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云天雷觉得他自己的心,终于慢慢恢复了人样,虽然痛有增无减,但还是说:“当我用枪对着你头的时候,在整整的半个小时里,你什么反应也没有,但现在却急到血管爆炸,可这是郊区,消炎药和开锁工具的事?”他现在为了让汪龙不成为自己的情敌,已经到了什么事都愿意为汪龙做的地步。
他弯下腰,突然,拿起一块石头将左手狠狠地划破,接着说:“现在我到下面的诊所去,就说抓贼弄破了手,先把消炎药拿回去。开锁工具的事你就别急了,现在正是满城风雨的时候,硬来的话会很容易引起注意的。”他回了口气,又跟着说:“桃菊梅脖子上的炸弹是非常危险的,你还是回去把锁的型号写给我,让我叫人帮你把整个系列的钥匙弄过去,免得引发新危险。”
“谢谢,型号刚才我已发到你邮箱,其中还有照片和厂名,再次谢谢。”
云天雷:“这一个问题谢不谢也无所谓,但你要小心王强他们,尤其是要特别警惕薛就星。”
汪龙:“为什么警方对我如此的狠。”
云天雷:“就算把火烧缤岗山与人质之前的事暂时不管,但当潇清数录完口供之后,警方在上华大山找到了三具尸体,而那三个人,在半年前与你父亲同桌吃过饭,照片和闭路电视全有,你是解释不了的,再加上其中两个只向潇清数开枪,而不向你开枪,就像刚才那样。”
汪龙:“有这样的事,那里来的照片。”
云天雷:“视频是出自,云鹤酒店的自助餐厅里,在其中的十分钟里,不但他们四个人同桌,并且整个餐厅只有他们四个人,因为云鹤酒店的闭路电视是与警方系统联网的,这绝不会是捏造的事。”
汪龙:“视频和照片不是捏造,难道事情,就没巧合的可能了吗?”
云天雷:“当时非用餐时候,自助餐厅总共有十二张台,四个人平均分,一个人都可坐三张台,而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四个人都坐在一张台上,就算是小学生也无法相信这是巧合,何况法庭是认证物,而不是认可能的。”
汪龙:“我不想再听这些话,可否请你即刻下去。”
“好吧。”
借着月色,三人走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终于下到足有一千多米的山脚,云天雷独自入村,经过几番打听,慢慢找到了附近的唯一诊所,可是走近一看,已关门。
把四周观察了片刻之后,只好用手敲一敲门,然后出示证件,没过多久,消炎药还算顺利搞到手,可回到马路边的树林,却不见约好的潇清数,即时开始紧张。
“他呢?”
汪龙:“打的走了,情况不明。”
云天雷:“那暂时不谈他先说说你吧,现在天上地下都已经给你布好了天罗地网,真不知你还能怎样离开?”
汪龙:“请你快点走,我自有办法。”
云天雷:“好吧,但要加倍小心。”
“知道。”
没多久,云天雷也拦了部的士,等坐上去之后,心仿似油煎,百味俱全的,但没想到,刚过转弯处,就看见潇清数在前面招手,忙下车,发现动作还有点鼓惑。
“什么情况?”
潇清数用手往不远处的树林一指,说:“刚才我到租车场,租了部小货车,我们现在从小路兜回相反的方向去,看姓汪的还能躲到那里去。”没过多久,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就到了汪龙的另一方向,跟着下来在草丛爬低。
云天雷苦笑了一下,说:“你真有办法,别说我估不到,姓汪的发梦也不会相信,现在我们已到了他对面,其实我正在为,怕以后再找不到他而发愁呢。”
潇清数:“之前从云特一出院,我就来过几次这里,并且飞刀击鸟还上了报纸,总的来说我快,是因为我对这里的情况早已了解,可他的速度也不慢,你看,他已离开原位好几十米,正从另外一个地方爬出来。”
云天雷:“已经看见了,只是怎么会有辆交警的车停在他身边的,真令人费解。”
潇清数:“那个是黄吸毒,我就因看见他的车在路上开来开去,才会急急离开。”
云天雷:“怪不得姓汪的对回去如此有信心,原来把黄吸毒也收买了,现在交警在两头设卡拦截,所以黄吸毒的车在路上开来开去,是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没估到他还真有他自己的一套。”
