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新的一年还未到来,事实上新年之刚刚过去了五个月,还远得很。我从睡梦中醒来,床边没有躺着半裸媚笑着的狐狸精。面旁左侧阳光一改平日狠毒凶猛的嗷嗷叫的习惯,洋洋洒洒懒洋洋的躺在床的一角。笑嘻嘻的向我打着招呼,悠闲的就像在海边晒太阳,随手甩掉一瓶还有着小半瓶的防晒霜。
“噗。”
这个比喻真好,连自己都会笑出来。
我在起床之后一般都会在坐在床上坐一会,不为什么,只是很喜欢早上刚刚起床的那段时间。看看窗外的阳光,人影稀疏,车水马龙,夏初的消毒水味随风泼洒了我一脸。这么好的日子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呢?今天是周六,又是悠闲的一天,话说早餐吃什么呢?
伸了个懒腰,我从床上翻身而下,走出卧室打算做一顿可以满足自己的胃和味蕾的早餐。
要不吃面吧。走过大厅,我随手拿起挂在餐桌一旁的围裙。
“我想吃培根煎蛋!”
沙发上,一根蓬松的白色尾巴肆意晃动着,头上顶着一对雪白狐耳的小白躺在沙发上兴奋地对我喊着。眼睛从下而上地倒盯着我。
“要不要再来点沙拉和红酒?”我无奈的问她。
“好呀!”听到我的话,小白兴奋的在沙发上滚了个圈,趴着大喊。
哇,那个是虎牙嘛……
“中国的普通家庭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我把围裙绑在身上,这个尺寸似乎有些大了。“而且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会做,所以吃面。”讲完了道理,不理会开始撒娇以及撒泼打滚的小白,我径直走进了厨房。
“吃香菜吗?”把厨房的门打开一个缝,我对着外面问。
“多加点!再加个煎蛋!”
小白依旧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货总是很兴奋呢。
打开冰箱的门,看到冰箱里只剩下一个鸡蛋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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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有个毛病,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身子弱的原因,一旦在经历了过大的情绪波动之后或是到了很吵的地方之后,我就会开始不可抑止的发困。昨天到家之后我的困意实在忍不住,在沙发上坐着睡着。
醒来之后,我的头似乎埋在一片柔软之中,这是什么?枕头么?
这个柔软度……不像啊。话说这股好闻的味道是什么?
“你醒啦。”
略带几丝沙哑的声音飘落在耳旁。
小白带着温柔和淑娟的眉眼出现在我的眼前,光滑柔亮的下巴出现在距离我的双眼不远的距离。
woc……这该不会是膝枕吧?
“似的啊。”她抬起头继续向前方电视机的望去,小白再次若无其事的回答了我心声。
说着一遍往嘴里塞了什么。咔嚓咔嚓的大肆嚼着。喂!渣子都掉到我的脸上了。
“真麻烦。”白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嫌弃我,我的嘴巴里突然被强行塞进去了个什么东西。
“咔嚓咔嚓。”是薯片啊,番茄味的。似乎挺好吃的。
“你他妈给我解释解释,什么他妈的叫做惊喜!”嘴里被塞进去一片薯片,后脑勺感受着小白柔软的大腿,左边的视线被不断变幻的光影晃得我有些不舒服,电视里的人在说话,嬉笑怒骂,传进耳朵里之后便成了惊雷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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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用零食代替兴许显得有些草率,但是年轻人过的简单一点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一直很好奇狐狸是从哪里变出来那么多零食的,当我问出口时,狐狸白了我一眼。
“楼下买的呀,呆子。”
然后就不理我了,继续盯着电视。
也许是我理解错了,就算再有魔法的世界人们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用魔法完成的。固话的思维有时候真的会让你变成一个笨笨地呆子。
面条轻轻地浮起,回忆就在煮面的时候想一想好了,把面从锅里挑出来,放在碗里,再端到餐桌上,时间还是上午,距离早晨已经稍稍过去了一定时间。小白正在沙发前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机,探着脑袋就像要把头塞进电视机里似的。就像是我小时候,外婆总是会反复的提醒我要离电视机远点,我也总是会反复的因为精彩而忘记。
“面好啦。”我对侧躺在沙发上的小白说。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小白两眼放光的迅速扭过头,跳下沙发,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毫无形象的狂奔到餐桌前。
“你这么饿吗?”我无奈的笑道,把面前的一碗面挪到她的面前,“你的。”
小白在餐桌前坐下,把我挪过去的那碗面放的理她更近了一点。从我的手里拿去筷子,夹起一筷子的面条仔细地吹着。
我苦笑。原来这家伙还会怕烫的啊。
我拿起筷子,在餐桌上顿了下,把筷头对齐。开始攻克我留给自己的那碗面。脑袋里思绪渐乱,继续把时间往昨晚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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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起睡显然是一句玩笑话,不然的话我只能去睡沙发了。我在睡觉之前打着哈欠告诉小白,要是困的话可以去我爸妈的卧室里面睡,小白向我随意地摆摆手,似乎是嫌我打扰了她看电影。
然后……小白似乎看了一晚的电视。
我昨晚的睡眠质量并不能称得上好,因为在晚饭前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睡眠一直很潜,做了许多个断断续续的梦。在我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醒来时,喉咙干的冒烟,难以入睡,只能跑去大厅里找水喝。
小白坐在电视机前,窜着脑袋,守着电视机里的灯光闪烁,一副着了迷的模样。
“早点睡呀。”我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满满的往喉咙里灌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她摆摆手,继续表示对我打扰她看电视的不满。
算了算了,我打着哈切,时钟最短的那根针指在5和6之间,就像是那些可恨的后宫男主角一样。
“吃饱啦!”
