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换况变,云特医院。
当陈鼎和卫卢卢回到招待室时,竟没有见到汪龙,一问在那里等待的同事,才知汪龙根本就没有上楼,这一惊非同小可,拨通了110正想报警,突然却听外面有声音传进来。
“喂陈医生,有个叫踪桐的人找你,你见不见?”
出到门外,见说话的是医院的保安队长,而踪桐,则被保安队长拦在背后,欲前不得,就挂断110先了解情况,原因是来人不久前陈鼎在汪豪庸的陵墓上见过面,但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请问踪小姐,找我有事吧。”
踪桐:“其实也没什么,我是来看汪龙。”
陈鼎:“请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是否方便告知。”
踪桐:“亦不过同学而已。”
陈鼎:“可我们也正在找他。”
保安队长:“刚才你们是说坐直升机来的那个人吧,但他已坐公共汽车回去了,还问司机什么的‘大冲路口’的站名。”
陈鼎:“有这样的事,请具体说来。”
保安队长:“肯定有,当时我也在场,并且有闭路电视的录像为证,但最初,我并不知他姓汪,还以为他是什的小人角色,人贩子之类。”
陈鼎:“手机打不通,而他又严重缺血,那就大麻烦。”他跟着问踪桐:“你是否有李平的手机号码,若有请告诉我。”
踪桐摇了摇头,说:“没有。”她跟着就转身。
陈鼎又问:“因我车在城里,你是不是回城区,能方便一下吧。”
“这没问题,那一起走。”
拿起药箱,三人匆匆走出去,一坐上车,启动后,虽然踪桐就连连加速,可她却不知为了何事而加速。
而现在的汪氏山莊门卫室,李平、小坚和灵开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突然闻到车声,忙出门看究竟。
“你们做什么的。”问话的是外地法警。
陈鼎:“我们来找李平的。”他跟着指了指卫卢卢,表示并不包括踪桐。
“那你们进去吧,但必须先留下身份证。”
而里面的李平,绝对相信她自己并没有叫过医生,加上虽见过面,但实际并不认识陈鼎,见陈鼎不但拿着药箱,背后还跟着个护士,感觉兀是莫名其妙,但这时小坚已抢先开了口大声发问。
“来这里做什么,怎不见我爸爸。”
陈鼎大惊,忙反问:“难道说,你爸爸还没有回来?”
李平:“如果回来就不会再问你。”
“那麻烦大。”
就在这时,远处警笛声大作,显然在路过,陈鼎忙出去拦截,但没想到竟会是王强和薛就星,事情也真凑巧。
王强听了回报之后,大惊,即时用对讲机大声说:“报告总部,报告总部,被劫持的公共汽车上,还有汪家的汪龙在车上,请通知云雕所有警力,全速赶往上青镇,但要通知现场的警员,不得再使用武力拦截。”
“知道,知道。”
陈鼎闻言即刻就脸色大变,问:“什么事,什么事?”