“他们已来,得先藏藏。”
两个人刚躲进树林里,车光很快就过去,但留下的却是空虚和心痛,还有就是无奈和焦急,可惜与此相反,被对方带走的却是爱,并且是至爱。
“快快上车,我们追去。”
云天雷:“好吧,但你租这部烂车,如果也能追上黄吸毒那辆警官车,那才是天大的怪事。”
潇清数:“真够他妈的。”他虽放尽了速度,但与前面相比,还是相差太远。
“注意安全,别只顾气。”
在说话中,仅几十秒之后,前面的车就已无影无踪,当停下来的时候,情绪十分失落,都不知该用什么言词来形容。
现在不得不承认,对付女人云天雷与潇清数,合起也远不如一个汪龙,何况人与人之间,无论争或斗,不是赢就输,
大至百万列强厮杀,小至棋牌博弈,不管接不接受,又或服与不服,可输赢归于事实,分出的结果再由不得作否定。
没想到他们从下午就开始策划,但努力了十几个小时,最后面对的却是绝望,因为情场如战场,除实力还很讲心计。
“简直要被气晕。”
潇清数:“本来我停下车,以为你会马上动用警力,可却不见反应。”
云天雷:“其实我也想,只是怕因此而危及丁惠珍安全,才会放弃的。”
潇清数:“那我敢保证,在之后的一个月内,你再找不到他。”
云天雷:“会有这种可能,至少丘俊明的事,好像他在求我。”
潇清数:“其实他的言里话外,一开始就点明,只是你自己没弄懂。”
“难道说不帮他救出丘俊明,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丁惠珍。”
现在看来他们不仅是输和绝望,当把这些前因后果加起来,除了心肺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更可能的是从此不能够再自我,因为这里是一座多事的城市,
另外,担心会因此而被卷入无止境内的腥风血雨之中,虽然现在两人正在竭力避免,可现实的世界却是,越想闪躲的事,就越有可能在自己头上发生。
“问题你一想就明,现在连我也被气晕,你坐过来开车吧。”
云天雷:“好。”但他换了位置,手却不动,还熄火关掉灯。
潇清数:“已成定局,至少现在是这样,还有事吗?”
云天雷:“不,难得这里的路灯全熄掉,只想借此机会静一下,真不知姓汪的背后,还有些什么人物,直到现在,不但石家庄无法复电,连公路也不能。”
“可我也想不出来,加上左边是他的气右边却是你的气,只感我自己好困。”
天上,地下,是黑夜的黑,眼,无法把远处看清。
爱恨,情仇,是人生的坎,心,无法把焦急释怀。
“虽然说我已对你有气,但还想求一件事,等会带我到警局去吧。”
云天雷:“其实我正想着这问题,但不知你有什么事?”
潇清数:“因为我要去找王强,叫他带我去查交警的闭路电视,这样就可以知道姓汪的把桃菊梅藏在那里。”
云天雷:“可云雕的交警闭路电视,采用中央系统,在姓汪回国的两天前就已经全部瘫痪掉,到现在还是一个都用上,根本就没有得查,并且不知这是不是与他有关的阴谋。”
潇清数:“会有这么可怕的吗,那你究竟听说,还是亲自去查看过。”
云天雷:“不但是亲自去看过,并且是和市长国程伟一起去的,厂方的专家说,至少要两三个月后才能修复功能,因为整个系统已用了二十年,已到设计寿命的极限,但如果修不好,还要等换新,然后什么的工程招标等等,那肯定要耗时更长。”
潇清数:“难怪薛就星那个王八蛋,居然没有问我坐什么车。”
云天雷:“这可把我也搞糊涂了,你们不是开警车上山。”
潇清数:“其实不是,我们在遂道用不到五秒钟,就换了车。”
云天雷:“那这件事最好暂时,你先别对其他人说。”
潇清数:“为什么?”
云天雷:“首先你该想想姓汪的,在逃出石家庄的过程有多么的可怕,另外想说的是,虽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本来我到云雕,上级是配有三名警卫给我的,不知他们得了什么的特别消息,宁愿被开除公职,到了机场也不肯跟我来,这里是一个很可怕的城市,什么事都要往复杂处想。”
潇清数:“既然这样,那你也别急着找踪桐,因为汪豪庸还停在灵堂时,天天我都混杂在汪氏山莊,发现踪桐与姓汪的偷偷接触过,这邮箱地址的事,可能是一场戏,就不知是演给谁看而已。”
云天雷:“有这样的事?”
