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种病,姑且算是绝症吧。
务必不要误会,我提及这个并不是想让好心人看到,并且捐款给我之类的。
对于这方面,我并没有多迫切的需求。
事实上这病也根本治不好。
当然,倘若真有好心人原意捐些泡面钱给我,我也会满含热泪并心怀感激地接受。
长往以来,我从未主动将这个病的情况告诉过别人。
这太惊世骇俗了。
但是我现在快死了。
死人当然没必要吝啬秘密。
时间还有很多,多得能让我先讲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
当然,也许是不久以前。
有一个名叫死人的普通高中生。
你可能揉了揉眼睛,但实际上你并没有看错,这是一个比较稀有的姓氏。
约定俗成的,我还需要给主人公添些外貌描写。
他的身高是175+,有点小帅。
这里所谓的有点小帅仅仅是他的一己之见,并没有参考价值。
至于为何不写出确切的身高。
关于这点我感到十分抱歉,一个人的身高为何总是频频上下波动,直至如今仍旧作为一个谜题困扰着我。
总而言之,没有到两米。
死人从小就有一个优点,当然,说是缺点也行。
那便是——他的无名指与食指一样长。
好吧,我也认为这很无聊,现在开始我会好好讲故事。
总之,以上便是全部的废话。
外貌描写也到此为止,接下来便是正文:
是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十分抱歉,本人的词汇量实属有限,此处还请自行脑补出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总而言之这种好夜晚难得一见,依稀听到隔壁的优等生同样突破了自己的画风,高喊出“要成为新世界的噶密”这般应景的言论后,死人眼中燃起了莫名的光芒。
只见他瞪大双眼,状若疯魔,遥遥望着远处的高架桥大声吼道:“扭曲!”
一秒、两秒、三秒······
很好,很丢人。
死人捂住红到耳根的脸,紧闭着眼睛跑向了卧室。
实践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
事实证明,一个人如果闭上眼睛,就会看不见。
于是,他被绊倒了,凶手是他方才随手扔在地上的小说。
一声闷响,世界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过久——
“熟悉的⋯⋯地板。”死人缓缓睁开眼睛,但入眼的不仅仅是地板,还有殷红。
死人一下子弹坐而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下一大滩红色粘稠状液体。
真是糟糕,这个量未免太多了吧。
然而随后死人又有了新发现。
他迅速摸遍全身,却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伤口,更枉论流血了。
这貌似不是我的血?
这似乎,更可怕了不是吗。
死人感到些许绝望。
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项,任谁突然发现自己倒在不知来源的血泊中,都会感到绝望。
然而即使如此,什么都不做,也完全不是死人的性格。
于是,他向隔壁邻居借了一把拖把,将地上的血拖了个一干二净。
“你⋯⋯能告诉我拿它拖了什么吗?”
住在隔壁的优等生接过了已经变得殷虹的拖把后,一脸狐疑地盯着死人。
“既然这样,不如就颜料好了。”
二人对视良久。
“那个,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
优等生盯着死人思考着什么,最后摇了摇头,将死人关在了门外。
“现在的年轻人警惕心真强。”死人理了理头发低声说道。
次日——
“别动!别说话!别转过头!”
原来如此,抢劫的时候用上排比句,意外的能增加不少气势。
感受到身后突然出现的钳制,饶是死人也不由感到十分头大。
短短几秒的思索后,他决定乖乖照办。
“大叔,第一次吧?”
“你怎么知道?”
死人迅速冷静了下来,并试图与身后之人交涉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吧?”
“怎么?”
“是二月十四号。”
“那又······”
“你知道二月十四是什么日子吗?”
“怎么样?”
“是情人节。”
“情人节又怎么⋯⋯”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戚⋯⋯”
“是商业街的中心。”
不得不说,真是像做梦一样的经历。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保一条,回去你多领个鸡腿。围观群众也散一散吧,只是在演戏罢了。”
无理由地当街劫持他人,基本都是一时兴起的结果,冲动散去之后自身往往会迅速浮现后悔的特征,只要此时当事人表现出不追究的态度,便可以⋯⋯
就在死人稍感胜券在握的时候,一道传自不知哪里的声音却兀地打破了他的淡然。
“等等,这是新闻上登过的那个人吧?好像是个出逃的精神病患!”
原来如此,是更加棘手的局面。
死人紧紧皱着眉头,精神疾病分为很多种,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自己能做的也仅仅只是暂时稳住他的情绪了。
然而还不待他细想些什么,一阵急促的鸣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真是糟糕⋯⋯
果然,就在下一秒,一连串陌生的声音,从本该十分熟悉的部位传来。
死人微微低了低头,入眼的已然是一片吃薯条时,常常能观察到的颜色。
传闻中的某些现象并没有出现。
这是一个令死人绝望的事项。
果然,指望着走马灯时还能见到母亲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吗?
这个发现使死人突然十分抗拒死亡。
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这一举动所带来的,也仅仅只是加速了感官被剥夺的速度罢了。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渐渐无力,意识渐渐散开,如果不是只能试一次的话,大概也能使人成瘾吧?
死人这么想着,伴随着胸口什么东西的抽离,又顺势缓缓滑落在了地上。
世界陷入了黑暗——
但瞬间又迎来了光明。
死人盯着右手紧握着的匕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缓缓张开了左手——
食指比无名指长。
死人陷入了沉思。
原来被桶之后,食指会变长?
这是不可能的。
应该只是无名指变短了而已。
但事实上这根本无关紧要,他只是在为转移某种恐惧而进行着尝试。
片刻后,死人抬起了头。
“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与此同时,死人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身着警服,高举着枪,对准着自己。
是死人的舅舅。
下意识的,死人对着他扯出了一个笑脸。
几乎同时,死人迅速反应了过来,他无意识的举动到底有多么糟糕。
死人猛地将匕首扔掉,并试图举起双手。
⋯⋯
他的头真是碍眼,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警察先生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没有任何犹豫,他开枪了。
枪法准得令人惊叹,在某些游戏里,是能多出一个金色的标记的程度。
当着所有人的面,恶首接受了制裁,并无力地倒了下来。
也近乎同时,警察先生突然跪倒在地。
世界陷入了黑暗——
但世界不想迎来光明。
怎么会这样?
死人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跪着,接着饿死在这里⋯⋯
很多时候,人们所求的仅仅只是十分渺小的东西,但这样的东西,这种愿望,往往全然无法被传达,更别说实现了。
死人感到一股力量猛地从领口迸发而出,毫无悬念的,他被拽了起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死人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话都没能说出话来,反而因为晃动,使得某些东西意外地滑进了嘴中。
真苦,比乌龙茶苦多了。
完全搞不懂谁会喜欢喝这类东西。
但紧接着,死人开始不断吞咽起来,似乎以为这种无意义的举动,能够稍稍弥补些什么一般⋯⋯
“谁让你开的枪!你没看到他的动作吗?你眼睛瞎了吗?给老子睁眼看看他是不是⋯⋯”
男人的声音并不尖锐,但莫名的,刺耳得有些可怕。
“别说了!别说了······”死人如梦惊醒般地开口,转而又以溺水者般衰弱而又近乎哀求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男人的神情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讶异于死人的反应。
此时,一名警察轻步走到了男人身边。
半分钟后,男人突然瞪大了眼睛,空气也渐渐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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