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识海开辟
深沉的夜空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像深海般平静却不起半点波澜没有月亮和星辰的衬托让今夜显得十分之冷清更没有一丝温存不时划过的流光带着无声的忧伤扑进夜空的怀抱在这寂静中渐渐消失。
“已经夜晚了吗？”
缓缓睁开双眼的少年平躺着仰视星空，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尽管感觉已经睡了很久，不知为何仍然处于疲倦的状态，或许还没等他对身体完全恢复，又会继续陷入沉睡。
毕竟，他真的很困……
“水？我在大海上？神奇……居然还没被鲨鱼吃掉。”
尽管疲倦难忍少年还是习惯性自嘲一番，随之躺在无波无浪的海面再次闭合双眼，疲倦已经占据着他的全身，让他无法行动，也无法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更无法探寻这个地方。
沉沦着……继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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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芙莎，他真的没事吧？刚刚他突然就晕倒在地，把我吓到了，我是不是太过严厉了，毕竟他还是刚踏入魔法界，身体都还没辟谷。”
正当少年雾里朦胧，意识仍未完全清醒，隐约听到一道熟悉悦耳之声犹如温和的春风在他耳边挑拨着内心的躁动。
“小姐，我已经检查过一番，并不大外，至于晕倒的原因我想是身体达到极限或者……人醒了”
另一道如同机器般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说到一半忽然停下，将目光头投向躺在沙发上的他。
“水！”
少年干裂的嘴唇缓缓发出沙哑的声音。
“是想喝水吗？希尔芙莎，你先帮看着他，我去倒杯水过来。”
夜光吩咐过女仆快步跑去厨房，一手打开消毒柜拿出玻璃杯，一手被抄起水壶倒满后，转身便快步往大厅走去，希尔芙莎下意识想结果水杯却被少女婉拒。
“还是让我来吧，你将他扶起来。”
“是。”
女仆一声回应伸手将沙发上的少年扶起，从身后拿出几个软枕抵在其背脊让自家小姐更好地接近眼前这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野男人”。
看着夜光拿起勺子轻轻吹过滚烫的热水，随之又轻轻送往男子口中，看在眼里的希尔芙莎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爽的感觉，非常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她早就观察过少年身体情况，知道对方身体处于缺水情况，她特意将水烧滚让他难以下口，谁知，自家小姐居然如此细心，不忘从消毒柜拿出勺子。
继承秋山忍一部分性格的她，被请求代替对方作为“母亲”、“一味支持者”默默守护着少女，看着她一天天成长，看到少女开心笑着，自己也会产生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用人的用词来简说，那就是愉悦。
然而，她现在就是与那种感觉完全相反，还有种不好预感，或许自己用心血栽培的“玉白菜”终有一天会被某头猪拱走。
不如，先下手为强将猪给宰了！
“烫！”
“烫吗？不好意思。”
仍旧处于“迷糊状态”的少年眉头紧皱，明明双目紧闭的他不知为何看到少女正坐在给自己喂水，这种清晰的感知有点像少女给他说过的“精神力”。
“如果是精神力，应该能水杯拿起来吧，水这么热，也难为人家提自己拿着了，顺便她们一个惊喜，就算是下等资质通过努力什么都不是难事，一天领悟精神力，我也能做到。”
少年念头闪过所有精神力集中向夜光手中的水杯，他以为自己将水杯托住，准备让少女放手，谁知，肉眼可视的外界……
咔～咔～咔
一道道裂缝从玻璃杯底部蔓延，转眼间便将整个玻璃杯全部覆盖。
“小姐……”
“无碍。”
承在玻璃杯的热水翻滚涌荡，少女的芊芊玉手却稳如泰山又不失温柔紧握着底部，这股恰好的力度正是参考穆亚切桂花糕时的巧劲。
在维持支撑玻璃杯的力度，的同时又不让力度过大，打破碎块之间平衡，另一只手还要拿着勺子给躺在沙发的少年喂水。
这种苛刻，让女仆看得十分不满！要不是少女乐在其中，她早就掏出武器将这头“猪”一分为二。
“小姐！”
“希尔芙莎，帮我去房间拿一块干净布，好吗？”
“……”
“没事的，魔法师在第一次使用精神力的时候，如果使用目标越能承载精神力，对他的初始强度和感悟都很有帮助，这是老师跟我说的。”
“是。”
希尔芙莎见少女如此坚持，又没有拒绝要求的理由，只好转身快步前往卧室。
然而沉迷精神视觉的少年并没有听到两人传音，他一心想用精神力将玻璃杯从夜光手中拿起，看到对方惊讶的模样，然而，他如何集中精神都无可奈何。
“顶！我就唔信拿不起来！”
端木子瞳心里发狠直接拼命毫无保留地将全部余力投向玻璃底部，此时，少女眉头忽然微皱，双目带着些许认真，少年察觉到对方的举动以为自己快要得手，身体不知从何涌出的力量让他填满空虚，继续毫无保留地往玻璃杯投向精神力。
然而就在这得意忘形的瞬间……
BOMM！
“小姐！”
听到大厅传来响声的希尔芙莎，闪身来到少女身边，然而已经太迟了，质量极之不稳定的玻璃杯忽然爆开，无数银光从炸裂脱出向四面八方激射。
不过，有意放任少年放肆的夜光怎么会没想到这点？一切早就布置妥当，就等这刻，屋内四角光影绽放，突然，整个世界似乎被暂停一般，一切都定格在这瞬间。
随即下一秒，紧接布置在大厅的结界瞬间没过收拢至她手心，所有玻璃碎片连同热水全部被包裹在内，直接磨灭不稳定的存在，刚才的危险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醒了吗？恭喜你，成功迈入魔法的大门，现在你已经称得上正式的魔法学徒，很令人惊讶，一天时间便将识海开辟，感悟到自己的精神力。”
夜光注意到少年的举动右手垂在后背缓缓说道。
“还是学徒嘛，我还以为拥有精神力勉强算一名魔法师，对了，刚刚时间......”
