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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幸的始作俑者

第二章 不幸的始作俑者

中二的学姐就这样出去了,为什么不报告新生打架的事,损坏雕像不也是很严重的事态吗?难道这个会长有慢慢撬开犯人嘴巴逼出事实的抖S爱好?我心中闪过吓人的疑问。

现在我只想见见这个会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倒在地上努力转动身子脖子,偏偏都被背靠的办公桌挡住了视线!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看来是会长亲自过来了。

“终于又见面了,皇甫柱觉。”

蹲下身子的会长,微笑地看着皇甫,完全无视我。而我却被会长的容貌深深吸引了。

单绕过左肩微卷的紫色长发,仿佛让我闻到了紫色薰衣草的香味,她的面容让我立刻联想到摇曳在风中的勿忘我,会微笑的紫色眼眸如玫瑰花瓣一样柔和。她的声音就是从她的宝玉红唇中如泉水一样缓缓流出。而且,她是和上官焰完全相反的**身材,整个人散发着高贵性感的气息,除了馥高黑色调为主的校服,和自律会黑色房间格调完全不相符啊!

从陶醉之中一瞬间惊醒,眼前紫发加**的女高中生对皇甫说又见面,还有皇甫此时此刻眼中如视仇人的怒火。这一刻的我才明白了半年前皇甫所说的那段被我当作是背叛的疯话,皇甫对上官焰做出不像他的无礼行为也解释得通了。被自以为是的自私想法束缚的我,岂不是差点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亲友的愚蠢错误!

皇甫半年前的这段离奇遭遇,是皇甫身上发生的最大不幸。可我却把这些事实当成了皇甫的癔想。

具体日子忘记了,只知道初三上学期最后一科目考试结束后的那一天黄昏,我独自一人在学校的无人校道上见到了一个陌生女高中生,她当时穿的就是左胸前绣着FX的花体标志的黑色西装校服。微卷的紫色秀发搭放在左肩上,好似泉水倾涌而下。她的美让人驻足而望,莫非前世是留住赶考学子脚步的丁香花。

一阵清凉无比又邪恶的风,一定是从二次元吹过来才能扬起遮挡了美妙天堂壁画的裙子。那一瞬间我以无比精准自动调焦无损储存的大脑照相机连续快照记录了下来!

代价却是鼻血流个不停!

太奇怪了,这种程度就让我失血过多倒下了?

陌生女生是担心突然倒下的我才小跑到了我的面前吧!

但是,让我用仰视角度,不过是在加重我的出血量!

这不现实,怎么可能因为见到美女的胖次就血流到体力不支,就算是蓝白条也——

“你没事吧?还能看见这纸上写着什么吗?”

这什么意思?对一个失血过多的伤员为什么要给他看一张羊皮纸?

“是写着字,那又怎么样?”

“真是太幸运了!”

“幸运?是在说纸上有急救的方法吗?”

“你好像失血过多了,看来我得帮帮你。”

太好了,还以为碰上什么没常识的怪人!

“我把你的色欲拿走好了!”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我挣扎抬起头想叫她打120,这个至少可以帮我吧,可是无力开口又沉沉低下头。

“你这是点头答应了,好吧!”

这个女生是不是从哪间不负责任的医院里跑出来的?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这个女生把柔软的手放到了我的背上,真的剥离出了一团红色的类似火焰的东西,还可以拿在她的手里!

“你的色欲我就先替你保管了!想要回这个的话就来馥馨高中找我,半年后再见吧!”

这是什么意思?鼻血又不留了!

我还是晕过去了,失血过多!

在冰冷的地面上醒过来的时候,女生也不在了,我当作是一场梦一样,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过着自己的正常生活。

才怪呢!

幸福的蛛丝断了!

之后便有了那一把火烧出来的半年空白期,我看不到皇甫的改变,体会不到皇甫的痛苦,更不能理解皇甫的想法与做法,只是固执到无法原谅他对朋友的背叛。

理解之时也是懊悔之时,那一把火把我当时的所有心情熬成的苦药水没有泼到皇甫身上真是太好了,现在是我把端了半年多的苦药由自己来咽下的时候。那一把火是皇甫为了硬逼自己考进馥馨高中的背水一战,而我在那个关键的时刻从他身边扭头离开了。他一个人的战斗有多么辛苦,就意示着我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沉重。我究竟把和他的友情当成了什么?

会长的微笑只会让皇甫更加拼命地挣扎,我无法想像如今的皇甫手脚自由地见到会长会是什么样的展开。这个会长虽然是个美女,但也是夺去皇甫色欲的罪魁祸首,一定是被皇甫视作他穷追猛打的仇人,不然皇甫也不会一把火杀进这座学校来寻仇。

糟了,我该护着哪一边?

