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会长,可别黑化啊……”迟爵坐在一边,无聊地转着笔。
“只是想提醒一下他们别把我当好人,音零和我之间的事是一回事,我和人类之间的事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如果音零不能让人类在这夏天结束前变好,那我会让人类努力的一切归零,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救我的同胞。”罹夜殇闭眼注视着发生在日本的一切。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死要面子。”迟爵叹了口气,又抬起头,“你现在可真像个神啊……”说完后他便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本以为罹夜殇会发怒,可听到的却是这样柔和的话语。
“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无视一切的情感,我还没有强大到什么事都可以当作无所谓。”
“啪——”手中的笔掉在了桌上,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迟爵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问道:“你现在相信奇迹吗?”
罹夜殇反问一句:“你知道什么是奇迹吗?”
迟爵只是等待他自己回答。
“正是因为不可能发生,所以才叫奇迹。”
迟爵合眼轻叹一声,心里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之后是他一个迅速的起身。
“你去哪儿?”
迟爵学起罹夜殇的那种微笑:“这么长时间都没出场,大家以为我只是个跑龙套的怎么办?得做点什么。”
“随你吧。”罹夜殇用一脸的无所谓回答了他。
机器人的两只手臂开始变形,左手成为一门炮,肩上安装了不知被放大多少倍的加特林,右手成为了一把剑,胸前有着两排发射孔,肚子上镶嵌着一个泛着绿光的原子炉,眼睛闪起了红光。
机器人开始动了。
“其实从审美的角度来看的话,这个机器人长的还是挺帅的,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在开玩笑?”
“没……说真的。”
“那你今天就是吃错药了。”光雨拍拍银光的肩,用“你已经没有希望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潇洒地走上前,额头上金色的剑士纹章出现并闪起了光芒,这之中又有无数微弱的单体光丝以折线的形式运动着,光芒快速包裹了光雨,又很快地褪去,走出光芒的他此时已经换上了青黑色为主体,镶有对称的银色图案的骑士装(并不是北欧的那种骑士风格,只是适合战斗的那种轻便的风衣,十分耐用,在一定程度上抗压,抗高温,抗辐射),面饰是一张遮住上半张脸的金色面具,背后是一把银黑色的剑,上面有着白色的装饰花纹。
“呐,风烈,这一次麻烦你不要出手,上一次因为你的要求,在DrKing的地下隧道时没用全力,结果被打成那样。这次,我要一雪前耻。”
光雨从背后拔出剑,疾风般冲向机器人。那副笑容,如同冲向终点的运动员一般洒脱。
“喂!那边大家伙,我来陪你玩!”
光雨握剑的右手抬至头后方,剑尖指向机器人,做出了刺杀的姿势。
“My-name-is-Leinzum(莱因扎姆名字由罹夜殇一千年前取于克莱因瓶)。”
光雨边跑边大声回答道:“不管你叫什么……”
机器人又发出了声音:“Find-the-target……the-sword-of-universe。Execute-the-command:kill!”
听到这些后大家都愣住了:这个机器人……还在执行着一千年前的指令。
光雨跑至莱因扎姆跟前时,机器人的巨剑朝光雨挥下,少年一跃而起,轻松避开。巨剑劈开了街道,碎石,灰尘四处喷飞,躲在暗处的居民被震得站不住脚伏在地上,有些胆小的直接尖叫起来。
飞至机器人上方的光雨姿势未变,面对莱因扎姆的头部,他露出得意的眼神与笑容。
“Meteor-sonic!”
地上的人们只看到一道银色的光直线斜向下刺向莱因扎姆的头部,空气中留下了光雨的残影。一阵金属的过擦声后传来爆炸。
“赢了吗?”风鸟急忙问道。
“不,没这么简单。”风烈盯着那团烟雾。刚刚刺向它的一瞬间,他看到莱因扎姆的身体似乎动了。
落地的光雨几个连续的前滚翻后站稳,猛地转身:“被躲开了吗?”
烟雾散去,机器人脖子的右侧有了一条刀痕,显然它避开了刚才致命的攻击。
“别看它这么大,还是挺灵活的。”银光赞叹道。
“那……你能躲到几把剑呢。”光雨将上半张脸隐藏在刘海内,后背闪出一道银白色的光,一把剑悄然挂在那里,名为‘爆裂’,少年的左手握住了那银白色的剑柄,两把剑交叉在面前。
“Meteor-burst-sonic。”
光雨再次飞身而起,而莱因扎姆的剑迎头劈下,躲是来不及的,也是不可能躲的,少年手中的剑交叉架住了那一击,双手竭尽全力向两边拉开,伴随着银色光与火花。机器人的剑被弹开的同时也出现了裂痕,但光雨也被反作用力推回地面。
在机器人被弹开到站稳这短短的空隙间,光雨没有再次跃起,而是如同风一般飞奔至它的身后,就这样背对着,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自下而上刺穿机器人的头部,引来一阵爆炸。光雨在空中的身影只停留了短暂的一瞬,光折线返回,再次以垂直于地面的入射角贯穿机器人的身体,它的身体内部也同样开始崩坏,可光雨没有停止刺杀,地面也只是出现了他短暂的残影,下一刻光再度向上贯穿,连同刚才的攻击,光雨仿佛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三次连击吗?”风烈自言自语。
“还早呢!”光雨大喊道。
“诶?听见了吗?”
