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退学的,所以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妈妈!”
校长室里,肥头大耳的校长擦着额头上的汗,和年级主任一起面对着春。
校长看了看经过调查后的报告。报告写的很清楚,那张照片真实可靠,春的退学不可避免。
因为春是未成年人,她的家长必须要来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同时之后的法律问题也需要监护人来解决。
总之,学校想要尽快甩掉这个烂摊子。
“校长并不是在要求你这么做,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在这件事情上你并没有选择权,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妈妈了。”
“什么?”
主任昂着她高傲的头,用尖细的声音说,
“我们已经通知完你的妈妈了,也告知了她你为什么会被退学,真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一直瞒着她......唉!我还没说完呢!你别跑啊!”
春直接冲出了校长室朝家里跑去,她不知道问什么没来由的感到心慌,她想马上见到自己的母亲。
被同学欺负无所谓,被那些人用恶心的眼光看也无所谓,甚至做着出格的打工,被客人下了**之后拍照威胁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和母亲继续生活下去,这一切她都可以忍耐,毕竟她的人生里,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剩下母亲了。
所以她看到了吃了安眠药之后,躺在床上的母亲,看到了母亲给自己留下的信。
春的母亲得救了,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救护车来的很及时,将妈妈送到医院之后进行了抢救。
只是暂时,春的母亲还没能恢复意识。
看着隔离病房里的母亲,春握紧了拳头。
如果复仇神社的说法是真的的话,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的话,她想要试一试,她想要将把自己逼迫至此的罪魁祸首推入地狱。
看着手里的纸条确认了一下地址,望向那长长的,通向山顶的石头台阶。台阶上爬满了青苔,一座座鸟居以一定间隔排列着,鲜艳的红色因为风吹雨淋而变成了砖红。
从网络上查来的地址就是这里,没有想到居然就在市内,春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蒹苍市还有这样的地方。
石阶的两边载种着翠绿的竹子,随风摆动着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风凉飕飕的,有一些阴沉。
春抱住双臂跑上长长的台阶,这里总给她一种不详的感觉。
穿过最后的,最大的鸟居,出现在眼前的是和一些大神社比起来算是寒酸的小型建筑。
网络上并没有说要如何许愿,能够查到神社的地点也只不过是碰巧而已,连地点是否正确春都不确定。
但是春已经走投无路了。
春把香火钱丢尽钱箱里,摇响铃铛,拍手许愿。
希望神明大人能够惩罚那个男人,那个导致这一切的元凶。
许愿后春盯着神社禁闭的门扉看去,她不知道神究竟会不会实现她的愿望,毕竟那愿望是那么的血腥,血腥到必须要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一阵风吹过,春缩了缩脖子,明明已经快要到夏天了,这里的风怎么这么凉。
一只手从背后拍了她一下,春颤抖了一下猛的回过身向身后看去。
看到是三月,她松了口气。
她差点尖叫出声。
“三月......同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月手里提着塑料袋,身上穿着白色兜帽衫和黑色运动裤,脚上穿着拖鞋,手里拎着塑料袋,和他在学校时阴沉的样子完全不符。
三月指向神社的对面。
“我家就住在这里的对面。”
春回忆了一下,刚才在上来之前确实是注意到了,对面有一排两三层楼高的建筑,大多数都是一些居酒屋和杂货店。
“难道三月家又在开店?”春问道。
“家父有在经营一间居酒屋。”三月一板一眼的回答。
“这,这样啊。”春用食指挠了挠脸颊,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因为住在有名的灵异场所附近,所以才会问自己知不知道复仇神社啊,自己之前居然还误会三月想要教唆自己来这里许愿来着,春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
但是自己最终还是来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有一些诡异,春觉得三月应该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但是以三月的性格绝对不会问出口。
竹叶沙沙的响着,十分喧闹。
春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想要找一个人倾诉。
“我来这里许愿了,我想要神明能帮我除掉那个男人,就是那个人拍的那张照片。”春低下头,不敢看三月的脸,“那张裸照。”
“我做的工作,虽然不光彩,但是并不是,大家说的那种工作,只不过是坐在那里给人倒酒而已,因为薪酬很好,所以就谎报了年龄,想着把药钱赚出来就辞职。工作的地方的人也很好,知道我家境不好的事情,所以即使觉得我年龄不够也录取了我。大多数的客人也不会对我做什么,也就只是和我聊聊天而已......原本是,很轻松的工作,直到那个男人来了店里。”
“那个男人叫做黄虎,似乎有一个混黑道的儿子,因此在店里总是很放肆......然后他,总是缠着我,甚至有一次找到了我家......”
“然后就是,我被他灌了药......然后就有了那张照片......”
“妈妈在留给我的那张信上写了……她不希望我因为她的原因而勉强自己,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妈妈她……一点也没有责备我……”
春已经说不下去了。
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错在自己不应该应聘这份工作,错在自己没有警戒心。
她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她低着头,不想让三月看到。
她用手背擦干眼泪,然后看向三月,向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我还要回去照顾妈妈。”
春没有等三月说话就快速跑开了,她不想看到三月的表情,对于她来说,没有表情,不会表示怜悯,也不会表示厌恶的三月是最好的,她现在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看,不然就会绝望的死掉。
三月回到了家里,说是家,其实是一间居酒屋。
下层开店,上层是居住的地方。
下层的店里装修的有点阴暗,挂着红色的灯笼,天花板上有黄色的小灯,深绿色的坐垫摆在榻榻米上,桌子是深棕红色的小矮桌。
三月的老爸故意把这里装修的有一些光线不足,美名其曰,这样的店才会让人想要吐露心底的秘密。
现在临近黄昏,正是下班族们做一天最后冲刺的时候,居酒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三月的老爸在柜台后准备食材。
三月的爸爸长得很健壮,剃着短短的头发,额头上系着毛巾,毛巾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疤痕,一副专业的寿司师傅的打扮。
“我回来了。”
“哦,磨刀石和啤酒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
三月把塑料袋放在了柜台上,上楼换上了运动鞋和黑色的兜帽衫。
“有许愿的人?”
“嗯。”
“嗯......”天下一用手摩擦着长满胡茬的脸,“既然如此,你要去工作吗?”
“嗯。”
“那么,”天下一在放收据的篮子里翻了翻,连手上粘上的鱼汁都没擦,他把一张写了储存柜号码的纸条递给三月,“一月就放在这里,在做之前记得先联系好周叔。”
三月接过父亲手里的纸条,纸条上沾染了一股鱼的腥味。
然后,他向门口走去。
“我出门了。”
“早点回来哦!”
拉门在三月的背后砰的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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