我真该谢谢上官焰把我们绑得像棕子一样,无意中抑制了寻仇心切的皇甫可能会采取的不理智行动。这个会长从容不迫地接近眼睛火红的皇甫,柔弱的外表难道藏有什么压制皇甫的法宝?

会长再次微笑着撕掉了皇甫嘴上的胶布,是做好准备接住皇甫难听的骂声。我是这么想。

“把我的色欲还给我!”

皇甫用大到可能整座楼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喊了出来,幸好今天摘星楼没什么学生活动,不然一定会有人谣传自律会抓住了某个性骚扰变态。比谩骂声还要糟糕,但这却是我多久以来没能理解到的皇甫一直憋在心里的最直接的最真实的愿望。

“见面第一句就是性骚扰吗?柱觉真色!”

“把我的心跳还回来,你这不开花的水仙!”

皇甫虽然没有羞耻感,却还是有常识的约束,把色欲换成心跳一词,这对他来说这两个是同一个意思。

“不提这个行吗?原谅我吧!”

会长还真是意外的开放,突然张开双臂用力地把皇甫的头埋进了她柔软的甜蜜乡,然后是道一声歉。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吗?以前的皇甫一定死而无憾了,但现在他的口中艰难挤出来的只有痛苦的字眼,脸色通红百分百是窒息的表现,再这样下去脸色就要染成和会长的头发一样的颜色了。

“不能——呼——吸了!放——开!”

紧急之下,贴在我嘴上的胶布终于被我用舌齿搞定了,这黄色玻璃胶的味道真恶心,我狠狠地一口吐掉。

“会长,放开我的——放开皇甫,有什么冲我来!”

会长姑且是注意到我的存在,听到我的话松开了奄奄一息的皇甫。

“你是什么人?和柱觉打架的人我是不会轻饶的!”

听到会长的声音虽然如饮甘泉,但我却并不受会长待见,第一次搭话就被反感可真受打击。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和你没关系!”

缓过劲的皇甫厌恶地看着会长帮我说道。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很羞愧,刚才我觉得已经没有资格再自认为是皇甫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听起来真让人同情!”

“要你管!”

会长笑而不语,让皇甫又是愤愤地哼了一声。

“会长,为什么知道我们是因为打架才被绑进来的,那位上官学姐明明什么都没有和你报告?”

我问了个有和没有的问题,没想到会长回答了。

“既然你们是朋友,不在乎自己受伤,也该注意到对方脸上的淤伤吧!”

看得出会长的双眼也不是摆设的玻璃片。我偏过头回避她的视线,她的一句话里有太多东西值得我去思考。

会长也没有多理会我,而是和皇甫聊了起来,仿佛是在接待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如果真是这样该多好!我绝对不会忘记现在我们两个人身上还有挣不开的麻绳,以及皇甫以带罪之身见到身为仇人的法官会长的不幸事实。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大概是能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会长,皇甫肯定不会这么想就是了。

会长压根不提打架的事情,这是先礼后兵的节奏吗?

“我就知道你可以考进我的学校,特别好色的男生脑子都很聪明,果然是这样。”

“特别好色现在是多余的,别说你忘了对我做了什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很多有钱的当官的不都很好色!”

“混蛋,至少给我举个像金田一那样的正面论据!”

“你很喜欢那样的角色吗?”

“那是当然。”

“还有其他喜欢的角色吗?”

“少给我转移话题,快点把我的色欲还给我!”

“柱觉,你怎么就这么执著自己的心跳呢?”

“废话!没有了心跳,我的青春哪来的春天!你竟敢抢走我的幸福!”

“拜托,请你忘了这件事吧!”

会长两手合十笑**地请求道。

“说得轻巧!别跟我说你……”

会长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好像是告诉说皇甫猜中了。

“打断一下你们愉快的谈话。皇甫,被绑成这样说话很累的。会长,可以给我们松一下绑再说吗?”

“……赶紧把我们放了!”

皇甫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绳子,企图挣脱开来。

会长站起身子,悠然地走到最靠近我们的一张单人布沙发椅上坐下,但是这样只能背对我们。只见会长按动了椅子侧面的一颗隐藏按钮,连人带椅一起转向了我们这边,然后会长面朝我们提出特别的条件。

“加入我的自律会,成为我的干事,你们就自由了。”

“没门!”

自尊感强烈的皇甫毫不犹豫地大声拒绝了,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那就继续绑着吧,和你的朋友一起受罪。”

“你没权力这么做,也没道理这么做,我要去学生会告你们滥用私刑!”

