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而黑暗的房间中,堆满了各类杂物,各种大小不一的废弃纸箱被丢弃至此。原本洁白的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漆黑的地板上,老鼠、蟑螂等生物在肆意奔跑,不时有老鼠一跃而起,将纸箱撞倒。被撞倒的纸箱中滚出许多如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卵和正在不断蠕动挣扎着向纸箱移动的白色小虫子,恶心至极,令人作呕。
“咳咳……咳!”房间的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笼子中关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个没能成功逃脱追捕,被囚禁于此的小乞丐。
女孩蹲坐在冰冷的铁笼底部,她的双脚被人带上了一副沉重的脚镣,脚镣上链接着两根锁链,锁链被牢牢地固定在铁笼的底部,以女孩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双手也被锁链紧紧地捆住,背在身后无法动弹。
一头如墨一般的及腰长发遮掩住女孩略显削瘦的脸庞,稚嫩的脸庞上有着无数泛着鲜血的恐怖伤口,不止脸上,女孩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无损的。
双手的手指已经被铁钳彻底夹断,双耳也已经接近失聪,舌头被剪刀剪断了一截,左眼已经看不到色彩了,这些,全都是拜那两个“恶魔”所赐。
不过,这一次离成功已经很接近了,虽然还是没能逃脱“恶魔”的追捕,但也没让他们好受。她用小刀刺穿了男人的下身,让玻璃碎渣如同雪花一般落满了女人丑陋的脸上,回想起那时血花四溅的场景,女孩咧起沾满血污的嘴无声地笑了。
抓住女孩的人,不是被女孩杀掉的执法者的同伴。而是,女孩的养父母。
女孩是一个孤儿,她的父母在她出生后将她抛弃。她很幸运,没有被饥饿和寒冷带走生命,而是在东区的一个孤儿院生活。她六岁时,被一对夫妇领养了。
从那时起,女孩来到了地狱。
白天在寒冷的街道上流浪,沦落为乞丐,晚上则要遭受他们的折磨。她也曾经哭喊着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们回答让女孩绝望,因为有趣。是的,有趣。仅仅是因为有趣就可以这样对待我吗!?因为有趣,就这样把我当做玩具吗!?
女孩闭上双眼,开始尝试使用能力。过了许久,女孩咳出一口鲜血,鲜血中夹杂着几粒淡灰色的冰珠,但本该环绕在女孩身侧的雪花却没有出现,也就是说,失败了。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女孩的意料,这个房间中似乎有什么能抑制能力释放的东西,让女孩无法使用能力。
休息一会儿后,女孩再次尝试使用能力。空气中的水滴开始结晶化,三朵六角形的淡灰色雪花结晶静静地漂浮在女孩的面前。女孩睁开双眼,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激动和欣喜。
一朵雪花在空中分为一半,分别飞向女孩身上的锁链和脚镣。在触碰到目标的那一刻,雪花攸地消散,化为一层淡蓝色冰霜。
冰霜一点一点地延伸,等到冰霜完全布满锁链和脚镣后,女孩微微一用力,手铐和脚镣发出一声细小的咔嚓声,掉落在铁笼的底部。
女孩勉强站起身来,双手习惯性地抓住铁笼的柱子。在血肉模糊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铁柱的时候,一股仿佛针刺一般的痛苦如潮水一样朝她一波一波地袭来。
她冷哼一声,幼小的身躯靠在柱子上微微喘息。她伸出双手,剩下的两朵雪花漂浮在她双手上方,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亮,把女孩的双手都照得半透明。
雪花轻轻坠落,覆盖在女孩受伤的双手上。女孩感到一股钻心的剧痛,她咬了咬牙,没有吭声。
雪花慢慢融化,化为一摊雪水。雪水一点一滴地渗透进伤口,断掉的指骨一点一点地愈合,绽开的皮肉开始缓慢生长。
几分钟后,治疗完成了。女孩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虽然仍旧有些疼痛,但已经痊愈。只是双手的手指变得无法灵活活动,软弱无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种程度已经是女孩能做到的极限了。
女孩的能力一天只能使用三次,每次最多只能召唤三片雪花。若是强行使用,那个可怜的执法者就是女孩的下场。
女孩的身侧再次出现三朵雪花,其中一朵雪花飘到女孩手中,变化为一把小小的淡蓝色匕首。
匕首异常锋利,女孩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切开了面前的两根铁柱,形成一个较大的缺口,可以让女孩离开笼子的出口。
女孩走出铁笼,一瘸一拐地走向这个地下室的出口——一扇破旧的木门。
她伸出右手,抓住门把手,向下拉动,“咔,咔”门把手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尤为刺耳。
上锁了,女孩对此毫不意外。她在房间中搜寻一番,很快便在一堆铁质废品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一根小小的铁丝。
她将铁丝的一头弯曲九十度,将弯曲的那头插入锁芯,往右扭动,“咔哒”,锁开了。
女孩小心翼翼地推开破旧的木门,“吱呀”,女孩缓步走出房间,迎接她的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在黑暗中,女孩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找到楼梯的扶手,踩在嘎吱作响的老旧木制楼梯上,一步一步地前进。
拉开楼梯尽头那扇小小的铁门,女孩再次踏入了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和折磨的地方。
宽敞的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木制的椅子,在木椅上可以看见很多残留的暗红色血迹。