王强:“刚才你们说的那辆公共汽车,已被劫持开往上青镇,并且司机已被杀害抛尸路中,他们有军火,还打伤了两名警察,正向政府勒索一亿现金,到现在已有十个乘客的家属报警。”
“那我们也快赶去。”
说话的是灵开,他忙将车开出。
“叔叔,我也要去。”
而这次开口的是小坚,他竟硬将车拦着,只是,这可把灵开难住,就在这时,又一辆车高速驶到,这次来的,是石齐。
“怎么打不通汪龙的手机。”
王强抢着说:“他已被劫持到上青镇。”
石齐:“那里是个是非之地,这就麻烦,你们怎还不赶快行动。”
“市长国程伟要亲自指挥,请稍等,他马上就会赶到这里来。”
众人在焦急中等待,慢慢地,汪氏山莊前面的马路上,警车一辆接一辆赶到,而有一辆,突然直驶而入,来人正是市长国程伟。
“刚才你们有没有商量过。”
王强:“还没有拿定主意。”
国程伟:“那稍等,等云特医院的保安队长把闭路电视的录像带到,我们再同车一起商量。”他跟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那辆特大的指挥车,然后有意把目光投向踪桐和李平。
本来已想离开的踪桐,不得不停下脚,她看着长长的警车队,不知不觉中,有种无尽的空虚,连恐惧也直接露在了脸上。
“报告,云特医院的保安队长已来到。”
话是前面的人在传进来,国程伟忙说:“你叫他也坐到指挥车上。”
“知道。”
国程伟:“传令,出发。”然后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踪桐和李平。
“……呜……呜……”……
长长的警车队,迅速划破了城市的宁静,一出郊区就时速过百飞般狂奔,正准备将百公里外的上青镇各路口包围。
指挥车上的踪桐和李平,时不时的眼瞪眼气氛毫无融洽,而其他人的目光,亦都非常注意她们所反应的一举一动。
境换况变,真实汪龙。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醒来。
迷迷糊糊中抬起脚,随着四车道一脚一脚的移,都不知多艰难和辛酸。
前走前走已不知走了多久。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现在他抱着一棵树,之前本来以为会很快有警察到这里找他,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马路上连车也见不到半辆,失望中只好继续走。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好怕好饿好累好渴。”
再次不知走了多久,体力渐渐难以为继。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还不能死在这里。”
在这困境中,风已不为风,它只不过在吹拂着衣服成而已,夜虽黑暗,但希望,却永远属于执著与抗击,勇往直前所独有。
不管什么坎,若已注定是属于自己的,就得想法子跨过去,因为人,在很多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机会得选择,只能够去面对。
他想着想着,发现深蓝的星空,奂阔䆳远,既没有终点,也没有边际,除了眩视惑听,还在释放着倦意,不停地把灵魂蚕食。
可世间的路,是广义的命运,始终会带有挑战的,所以弱者,在途中更弱,慢慢倒下,而强者,总在危难中炼造,最终更强。
“前面有屋,是士多店。”
用手抱着路边树杆,免强支撑着沉重的身体,双眼已睁得大大的,现在终于,看见了建筑物,所有的挣扎,为的就是这一刻。
一路上,他不知已走了多久,也不知停过了多少次,虽然他很想找到水,但从没有遇过,自始至终,都是靠着意志力来坚持。
他没想到脚越往前,就越清楚地发现店老板在外面急急收拾东西,尽管努力加快脚步,只是已无力,喂喂地叫,也毫无反应。
或天不作美,全因神还乏善,在这个世情冷淡的年头里,不管眼前的画面是多么真实,但当靠近时,都可能会再次化为恶梦。
“……呯……啪……”
虽然难以置信,但已划破了郊野的宁静,这关门的声音就算不大,可心几乎要被直接震傻,因为他好不容易才碰上个人,可结果却更加辛酸。
过惯了超级富翁的生活,求人肯定不是他的爱好,甚至他从来不求人,至于该如何求人,或求人需要考虑些什么问题,他连一点经验也没有。
他上次受够了司机的教训,观察了一会,发现在店门前的两边,有几棵树,就选择最近窗口的那一棵作为身体的支撑点,然后站着打悲情牌。
本以为这是个万全之策,因为时间越久,就越相信店老板,肯定会透过窗帘见到他,所以希望因此而能得帮助,能出来给他一声半句的问候。
“……呼……呼……”
只可惜,传入耳朵的,却始终只有阵阵的凄风声,慢慢地,他发现继续下去已不再是办法,无奈,只好硬起头皮,敲了敲门。
“老板您好﹗”
“什么事。”
汪龙:“我手机没有了电,麻烦老板您帮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可以,把号码告诉我。”
汪龙忙说:“83567963。”
“83567963,是吗?”