“皇甫,不是我泼自己人冷水。学生会不能过问自律会的事务,教务处更是不会理会我们的。”

这是学生手册里明确写明的学生组织条款。

“惩罚已经开始,做为你们两个在校打架的违纪惩罚。”

我和皇甫相对无言,如果是这点程度的惩罚,姑且也就忍气吞声吧!

“再问一次,你们加不加入我的自律会?”

会长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眼神也露出特别的威严,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要求居然连我也包括在内,刚才明明不把我当一回事的。

“有没有搞错啊你,快把我的色欲、我的心跳还回来!”

皇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现在他一心只想讨回自己的重要之物。

会长见皇甫不答应,看向了我等待回答。

“恕我拒绝。”

我正色道,皇甫显然很满意我的回复,朝我投来信赖和安心的眼光。

“新闻部才是我的归处,那里随身携带相机在学校才是合法的,没错吧!”

我的别有用意的真心话瞬间让皇甫失望了,但好像很理解我似地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自律会还有监控摄像的权限哦!”

会长用轻松的语气补充道。她竟然说出是我十分感兴趣的条件,我的最后一道黄河防线也溃堤了。说实话,明明充满对皇甫的歉疚,却无法像皇甫一样记恨给我们造成不幸的会长。不仅仅是因为会长是个惹人怜惜的美女,我还总感觉她身上有股魅力悄悄熄灭了我的怒火。

“我入会,我宣誓,会长!”

“很好。”

会长终于冲我微笑了,我突然觉得心头一热,好温暖。

“忘我,你这是背叛!”

皇甫冰冷的口气冻到我的耳根了,让我清醒了一点。

“这个女人一定在打什么算盘,别上当了!”

皇甫用像一名资深的谈判专家的口气地提醒我,要是一般朋友对我这么说,我一定会认为他神经过敏。会长对皇甫做出了那么奇怪的事,想来也不是什么一般人。突然强硬地想让我们两个违纪学生入会,确实不是一般人的正常举动。我改变了原始忠实欲望的想法。

“会长,别怪我说你用这种强硬的方式十分幼稚,想让我们真心加入你的自律会的,除非你——”

“除非什么?”

“把恢复皇甫色欲的解药给我们!至少让皇甫变回原来的样子,让他知道他刚才的话有多么让人觉得害臊。”

“后面那句根本就是多余的!”

会长噗嗤地笑了起来,但她的回答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

“解药,哪里有什么解药!”

“解药没有了?”

皇甫这样子理解会长的意思,满脸惊愕道。

“心理暗示诱骗?”

而我却是在怀疑会长有20%的可能性是一个神秘的心理催眠师。

“柱觉,你对你的朋友都怎么解释的?吃错药了?”

会长别过脸,强忍着不发出大的笑声,似乎什么地方戳中她的笑点。反正皇甫是气不过。

“哼!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某个秘密科研所的怪女人,给我吃了什么奇怪的药物才让我没有了小鹿乱撞的心跳。”

“真是可爱的想法。”

“我在和你很认真地说话!”

“这样说话我也挺累的,就先放你们自由,我们好好谈谈正事。”

说话累的是坐在地上全身被绑的我们。

会长算是放弃了强硬政策,从沙发站了起来,十分熟练地把沙发调转回原样,再过来先给我松完绑就回到她的办公位置,皇甫大概是以为会先给他松绑才会转而用失落的目光怒送会长。

有我再来给皇甫松绑,虽然结果一样,但皇甫感觉自己遭到戏弄一样,耿耿于怀。

此时会长双肘撑桌,十指相扣放在唇前,这回开口是自我介绍。

“我是自律会的现任会长,慕容紫,名字就是我的发色。我很中意你们,既然你们都加入了自律会,就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可没说同意加入了!”

“别那么固执,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挟,邀请你就读这所学校?”

“你刚才很清楚地说了‘要挟’,半路改口有什么意义!”

“别在意这些细节。柱觉的情况大致我都了解过了,还是请柱觉唯一的朋友自我介绍一下吧。”

“非要重读‘唯一’两个字不可吗?”

基本都是我在看皇甫吐槽,觉得他这不就是乐在其中嘛。敢这么想的我被皇甫瞪了一眼,好像他狠狠地告诉我说“知道自己失去色欲的人怎么和女生交谈内心都是充满干涸的痛苦”。

“我复姓独孤,名忘我。会长的正事应该不是强求我们加入自律会吧?”

“当然不是。独孤同学。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请柱觉帮忙。”

“不还我心跳免谈!”

