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美月送回了学校,时间来到了八点,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班,而酒吧离学校也不远,只消走一会儿就可以到。
那这段时间该干嘛呢?于是我给曾经的室友王亮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在不在寝室。
“夏城?你来学校了?来寝室呀,我们都在。”
“好嘞。”
于是我来到他们的寝室,这里还是老样子,不过我走了之后,门口堆放的垃圾倒是变多了。
开门的是王思远,看到是我,他有些小吃惊。我笑着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这算是我对他的打招呼方式:思远,好久不见啊。
走进门我看见我曾经的空床位上,被他们堆满东西,下面的书桌也不例外,看来我走了对他们还真是件好事。
“今天抽了什么风,来看我们。”张亮边玩着游戏,忽然转过头来问我。
“没抽风,我是送吴美月回学校,然后顺便来看看你们。”
“顺便?”李林没好气地说道,“原来我们就是你顺捎的哈。”
“别在意这些细节嘛,阿林。”我又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不过,你怎么跟吴美月在一起,旧情复燃?”王思远疑问道。
“是啊,说,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旧情复燃了?”李林捶了下我胸口,我不由地退后了一步。
“没有的事,就是简单吃了个饭,当然,是作为朋友身份。阿林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我淡淡地说道。
“别提了,前两周我们闹掰了,这女的可真他娘的现实。我要是有吴美月那样的女朋友,就好了。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吗。”阿林看着我说道。
“诶,嘿嘿,是吗。”我揉了揉鼻子,苦笑了一声。
“不是吗?你俩说分手就分手,也没什么原因,我们当时问你,你也不说。现在可以跟我们讲讲吗?“
“性格不合吧,自然而然就分了,有的人适合做朋友,但是不适合谈恋爱。”
“又来了,每次都这样说,你觉得我们会信你吗?”李林搪塞道。
“好啦,他不说你就别问啦!难道你没点心事,只能装在心里面吗?”王亮放下鼠标,转过头对着李林大声说道。
“不是......我就是不喜欢......朋友之间的烦恼还要瞒着,说出来也许会好点。”李林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他知道自己不占理儿。
“谢谢你,阿林,不过真的没啥,你就别担心了。”
……
在和美月分手后的那段时间里,我连续在床上躺了几天,面无表情地看电视剧,一句话都不说,像个死人一样。他们打好饭放在我桌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我。不过这没持续多久,很快我就恢复正常了,但一下子恢复正常状态也是很不正常的吧。然后,美月又来找我。
她微笑着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寝室的电风扇嘶嘶地转着,我不禁又想到曾经的事情,过去了,它们过去了,我对自己说道。
“你们仨什么时候来苏七喝酒呀,我给你们调酒,这个月你们都没来。”
“学习忙啊,大二下期了不一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课表。”王思远说道,我点点头。
“清明节呢,你们跑哪去玩了?“
“一家闹吧,本来想去苏七的,但是你们好像打烊了。”李林说道。
“我现在脖子还酸呢!”王思远伸了个懒腰抱怨道。
“哈哈,曾经的夜店小能手,也终于还是老了吗。”我拍了拍王思远的肩膀。
随后我又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我该走了,于是我同他们告别,让他们有空来苏七找我,我请客。
合上门,我离开了这所学校,说起来感觉怪怪的。
......
苏七和往常一样,在这个时间点,老主顾们陆陆续续走进店里,都是些熟面孔。
“夏城,给我杯苦艾酒。”这位客人低沉地说道。
“好,马上。”
他基本上每次都遵循着最传统的方法喝着,今天也是如此,不管他了,等会再来猜他喝了多少杯吧,于是我把视线移到一边。
发现雪姐正在调制一杯马天尼,这种酒很简单就可以调出来,但调得好不好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在雪姐手上调出来的马天尼可是我们店里的招牌之一。
马天尼是最传统的鸡尾酒之一,也有人说鸡尾酒自马天尼开始,又以它结束。这句话无不有其中的道理,但对于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实在喝不出来它的真正滋味。而值得一提的是,马天尼也是邦德最爱的酒,可谓真男人之酒。
那我算不上真男人吧——因为我喝不来马天尼,嘛,稍微吐槽了一下自己。
唐雪是我们四个店员中资历最老的,她的身材很高挑,成熟女性的韵味无不从她身上体现出来,调酒器具在她手上犹如艺术品般在空中飞舞……很快她调好了。
那位短发的“假小子”客人很满意,她是雪姐的大学老同学,经常来找唐雪玩。
唐雪发现我在看她,便转头对我笑了一下,“假小子”也随着她的目光瞥了我一眼,我又再次表达了我的佩服之情,小动作地鼓了下掌。
“嘿,夏城。”阿力向我走了过来,对我打了个招呼。
“阿力!哈喽,你刚到?又迟到了吧。“
“庸俗,只有你们这些俗人才会遵循时钟里的刻度,老板规定九点上班,难道我就不能晚到吗,工资与自由相比什么重要?”阿力抹了抹脖子,认真地对我说道。
“哈哈,你还真有意思啊。”我笑着说道。
“对了,别告诉老板哈。”阿力小声对我说道,随即做贼似地踱步去换工作服。
“诶,夏城,工资和自由相比什么重要来着?”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冯艾,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看了看阿力。
走到半路的阿力稍微顿了顿,用手蒙住脸,嘴角有些抽搐,悻悻地说道:“工资啦,当然是工资啦!”然后阿力马上溜了。
看着他惶惶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想笑,太搞笑了吧他。
“他就是个老油条,天天迟到,老板和雪姐都懒得说他了。”冯艾对我说道。
“但是他真的好有趣啊。”
“是嘛,我不觉得。“冯艾抱着手说道,狠狠盯了换好衣服出来的阿力一眼,后者下意识缩了一下。
“那个......咳咳......”阿力纂拳放在嘴前,干咳了两声,“你们俩不要跟老板和小雪雪打小报告哈。”
“哈哈,好的。”
而冯艾看了看唐雪,又对他眨了眨眼睛,阿力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求人的动作。
“阿力!给我们这,来一瓶伏特加。”一阵粗犷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不用说,是“生命隔离区”的客人,他们今天也来了。
“好的,这就来。”阿力拿着一瓶伏特加和一桶冰块,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
时间很快来到十点,酒吧大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是苏欣,她有许久没来了。
“哈喽,舒欣,晚上好!”我在吧台朝她打着招呼,后者愣了一秒钟。
“嗨。”我可以感受到她有些疲惫,心情也有点低沉。
“今天你要喝什么?”我试着用欢快的语气来带动她情绪,但她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刚学会了,呃...螺丝刀,要来一杯吗?”