汪龙用肯定的语气说:“是的,83567963,没错。”
“可是,83567963,是空号。”
刚以为看到希望,可麻烦又出现在眼前,由于长达八年在国外,国内号码他只记得两个,一个是汪氏山莊的程控电话,可汪氏山莊已被查封,没想到连程控电话也被禁止使用,难以置信。
另一个是他父亲的号码,可他父亲的号码连手机都在他身上,慢慢地,心越想越慌乱,但在这慌乱的无意中,却闻到了食品的香味,嘴里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勇气,竟糊里糊涂地在发问。
“我想跟你欠债买些吃品,明天一定十倍奉还给你……。”
“那你是谁,工作又做什么的,住在那里?”
仿佛又来了机会,且觉得这是难得的,所以决定好好地把握,马上就静了静心,跟着又润了润嗓子,他才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我叫汪龙,虽然什么也没有做,但住在汪氏山莊的,我姓汪,汪氏山莊,你肯定是知道的。”
他以为这样理直气壮地展示一番后,会很快得到答复和帮助的,可结果却是,里面因此而连一点的反应都不再有,再用眼看看,这是一间二十来平方米的单层小平房,四周空旷孤寂,正在猜测中,突然从楼顶传来了吓人的声吼。
“而你可又知道我是谁吗?”
因垂直的角度挡着视线,所以只好努力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地后移,到离窗口已有两三米远时,再抬起头,见楼上的店老板,至少也有六十来岁,于是,就礼貌十足地换了一种语气,连称呼也更改。
“晚辈实不知您老人家的高姓大名……”
“想白吃白喝的,那让我来告诉你吧,我是市长的父亲,国达萨。市长叫国程伟,我叫国达萨,你是肯定知道的,对不对……”
“老伯请别误会……”
晦气可真不少,因为云雕的市长国程伟,三天前曾与父亲国达萨,一起到汪氏山莊唁慰,彼此之间曾两度握过手,所以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店老板,绝不是国程伟的父亲国达萨,不妙的念头,即时在心中涌现。
“……哗……啦……”
还没有理出个头绪,一盘脏水就泼了下来。水很臭很臭,一闻到就令人发吐,可不偏不斜的,正好落在他的头上,又一次大出他的意外,并且远远超出估计,只是上面的声音,犹如放鞭炮,根本就不再给他半个插口的机会。
“想白吃白喝的,要骗也该把话说圆滑点,汪家的人会饿成你这个样子,汪家的人会像你这样流落街头,还有还有,汪家的人会吃我这小店的粗食,你当我神经,是不是……”
“是这样的……。”
“哗啦……”,“哗啦……”“哗啦……”……,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上面的脏水竟一盘接一盘地泼个不停,并且速度也越来越快。
脏水的臭味,在不停地散发着,荒寂之郊,孤身守店,显然店老板已怕得发慌,想到这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但无力所以很慢。
“你滚不滚,你滚不滚,你滚不滚……”……
如此急的惊慌,是累积的害怕;如此恶臭的脏水,是日久的发酵。害怕,显然已非一日形成;脏水,肯定就是为了对付那些经常来骚扰的流氓。
当想到这里,知道要解释清楚已非易事,等用眼看了看惊恐万分的老人,他实在不愿意再平地增添剌激,只因怕若继续下去,会因此而出悲剧。
他终于由后退,慢慢开始转身,一步一摇,一步一摆的,离开了士多店,往前走,双脚再往前走,背后的喊叫声越弱,当然身体就越难以支撑。
虽全身已湿透,但心自此至终,他都没有半点责怪店老板,反而觉得他给店老板带去了惊吓,所以深感歉意,而公路虽直,但终有起伏与弯曲。
“……轰……隆……”……
“……轰……隆……”……
突然背后,竟传来阵阵闷响,让他惊愕不已,忙转身回头,可除了再次的巨响,其它什么的情况,也没有发现,因为就算相隔不远,但至少已无法再看见。