“那就请会长把色欲还给皇甫。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还是得说那是我的朋友十分重要的幸福之物。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不幸的不只是皇甫一个人,还有我也差点失去了一个挚友,会长你总是笑着,大概不会想像到这种悲伤的后果吧。”

“……我知道的,造成柱觉的不幸连锁的人就是我。”

慕容会长背过了椅身,我看不到说这句话的她是什么样子。在别人的面前她是一个总会露出笑容的人,背过身的时候又给了我一种不幸身影的错觉。

“光是道歉也无济于事。作为让你们卷进不幸的补偿,让你们加入自律会好不好?”

“好你个头,给你当牛做马算什么补偿!我的色欲,我青春的心跳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还给我?”

皇甫激动地嚷道,对会长的回答十分不满。

会长把椅子转回正面,她的脸上挂满了“事情不太好办呢”的为难表情。

“会长,你怎么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

“喂,别跟我说什么坏消息。”

皇甫的手指不断地扣响,这算是向会长发出警示音吧。

“皇甫冷静点,体谅一下会长的难处,有话好好说。”

我挡在了愤怒的皇甫面前,绝非是为了护着会长,这种时候不能在引发更严重的事态了,解气并不能解决问题。打架的事不说,还有破坏雕像这个黑锅,如果再加上殴打学生干部,那可是准备退学的说。

“你怎么突然帮那个女人说话了?”

皇甫不高兴地反问我,他的眼睛已经有了鱼死网破的觉悟。

“要是以前的你,无论女生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都可以笑一笑原谅她们的!”

“现在的我哪里笑得出来,她不还我心跳我就让她的心跳永远停止!”

“你是为了变回从前的自己才想要拿回色欲的吧,即使是现在的你也应该能理解‘女生是一种用来保护的生物’,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我以前的话你就记得这么清楚吗?”

皇甫稍微冷静了一点,放开了捏死的火拳。

“急用急用。”

趁这空档,我面向会长,真想一句话说得她能办事爽快点,可是在她面前我好像没办法拿出狠口气。

“会长,拜托您讲正事。”

“柱觉的事,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意外?你别唬我!”

皇甫双手重重地拍到了无辜的办公桌上,无不紧张地抢先说道,又生怕真的听到什么坏消息,但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

“不久前自律会出了点经济危机,就把你的色欲典当给一个自称是8.0号当铺的老板了,换了不少钱呢。”

会长全然不在乎皇甫可怕的气场,还继续笑着说话。

“慕容紫,你在开玩笑对吧,不然你死后是要下地狱的,喂!”

别提皇甫的脸有多么凶神恶相,连我都害怕起来,可这个会长就是没有一丝胆怯。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有恃无恐?又是一个猜不透的可怕女生,为什么我要说又呢,这放在后面的后面再提了。

“说实话可别不信……你的色欲是被一只不明身份的魔鬼给吞进肚子了。”

“会长,你够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可拦不住皇甫。”

皇甫阴沉沉地垂下头,一言不发地慢慢解除双拳的封印,说普通点就是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没开玩笑,这是事实!”

会长收敛了笑容,透出十足认真严肃气息的双眼对上了皇甫闪出怒气的火眼,她的神情里已经没有一丁点戏弄的成分了。突然正经得不可思议,这不是神一般的演技,她没必要做这种无聊的表演。我说过她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如果她刚才做出轻率的举止让人觉得是玩笑,大概我也会愤不顾身地一拳过去了。正经八百地说出了让人难以接受的确定语句,反而让人把惊疑放在第一位,愤怒随后。

即使如此,我也不认为跳上桌子的皇甫,能把揍出去的拳头突然停在了离会长毫无惧色的脸孔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地方,反而更像是被人强行拦了下来。

我没能阻止皇甫闪电的暴走行为,只是呆呆地看完这一幕。两秒钟内阻止皇甫的人是会长吗?这种危险只是用眼神就可以就避免,那会长岂不是神?有恃无恐的原因是这个吗?

会长,你真的是一般人吗?

“怎么会?”

皇甫惊愕地喃喃道,眼睛四处搜寻什么。他已经失去力道的右手无法收回来,好像被看不见的幽灵束缚了一样。

“搞砸了呢。”

说这句话的是凭空现身的一个美少女,她一定不是人类!她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无疑是幽灵之类,因为只有那种不科学的存在才可以让身体无视办公桌这一固体障碍!现在看来,美少女只有胸部以上半身,以下身体全部被办公桌隐藏。美少女的细手现在正牢牢地抓着皇甫出拳的右腕,就是她阻止了皇甫的大力的一击。

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彻底打破了我深信不疑的现实世界观,如果我还说这是大变活人和箱子分割的魔术,那就是自欺欺人。

“搞砸了。”