察觉到异样的少年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强行被拉回身体，双目睁开精神抖擞，朦胧不清感觉一消而散，只是，刚才刹那的停顿，让他有些疑惑那是什么力量。
他很清晰感觉到连自己的精神力和身体一时之间不听使唤，就连意识和思绪似乎也不记得其中发生的事情。
“你要接触那种东西还太早了，等你到那程度我会跟你讲解，身体感觉如何？还好吗？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你现在的精神力还处于适应时期，精神力太强对身体是一种负担，如果太弱也不好，对身体容易失控。”
少女一边说道一边将左手握着的勺子放在桌面，随后又撩起左边的发丝。
“......明明是我自己的东西，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吗？”
“路还很长，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刚才做的不错，希望你能平复心中的躁动继续努力。”
被面具遮掩着容貌的夜光目光有些暗淡地说道。
“没，我并没有急躁，要怎么做我还是很清楚的，既然接受了这个设定，我自然不会拖你们后腿，可能你会感觉到惊讶，我为什么能适应得这么快，或许这是我人唯一的有点吧，毕竟是乐天派啊。”
端木子瞳手微微握紧有些不满的神情似乎对自己的进展仍旧不满足，随之又将微微扬起笑容看着少女说道。
“圣女殿下，我也应该是这个称呼，对吧，话说我精神外散，你是明知道的，对吧。”
“嗯。”
少女微微点头。
“虽然，说真的，很不想融入你们这个群体，但是，谢谢你，第一次将精神力耗尽后，我感觉有股新的雄厚的精神力涌入......稍等，我的手机......唔，进医院了！？”
端木子瞳感觉大腿一阵抖动，从口袋掏出翻开手机盖，按过几次下划键，发信息的不是谁，正是与他同伴的凤咲夜。
“请问？那个有什么事吗？很严重吗？家里人在找你吗？”
“好像挺严重的，不过，不是我家人，他们早就不在了。”
“抱歉。”
夜光目光低微似乎在想着什么，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发信息的人是我死党，突然有些急事要我赶去，今天下午可能要请假。”
“你已经完成今天的任务了，去吧。”
“......”
少年刚想开口却又把话吞回去，抬头忽然注意到隐藏在暗处的目光，两目相对的刹那，端木子瞳感觉自己如同猎物一般被猎人注视着。
“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留下来，我们提前进行下一步。”
夜光也注意到躲在一旁施压的女仆，无奈之下只好站起来提对方遮挡着那股“凶残的目光”。
“抱歉，我必须离开，我明天早上会来。”
“我会等你。”
两人漫步并肩走到门口，他们之间对话可让站在一旁看着全部的希尔芙莎脑袋直冒白烟，女仆大人很恼火呢。
“对了，圣女殿下......”
“什么。”
“今天早上，棣棠小姐跟我说过关于贵族礼仪的事情，作为殿下的骑士......”
“礼仪？”
少女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的身影忽然来到自己面前，身体前倾，左脚前膝半立，右脚微曲半跪不贴地，左手背后，右手伸出握住少女的左手低头轻吻过手背。
“向谦卑(humility)、诚实(honesly)、怜悯(compassion)、英勇(valor)、公正(justice )、牺牲(sacrifice)、荣誉(honor)、精神(spirituality)起誓，此刻为你骑士，此生……此生……”
时机场合都捉得很准，然而，少年神情一时愣然，说道一半发现自己记了半早上的台词居然忘记，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此生奉献圣光之宠儿，好啦，别听棣棠的，她在骗你呢，这道誓言可不是随便发出的，魔法界的所有誓言都有秩序见证，不要乱起，记住了吗？”
“而且，你不用对我行礼，毕竟，你不是自愿成为骑士，纯粹是因为也个人原因，放心，我会承担起责任的，无论你信与不信。”
永安夜光说完站起来的少年只是嘴角微微扬起笑意，随即便转身踏出玄关离去。
（这里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吐槽，整理章节助手吐槽:都TM被拉下水了还能怎么办。）
“明天见。”
“嗯，务必注意安全。”
嘭。
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再次将两人的世界再次分隔。
“小姐，你的手。”
“没关系，并不严重。”
希尔芙莎轻轻握住夜光的右手，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划过修长的手指在指尖凝聚，随时都有可能滴落地板，然而一阵清水从手心流动将猩红洗涤，再用毛巾擦拭。
“伤势层度评级为六，心脉已经被震伤了，脉络各处有微弱的损伤，需要一段时间静养，减少使用魔力的频率，小姐，明天由我来吧。”
希尔芙莎双手散发着绿光将少女右手包裹其中，伤口以肉眼可视的速度快愈合，转眼间只余小条看不清的缝口。
“嗯，他现在应该可以接触老师留下的小部分魔法，不要逼得太过，适当就好。”
“小姐，还有左手也要洗，被“猪”很脏舔过，被舔过一定要洗干净。”
永安夜光刚抽回右手，随即左手又被女仆拉去。
“……”
雾百科
识海：识海，就是指一个人脑里记忆体存储的全部知识有如大海般宽广，识海之上就是意识的寄居“泥宫丸”
精神力：为生物体脑组织（识海）所释放的一种不可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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