“难道,难道,难道店老板出了事?”……
“而我该不该回去,我该不该回去?”……
不懂记仇的他,语无伦次地自问过不停,转身,再转身,一连转了好几次身,当身转多之后,慢慢地在这动魄之夜,心似乎觉得,他也对世态诠释出某种哲理。
既然凡间被是非交错,后悔的事自然很多,人的一生,几乎难以用数字来统计,所以双脚应该是属于往前的,逆境的步伐确实处处辛酸,但想活命只好忍受。
心在遇偏左或偏右的决择中,不回头,希望也许会因此而熄灭,天地也许会因此而变得更迷惘,良知也许会因此而被受到谴责,可不竟到最后还得靠自我突破。
当明知是错路,又何必在同一错路上重复走,不在同一错路重复走终有内疚,问题能睁眼,就注定见不到由神造出来的完美,等痛醒的时候,总是逃不出遗憾。
决心一下,抬脚往前,人越累,就越觉得神并不可靠。
咬着嘴唇,体重千斤,夜越深,就越觉世态无序可循。
在绝望关头,不停地等待奇迹,因为口极度干渴,所以他反复闻着四周的味道,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绝望,转机总会在环境的变化中出现,当他沿着公路的灯光,继续找吃寻喝的时候。
双脚走着走着,一向自认鼻子绝对优秀的他,一向自认鼻子绝对准确的他,现在已更加肯定,因为风声中,吹来了稀薄的鲜果味,味道虽很淡薄,但却是燃点希望的动力,闻了反复又闻。
“往左边,有农场。”
之后,他以闻味当作营养品,每走一段路,就抱着树休息一回,但他不敢坐,因为他怕一坐下去,就再无法站起来,所以必须坚强,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越往前走,风中的果味就越浓,稍闭眼,他仿佛看见了伸手可及的真正水果。
眼睁开后,等过了片刻,又试着再次闭合,这一次,他有点想长久闭合,只因他想在迷糊中看着依稀的水果止渴,但他最终还是睁开,可精神因此而猛烈地一振,在这突然间,他视觉已变得特别明亮,甚至为此而忍不住叫出了声。
“灯光,树林里有灯光。”
看见了灯光就等于看见了希望,也许灯光本身就是属于希望的,他高兴得几乎要为灯光而跳跃,虽然这种兴奋的跳跃,现在对他来说会过于奢侈。
等经过反复确认之后,他觉得他自己不但很伟大,并且觉得他自己很骄傲,只因为他征服了不可思议的困难,和跨越了不可跨越的路程,还有坎。
他之前觉得,每一步,都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之前觉得,他每一步,都是最后的一步。最后一步的最后一步,用无数的最后一步换来这骄傲。
现在已感到有力很多,不知不觉中,又走了几十米,当运用习惯的角度分析,没过多久就在预定的位置里,找到通往灯光的路口,再次受到鼓舞。
“还有酒香。”
走了一二十米,见有部小面包车,用鼻子闻了闻,从味道可辨认得出,是专门运水果的,试了试,门竟没有锁,就爬进去,可却无法将灯启亮,动力就更不用说,他想找到吃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摸来摸去,只是左手因此而被利器碰破了个指头,本已严重缺血的他再次流血,不得不躺在靠边的沙发上睡一会,其间因为盼望警察出现的缘故,右手不停地抓了头,不由说,长发肯定会掉下不少,没多久就醒,再次在四周摸来摸去,这次终于找到一只约一两重的桔子。
“酒香在不远的地方。”
因为所有的激动都是出自求生的欲望,没有作太多的细想,就爬出去,在刚开始时,他觉得灯光不远,并没有因此而引起其它方面顾虑。
凭借先天条件属良属好,月虽不太亮,但黑暗,对他的双眼来说,并不算是个什么问题,在艰难中,走了一段路程,又走了一段的路程。
路程可始终还是有一段,树林的阴风阵阵,鸟窜虫叫,兀是可怕,而脚下的路,虽说能算是条路,但却完全是条山野小路,处处坎坷。
加上已筋疲力尽,在行走中的腿无意中被树枝扣了一下,当前脚失去重心时,早就摇摇摆摆的身体,再来不及重新平衡,最终无法站稳。
“这次完了。”
突然就已经感到,景物不停地旋转。
“该怎么办?”
