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
监控室内，总有希灵帝国的各位科学家及工作人员忙忙碌碌——自从那个邪神再次复活在帝国领土附近，以二十四小时为单位，每时每刻都有超过百位的科学家在这个房间里对祭礼进行监视。
有的是为了帝国领土的安全保障而来，另外的项目负责人则试图从这种全新的神系神明中获得一些与帝国科技在不同分支上的全新知识。
顺带一提，负责人的名单是“13798”“989799”“2736111”“217390981”……
额，怎么全是数字？
哦——忘了前面有着“塔维尔”三个字了，所以理论上那串名单应该是“塔维尔13798”，“塔维尔989799”……
我们令人敬佩的克苏鲁守门人兼希灵帝国首席科学家小姐，今天也是这么勤勉地有丝分裂，无丝分裂，减数分裂，随便分裂……无视计划生育地制造更多的自己，用以来参加工作呢。
当陈俊来到这个监视室里的时候，第一时间被空间扩展装置所贡献出的一百平方米震惊了一秒，然后……被这多出来的一百平方米里的所有“塔维尔”的直视给盯得发毛。
“……怎，怎么了？”
原本，只会有一个塔维尔作为领路人，为他介绍情况，而其他的塔维尔都不会停下手中的工作的，毕竟，科学家在工作时间可不会有款待上级的余裕……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陛下，”
最终，还是有一个塔维尔迎了上来，别的塔维尔则同步垂首，集中于面前的工作。
——动作整齐划一到陈俊甚至以为自己在看一场别开生面的机器人展销会。
但让陈俊分外不解的，是白大褂的科学家（们？）的工作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只有极少数在集中于手头的工作，剩余的塔维尔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精神。
尽管要是让普通的种族来看现在的塔维尔的工作效率，怕是会胃痛到出血，但常年与这位工作狂相处的陈俊，却能明显地感受到塔维尔的工作热情不高——比如说面前的塔维尔就没有在第一时间为陈俊领路，而是迟了大约三秒左右。
习惯了她们平时高效简洁作风的陈俊，居然有些微妙的不适应。
——真是奇怪，希灵生物本不应该有疲惫这种概念才是，要想让他们主动减少任务量，怕是得将他们扔到深渊里污染个几十回才有一点可能。
“如您所见……工作不出成果，加上那个监视物的特有污染，现在的‘我们’都显得有些疲惫，工作效率已经下降了三个百分点。”
环视了一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负责带路的塔维尔眼中露出一丝尴尬——没什么是让一个希灵使徒被自己的上司发现状态下降更加难堪的事情了。
是的——尽管偶尔她还会想起自己是克苏鲁神系的分身，但此时的她已经近乎完全是一个希灵人了，除了为泡泡提供一些帮助之外，平时的她就是一个百分百的希灵使徒。
她甚至偶尔会去喝些氦3保证清醒。
“——连真神都能够污染吗？隔着屏幕都能对你们造成影响？”
陈俊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低估了祭礼的污染能力——没想到隔着银白色特制的屏幕都能让塔维尔受到一些影响，真不知道直接面对会产生怎样的冲击。
“不——属下推测是因为我有多个分身在这里观察，受到的污染却在‘自我’这个概念里传播，多达上百倍的污染才会让我这个群体被影响的，并不是对方真的可以影响神明。”
塔维尔推测到。
“但我们特制的对精神污染装置（屏幕和摄像头）不是理论上能够将污染降低到千万倍以下吗？这样也会让你受到影响的话，神明直接面对对方也会出问题吧。”
“……不排除我们的精神污染装置没有起效。”
塔维尔脸色不变，作出了推测。
但与此同时她的内心却产生了极大的痛苦——百爪挠心的感觉。
她不得不欺骗她的上级：之所以对方的精神污染会生效，并不是因为己方的“滤网”没有生效——而是因为，塔维尔在克苏鲁神系中处于对方的下位。
仅仅是尤格·索托斯分身的她，在面对其他真正的外神（尽管这个外神相比别的外神弱得一笔）的时候，会产生神性上的压制。
像是在公共场合遇见长辈的时候，“他人的视线”本身就会让你对长辈凭空多出几丝尊敬。
而在这个例子中充当“别人的视线”的……是克苏鲁神系其本身。
更邪恶，亦或者更纯粹的存在可以或多或少地屏蔽这种压制——死亡之星格赫洛斯，以及黄衣之主哈斯塔就是这种例子，后者充满了不逊于奈亚的恶意，而前者则是“星位调校者”这种有着极度纯粹目的的存在。
——简而言之，san值太高的话，邪恶来凑也是可以的。
但此时的塔维尔，即使她已经是希灵的神明，此时也无法脱离这种来自于神系的压制，只能默默地将苦果自己吞咽——san值过高加三观伟光正的她，也就只能欺负一下神格比她低的克苏鲁神明了。
（然而，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在旧日支配者里的地位……真不是一般的高。）
“……我得亲自去一趟了吗？”
陈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属下并不推荐您这么做。”
塔维尔委婉地规劝着，白大褂的下摆在莫名的风中摇摆。
“如果要做的话，最好等林雪主母来预言过后。”
毕竟，预言之神，才是希灵帝国在战争中无往不利的重要因素。
“不，林雪之所以会在我来之前就过劳回家休息，说不定有她的能力因素影响——她总会不自觉地选择‘最好的未来’，即使看不到也一样。”
——毕竟，当初让晓珊到“那个宇宙”历练的也是她。
至今，陈俊仍不知道林雪对那次行动提议的用意。
但，他仍然愿意相信她——她绝不会背叛，只是有些时候必须要牺牲“特定的东西”才能规避掉更大的灾难而已。
“但，林雪主母说过，不希望陛下您与那位邪神接触过多。”
塔维尔皱起眉头。
“不——要知道，虚空生物的‘心想事成’可跟林雪的‘预言’是不冲突的。”
——毕竟，即使只是站在不同人的角度上看问题，也会得出不同的答案。
仅此而已。
（从山竹的卷过的残骸里爬起来接着更新……求赞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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