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姐！你怎么了？”刘小辉看到晕倒在地上的刘紫凝大喊。
“妈！你赶紧过来看看！”
“怎么了？”刘母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刘紫凝虚弱的睁开了眼睛，脸色苍白的可怕，嘴唇也没丝毫的血色。“妈，小辉，我们回农村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好！”刘母也被刘紫凝的脸色吓到了。
“谢谢您。”
县城到乡镇的车还算多，他们赶上了刚刚出发的公交车。
到了乡镇，刘母和刘小辉扶着刘紫凝往老家走去。
好久没回来了，真是怀念啊……
刘紫凝突然站在那不动了，直勾勾的看着那颗田埂上的梨树。
这颗梨树是她6岁生日的时候，刘文志和她一起栽的。
“怎么了？”刘母关切的问道。
“妈，我们去那树下歇会儿。”
“好。”
“这树大吗？”刘紫凝笑着摸着梨树干瘪的树皮，上面还能看到刻有兄妹两的名字，上面还有两个类似火柴人一样的涂鸦。
刘母和刘小辉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是我和哥小时候栽的，嗯咳。”刘紫凝用手捂住嘴巴，不过血慢慢的透过手指，向地面滴去。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
“妈，不瞒你们了，我得了……胃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咳咳，突然就得了，好奇怪呀！”
“妈不是人！”刘母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刘紫凝虚弱的靠在树上仰着头，她握住母亲的手，气若游丝的说道“妈，我不怪你……从来不怪你，再怎样，你也生育了我，你不要自责。”
“小辉。”她扭头看向小辉，她轻轻笑着，声音已经小声到坐在她旁边的刘小辉都听不真切了。
“我在。”刘小辉答道。
“叫我一声……姐……行吗？”
“……”刘小辉看着刘紫凝带着祈求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紫凝闭上了眼睛，只剩下胸口不断起伏着。
“紫凝，你坚持住，还有一个月就是你18岁的生日了，妈一定把以前的生日全补给你，好好给你庆祝。”
“好……”刘紫凝轻轻应着，慢慢的……她握住母亲的手滑落了下去。
“姐！”
少女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睫毛也不再颤动。刘小辉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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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18岁生日是个下雨天，天灰蒙蒙的。夹杂着些毛毛细雨。
她就被埋葬在那颗梨树的旁边。那颗她和刘文志栽的梨树的旁边。
刘小辉跪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坟包前面。没有言语。
刘母捧着一个蛋糕，上面插着18根蜡烛。喻为着，今天的寿星成人了，18岁了。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人生没有谁对谁错。
无数的巧合可以构成幸运。
无数的巧合也可以构成不幸。
人心复杂而多变，
愿你我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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