等人一着地,瞬间中出现昏黑,都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决心,也许是父亲责任的使命吧,反复试着挣扎站起,只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加速昏迷过去,
过度疲倦的他,在短暂中失去了知觉,好在附近的蚂蚁,还有鸟虫,很快就到了他的身上,群而攻之,嘈嘈哜哜,叫声不绝于耳,竟想把他当大餐。
鸟啄虫咬之痛,让他一次又一次醒过来,每次醒来,他都闻到肉香,还有饭香,开始时,还以为是在发梦,但重复多了之后,知道已绝不再是梦。
慢慢地,他又想起了小坚,他又想起了登机前小坚的哭喊声,虽然无法直接爬起,但他已开始转变办法,试着滚动,最后通过努力,终于滚动成功。
“究竟还有多远。”
风声为他回答,只听呼呼作响。
“现在真的好饿。”
当滚到了一棵树旁的时候,借力于树枝,这次,真的爬了起来,马上静静心,等吸吸气之后,他想离树继续往前,可惜单靠自身的力量,已无法再站稳。
慌乱中,老人手中的拐杖,慢慢在脑海里闪现着,用双目辨析,观察了好一会,借以身的重力,折了根干枝,扶着干枝拐杖,又开始往灯光的方向走。
他已无力可用,全身软软的,现在的速度,简直比蚂蚁还要慢得多,只是酒肉之香,渐渐变得实实在在,还开始不停飘入鼻中,并且已经闻得清清楚楚。
等越过了草林后,终于发现在前面有间木屋,高约三四米,而面积,至少也有几十平方,可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清脆叫声,既焦急又很惊慌。
“……妈……妈妈……,你们在那里……?”
“……妈……妈妈……,你们在那里……?”
“……妈……妈妈……,你们在那里……?”……
虽然声音婉转凄切,字句感人,但很快,喊叫就已停止,现在的四周,除了肉香、饭香、酒香,其它的,他似乎什么也再闻不到听不见,慢慢靠近,而门,竟是开着的,可里面却什么动静也不传出来,有点幽深深的感觉。
“有人吗?”
精疲力尽的他,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可里面既没人出来,也听不到回答声,过了片刻,他又想问。
“有人吗?”
而这一次,声音很少很少,少到几乎连他自己都无法听到,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胆量,向来内敛的他,慢慢抬起了脚,竟擅自入内。
发现木屋分为三间,中间可说是客厅,左间是卧室,右间是火房,虽然左中右都分别有盏油灯亮着,但却没有人,所以心无尽疑惑。
肚更饿,口更渴,而厨房虽不大,但却有美酒香,土鸡香,还有米饭和青菜等等,另外储备亦算丰富,并且见炉灶的柴火余温暖暖。
希望战胜困难,目标终于到达,到了此刻,他的心终于慢慢激动起来,其兴奋之程度,也许连他自己,都无法用语言表述出其欢欣。
“现在,终于有得吃。”
在自言自语中,虽然手已伸了出来,但很快又放下,一连重复了十多次,可他始终下不了决定,也许下这种决定,得需要一种特别的勇气,因为眼前这些饭菜,不竟是别人的东西,知书识礼的他,不敢在没有经过主人同意的情况下,就占为己有偷偷吞下肚。
头越来越晕,到现在他也知道,这不过是种面子而已,因为吃与不吃,这事关到他的生死,绝不是什么的礼节问题,甚至与道德毫不沾边,而心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入了很轻的脚步声,他不作多想,就开始向客厅挪步移走,可却见空空如旧。
“请问……”
当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终于用尽了所有力气,也用尽了属于最后的最后力气,但他却等不到只字半词的回声。