耳旁突然出现小白不小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只见小白随意的在抽纸盒里抽了张纸巾随意地摸了摸嘴巴,一边把面前的空碗向我推过来,“再来一碗!”
我看着面前的空碗,着实又被吓了一跳。
吃的太快了,这只狐狸。
我不得不第一次萌生了“果然是妖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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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没有了,我刚刚好只做了我们两个人的量,而且给狐狸多加一个煎蛋,没想到竟然还是不够。
果然,妖怪和人类还是有些不一样啊。我面向小白,十分无奈的表达了歉意。
“好吧。”刚刚看起来还稍稍有些失落的小白提起了精神。
“去逛街吧,顺便买点吃的!”她高声尖叫着,如同即将春游的小学生。话说,这个场景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夏初春末,天气尚未转暖,深圳也许升温会快一些,但也许是狐狸带来地好运气,最近的天气都很凉快。狐狸冲进厕所,利索地变出一身连衣裙,婷婷而立在我面前。洁白地皮肤大部分的**在空气之外,裙摆随着夏初的微风而摆动。真的是很漂亮啊……
“那我得先洗个碗”我对狐狸说。
“洗碗?”狐狸一脸无所谓“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狐狸自信满满的说道。
“叮叮叮……”
手机响了。我转身走向卧室,狐狸转身走向厨房。
“……就这样吧,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有些沉闷的声音,据母亲说他在工作的时候声音更加低沉,似乎实在面对家里人的时候会尽量的提高自己的嗓音。话说他的下属平时和他对话的时候压力会很大吧?
“没问题。”
“嗯,那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真是雷厉风行啊……”做父亲的忙碌对于做儿子的来说实在不能强行归于坏事一类,将手机塞进口袋,房门前站着已经领着手提包急不可耐等待着的小白。
恍惚间我似乎也成为了父亲,面前站着我最疼爱的女儿,哭着闹着说要我带她出去。就算是岸边露伴都无法拒绝的眼神让我自然没有说不的权利。药师有这么一个女儿,我就算再忙也一定要赶回家来陪她出去玩。
“碗呢?”
“洗完啦。”
“啊?”我看着狐狸干燥洁净,仿佛从未沾染过阳春水的手指。
“我可是妖精啊!”狐狸得意洋洋,合并起中指和食指,像是道士那样摇摇晃晃的比划。
“走吧。”摸了摸后脑勺,我和与狐狸的第一次相遇时一样,实在有些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我既不是水瓶座,小白也没有对我用法术(至少她是这么说的),一切都得归咎于我内心深处对于小白无端而来的信任与亲切。让我不得不得接受她的请求。
对了……
“我爸妈说有急事要出差一段时间。”我不断地在摸后脑勺,为了缓解内心的尴尬。
“所以?”她歪着头。
“所以你的确可以在我家住一段时间了。”
我已经不知道我的脸摆着的是什么表情了。
“那么,”她的脸上瞬间摆满了兴奋,
“去逛街吧!”这么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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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说这个还太早,新年刚刚过去几个月,离下一个新年还遥不可及,
站在大门口,厨房的碗筷果然已经整洁如新,我确认了一下口袋里的钥匙,向屋内默念了一句“我出门了。”后把门紧紧地关上。
可我的生活却出现了变化,我突然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妖怪。”,遇到了小白,还戴着外婆之前从不离身的那块玉佩。
已经开始走向非日常了吧,我的生活。
电梯降下地下一层,小白再次不知道从哪掏出了车钥匙挂在食指上不断地旋转。她真的是我外婆的朋友吗?
对了,我还知道了外婆在很早之前就有了一个妖怪朋友,面向这些和历史书上写的不一样的非日常,我内心不断萌发的兴奋不断地告诉我自己,我很期待。
距离新年的确还早,车开上公路,人流和车辆塞满了城市,或者说是人们承载起了整个城市。
我看到后视镜里依然开心笑着的小白,头上明目张胆顶着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我大概能够理解你们妖精喜欢把耳朵放出来可能自己会舒服一些,但是这地方车水马龙的,你还顶着个十七八岁的脸开着车,真的不怕被交警注意吗?
镜子里,小白兴奋的哼起了歌来,脑袋一摇一晃的,很是开心的模样。
哎,怎么说呢?我看向窗外,车并不整齐但是尚有秩序的排列在马路上,路旁大人牵着小孩,情侣互相亲热的搂抱着,还有一群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中学生,和谐的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目光投回车内,小白哼着歌晃荡着脑袋,镜子里反射着她有些天真无邪的笑容以及脑袋上的耳朵。
不知怎么的,新年未至,却有种万事更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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