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梦想的话,自然会想要去实现它的。
无论一路上碰见多少艰难险阻,多少的不同的理念——只要自己的理想还存在,那么自己就会一往无前。
“绝对乌托邦”,就是这样的一个设想。
“乌托邦”原本,是关于一个国家的设想:财产是公有的,人民是平等的,实行着按需分配的原则,大家穿统一的工作服,在公共餐厅就餐,官吏是公共选举产生。
这样的理想,可以令所有人平等无异,但却终究带不来真正的“乌托邦”。
曾经失去过家乡,失去过世界,失去过理想,也最终失去了所有信仰之物的祭礼,对于乌托邦的想法则更加疯狂。
——一个没有界限,没有时间上的桎梏,空间上,时间上都无限的世界——与此同时,更重要的是,每个人的每个愿望都能被实现的世界:
——如果恶人想要杀人,那么他们就能够以任何方式做到,并且如果他们不希望收到惩罚,惩罚就不会发生。
——如果善人想要救人,他们就能从恶人的手底下救下无辜群众——如果他们不希望有危险,那就不会有危险。
那么,在不变更两条前提的结果的情况下,那些被恶人和善人同时盯上的人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因为它甚至在逻辑上都无法成立。
——上述两条中任意一条存在的情况,一定是存在的。
——但两条都成立,却还要恬不知耻地增加更多矛盾要素的情况下,无论怎样的世界都不能满足无止境的贪欲。
完全建立在空想上的世界,即使是在有着无限可能的虚空,却也就连丝毫线索都寻觅不到。
如果真理是在每时每刻存在于每个人身边的“真实”。
那么“绝对乌托邦”,就是绝对只能存在于幻想当中的产物。
更夸张的说,甚至无法用幻想来描绘其中的万一。
它不属于真理,所以不属于克苏鲁诸神。
它不属于可探知的范围,所以不属于希灵的领域。
它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东西——因为只要“绝对乌托邦”发出了“想要不被发现”的祈愿,那么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发现,描述,观察它。
——矛盾的世界,但却是完美的世界。
这就是祭礼得出的答案,经过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的教训,最终得到的答案。
祭礼曾经想过编织弥天的谎言借以弥补悔恨之事,但却被世界摆了一道,结果导致精神分裂,自己杀自己杀得high的一比。
祭礼曾经想借用邪神的力量完成悲愿,却被邪神给撕了个七零八落,最后剩下的三个人格都被打碎黏都黏不起来——跟他一同消逝的还有那个脆弱渺小的世界。
祭礼曾经想要成为邪神之后,用旅行来寻找内心的乌托邦,却被告知这是一趟无止境的旅程,同时也不可能真正达到理想——就连阿撒托斯也说了no,自己永远不可能寻找到那样的世界。
终于,终于,终于,在旅程的尽头,在力量的本源都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刻,自己遇到了那个名为祭品的家伙……
渴望自杀却无法得逞,拥有欲望却没有性别的少年……矛盾的完美结合体。
——终于结束生命的释怀,和终于够到理想的脚跟的快乐,两份感情同时灌入,原本应当是双倍的快乐……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我已经先来了,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了。
San值为什么会变成负数呢?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多次将自己打倒,却又告诉我遥不可及的“乌托邦”的存在呢?
最终,却还是要输给自己作为邪神的身份吗?
最终,将自己无尽旅程中所得到答案打碎的,居然是自己吗?
困兽在囚笼中的嘶吼,只能换来驯兽师的鞭打吗?
梦中的触须,不过是现实的镜花水月而已吗?
蝶梦庄周……也不过是浪漫主义的自我安慰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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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国历,20499年,第四区(囚犯管理区),最高级囚犯拘束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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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几次了呢?
“呐。”
——多少次被杀掉了呢?
“呐?”
——被幽能灼烧的痛苦好像还停留在身体的深处……
“在听吗?”
——已经不想再反抗了,他们说他们是乌托邦那就是吧……
“在听的话就吱一声啊?”
——影子城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善人得赏,恶者得罚,英雄与史诗的故事才会被人们所喜爱吧?
“你可也算是个邪神,不要这么没用啊。”
——相比之下,我的乌托邦简直遥不可及啊,像是水中的浮沫……
“啪!”
“……”
将半眯的眼睛稍稍向上瞥了一下——仅仅这样就耗费了我许多精力。
该死……平时,就算这具身体再怎么废物,也就只是感受万物都很恶心而已……
但是现在,在拘束着我全身的机械装置的压制下,透入心底的虚弱感将我几乎扯成了破布,只能无力地倒在冰凉洁白的地板上。
……神力,没有。
……智慧,也只有最低限度。
……就连原本心念一动就能链接上的,让人无比恶心的“自伤自灭”的概念,都丝毫感受不到了。
我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高的大约一米六五,但矮的那个只有一米一。
“啊啊……你就是新进的外神吗?——阿撒托斯那个家伙会不会走眼了啊。”
一个很娇俏的声音。
“……”
我努力地想要回答,但是嘴巴根本动不了。
“动不了?——那算了,我说着,你听。”
听起来是较矮的那个在说话——不过我有一点很好奇。
听说这个空间是专门用来禁锢神明的,就算是最高级的神明在这里也几乎没法动用神力。
但是……那个矮小的身影,周身环绕着的光辉状球体是什么?
“这位是塔维尔,我的守门人。”
那个矮小的身影指了指旁边比她高一截的身影。
“向您致敬,新进的外神啊。”
较高的身影好像向我鞠了一躬——她好像穿着科学家的白大褂,把我的视野晃得一片混乱。
“而我么……现在叫泡泡,”
那个矮小的身影接过话头。
“不过对于你的话——嗯,虽然这只是我的一具分身而已,不过么……还是让我用本名吧……”
随后说出的话,让我的瞳孔瞬间收缩了。
“你可以叫我尤格·索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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