会长露出歉意的微笑,又看向皇甫。

美少女放开了皇甫的手,错愕不已的皇甫连忙远离办公桌,退后了好几步。我也心生敬畏,本能的防御让我不知不觉后退到了离办公桌最远的沙发椅边。

美少女走出了办公桌,我这才看清她的全貌。这一刻我惊讶的不是她非人的事实,而是她变成人形后超凡的美丽。现在她的模样只是一个十三四岁小女生,上官焰论身高在她面前稍微可以自豪一点吧。

光是注视到她的双眸,就像是在欣赏亮红夺目的鸽血红宝石一般让人心生怜爱。一缕缕红色发丝像赤水河一样动感妩媚,映衬着水灵灵的肌肤。她身穿一件黑色的吊带蛋糕裙,裙摆正落到膝盖之上。白嫩的小脚穿着一双红色凉鞋。靠着这套性感衣装表现出来的身材曲线一定会让晚熟的女性发疯,让早熟的男性犯罪。但是按会长的意思,眼前这位美少女不是没有血气半透明的幽灵,而是堪比活人的魔鬼。和印象里的完全不一样,但魔鬼化成人形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我能看到如此美丽诱人的外表,心中的恐惧并没有那么夸张。

皇甫轻晃着身子走到靠横墙的真皮黑沙发床,身心疲惫地坐了下来,双肩下垂两手搁在大腿上,受惊过度身体都僵硬了吗?不对,皇甫低着头在笑。

他笑得让我心生诡异感,精神崩溃?我认识的皇甫可没有这么脆弱。至于皇甫怎么想的,他一下子全说出来了。

“直视不幸本体的魔眼终于觉醒了,错不了的,眼睛好痛,真的好痛!”

皇甫现在也像上官焰那样装模作样地用右手遮住左眼,这边肯定是接受不了事实在装病。

“拜托不要在这种时候中二病复发好不好,清醒一点!”

“以前我看到不幸女神原来不是令人羞耻的妄想,我的魔眼现在终于可是清楚地看到不幸的本体了。”

“我可以肯定以前你一定是在妄想,因为现在我也能看到了那边有个美少女!魔鬼是真的存在的!”

“是嘛,你也觉醒了。”

我见猛摇不醒惊恐的柱觉,索性用头撞上他的额头。

“痛死了”

因为疼痛而发火的皇甫揪起我的衣领,对我大声吼道。

“你干什么,让我逃避一下不幸的事实不行吗?”

“我也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在做梦,看来你很清醒嘛。”

“切——”

皇甫撇一下嘴,整理一下发皱的校服,恢复了冷静后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那个美少女,双方没有说任何话。

“现在应该明白了吧,柱觉你不是吃错药,而撞到鬼了。”

会长讲着并不好笑的玩笑话。

“残卷读者皇甫柱觉和他的朋友独孤忘我,很高兴能和你们见面。我是格兰蒂尼法残卷的书页,色欲之章第一节的魔鬼,安朵丝。”

安朵丝优雅地弯腰向我们微微鞠了一躬,意外的谐和氛围。

“很高兴和你见面,安朵丝。”

我的从容只是接受了眼前有个名叫安朵丝的美少女,至于她身为魔鬼的本质还是不太愿意接受,魔鬼在我的词汇里可是直接和死亡、灾难、罪恶、残忍划等号的。

“这就是魔鬼?慕容紫,你是被魔鬼利用,还是说你也是魔鬼!怎么样行吧,你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想利用我们做什么?”

皇甫直接了当地问了,语气里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你和你的朋友还真是冷静到让我吃惊,最初见到小安连一声惊叫都没有。”

我很冷静吗?刚才是忘了惊叫吧。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确定没有跳动得多么快速。我对异常情况的适应力还是挺强的,嘿!但是现在还是搞不太清楚状况,快点说明吧,是死是活给个痛快!

皇甫是完全接受了现状,这会儿很不舒心地吓了会长一声。

“别废话!”

“我是残卷魔鬼的签约者,和小安签下契约得到了她的能力,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大概也就是说你做了魔鬼的奴隶,现在还企图把我们也拉下水,要我们背叛良心和魔鬼签下契约助你完成春秋大梦吗?”

“我话还没说完你自个儿在误会什么,谁让你和小安签约了,我是让你帮忙解除契约!”

“解约?我没听错吧!”

皇甫听了觉得好笑极了。

“诶?”

我还以为皇甫猜测得很接近一般逻辑事实了。

普通的不是弄反了吗?签约和解约什么的。

安朵丝的身体穿过沙发坐到了我的对面位置,快速的移动完全像是幽灵那样的飘浮前进。事到如今,魔鬼也好,幽灵也好,还有什么奇怪的设定尽管来吧,曾经中二过的皇甫可以淡然接受这一切,而我对美少女没有抵抗力。

由于安朵丝令人容易冲动的身体,我的视线真不好直直地看着她,不时地寻找安全地带。留心到会长旁边的茶柜上的茶具,柜上还有一个圆玻璃鱼缸,里面养的一条金鱼也是黑色。看它大眼蝶尾愉快游动的样子,我想是墨龙睛吧,真有会长的风格。

安朵丝其实侧着身子看着皇甫,温和的视线被无视了,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头上没有长角,没有翅膀也没有尾巴,这么可爱的人类小萝莉明明就是魔法少女!难道是因为这童颜**的身材才被称作是魔鬼,太赞了!会长,没有被校长发现吧?”

