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恢复了前一日应有的喧闹,众位宾客齐聚一堂,弗睿站在人群之中。此刻的他换了一套装束。黑色西装内衬白色内衫,深红领带配上白皙面容,打理头发厚后倒像是个大小伙子了。
弗睿手里拿的高脚杯里装着金桔溜溜梅,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弗睿回过头去,身着晚礼服的艾米万茜没有了前晚落魄的模样,完全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
她用自己的酒杯主动碰了一下弗睿的杯子,随后便用酒润湿了红唇:
“千年快乐。”
弗睿看着他手里的杯子笑了笑,这已经是进入宴会厅后他喝下的第五杯了。
感受着酸甜和凉爽一起在舌尖滚动,耳朵里听的是众人一齐歌唱的话语,在向前看时那薰衣草标志也足够让人肃然起敬。
在指挥者挥舞的指挥棒下和着乐器,所有人齐唱起卡布斯特的国歌。
“美丽的薰衣草下,花农爱上了他的姑娘和万民……”
一千多年前,名叫安的青年花农爱上了一个姑娘,两人在安自己种下的薰衣草园前许下誓言,姑娘却在蛮族部落的侵略中被掳走,等到十几年过去,安率领军队打下蛮族时,姑娘早就生下了当时酋长的孩子,做了他的夫人。两人再次见面时感慨万千,姑娘选择了自杀,悲伤的青年到达部落后并没有屠杀蛮族人,而是进行了民族同化,建立了卡布斯特王国。
爱国的心是深入每个人骨髓的,无论他们来自哪里,以前经历过什么。只要他们现在聚集在这个地方那么现在一定已经心无旁骛。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弗睿被在场的情形打动,也不禁跟着唱了起来。
等到乐曲结束,停止了演唱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一起自发欢呼鼓掌,为了他们自己精彩的演唱和这个王国。
老国王手拿权杖走上演讲台,此时的他头戴薰衣草紫王冠,步伐缓慢却稳健,每当踏出一步,权杖便敲击地面,声音回荡大厅之中。
这是统治者便有的威严和权威。他睁开眼睛,弗睿清楚的看到他在登上台阶时还看了自己一眼。
国王开始讲话了,每个人都抬起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他说的话,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眼。
弗睿本想好好了解国王说的话,怎料肚子咕噜叫起来,一股剧痛裹挟这寒意席卷全身。
艾米看着他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把头了伸向下方仔细端详了一下他苍白的脸,向前方伸出手。
弗睿伸出手,眼神里带着感激。他将杯子交到艾米手里,自己则悄然离开大厅。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艾米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冷饮不能多喝啊。”
国王仍在台上进行他的演讲,当他说完一段话正在考虑接下来的发言时,帕伊斯从观众中走了出来。
虽然每个人此时的脸上都带着微笑,但他此刻的笑还是有些让人不悦。他先往前鞠了一躬,随后对着台上的国王郑重说道:
“陛下,祝贺您今天能见证这个伟大国家的一千年生日,对此我们也是心怀感激。”
“谢谢你,帕伊斯公爵。”国王将扶着讲台的手放下,抓了抓自己的胡子:“我们在国家能享受最高级别的社会保障,这也是依托你的功劳。”
“在陛下的英明治理下国家定能繁荣昌盛。”
听了他的话大厅中顿时掌声如雷,帕伊斯摆了摆手,过了很长时间大厅里才安静下来。
等到环境安静到能容许一个人讲话时,帕伊斯举起拳头,底下一群人从他们的怀中掏出薰衣草。
没有薰衣草的人们显得有些发懵,他们先看向国王,而又看向了底下这个自说自话的公爵,此刻的他摘下自己的贵族勋章放在地上,用鞋将它踩在脚下。而后开始用能达成的最大分贝对着台上的国王大吼:“陛下!我为您准备了一出好戏!您可一定得好好观赏啊!”