潇清数:“按我估计会有,现在想说的是,其实你在视频里看到的,也就是李平与踪桐打架吵架的事,可能是灵开和石齐有意安排的,因为我看过石齐和踪桐在汪家的后花园偷偷见过面,但石家服务汪家已三代,不可能突然变节,另外李平属内敛的人,可视频里的她却攻击性非常强。”
云天雷:“后面你提到的情况我明白,那就算无法定真假可我该怎么办,越想越感到姓汪的好恐怖。”
潇清数:“先叫王强和薛就星去打头阵,然后你尽快好好睡一觉,你已三天三夜不睡了,况且还有伤在身,否则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凡是牵连到五大命案的事,都是重头戏。”
云天雷:“而你对这事又怎会这样认为的,可否再说详细一点点让我参考。”
潇清数:“那以前你在记忆中有没有见过,被枪威胁半个小时都不动的人。”
云天雷:“绝对没有,就姓汪的刚才,是次例外。”
潇清数:“所以至少从这件事,能猜出他是极具深度的人物,现在你要想个办法置身事外,让本地人与姓汪的先较量,看看他们的戏究竟怎么演,也许时间一长,那些复杂的问题会因此而有所变动,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让你知。”
云天雷:“因为我现在不可能,就这样完全相信你这些话,但我可假设着分析。”
潇清数:“只想你能活下来,陪我喝喝酒而已。”
云天雷:“总感到你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潇清数:“也许是吧,刚才在山上,在你下来之前,也就是在我扑倒他的时候,有一样东西丢了过来,若不估错应该是偷听器。”他边说,边拿出了一个很重手的、约烟盒大小的东西,又说:“现在我已经带下来,给你看是什么情况。”
云天雷:“黑墨墨,拳头都见不到,怎么看。”
潇清数:“那你把灯启亮。”
云天雷:“但我还想再静一下,从姓汪的语气上看,总觉他家有冤情。”
潇清数:“那你现在就可打电话到上海,叫你家帮你买好棺材,因为如果你再执迷不醒的话离死已为期不远,请相信我汪家不会有冤情,全是罪有应得。”
云天雷:“前面部分,为什么这样对人说话,要咒我吗?”
潇清数:“也许只有这样恐吓你,才能够让你提高警惕。”
云天雷:“可我不知该信你还是信我自己,现在越想越乱,因为凭直觉我总觉汪家有沉冤、奇冤、和新冤。”
潇清数:“那先让我来问你,假若汪家有冤情,竟还多多的话,为什么时到今日他还不向政府控诉,却要东藏西躲,并且连你这个外地调来的警官,也不透露任何蛛丝马迹。”
云天雷:“正想着这问题,为什么的为什么就是他只否认而不争辨,真令人够费解。”
“你看侧面好像有人向你招手。”
“什么?”闻言的云天雷即时大惊,虽然已亮灯望向潇清数手上的东西,但在这电光石火中却放声改口大叫:“扔,……快……扔……”
“……轰……隆……”
刚才闻到如此焦急的喝叫,潇清数反应还算迅速,即时击碎窗门玻璃,跟着就脱手仍往高空,可随之听到的,却是火光中的爆炸声,这时,云天雷已向远处连枪射击,只见远处的那个人影,转眼就消失于眼前,留下发抖的恐惧。
“究竟又怎会这样的,真的好恐怖,现在信你还是信我?”
云天雷:“可我却因此而更加糊涂,既然姓汪的叫我帮他找丘俊明,那为什么连我都要杀。”
潇清数:“假如邮箱地址真是场戏的话,那救丘俊明就是戏中戏,只可惜你就是食古不化,双针杀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而灵开和石齐就是死在那种毒针之下,可他却说双针杀已被他们除掉,可偏又不肯说除掉的时间,问题石齐是在城中出事的,并且灵开也是被由城中的追车的蒙面人所害,疑问就出在姓汪的一直在上华大山,连三岁小孩也能弄懂的因果关系,没想到你这个云警官却被搞糊涂。”
云天雷:“现在的问题是灵开和石齐会是被什么样的双针杀所害,姓汪的又为什么不管死活硬闯石家庄,背后的因果关系又是什么,真的越搞越糊涂。”
潇清数:“至于后面的问题,灵开和石齐是汪家忠臣,这一点不用怀疑姓汪的是真诚来吊唁,并且在他的泪水中已得到证实,剩下的问题就是要找出双针杀与汪家有什么仇恨,也许姓汪的最后目的,是让你通过邮件这件事,帮他找出双针杀,因为能害灵开和石齐的人绝对是恐怖角色,才会令姓汪的如此慑骇。”
云天雷:“难道他脸上那些恐惧,是因为双针杀而产生的。”
潇清数:“虽不知真假,但可以肯定汪家与双针杀有很深的瓜葛,只因当他说到双针杀的时候声音在颤抖,非常之害怕。”
云天雷:“有这样的事,我没感觉到。”
潇清数:“虽当时他体态没变化,语音也依旧,可牙齿却颤得咯咯响。”
云天雷:“这样说来,他们可能只是杀了个冒牌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会用毒针的并不止一个,而最令他生怕的,却是指挥用毒针的人的幕后指挥者。”
潇清数:“现在总觉你死到临头,还食古不化,等着别人帮你收尸吧。”
云天雷:“干嘛你又要诅咒我,难道说我与你有仇?”
