”
“……”
一脸颓废相的棣棠翻滚被子横躺在床上，尽管这样，少女依然默不作声，没有拒绝，也没有要赶她出去的意思，在棣棠看来对方可能真的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吗？”
“……”
女子见对方继续保持沉默，撇开内心的轻浮，从床上坐起继续说道。
“那个宣言是我从我爹书房翻查宗教书籍时看到的，我并不知道里面的骑士宣言代表什么，只是纯粹贪有趣才将它记于心中。”
“棣棠，那样做很危险宗教的东西都很神秘，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伤害到你们，还有其他人，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清教的骑士誓言，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但需要对忠诚目标奉献生命，还有骑士自身的命运，宣言等于契约将骑士一方的命和未来送到对方手中。
如果，魂笔的受封单纯是一种主仆契约仍有可解的方法，那骑士誓言就对于是一个死结，将两人的命运交织又紧紧捆绑着。
想到这些，少女看着魔法的双目忽然有些黯然，握在在指间的钢笔忽然停下，左右扫视一时之间不知道选各种魔法，早上的事情不知为何在此刻充斥脑海。
视线被玻璃碎片划伤的右手，被少年亲吻的左手。
……
“我到底……怎么了……心智都被影响了吗？明明只是看到的未来，并不是我自己的选择，本心应该这样才对吧，莫名其妙的感觉，莫名其妙的混乱，圣光，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思绪混乱的少女双手握紧，忽然，联想想到同是早上的事情。
【是家人吗？】
【不，不是，我的家人嘛，他们早就不在了。】
“……”
少女从空间戒指掏出记录梦境启示的笔记本，返开到最新一页，将“端木子瞳”名下的家人行列全部划去，沉默片刻又将笔记本放回空间戒指中。
尽管启示让她看到一部分未来的踪迹，但是这“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也不一定全对，所以世事无绝对，就算是木偶也总有机会拖线而逃，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但，如果……
只是如果！
启示让她去喜欢一个人。
还不完全熟悉的人，这是启示让她去做，不是她自己想去做，如果，逃避或者失败，将会有其他预测不到的事情发生。
就像她在之前后山，犹豫过，瞬间致两人陷入绝境当中。
谨记着本心？用虚伪的感情去欺骗对方？一直欺瞒着？或者将启示的真相告诉给对方？两人以伪恋的方式按照着蒙蔽启示？
先不说会有什么后果，单单关于欺骗的道德问题就让少女内心自责不止。
“……”
少女合上《半生游梦》关上台灯，随之从椅子站起来，走到门前的墙壁伸手又将靠近写字台的壁灯关上，顿时屋内陷入漆黑。
“关灯了？”
“嗯，今天有点累，我想睡了。”
横躺在床上的姬棣棠翻身去到另一边，朦胧之际，一道黑影掀开被子便往里面钻去，大被同床的两人背对着各望两边，两米大床睡着对于她们还有很多余位，而少女只是抽取恰好盖着身体的被子，而姬棣棠也同是如此。
两人都尽量将余剩摆在对方身后，然而，双方没有取去，一方只是纯粹地对替别人着想，另一方却认为对方对自己心存芥蒂。
寂静无声的感觉让姬棣棠十分难受，平时最怕这种麻烦，但是，内心的鼓动最终还是让她开口。
“狐仙……对不起。”
“我是同伴，对吧，棣棠。”
“嗯。”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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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早上
新稻叶大厦 顶层
“子瞳，早。”
“犬奴，早。”
“早安，圣女殿下，呃……为什么你也在这里。”
少年刚从安全门走出，便见到天台左侧靠近栏杆正摆着一张大茶座，精致得英式茶杯，各种精美的中西点心糕点，餐巾纸上还摆放着各种不同用途的餐具，这贵族式的优雅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懂。
而更令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姬棣棠也会在这里，昨天早上起床就被对方强制性记住那条宣言，还各种威胁才狐面少女跟前作拿种中二又羞耻的“骑士誓言”。
想到这里端木子瞳不禁面部抽搐，立马想撞墙死去。
圆桌前的两女注视着他，淡淡荧光笼罩两人，不时散发着魔法气息朝四周涌荡，端木子瞳完全没有察觉异样，直接往两人走去，忽然……
嘭！
“额！！”
