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已悠悠的挂在天空,散出的光芒足以照亮半个世界,也照亮了某处的高塔。
现在的我正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欣喜的从不知某处拿来的各种漂亮衣服使劲往我身上套,一件又一件,非要把我打扮的的像个小花姑娘。
“我说,这些就够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可是我的身体啊。不好好的去杀人,反而在这打扮,搞什么玩意儿。偏偏我还压不过她,只能被她定在原处换衣服。
“嗯~不……啊!像……花~儿!”她依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肯停。
“你确定这漂亮的衣服经得起折腾?怕是随便一阵风就给吹烂了。”我知道仅凭口说是没用的,得循序渐进……
好吧,就是忽悠。
她听了我的话,拿着不知名漂亮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但随即又像是即将赴死的战士一样,握起了拳头,然后拿了一件更华丽的出来。
“都~不~如……穿!”
顺带一提,她说的意思是“既然都会烂,还不如现在穿。”
“……”
“来~起!”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然后手尾并用的给我穿衣服。
不行,我得做点改变,这样太憋屈了。
“你把我的脚解禁吧,我可以考虑配合你……”
“嗯!”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然后我的双脚便恢复了行动。
“穿一件我喜欢的衣服。”这家伙,真的好骗,也许可以拐去……嗯。
“诶?”她马上知道自己吃亏了,又想把我给定住。这是她的众多能力之一,我给取了个名字,叫[美杜莎之眼(伪)]。正如其所代表着,可以暂时限制他人的行动,限制的范围和时间都与其本人意愿和接受者实力决定,不过前提是接受者必须知道[自己被她看到]。这种效果就像是催眠,反正都是自我心理作用,她只是负责引导。
她的战斗力可以甩我五条街,除非我度过虚弱期,又或是真的对她起了杀意,否则我是绝对被这招吃的死死的。
又或是应该说,她把我吃的死死的。她是我妈,我动不了她。
有句话说的挺对的,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必须要走了,就像我十年前离开她一样。现在的我留在她身边只会拖累她,我想尽量离她远一点。
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应该是我现在顶着的这张脸。这里没有镜子,我不知道这张脸究竟长得啥样,可我明白,她知道。
因为这是她女儿的脸。她那个女儿,应该算是我的姐姐吧……不过要是实际年龄比起来,她叫我叔叔……嗯,阿姨都不为过。
她最终还是想把我留住,可她最终在气势上输我一截。
作为补偿和饯别礼,就陪她试了一早上的衣服,嗯,女装。
然而关于我什么时候离开,她却是只字不提。可我知道,这恰恰是故事发展最好的方向。她没有将我囚禁,证明她允许我的离去。她这么做只不过是想和我多相处一会儿,就像是闹铃敲响前的五分钟。
闹铃终归还是要响的,否则就会迟到。这是常理,我也必须要提醒她了,这一件“我喜欢的衣服”就是闹铃的响声。
我没有回避她的视线,直直的与她对视,向她表达我的内心。
她最终退却了,让开身子,给我看到了她身后的那几个箱子,估计就是她用来放衣服的。
我走了过去,然后低下头看着几箱衣服,感绝头皮阵阵发麻。还好我提醒的早,这要是让她试完我怕是明天都别想走。
“为什么上面还有字啊……说的是什么?”我看到了箱子几个奇怪的符号,转头问了问她。
“这……希……那……库……诶~”
“停!算了……”我根本听不懂她说的是啥,她的嘴里莫名多了些我听不懂的名词。
你问是哪个?就是那个“希”和“库”,不过我估计应该是地名或是服装设计师的名字……
这事说起来挺尴尬的,别人穿越好歹也会有种方式让他明白当地的文字和世界格局。像我,生在这么个鬼地方,也没什么机会学习,会与她交流都是那三年给她磨的。
然而她也不像是个会正经说话的主,所以我的语言技巧可以说是烂到家。你去随便找个四岁小孩也比我说的清楚。再加上这儿的位置,我其实很难听懂其它人说话,毕竟大家见面都是直接干,谁还跟你嘴炮啊。
“不过说起来,好像还真有一个……记得是被我干掉了……”我小声嘀咕着。
“嗯……啊!”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瞬便没了身影。等我看到她回来时手上却莫名多了条白色物体。
“吡——”
还带着奇怪的叫声,好像是这白色玩意儿发出的。
“吡——吡——吡——”
“再叫吃了你!”好吵啊,这鬼东西。我向它发怒,估计是给我吓到了,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缩成一团蜷在她手里。
“安……虫~!”
嗯……不懂。嘛,大概就是这种鬼东西的名称吧。不过仔细一看的话,这东西一节节的,白白的,像是头部的那几节还有几对小触足。
“这东西,不就是蚕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叫声。”
“蚕~嗯?”
“不是,不是,这东西让我想起来一个有趣的人……哈哈。”
“人~!”