我赞一下安朵丝,想打破一下冷场,不过只有会长一个人回应我。

“只有小安想见的人才能看到她的存在,很厉害的能力是吧?”

会长在办公桌那里,双手托着下巴,有点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一样兴奋地说道。

“真是安全的能力。”

我要是有这种能力的话,嘿嘿嘿!真的在心里面偷笑了。

安朵丝似乎想好怎么重新开口,先是不慌不忙地和皇甫打个招呼。

“我们又见面了,皇甫柱觉。阿紫到最后还是选择跟你说出弄丢色欲的实话,不过她一个人逞强不仅没能取得你的原谅,反而把气氛搞得这么不愉快。给你带去不幸和弄丢你的色欲的事,在这里我和阿紫向你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自称是魔鬼的美少女安朵丝特地站起来弯腰道歉。

会长也露出表示道歉的微笑,但在皇甫眼里完全变成一个幸福的贵夫人在嘲笑一个落魄不幸的穷乞丐。我想会长大概是想“一笑泯恩仇”,可是反效果却发挥得十分完美。

“道歉就免了,我也没想过和那个女人见面能有多么愉快!嗯,我以前见过你吗?”

皇甫背靠着沙发,脸上挂的却不是疑问,而是冷漠。

“半年前你失血倒下的时候,阿紫给你看过的羊皮纸就是我。”

安朵丝提醒道,似乎这还不够,她真的如自己所说变化成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只是质地很像羊皮并非不是真正的羊皮。

羊皮纸飘在皇甫的面前,只给皇甫扫一眼的时间,然后又变成了安朵丝的模样。

“看得到上面的文字吧。”

“纸上奇形怪状的图案就是魔鬼的语言吗?这关我什么事?”

“用你们人类世界的意义来解释,这是我们的世界德雷安姆的魔法语言。皇甫柱觉,你是被残卷之书选中的残卷读者,只有你能够通读整本残卷之书,看到背页上其他人无法看到的解约条件,你是我们解除契约的钥匙。因为某个例外情况,这一次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你的一句话至少让我有四个疑问,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解释。”

皇甫停顿了一下,皱了一下眼眉继续说。

“我只想知道,怎么样才能恢复我的色欲?”

他现在平静如死水的表情一时让我不安地回想起在皇甫家天台上,这是他最后和我说话的态度。

“……我只想知道,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一时间懊悔起了当时一声不吭就扭头离开的冲动行为。

安朵丝给出的回答把我短暂的思绪拉了回来,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

“找到那一只吞下你的色欲的魔鬼,解除契约,顺便让它吐出来就可以。”

“啥?”

完全无法想像是这么无聊的解决方法。还不如闯进某个怪药厂去偷解药来得有看点,或者去找某个科学家复制解药,但现在的情况要来得魔幻一些。

“会长,说这么多我都不知道皇甫的色欲是什么样的东西?”

“你不知道也难怪,柱觉都还以为自己是吃错药了。”

这可真是让皇甫火大的说法,会长无视了之后继续跟我解释。

“一团温暖的红色火焰,还可以像果冻一样装进玻璃瓶里,是不是很神奇?”

“还有这样的事啊,皇甫你这都可以搞错。”

“我就算没搞错,你个现实主义派当时一样不会相信的吧!”

呃……吃错药和撞见鬼的说法,我要是相信就不会和皇甫决裂半年了。

“当时失血太多大脑缺氧,才造成记忆混乱了的可能性很大。”

会长还一边点头一边分析。

“你别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谁?”

会长装糊涂是故意想惹怒皇甫吧,很喜欢戏弄他的样子。

“果然一和你说话就火大!”

我看氛围好不容易愉快一点,会长又把它拉回火炉了。

“会长,你早点让我们见到安朵丝不就好了,明明不用闹得这么僵的。”

我向会长稍微抱怨道。

“事先和小安打好招呼,我想看看能不能一个人把柱觉的情绪安稳好,结果就变成这样子了。”

会长两手抱拳托着下巴,无不遗憾地笑着答道。

“兜了一大圈子,真是辛苦你了。要是事先让安朵丝这样的美少女出来,皇甫会很高兴的,嗯,大概吧。”

反正我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觉得皇甫已经在心里面吐槽我了,看他眼神就知道。

“你是说柱觉见到我就不能高兴吗?”

