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结晶，在隔壁也可以叫黑核，再隔壁，换个形状加点功能，再上个星球意志的官方认证可能就是圣杯……跑题了。
换而言之，无论力量的表现形式是污染或是轮回，圣光或是规则……这种东西都不是凡人可以轻易触及的。
所以——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tm的香蕉皮皮虾扯淡的……
在这玩意儿上刻旧印啊？！！谁干的？！
要知道，旧印，是所有旧日支配者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虽然几乎所有克苏鲁的神明都可以无视旧印的影响（奈亚sama顶着美国国旗上五十个旧印进驻了白宫），但是……很恶心。
不开玩笑，很恶心——要是打个比方，就是人类摸了shi的感觉……
更糟糕的是，阿撒托斯本身是不能免疫旧印的伤害的——所以，被阿撒托斯简化成神的祭礼也不能。
此时，祭礼原本白嫩的掌心，就流淌着黑色的血液。
伤口沿着图像，五角星和燃烧眼珠像是烙印般撕裂了类似肉体的东西，留在了祭礼的掌心上，带着诡异的恐怖观感。
“……”
祭礼死死地盯着那个带着旧印的崩坏结晶——一秒，两秒……
“哎……”
在十余秒之后，看到这个旧印没有丝毫反应，祭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到掌心的伤口也没有复原，她只好摇了摇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如果是阿撒托斯姐的话，这种程度的旧印是会在对阿撒托斯造成伤害的时候自我破坏的。
——但是祭礼现在处于虚弱期，无论是深渊神力还是体内那股操纵水的力量都无法抹掉旧印。
原本，祭礼打算用这个崩坏结晶，将自己恢复到全盛时期——虽然因此祂会失去触摸其他物体的能力，但是这份力量才能够帮助祭品从异世界找回神崎理莎的另一部分灵魂。
现在，带着旧印的崩坏结晶，她无法吸收，所以，现在她或许需要找另一个方法来帮助祭品了。
“大主教。”
“在。”
“……今晚我去你家住。”
“好的。”
黑眼圈里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道精芒。
——天知道这个少女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
两人离开了这间充满了“异物”的古董店，向着姬音琦的家里走去。
留下一地狼藉——以及被吓得刷新三观的沐沐和牧洋。
…………………………
“洗完澡了？”
姬音琦眨了眨眼睛
“嗯……”
用小手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棉布的感觉传了出来。
有些不习惯，毕竟姬音琦的身材跟祭品还是有些差别的，微妙的形变在两件衣服之间有所差距——要是姬音琦作为女性，发育得还没有祭品好，那就太令人悲伤了。
——只有这个时候，祭礼才会发觉祭品跟真正的人类之间有些差别呢。
祭品身上的味道很单一，就是薰衣草的味道，虽然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很难辨别出不同部位的味道，是极具侵略性和同化性的，祭品身上的诸多“异常”之一。
但是姬音琦的衣服让祭品开始感慨——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在不同的身体部位和不同的布料上，就会留下不同的痕迹。
“我小时候的衣服可能有些不合身，不过将就着穿吧。”
姬音琦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微微下陷的柔软触感让她微不可查地放松了少许。
祭礼抚摸了一下身上的布料，发现好像有些大，袖子过长，导致只有十指可以穿过袖管，轻轻地搭在袖管的外侧。
“算了，宽松一点也好。”
摇了摇头，往床上一蹦跶，靠着班长大人坐了下来。
环视一周——一个普通得令人感到无趣的房间，除了散落在木制桌面的一些文字资料可以证明眼前少女的不寻常以外，没有别的痕迹能够被明确用于侧写。
——简洁，高效，却又慵懒，累赘。
复数的混乱特征被经过精心的排布，只留下淡淡的灰色弥漫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里。
“有意思……你很怕别人看穿你吗？”
“嘛，其实这也算是对一种威慑呢。”
“对谁？”
“能够观测到这个房间的‘异常’。”
“……你，不会是个被害妄想症患者吧？”
“……在我的人生失常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有一天会必然与‘异常’为敌——而对抗异常的通用方法，就是‘日常’。”
姬音琦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怀念——随即环视了周围的摆设一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每个日常都具有对抗异常的能力——艾宾浩斯遗忘曲线告诉我人很难将记忆清除到20%以下，所以纵使我被清除过记忆，我依然能够从任何一点可能的记忆角落拼凑出真相。
有规律的作息可以带来健康的身体，健康的身体使得我能够保持在高强度的思考下不至于昏阙。
逻辑学教我怎样将事物联系起来，再从任何一点的事实中拼凑出异常的本体——异常之所以是异常，正是因为他们的稀少，而事物之间的关系会将他们从阴影之中扯到阳光之下暴晒，再燃成灰烬。”
姬音琦逐渐激动，双眼发亮地陈述着她眼中的真理。
“……你有想过，终有一天你会成为异常的一员吗？”
祭礼开始对自己新进的大主教感兴趣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呵……但我依旧是绝大多数异常的敌人，不是吗，‘阿撒托斯的吹笛人’大人？”
许久的沉默，直到数十秒之后，祭礼才开口。
“……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吗？”
愉快地眯起了眼睛，有了一种“选对人了”的感觉。
“看起来我想的没错呢——也只有那个宫殿里的旧日支配者，几乎在所有的典籍里都没有记载了。”
“【崇拜阿撒托斯是绝对的疯狂之举，因为它除了会带来毁灭之外，没有任何别的用处。】——不错，我就是阿撒托斯的头号信徒，也是首位由信徒晋升的外神。”
祭礼将小脑袋贴到姬音琦的额头上，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夏盖虫族曾经召唤过我的神明，但是我的神明把我随手扔进了夏盖虫族的神殿之中——我传播旨意，毁灭掉了所有的崇拜者。”
“从那天起，我就是由阿撒托斯创造的外神之一——不是旧支，因为我没有活过那么长久的岁月。”
淡褐色的瞳孔中，某些粘稠却又纯净的东西流动起来。
“跟那个被人类巫师干掉的旧支之耻一样有着象征性，不同的是，我象征着克苏鲁神系最为年轻的外神。”
“跟阿撒托斯姐的‘盲目痴愚’不同，我象征着最纯净的‘毁灭’——当阿撒托斯把这份曾用于封印她自己的力量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的大主教啊，你一定找到过那句话吧。”
“【阿撒托斯宫殿中的音乐，哪怕只传出来一丝，都具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我亲爱的大主教兼首位信徒啊，你现在——知道你到底信仰了一个怎样的神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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