“没事没事,他已经死了。话说回来,这虫子有什么用啊。”我急忙打个马虎眼,原来那个世界的事,还是不要跟她说比较好。
“做……服……啊~”说着她把手里的虫子举起来,另一只手把它蜷起的身体强行撑开,然后一手掐住它的头。
接着便用自己的额头与它的头箱碰,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好一会,我看着那条虫由开始的抵抗变成最后的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等她终于把虫子放下的时候,那家伙却是像着了魔似的缓缓动了起来,而且非常有规律,嘴中还吐着细小到肉眼难以看见的丝。
之后它的动作越来越快,逐渐的变成了一到白色的残影。我也看着一条白色的丝巾随着残影的不断移动,而逐渐的成型。
片刻之后,一条白色的长巾便出现在我眼前。而那个像蚕一样的虫子,则像刚在一样蜷了起来,一副气息奄奄的样子。
我估计它短时间内是再起不能了。
“挺方便的嘛!”不过我还是对它的奇妙感到赞叹,并尝试去用手碰碰它,软软的,真的和蚕一样。
“嗯~给……小……朝~儿~”
“给我?你不用吗?”
“嘿~嘿~,二……”她向我竖起了两根手指。
“谢谢。对了,有没有让它快速恢复的方法,我看它这样……”估计是不可能织出一整套衣服的。
“哦~……血~……衣~红!”
“哦,我知道了。”
她的意思是血能可以,但是衣服做出来就是红色的。
我现在血能是有的,不过调动起来特别受阻。本来是想找她借点的,但话到了嘴边却又给我咽下去了。就好像你长大了,有工作了,买衣服的钱却还是要你爸妈出一样。
我最终还是选择用我自己的,希望这家伙可以持久一点,我想多留点之后备用,战斗补给总是要的。
我把左手伸过去,右手跟着上去在洁白的手腕开了个口,血液便顺着流了下来,滴落在它的头上。血能是可以自主外送的,与击杀夺取他人的不同在于载体的有无。自主外送载体必须是身体上的某一部分,而夺取则无需载体。
这就是血城的小功能之一,即无载体转送某个人的血能,当然这个过程会有所损耗。不过这个功能被城主设定为只限于两人,且必须是一方死亡时发动。隐藏的意思就是说,只有施展最后一击的人才是血能的获得者。
放了近十秒的血,身上的血能大概少了一成半,我给它留的底线是两成,这下怕是不够了。算了,到时后再看吧。
稍微扭了两下,这虫子终于展开了身体。
在它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就一只手捏住了它的头,把它给提了起来。
可它这次却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又很快停下了。
“认命了啊。”
“吡—”
“那帮我做衣服吧。”
“吡—”
声音又小又短,估计是不行了。要不然找件布料消费少点的衣服吧,还必须得是女装。
“最好是轻点的,然后得布料少,不妨碍运动……”我看着这虫子沉思了一会儿。
“旗袍吧……单层……收领……无袖……考虑到战斗,开衩就改到大腿根部吧……”我一边专心想着,一边把那虫子的头贴过来。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确保一切都在脑子里过一遍后,我将虫子放在了我的肩上。它果然如同我想的那样开始在我的身上吐丝,绕着我的身体爬来爬去,有点痒痒的。
等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到它停在了我的左腿外侧,我低下头,看到了那完工了一半的下摆。
“挺有效率的嘛!”说着我又在左手上开了道口,把手贴了过去。
刚才的伤口早已复原了,只留下一条细嫩的粉红,所以还要在开一次,超人的恢复力也不是那么方便的嘛。
又过了一小会它终于完工了,整条虫像是死了一样又一次蜷了起来。我也逛了逛身子,稍微适应一下新衣服。
做了几个大幅度的动作,像弓步之类的,衣服比想象中的要拘束一点。
“下摆长了一点,忘了这身体缩水了,没以前高。”我稍微用手拨了拨下摆。
不过话说回来,这虫子的艺术天赋还是挺不错的嘛。知道调整一下颜色的深浅,勾勒出不同的花纹。我看了看上面不知名的花纹,有种莫名的美感。
“我还以为会是纯红色呢……”
“小!朝~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条蛇尾就将我卷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柔嫩扑面而来。
舒服……额,不对,我还忘了她,光顾着看衣服了。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给她道个歉啊,我这人,特别容易给新鲜东西吸引,常常玩的不亦乐乎,身边有谁都会给我忽略掉。当然,战斗除外。
“漂……丽……”
原来是感叹衣服啊,吓到我了。不过的确也是呢,我上辈子就特别喜欢旗袍啊和服一类的装扮,不过不是我穿,当然是美女穿啊!
这辈子……算了,自己找块镜子吧。看她这样的颜值,她女儿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也不会难看吧。
至少这身体的胸还是足够的大,撑着旗袍前一片隆起,应该有……C吧,我都感觉身体重心前移了的说。
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紧……我……我喘不过气了……”
……
最终我还是走了,她的目光在那一天一直一直落在我的背上,因为我背对着她离开,一次也不肯转头。
我必须要开始我的生活了,是的,新的生活。即使我知道它与我之前的十年没有任何差别。
杀人,最终想着自己在某一天会被其他人杀死,就这样得过且过吧!
至少这幅新的面孔与身体,能让我换个角度去体验之前十年的生活。
“也算是……新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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