会长也会嫉妒,撇撇嘴不服气地问道。

“你觉得呢?”

“好吧!”

“你们什么时候变成关系很好的样子了?”

皇甫心情不快地问了一句。

“好像也是,不知不觉就和会长聊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忘我已经默认是我的干事了。上司和下属关系融洽是应该。当然,柱觉也是!”

“我和忘我绝对不会入会的!”

皇甫大声地替我给拒绝了!我怎么还有点小遗憾呢。

“残卷读者,请你一定帮忙!”

刚才没加入我们聊天的安朵丝突然杀到了皇甫的面前提出直截了当的请求,都快碰到鼻子的距离。

“好香!”

皇甫一瞬间被吓到之后就冒出了这么失礼的话,一定是闻到安朵丝的体香了。我羡慕他吗?但不如说是同情才得多!有这么好的艳遇却连脸都不能稍微红一下,没了心跳肯定经历了很多痛苦吧。

“本性难移啊。”

会长趁机嘲讽皇甫道。

“就你这态度还想让我帮忙吗?慕容紫!”

“我投降!”

会长举起了双手,但完全是一副不认真的玩笑模样。

在会长拨动起皇甫怒气表的指针前,我赶紧转移皇甫的注意力。

“皇甫,事以至此就顺手帮忙吧!找到那只可恶的贼猫魔鬼,打到它把你的色欲吐出来为止!这次的课外活动相当的丰富呢!”

“这种事情很有趣吗?”

“这不是有趣不有趣的问题,你不想找回你的心跳了?”

皇甫把头转向了坐到原位的安朵丝,看着她考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安朵丝,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做决定。”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先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同意帮忙”来得有架势吗?

“这是当然的。”

“格兰蒂尼法残卷魔鬼是什么?”

最在意的问题首先被提出来了。安朵丝给我们的印象和所罗门魔鬼相差甚远,也许她只是化成人形而已。她又说是自己是残卷书页,一张羊皮纸而已。总之能和一个叫德雷安姆的异世界未知生命**流已经是很超越日常的奇妙活动了,我已经为之兴奋起来,而皇甫似乎不为所动,提问的语气相当平静,好像还带着一点点厌烦。

“残卷是格兰蒂尼法魔女写下来代替她游历其他世界的魔法书,残卷里的羊皮书页是我们魔鬼的载体,魔鬼实质可以说是类似生命意识、电波之类的可视存在。这边世界的真理联系无法解释我们,只能说是虚构的真实,接近你们所说的魔法要素。魔女创造了注定是会给人带来不幸的我们,而这边世界符合我们特征的词汇可以说是‘魔鬼’,所以对你们这样自称。没错,之所以称为魔鬼是因为我们必然带来不幸的力量。”

甜美的声音却是包含着针刺,安朵丝的回答里“不幸”二字刺激了皇甫的神经,皇甫的眼神里渐渐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阴影。

“为什么残卷之书会选中我做为读者,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在魔鬼活动区域随机挑的,不被察觉的情况下。”

听到安朵丝自然的回答,会长捂嘴着偷笑。我只能在心里偷笑着,在脸上尽量不露出笑意,但还是被敏感的皇甫冷冻的视线扫穿,我别过去了脸。

“本来正常旅行时限一到,残卷之书会自动解除签约者和魔鬼的契约,送我们回到德雷安姆。但是偶尔也有例外情况需要提前解约,那就必须去寻找到残卷读者帮忙。但是同一时代残卷之书只赋予了一个人这种能力,柱觉,你现在对我们来说是唯一的必需的!”

安朵丝补充说明道,而且最后的语气十分坚定认真。

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大事才让魔鬼急着想要解除契约呢。

“唯一一人,你们是怎么找到皇甫,是能够感应到吗?”

“运气好而已啦!”

会长笑着回答,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这样简单的解释也好。

“碰到你算我倒霉!”

皇甫吐了一口恶气。

“唯一的需要,听起来很帅的样子!”

这只是我这么认为而已,皇甫脸上没有一点兴奋和高兴的样子,搞得我很尴尬。

“只有你一个解除契约吗?”

“全部!为了找回你的色欲也不得不试着找出所有的魔鬼,当然运气好的话,也不用全部吧。”

皇甫最缺的就是运气了,因为安朵丝的回答而急促吸了一口气,感觉不太舒服地问。

“有几只魔鬼?”

“格兰蒂尼法残卷由七十二张羊皮纸组成。以七宗罪为蓝本,每一大罪为一章,共十节,每一节收录一只魔鬼,加上残卷目录和残卷附录,一共有七十二只魔鬼!”