国王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他不住地摇头,似早就明白了这一天的到来。
他把权杖举起放在地上一敲,伴随着敲击声大量弓箭手从二楼涌出,位于一楼的贵族们顷刻间乱作一团。
一轮箭雨下去,手拿薰衣草的贵族们倒下一片,帕伊斯则在一片血雾中身中数箭。
不知情的人们退到四周瑟瑟发抖。膝盖中箭的帕伊斯跪在地上,看着骑士们冲进王宫将自己团团围住,再转头时已经对着台上的国王癫狂地笑起来:“一千年,一千年很长了!这个国家是我的了……”
艾米从人群中冲出,手里的剑刺穿了反派者的胸膛。
她抹了一把被紧急情况吓出的汗,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
正当这时,一只从紫色传送门中伸出的手抓住了她,一股巨力锁住她动弹不得。
她眼看着身穿黑色铠甲的骑士在传送门中向她举起了剑。
一道金色闪光由门外冲了进来刹那间将传送门轰碎。
爱德格手拿着剑半跪在地,冲破黑暗的白色剑刃上充盈着金光。
“爱德格·奥古斯塔已经待命。”
另一方面,弗睿由大厅冲出,从怀中抽出昨晚国王交给自己的地图,当时的画面也走马灯似的倒映在他的脑海里:
国王坐在宴会桌前,弗睿颤抖着身子,他没想象到坐在面前的正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准确来说他其实在看到薰衣草图画时也已经猜出大概了,但真正确认这个消息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您找我……做什么?”弗睿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国王的表情温柔下来,像是一个经历大风大浪的老者,更像是邻家慈祥温和的爷爷,他亲自夹了一盘饭菜,让爱德格送给了弗睿。
爱德格本人自然照做了,国王看着弗睿害怕的样子,继续安抚着他:“我没有恶意。只想求你件事。”
在座的众人面露景色,谁也不知道国王想的是什么。
“我本有一子,却无奈他去世的早,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孙女,我对她宠爱有加,把她看作我最珍贵的宝贝。但我终归也会撒手人寰,国不可一日无君,对她来说继承国家是早晚的事,这对于她来说不公平啊……”
说罢国王痛苦地闭上眼,竟然流下了眼泪。在座的众人无不动容,弗睿站起身,眼神中充满坚毅:
“您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竭尽全力。”
老国王欣慰笑了,浑浊的眼珠中闪烁着未来的希望。
计划是这样的,帕伊斯反叛后,所有在座的诸位要竭尽全力勤王,弗睿·红枫因为没在帕伊斯的预防名单里,在宴会中途提前脱离,带着老国王的手谕带公主出城。
国王在温暖的小屋中陈述着计划,爱德格却总是坐立不安,国王看了他一眼说:“你有什么疑问尽管说。”
“我不明白,”爱德格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您为何能够如此信任他。”
弗睿对这个质疑自己的人笑了笑,老国王摸了摸他的手,看着他时刻笑着的脸:“你看,他已经给你解答了。”
弗睿狂奔在庭院之中,当确认自己来到了目的地时,他抓住一棵楼旁的老树,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枝。
在上面荡漾两下之后,弗睿从窗口荡进公主的房间。
公主正打算出席活动,她坐在床上等待来人呼叫她,按照原定日程她应该最后出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着实吓了她一跳,她大喊一声呼叫着侍卫,弗睿越叫她小声她越叫喊。
侍卫推开门冲进公主的房间,正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拔出了手里的剑,朝着弗睿一步一步走过去。
弗睿出了一身汗,他看了看这个侍卫,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公主,重新梳理了一下思路:“国王让我来接你走,外面出事了。”
公主没有听他的解释,反而面向进来的侍卫:“帕伊斯先生,就是这个人没从窗户飞进了我的房间。”
弗睿听到了这个名字,肾上腺素一下子涌了上来:“公主!帕伊斯造反了!我又国王的手谕,快点过来这边!”
“你不要随便污人清白,我父亲现在仍在国宴上,”侍卫走到公主床前,“不要怕,我现在就帮您清理这个肮脏的小人。”
他走过坐在床上的公主,公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生出一丝防备。
帕伊斯转身朝向身后的公主,还没刺出手里的剑就被窗台飞来的花瓶击倒在地。
弗睿狂奔过来拉住公主的手,看到帕伊斯坐在地上对着公主劈来一剑时,他双手环住公主的腰,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临窗的位置。
公主赶忙跑向窗台,偷袭失败的帕伊斯只能对仍没逃脱的弗睿一阵狂砍。弗睿向一旁滚过去放倒靠在墙角的梳妆台从桌底重新站起身,跳过梳妆台的台腿跑向窗台,重新举起公主让她抓住刚刚自己爬上的老树。
帕伊斯没能抓住公主,横砍过来一剑被弗睿通过蹲下及时躲开。
帕伊斯低下头时,裆下一股剧痛传来,他捂着自己的要害,剑滑落在地面。
弗睿拿起他的剑,从窗口一个飞跃踏上了树枝,在他还没站稳的时候公主及时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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