椅子的正前方是一张巨大的圆木桌,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件刑具上沾满了鲜血,她的血。
女孩没有停留太久,直径向椅子正对着的房间走去。房间没有上锁,女孩很容易就将房门推开。
宽广的房间中,一张巨大的双人床出现在女孩的面前,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对夫妻。女孩看见他们,冷漠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眼眸中流露出强烈的憎恶、仇恨和痛苦。
她露出残忍而美丽的笑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对准男子的脖子,用尽全力,狠狠刺下。
死亡的威胁惊醒了男子,但为时已晚,匕首已经刺穿了男子的脖子。“噗!”她拔出匕首,腥臭的鲜血从脖子喷出,浓厚的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
男子惊恐地看着女孩,嘴巴不断张合,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双手无力地捂住脖子的伤口,想要阻止鲜血的流逝,但只是做无用功。
女孩再次用冰刀刺穿了男子的双手,同时再给他的下身狠狠地来上一下,粉碎了他想要吵醒身旁的女子的念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子的挣扎逐渐停止,最终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男子死后依旧盯着女孩,眼神中充满了仇怨愤恨。女孩微微皱眉,把小刀插入男子的眼睛中,搅拌一番后,才向女子走去。
女子的脸上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女孩抓住绷带一点点地将它们拆下,整个过程没有遇到一点阻碍,直到女孩拆掉全部绷带,女子还是没有醒来。
这是安眠药的作用,女孩今天傍晚去找到了一些黑心但靠谱的小贩,用那些钱买下了他们所有的存货,一些能够让人昏睡很久很久的安眠药,然后将它们全部扔进这两个“恶魔”的水源——一座水井当中。
本来是希望他们在回家后直接饮用,之后昏迷好让女孩逃跑的。可女孩这次做的事情成功激起了他们的愤怒。毕竟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胯部和脸部可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所以在抓住女孩后,连水都没喝,便对着女孩宣泄自己的愤怒。
换个角度看,女孩落到如此凄惨之境,亦是咎由自取。平常只是给她喂食各种毒虫,亦或是实验新的试剂。
本来,女孩只是想等到他们昏睡之后,把他们冻成冰雕然后粉碎杀死,这是最快也是最简洁的方法,而且不会感到丝毫痛苦。可现在,呵呵……让他们这么痛快地去死,简直是便宜了他们。
女子的脸蛋光滑细腻,完全看不出被玻璃渣扎伤过。女孩扒开她的被子,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指挥一朵雪花冻住女子的身体,只露出她的头颅。
男子只是负责抓捕女孩的人,真正折磨女孩的,还是眼前的女子,所以女孩不会让她死的这么舒服。
女孩抓住女子的耳朵,轻轻拉开,冰刀高高举起,落下!一块肉掉在了女子的脖子旁,女子的整个右耳被切掉,血液喷涌而出。
熟睡中的女子先是感到耳朵一凉,随后一股剧烈的疼痛猛地袭来,将她惊醒。她睁开眼睛,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偏移视线,看见了拿着冰刀的女孩,和她自己的右耳。女子脸色惊恐,心头已然明白,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不仅如此,女子发现自己下巴以下的身躯都陷在一块淡蓝色的巨大结晶体中,身体无法动弹。
女子心头骇然,此时只能寄希望于她的丈夫能够早点醒来,帮助她脱离现在的困境。女孩没有第一时间杀死她,则说明女孩想要折磨她之后,再将她杀死,右耳被割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据。所以,只要在这段时间内,男子醒来,就有救。以她现在的视角无法看见她丈夫的情况,以至于她依然心存侥幸。
“如果你是希望你的丈夫能够在我杀死你之前醒来把我杀死并且救你的话……”女孩手上的刀刃没有丝毫停止,手起刀落,女子的左耳也永远离开了她的头部。“很遗憾,他已经先你一步去往了地狱,惊喜么?!哈哈哈!”
女孩此时已经变得癫狂,她拉起男子的衣领,把他的尸体拖到女子面前,当着她的面,切下了男子的头颅。
在女子绝望的眼神下,她掰开女子的嘴巴,拉出里面的舌头,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红剪刀,用力一剪,顿时鲜血四溅,女子的眼中此时已毫无生机,死气沉沉。几粒血珠溅到女孩眼中,染红了她灰白色的眼眸。
女孩皱眉,复仇的火焰在这一瞬间似乎停止了燃烧。女孩在把手中的冰刀深深地插入了女子的右眼中后,便转身离开。她很累了,需要休息。
她回到地下室,找到了一罐汽油和一包火柴,她利用剩余的最后一片雪花把它们弄到女子的房间中。当女孩再次来到这个房间时,女子已经因为被她刺穿了大脑而死亡,永远失去了呼吸。
女孩把汽油浇在那两具尸体上,裹上厚厚易点燃的床单,滑动火柴,一股怪怪的味道出现,她将火柴丢在床上。
在汽油的帮助下,小小的火苗很快燃烧了整个房间。当女孩离开这栋房子时,房子已经被火焰完全吞噬。女孩没有立即远离这危险地带,而是停留在房子前,闭上双眼感受这久违的温暖。
忽然,她猛地睁开双眸,乌黑的眸子在没有使用能力的情况下变成灰白色。她感觉到一道目光,明明没有任何恶意,却还是会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目光。
她没有回头,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最近的巷子,只有在这阴暗的角落,她才能感到那么一丝丝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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