七十二只!皇甫听后闭上眼睛思索着下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事和你们夺走我的色欲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半年前只是为了一个游戏的胜利,夺走你的色欲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做法,当时并没有强迫你一定要进馥高的意思。然而距现在一周之前,没想到例外情况会发生,所以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至于弄丢了你的色欲完全是个意外事故,要不然的话……”

安朵丝不紧不慢地讲着让皇甫哀叹的真相,然后想了想补充了另外一句。

“我们只能请求你主动帮忙解除契约。”

我还是比较关心那句“要不然的话”之后是什么,不会是那个吧。皇甫,你果然很不幸!

“柱觉,就算只是为了找回你自己重要的色欲,还是说心跳。请你帮我们这个忙,当然我们不会也不能强迫你。”

会长委婉地劝说皇甫道。

皇甫闭上眼睛沉默了,不知道他还在考虑什么。

“对不起,我先回去了。色欲我不要了,别把我卷进你们的麻烦事里。”

现在轮到会长傻眼了,皇甫看到后没准在心里面干笑着。安朵丝转而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大眼睛直钩钩地看着皇甫。

“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不可能不要的吧,皇甫!”

我急忙站起来拉住了真地打算一走了之的皇甫的肩膀。

“忘我,我不想你留在这种地方。慕容紫拉你入会无非是想牵制我的去留。色欲我可以不要,所以你也不用卷进这种奇怪的麻烦事里。没有了心跳可以寻找其他的幸福,而要让朋友身陷不幸的漩涡里,这个我就办不到了,我已经做错过一回。所以说,别管这种麻烦事了。”

“不管是什么不幸的麻烦,是朋友就有难同当!我已经决定要帮你把心跳找回来,你就当作是我想补偿那半年的空白期吧。”

“有你这句话足够了。是我自己不想去招惹不幸的魔鬼而已,麻烦死了。”

“你讨厌麻烦的性格也该改改了!”

“讨厌的麻烦事我不会去做,讨厌的人我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皇甫挣脱开了我用力按着他右肩的左手,朝门口走去,却不见会长和安朵丝叫住他。

“会长,皇甫走了可不会再回来的!”

“一损俱损,弄丢皇甫的色欲真是失策!”

会长揉着额头说,拈走桌上的黑色套壳的手机,泄了气似的背过椅身去。

“安朵丝,你也?”

“……”

安朵丝静静地端坐着,歪一下头的她有在考虑什么吗。

这两个人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吗?走一步算一步吗?

刚才安朵丝回答得太仔细,毫不保留地是在告诉皇甫这里面有个充满不幸的大麻烦。会长和安朵丝不了解皇甫,我又怎么可以忘了我这个朋友是个遇到麻烦事就想极力避免的人!

从一开始皇甫就有绝对的自由选择权利,原本皇甫就不知道自己被赋予这种特定的能力,现在知道了也可以装作不知道。如果皇甫不主动提供协助,或者恶意解读解约条件,根本就达不到原本的目的。解除契约就是阅读羊皮纸上的内容,这种事分明是让皇甫主动去找魔鬼的麻烦,让魔鬼早点滚回家去。执行这种任务就是皇甫认为的大麻烦,按照皇甫的霉运指数,估计找到那只可恶的魔鬼已经是第七十二只了!而且不要忘了魔鬼之所以称为魔鬼,就是因为它们是给人带来不幸的存在。

不想我这个朋友卷进来,又相信我不会对他不管不问,居然选择了这种“退而求其次”的自我牺牲,我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没想到我会对会长投去埋怨的目光,但只有椅背和头发承受了我的怨气。会长这个时候只能烦躁地玩弄她的手机吗?

“不幸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解除契约的同时也会结束签约者的不幸,有人正需要你的帮助。”

安朵丝站身来起来叫住了走近门口的皇甫,停下步子的皇甫并没有回头。

“最糟糕的是,如果魔鬼没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不久之后恐怕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这样也无所谓吗?柱觉。”

安朵丝一脸冰山平静的表情地在讲述着爆炸性的恐怖隐情。

真的假的?恐吓是行不通的!

“不幸的不会总是我一个人,正好拿这整个世界来给我陪葬!”

皇甫的背影完全像是掀起不幸海啸的魔王,抖S抖到整个世界去了。

真是讽刺,带来不幸的魔鬼在关心人类世界的安危,而遭受不幸的人类却要放弃维护世界和平。

“我也快疯了!”

这边是性格扭曲讨厌麻烦的皇甫,那边是棋无后招的会长还有唤不醒皇甫英雄意识的安朵丝,怎么搞得我被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就这么不愉快收场吧,反正也是一个不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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