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这里。
无论你是随意点进,或是通过我的暗示找到这里,都是令我欣喜的事情。
那么,就请享受故事吧。
…………………………
背后的人用手枪指着我的脑袋。
仅仅是扣动扳机,我的脑子就会像被打碎的西瓜一样散落,楼下的凶宅少女说不定会淋一身吧……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我问,你答。”
声音,是那个佝偻的年轻人的——冷漠而僵硬。
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这场对话的开始。
“名字?”
“怎样都好。”
“性别”
“如你所见”
“年龄”
“心理年龄的话……逐渐减少”
“最后一个问题……你来做什么?”
“——完成夙愿。”
“……”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甚至听得到后脑勺处扳机上手指微微用力的声音。
胸腔里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了——那是我生而为人的本能在嘶吼的声音。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不是第一次遇到少女的时候,那种看到别人被车撞了所产生的,心脏漏跳一拍的感觉,而是心脏凶猛地挑动,自己却从四肢的末端开始感到冰凉,胸腔中都带着用冰将铁水冷却,堵住呼吸的感觉。
想投降,想开口认输,想求饶——精神从根基开始动摇,就连眼前从城市向下俯瞰的光景都弥漫出仿佛透过火焰上的扭曲空气一般的光景。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却又呐喊着——
我更不想认输!
我已经走到了这里——即使所有的准备都化为了空谈,即使原应保护的对象被我亲手推开,即使我所向往的已经亲自为我关上了大门,即使我已经站在了死亡的边缘,即使……
然而……那呐喊的声音逐渐远了,消失在我的心里的不知道哪个角落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若是更多一秒的话,我或许就变了吧——不再是现在的我,而是某个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另一个人了吧。
会是觉得此前的我愚昧而天真,会是觉得那个曾经有着拼上性命觉悟的少年是个不知所云的人了吧。
说什么【追求异常】啊……【拼上性命】啊……之前的我到底是犯了什么病才会这样做的呢?
做一个朝九晚五的普通人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要掺和这种要命的事情?
在我开始反思(我几乎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前一秒。
“……你们,下去找目标,捕获她。”
我听到我背后的年轻人放下了枪,将剩下的人遣散了。
“……”
他自己则坐在了我的旁边……手里还握着枪柄。
这时我才来得及仔细打量他——一个看起来一个月没睡觉的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身上穿得略微单薄,看身形似乎有专门锻炼过。
“……我已经没打算杀你了,你可以不用这么警惕了——换句话说,你警惕也没有用,枪在我手里。”
“……”
我没有回答,虽然理性知道是这回事,但感性依旧催促着我掌握所有我能掌握的事情。
“呐,你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那个女孩吗?”
“是因为她的体质的价值。”
“价值何在?”
“……”
我有一瞬间的语塞,我知道她的体质价值很高,但是具体而言我又不知道到底贵重在哪里。
“不破……她的性质就是那个样子的,无论怎样的外部压力都无法对她的肉体产生伤害,简直就像是搞笑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青年没有等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有想过,全世界的大部分人都获得这种体质的情况吗?”
“我不觉得她的体质可以复制。”
本能的,我反驳了——像是从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有着某个参数,在接触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开始激烈的反弹一样。
“就是因为复制有了眉目,我们才需要她。”
他的话让我眼瞳收缩。
“我们不但已经有了眉目,而且……我们甚至从某个地方获得了能对抗绝大多数致死疾病的基因。”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心中开始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图形。
我见过,少女被车撞击,碾过的样子——毫发无损。
如果人们不再因为病痛而死去,在加上横祸也不再成为夺走人性命的因素……那会发生什么?
“只要有了那个女孩,我们就能让人类朝着更完美的方向发展——不死。”
青年站了起来,望向遥远的城市边际。
“你之前说过了吧,想要看到怪圈之外的东西——我展示给你了。”
我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他在劝诱我。
我眯起眼睛,远处城市的轮廓清晰了起来。
被禁绝人流的区域似乎仅限这一块,随着万家灯火逐渐点亮,遥远的地平线流光溢彩。
我沉默了很久。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为什么呢?”
他停顿了一下,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抽出了胸前的一根烟,艰难地点上。
“功夫,是杀人技。”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痴迷于武学——他用古法锻炼自己,自虐般地练。”
“风吹雨打的时候蹲马步,用铁砂给手掌磨茧子,用读秒器一次又一次地练拳速。”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痴迷武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练武——只是单纯的,纯粹的喜爱吧。”
“有人找他打比赛,每打一场就有很多钱,但他只去了一场,就没有再去了。”
“功夫,是杀人技。”
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发抖,身形佝偻成了一只虾米。
“但……直到,他被一个拿枪的,孱弱到原本他一拳就能打死的小孩简单地放倒的时候,他才醒悟……啊,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实在太复杂,我不是很想现在说,就让我简单地说结论吧。”
“他醒了——这个时代是属于枪支的。”
“武术……没法比枪支更有效地杀人——尽管在那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但真正切身理解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很无力。”
“我跟你说这件事,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了,我的朋友在暴风雨的夜里,扎着马步的身影。”
从侧面看,他背部的骨骼形状有一些奇怪——我想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了。
子弹击碎了他的脊梁。
窃以为,无根浮萍的怨念,毫无来由的恐惧,生而知之的恨意更加强大——我是不是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呢?
现在,或许,我有了验证的机会。
所以我……
“你在憎恨着枪支呢。”
我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这么说。
“……或许吧。”
他摇摇头,眼睛里带着一种昏暗的色彩。
“你甚至在对枪支这个概念复仇,不是吗?”
“……”
他看向我,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武术没法像是枪支一样有效率地杀人,所以你打算让枪支也不再杀得了人。”
“比起病死,横死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更不用说水淹这种估计那家伙的体质也没法对抗。”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你想用她的体质来对枪支复仇。”
我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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