还没走过几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少年直接撞上眼前这道无形的障壁，顿时，眼冒金星捂头叫唤，炙热的痛感顿时将寒冷驱散。
“……”
“……”
正与姬棣棠聊天的夜光察觉不对刚想阻止，但是已经太迟，她忘记自己还没给对方解释结界这种东西，棣棠看着对方的蠢样更是十分嫌弃。
“痛！痛！痛！什么鬼！这道光芒是无形墙壁吗？”
“这叫结界，在不创造规则的前提，用魔力与游荡在空气的元素构成一定独立的阵地，不同的结界有不同的功能，这面结界是为了不让我们授课对小姐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少年揉搓着额头暗暗叫疼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如同机器人般僵硬的冷漠之声音，转身看去，澜澜身影从天而降，俯视的眼神顿时给端木子瞳一股无形的压力。
“女仆小姐……”
“我的真名一希尔芙莎•伊芙加登，是你今天的授课老师，你准备好了吗？”
“呃……嗯。”
虽然，对方那长串的外国名字让端木子瞳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这不妨碍他什么。
少年双手握紧，看着走近自己面前的女子说道。
“听小姐说，你已经掌握精神力的使用方式，所以，在进行今天的第一步授课前，请你先关闭自己的痛感。”
“痛感？那种东西怎么关闭？”
少年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他只是雏鸡，昨天才掌握精神力，而且也没怎么使用过，根本不知道如何关闭五识六感。
希尔芙莎忽然眉头一皱，目光转向结界的方向，似乎这异常情况破坏了接下来步骤，让她不知道怎么转过来，毕竟，还是刚开智的生命，脑袋并不如真正的人类灵魂，还是与机器般一根筋的想法。
“子瞳，只要用自己的精神力对泥宫丸发出命令，就可以屏蔽自己五感六识，泥宫丸就在你识海之上，因为每个人的神观不同所以我只能提示到这里。”
就在此时，端木子瞳心底忽然再次响起身后的面具少女之声，原本这是昨天的内容，只是他急着离开，夜光没有告诉他，现在只好临急临忙抱佛脚。
“我试试。”
少年心中顿然，脸色为难地回应女仆的疑问，尽管对未知的东西完全不了解，按照对方的话，既然所有人都不一样，也只能由他自己来尝试。
端木子瞳双眼闭合，精神力收敛，内视识海！
念头闪过霎那，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景象已不是新稻叶大厦的天台
，只身站在沉寂的海面无波无浪、永无边际，抬头仰视布满繁星，眼前美丽已经是第二次看到。
“果然，这就是识海吗？”
“果然，这就是识海吗？”
“果然，这就是识海吗？”
“果然，这就是识海吗？”
……
原本是少年心中默默暗道的一眼，忽然，熟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掠过湖面泛起波纹，还不停地在耳边回响，在这里他能听自己的心声！
神奇！！
“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之后还不行，我们就直接开始。”
“诶！知道啦！知道啦！”
此时，外界的希尔芙莎一道传音将平静的湖面翻滚涌荡，少年打了个激灵，知道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但是，关于泥宫丸……还是没头绪啊！
“唔。”
茫茫星辰大海，根本找不到所谓的泥宫丸，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既然不能找到准确位置，少年只好尝试分散精神力没入星辰中散播自己的念头。
谁知，看似浩大的精神力在天际繁星面前犹如牛入大海，转眼间，便被稀释得感应微弱，最终与少年中断联系消失于无形。
“没了？就这样没了？原本还以为自己多厉害，能控制一定静物……原来连寻找泥宫丸都费力的程度。”
少年平复精神力后，视觉再次回到现实。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稍等，先让我掐自己一下……”
眼见希尔芙莎雄厚的魔力迎面扑来，少年立即退后几步避开，随即伸手掐过自己的脸颊，然而，这样还不够，用指甲陷进自己手背肉，弄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完全没有感觉。
果然！痛感消失了！
如此神奇的魔法，让少年内心不觉有点兴奋，目光转向眼前的女仆，微微点头说道。
“可以了，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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