“可以连续使用三次哦。”
“啊?!”所有人同时喊出,可并不都是惊叹,比如风烈就是被雷到才喊的。
光雨在短短的三秒内在机器人身体上穿了九个洞,机器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活动能力。
“还没结束呢。”
光雨双腿一前一后扎稳身体,中心向后下方压低,原来右手的那把银黑色的剑换成了第三把翡翠色的剑‘灾厄’。两把剑的剑身交叉,剑尖指向莱因扎姆。
“Meteor-burst-disaster。”
对准莱因扎姆的身体,在越向它的半空中,双手交换,反手握住两把剑,对准身体向两侧砍下,机器人的胸口被拉出了一个大大的叉,接下来机器人就摆脱不了光雨左一剑右一剑的反手劈,一道又一道的光芒被光雨挥出,擦出的火花与爆炸仿佛在为光雨鼓掌喝彩般。如同雕刻一件艺术品,光雨在高速的劈砍中享受着,陶醉着。地上的人们也为这华丽的剑技大声叫好。
“结束了。”
在最后两剑斩断机器人的双臂与双腿后,光雨完美完成了二十六次连击,稳稳蹲地。背后的莱因扎姆的身体彻底崩塌,大大小小的零件砸落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
少年站直身体,双手的剑同时消失,轻语道:“You—Lose!”便向前走向风烈他们。
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中。
“风烈,罹夜殇会派这么弱的机器人来和我们打吗?”音零看着风烈。
“谁知道呢。”
“咔嚓——”
只是在这一声机械的碰撞声之后,回到大街上的人们再次惨叫起来。
“怎么会!”银光上前一步。
“光雨,快闪开!”
光雨感到大事不好,猛地转身,一把巨剑的影子早已笼罩他全身,落下的只是那锋利的刀锋。光雨睁大双眼,可身体完全不听使换,僵在那里。
“彭——”一道绿色的光切断了巨剑,紧接着就是四道绿色的闪光切断了复活的莱因扎姆的四肢。
“趁现在,快跑啊!”风鸟喊道。
光雨这才回过神,慌忙跑开。
下一刻,被切断的四肢和剑再次接了回去,莱因扎姆又站起来,这次它开始破坏街道。
“我来!”
风烈准备上前,不料停下脚步,一脸愤恨地喊道:“怎么又是你。”一个转身,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迟爵,左手扶着一位少女,一头棕褐色的长发,看上去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剪了,苍白的面容,小小的鼻子和嘴,给人一种CG感。
“看你成长了多少,这是我的女朋友,彩,前世是传说中的九尾狐。”
少女一抬手,五根手指上的指甲闪起了紫色的光芒,轻轻在空气中划过,五道镰刀状的飞刃便飞向风烈。躲这些东西这对于风烈是非常简单的,他很轻松的避开了。正当思考迟爵的目的时。背后传来玻璃破碎般的声音,风烈轻松的微笑霎时消失。回头看时,背后的天空被刚刚的飞刃撕开了五道口子,边角处甚至还有裂痕。
“真的假的啊!”风烈在心里感叹一声。
“彩的爪子可以撕开时间,所以,你给我进去吧。”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风烈吸入裂缝中,尽管很想做些什么,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消失在时间的裂缝后,缺口自动合上,天空恢复了原状。
“哥哥他,去了另一个地方。”月炎闭眼感应着,随后对站在身旁的音零说道:“我送您去吧。”
“我去之前有个要求。”
“你不能出手,好吗?你的力量太强大,会破坏到城镇的。”
“嗯。”
女孩掌心对向音零,金色的光像被稀释过的流质流出,将音零包裹在内,带着音零一起消失。
送走音零的月炎在角落里看着大家。
风鸟退到后方:“喂,光雨,你拖住他,别让它的攻击靠近我这里!”
“嗯!”光雨快步上前,持在手中的两把剑是蓝色的‘尘埃’与黑色的‘守护’,“Meteor-dust-defense!”他的面前出现了广角的半透明蓝色屏障,光雨在屏障的这一边高速挥舞着剑,劈下所有飞向后方的炮火。
身居后位的风鸟似乎准备着什么,随后大声喊道:“好了,快闪!”