我不禁在心中,暗暗讽刺了一下自己,真把自己当杀手了?不过,通过这两周的练习,我应该也算是个合格的“杀手”了吧,毕竟阿力之前也说我勉强合格了。
“嗯,都可以。”
于是我熟练地为她调了一杯,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说了句请慢用,便离开了。
这时候,走开是最好的选择,先让烦恼的客人自己静一静,没有语言胜于所有语言。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甚至还呛了一下,我连忙过去给她递纸巾。
她说了句谢谢,我说没事,让她慢点喝,我们这很晚才打烊。
......
今天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阿力又开始了他的教学环节。
“欢迎回来,这里是阿力说鸡尾酒节目,我是主持人阿力,今天我们要调的是莫吉托!“阿力拿了一个酒杯当话筒,像是模仿某综艺节目那样对着我说道,“今天我们请到了一位现场嘉宾,夏城。”
“好的,谢谢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那我们就,开始吧!”我配合着他的演出尽力表演,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活像两个逗比。
一边的唐雪和冯艾,也捂着嘴巴笑我俩。
“首先,将柠檬汁、薄荷叶和少许石榴糖浆放入杯中,接着,用一根研物棒稍微按压几下,让薄荷和柠檬充分融合,接着我们要加入朗姆酒,要记住,酒和柠檬汁的比例是二比一,然后加入冰块,再加入一些苏打水,然后用长匙从上往下搅拌,最后,放上一片新鲜的薄荷叶,完成!“阿力以极快地速度,配合着流畅的语句,熟练地完成了一杯莫吉托。
“哇,厉害啊!”我双手鼓掌。
“你,”阿力伸出手指在空中转了一圈,指着我,“学会了吗?”
“没有,哈哈,再来一遍!”
“我晕。”
“其实我基本上明白工序啦,只是,苏打水该加多少呢,你没说。”我左手抱住右腰,右手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看着面前的这杯莫吉托。
“这个嘛,不用太在意,合适就好,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调酒没有绝对正确的比例,那些比例只是一种参考而已啦。你边调边喝,慢慢地就能调出一杯属于自己的莫吉托。”
“嗯,有道理。嘛,让我来试试。”于是我按照阿力教我的,自行调了一杯。
“现在是品尝环节,我们有请一位现场幸运观众,会是谁呢?”说着,阿力看了看唐雪和冯艾,“没错,就是你了,下面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冯艾小姐,上台进行品评。”
冯艾白了他一眼——以关爱智障人士的眼光,然后走了过来,嘛,这个环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跟阿力的互喝,变成了由她担当评委。也可能是因为我们这四人中,冯艾的味觉是最好的,而唐雪虽然调酒技术精湛,但至少在味觉上冯艾还是要略胜一筹的,也许这就是天赋吧。
“一边去,蠢阿力,”冯艾将阿力赶走,给自己腾了个位置,端起了我调的那杯莫吉托,晃了晃杯子,喝了一小口,“味道还可以呀,这次调的,青涩和甜度适中,糖浆和苏打水的甜味,并没有喧宾夺主地抢了柠檬的风头,在这之后,口内还残余着薄荷的淡淡清香,一百分我给八十六分吧,这是很高的分数哟。”
“呃.......是吗,谢谢夸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夸我的酒调得好,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说道。
“那你喝喝我的。”阿力对她说道。
“不要。”
......
回到家中,我不禁想到了美月对我说的自杀那件事情,可以说,大学的这段时间是人生中很美好的时光。
虽然也会有苦痛,但和真正的苦痛比起来,那算不得什么,那为何这个男子会想不开呢?
算了,不想它了。
今天和美月吃饭让我想起了好多的往事呀,时不可逆也,唉,睡吧。
......
第二天我起床了,头有些疼,我摸了摸后脑勺的右边。走到卫生间,准备洗漱的时候,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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