滑向崩溃的神经,双眼的视觉开始糊涂,四周的景物也在脑海转过不停,重重摇摆了好几下,终因支撑不住而倒在地上。
此刻干枝拐杖,也无助地被甩到了一旁,相距不到半米的,仿佛所有生命,是多么的充满坎坷与无奈,默默地任天主宰。
在这变化莫测世界,怎去闪躲意外,一旦遇上,不管他曾经试过多么多么坚强,但只要还是人,就随时可能遇上不测。
境换况变,在上青镇。
指挥车上,现在有陈鼎与卫卢卢和保安队长、踪桐和石齐、李平与小坚和灵开、王强与薛就星和国程伟,另外还有八个协助性的工作为人员。
突然,电脑设备的显示器出现了一行文字。
“报告,车上十个人质已被偷偷转移,不知去向,车上留下一套输血设备,汪龙带着两个匪徒,已由神龙脉跑上缤岗山,现在他们要求政府二十四个小时内交出一亿赎金。”
陈鼎一看文字,抢先发言,说:“这是什么的报告,汪龙已被我抽掉了三分之一的血,别说跑,就连走路已经没有力气。”
保安队长:“车上既有输血设备,而汪家多钱,血对他不会是问题。”
陈鼎:“问题就在他的血型是非常少见那一种。”
王强把话接过来,对前面的工作为人员说:“请现场的人把视频传过来。”
“正在下载中,文件很大,请等五分钟。”
没多久,电脑的显示屏上出现一组画面,有三个人,高速冲过小巷,然后进入树林,但都蒙着脸,样子何止是跑,快得简直如飞。
“最前面那个,确实是汪龙。”
此话一出,现场除了陈鼎与卫卢卢之外,无一不为此感到震惊,因为说这句话的人竟是石齐,而现在石齐与踪桐,就坐在一起,怪怪的感觉,令人有点琢磨不透,何况现在所有目光都投向了他的脸上。
“不可能。”
陈鼎继续作争辩,说:“一个人被抽掉了三分之一的血后不可能再跑。”
石齐:“问题是身上的衣服、脚下的皮鞋和袜、头上的发型、走路的步伐习惯,却绝对是真,并且还有身高和肩宽。”
陈鼎:“衣服和皮鞋,难道没有相同的吗,也许是诡诓。”
石齐:“他身上的衣服是前几天在云雕西装店订做的,全世界只有那么一套,又那来的相同,上衣后背担干正中间有线的接头,当时我还与店老板吵过,不信你叫工作人员放大,又或将视频发给云雕西装店查证,而皮鞋的饰物有个‘汪’字,这是他回国前,他父亲帮他定做的,另外袜有李平亲手绣上去的龙腾。”
王强把话抢过来说:“工作人员。一、把视频发到云雕西装店查证;二、把汪龙的上衣后背放大,看是不是后担干正中间有线的接头,然后再查证皮鞋和袜。”
“知道。”
没多久答案就出来,而结果竟与石齐所言完全吻合,这令陈鼎有口难辨,现在的情况是持肯定意见的有踪桐与石齐和保安队长、持反对意见的有李平与小坚和灵开,而中立的有国程伟与王强和薛就星,三组人因此而大吵一阵。
“这是汪龙的步伐习惯,一点也不错。”
早已盛怒的小坚抢着说:“妖精,你别冤枉我爸爸,肯定是你这个妖精将我爸爸的衣服和皮鞋及袜子告诉了别人,是你叫别人复制的。”
踪桐:“这并没有冤枉与不冤枉,只是证实有其中一个人是汪龙而已。”
王强:“那他由神龙脉跑上缤岗山做什么,背后竟还带着杀人的匪徒。”
踪桐:“这个问题我就不再知道,但他在国外的八年里从没有开心过半天,那会不会与丘敏研有关。”
此话一说出,因此而沉默了好一会,就连陈鼎也不再开口,一个小时后。
“报告,直升机贞查的结果是,汪龙他们三人已经离开神龙脉,并没有往缤岗山的山顶走,而是到四分之三高度的一千五百米处,即手电筒光现在离山顶还有约五百多米,那里草既高又密。”
国程伟:“那我们分三批次,全部坐直升机,到缤岗山的山顶,包括指挥通信设备也搬上去。”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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