光雨闻声让开。
“回旋织流——风刃狂舞。”
“没用的。”月炎轻声说道。
风鸟的双手交织在胸前,他的面前吹出了急速的气流,在这气流中飞舞着狂暴的风刃,一刀接着一刀肆虐着莱因扎姆的身体,先是细小的零件,很快它的身体开始被撕裂。机器人肚子上绿色的原子炉开始凝聚能量。
“风鸟,危险!快躲开!”光雨冲着风鸟吼道。
“还差一点……”
“来不及的!”
“不,我可以!”
原子炉的光芒越来越亮,巨大的等离子光束从中射出,还是晚了一步。冰洋这时跳到风鸟面前,也不顾劈向自己背后的风刃,举起右手,发出天蓝色的光芒,天空开始有闪电落下聚集在光芒中。
风鸟停止了动作,倒在地上喘气。
天蓝色的半透明光带在空中织成和风烈同样的无限符号,光芒在光带中滑动。
“他是冰之骑士,和哥哥一样的无限的符号!代表无限的力量。”
冰洋举起的右手向后拉,左手抬向前,下一瞬间就是少年将闪着光芒的右手挥向那道光束,光芒变为光线,密集的针一般从指尖射出,左手握拳横在胸前。在光束已经到跟前时,及时地挡住了,一时间刺眼的光芒与闪电扩散开来,刺耳的电流声与光线的碰撞声刺激着四周人们的感官,大家有的眯起了眼睛,有的干脆背对着蹲下捂住耳朵。
冰洋的光线无视了原子炉的能量,毫不减速地射向莱因扎姆。一声巨响,金属碎片四溅,机器人被炸得只剩双腿。
“这就是大海无限的力量,极光刺杀。”冰洋冷艳的眼神看着碎了一地的莱因扎姆。碎片冒着白气,边缘并不是烧焦而是结成的冰霜。
“可还是没用。”
月炎刚说完,碎片再次积木般堆积起来,拼接成一个完整的个体。
“为什么?”月炎目睹着这一切,“明明知道没用,明明知道不可能,还这么拼命?”
“因为这就是我们光之骑士团的活法。”银光走向月炎,“大家都是为了什么而奋斗着。”继续向前走着,在出口处,回头冲着月炎笑了一下,“我为了你而奋斗。”
飞出去后,留下的是迷惘的月炎。
大家和当年一样啊……都在这么的努力……
这么努力的证明自己确实的活着……
这样的风景……
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
可,如果为此摊上生命不就不值得了吗?
你们都有爱你们的人和你们所爱的人吧……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死了,他们怎么办……
银光,你不能死……
银光飞到一座高塔上,月炎一直注视着他,莱因扎姆也注意到了银光,开始向他开炮。风鸟手伸向前:“风之结界。”回旋的风环绕在银光四周,挡下了所有的攻击,银光也乘着这个空隙举起右手,暗淡的天空落下了紫红色的雷,它们聚集在少年的右手上。
“他在召雷!”月炎冲上前大喊,“不行!,哪找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负担太重了!”
“那又怎样。”银光低下头看着她,如同罹夜殇一样淡然的微笑。
“会死的……”月炎几乎是在哀求。
“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奋斗的样子。”
“不要!这不就和一千年前一样了吗,明明好不容易才回到我身边……”
莱因扎姆的原子炉开始发光,射出光束。风鸟解除了风之结界,银光在那一刻挥出召集的雷,雷已经被实体化成鞭子,与光束正面对撞,强大的能量扭曲着四周的空气,引发了小规模的爆炸。
对撞处的能量凝聚出一颗光球,球开始逐渐膨胀,当接触到莱因扎姆身体时,它的身体开始裂解,化为灰烬,渐渐的,光球也扩散到了银光面前。此时的银光已经昏迷,从塔上坠落。
“对不起,我要上了。”月炎的额头上出现了火焰纹章,变回原来的样子飞向银光,在空中全身燃起火焰化作凤凰,环绕银光身体一周,将银光包裹在球内。球落在一片废墟上,消失后银光如同孩子般安然躺在月炎怀中,半睁着眼,虚弱却强挤出一个微笑:“看见了吗?”
“嗯。”
“那就好……”
说完,闭上了眼睛。
远处的莱因扎姆已经只剩下半个身体,因为没有碎片,已经无法痊愈。
“我要杀了你!”月炎的双眼闪出了血红的光,“让你知道把神惹怒是什么下场,准备接受神的审判吧!”
月炎轻轻放下银光,站起来后退两步,双手向两边张开,红色的光炎月炎的手臂向两边扩散,转变成硕大的火焰翅膀。少女如同鸟起飞时一般腾空而上,拖着长长的尾羽飞入云霄上方。
霎时,暗淡的天空开始有光照耀下来,黑夜变成了白昼,之后一只全身燃烧着火焰的凤凰以超越音速的迅疾击向莱因扎姆。
“Shooting-star-burning!”
莱因扎姆将剑指向月炎,高速回旋而上,它们在空中相撞,巨大的光球炸开,照亮了一切,一道橙色的光圈扩散开,所到之处就像核裂变反应,高温的气流摧毁了一切建筑物,光雨意识到不好,慌忙在附近的上方架起了结界,将空间隔开。
就连拥有着无限力量的冰洋也被震惊了:“这就是神的力量。”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还没打死的莱因扎姆,被一回杀……”
罹夜殇感叹一句:“果然啊……神就是不会做好事。”
月炎落回地面,回到银光身边。
这时,天空闪起一道十字光,裂开了口子,一个光点从中飞出落至地面,是音零,托着沉睡的风烈。
“哥哥怎么了?”
“他太累了,不过,现在的他终于有眼睛了。”
大家都站到银光身边,他安详地睡着,嘴角依旧上扬着一抹微笑。
“银光……走了吗?”风烈微微睁开眼睛,斜过头看着他。
“只是为了证明……”
“有办法吗?”光雨全身是伤,但也顾不上自己了。
“方法只有一个。”月炎低着头。
“菲尼克斯的血。”风烈说道,“能让凤凰涅盘,可能救活别人的概率很小,可以称得上奇迹发生的概率,因为需要被救的人本身有很强烈的求生欲望,可……”
远处的罹夜殇接过话:“可被救的人已经死了,不会有任何想法,所以这就是奇迹发生的概率,永远为零。”
“没关系。”月炎走上前抽出一把刀,跪在银光身边,左手握拳伸到银光脸上方,咬紧牙,沿着手腕割了下去,几个人将头扭到一边,血喷涌而出,如同凋谢的花朵,花瓣纷纷飘落在银光身上。月炎扔掉刀,趴在银光僵硬的身躯上,刚刚的锐气消失无踪,正如孩童般哭喊着:“银光,你快点醒过来,明明好不容易才见到面,你怎么又做这种事!”
“……怎么没反应……”月炎抬起头看着银光紧闭的双眼,自己手腕上的伤已经很快愈合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血不够吗?”月炎直起上半身,拾起扔掉的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再次举起。
“啊——”一声惨叫,血倾注出来。
“月炎你疯了吗?”风烈的声音很低沉。
银光的身体,脸,头发上沾满了血。
“为什么还不醒?”看着自己又在愈合的伤口,“那么的话……”
月炎深深地将刀扎进自己的手臂,并不将它拔出,以此阻止自己的伤口愈合,血喷涌不止,弄得到处都是。
“月炎,不要做傻事!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风烈使出全身力气站到地上,抢过月炎手中的刀扔掉,扇了她一耳光。
血染红了地面,流经石缝处的一棵枯萎的小草,草便泛出了青色。
“我说了,就是因为不可能发生,所以才叫奇迹。”罹夜殇嘲讽般。
“这个世界……不会这么无情的……”月炎的声音已经轻得听不到了。
“月……炎?”熟悉的声音。
面对着醒来的银光,月炎的眼神又充满了光芒,轻轻倒吸一口气。
银光看看自己,再看看月炎和四周:“你……”
“呐,你看……”月炎如同小女生般欢呼雀跃起来,揪揪风烈的衣服:“这个世界没这么无情……”
又去揪揪音零的衣角:“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音零用一个微笑回答了她。
那再次充满活力的身体转向你转向他,轻飘飘的声音诉说着心中无法比拟的喜悦……
“你们看见了吗?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哥哥,你看见了吗?你们都看见了……吗……”
“……”
轻微的一声“噗——”
那娇小的身躯倒在了地上,安心地睡去了。
“月炎……”银光用力撑起身体。
“没事,可能失血过多,又太兴奋了,所以晕过去……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风烈摸摸月炎的头,睫毛颤抖了一次,爱怜般注视着她,嘴上最终还是微微笑着。
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也不知逃向了哪里,接下来会怎么样谁都不清楚,只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多了点什么事……
知道即将和谁分开的那种不舍……
其实……
我也早就知道了吧……
这一天的来临……
……“风烈,今天是几月几号?”……
……“七月十四。”……
……“今年立秋是什么时候。”……
……“八月初吧……今年比较早,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好快。”……
那时候的我……
还不懂,音零当时说出的这句话的含义……
更不懂它意味着什么,因为我也早就不去在乎生活上一些多余的东西了。
虽然,那些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东西……
我也走上了罹夜殇曾经走过的路吗?
当时只是这样问自己,也并没有期待自己什么时候能否定,也许……
从我开始喜欢说无所谓的时候……
就已经逃避不了……
我接下来遇到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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