潇清数:“让你提高警惕,可我却认为是救你,而你恩将仇报。”
云天雷:“虽不想再跟你争,但刚才那东西不但是偷听器,并且是摇控炸弹,把柄落入他人之手,你与我从此麻烦不断,因为我们已卷进了汪家与汪家仇人的是非之中,我的车也在租车场那边,现在马上到租车场去,你坐稳让我开车先离开这里。”
潇清数:“汪家有死对头可能是真的,听我说,但不可能会有什么的冤情。”
“那先各自保留意见,时间总会把真相交待。”
速度虽不高,但是云天雷没想到潇清数的身还在发抖,想安慰却不懂怎开始,只好在极疲惫的情况下,再次将车减速,心事随着境物,不断变换。
而潇清数越想越怕,又一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神经已进入了半麻木状态,有些事,虽不知可否,但失落感,却再无法自我否认,因为这是事实。
“说句老实话吧,我真的在想她。”
云天雷:“虽然你的她与我的她不同一个人,其实不但在想她,并且现在我简直就是魂不附体。”
“那我们总得想个办法,把姓汪的揪出来审问。”
听后的云天雷不作回答,到了车场,赔了些玻璃钱,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只是两个人不知不觉中已赌气,当车行了一公里后。
“刚刚山上有灯光亮了亮。”
这句话是潇清数急急而说,云天雷当即停车,可是等上去看时,却又什么蛛丝马迹都空白。
“你究竟真看见还是错觉。”
潇清数:“只想说绝不会假,刚才我是明明看到这里有灯光,并且一共有四盏那么多,就不知暗示什么。”
云天雷:“以后你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四’是‘死’的谱音,‘灯’是‘定’和近音,你是不是在变相咒我死定。”
潇清数:“这个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所见属实。”
云天雷:“问题这里是棺材穴,有灯也是鬼灯,也许只有你才能见到,但请别再老诅咒我,这明摆着就是你对我的戏弄。”
“已不想跟你争,那走吧,因我感到很累。”
再坐上云天雷的座驾,这次抓着方向盘的是潇清数,不停地在马路上发飚,没多久,就回到了下榻的云鹤酒店门前。
“为何不直往,却回酒店,有什么事吗?”
潇清数:“现在我已不准备去警局,怕惹火烧身,所以还是你一个人走吧。”
云天雷:“但我却想你陪我去,在被你反复恐吓过之后,因我感到很空虚。”
潇清数:“可现在的我,只想去K歌。”
云天雷:“那么问问究竟你是很喜欢音乐,还是因刚才的话有矛盾而生气。”
潇清数:“其实前后都说不上,只想去唱一首,然后借机喝个醉。”
云天雷:“既然如此,因为王强还有四十分钟才能回来,我先陪你喝半个小时,然后你陪我到警察局,怎么样?”
“好吧。”
虽然时已零晨四点,但云鹤酒店的夜总会依然热闹非常,酒一送来,潇清数昂头就灌了两瓶,转眼就是七八分醉意。
舞台上,乐队已准备好,弹吉它的、打鼓的、拉弦乐的、还有钢琴手等等,潇清数拿起麦克风,在前奏中找到主旋。
.
喉咙为《天仙恋》而起唱
.
深广横牵擘出千古笔
手早就翻遍整个历史
眼却没找到字词表述
琴声依旧犹万物叹息
.
敢问自天宫那户门窗
之前竟还大意忘遮掩
也不管嫉妒再起纷争
让你这样降临到凡间
.
如天仙的你实在是太完美
叫铁了心的我不得不努力
看倒映云万朵.散开成传奇
在南柯我正捧花等你会意
.
如天仙的你实在是太完美
已叫铁心的我不得不努力
风吹见月色.爱用一生下注
是你遨游留温馨耐人寻味
.
的结局
.
之前就将车停放在云鹤酒店门前的停车场,因有公事在身,所以没多久就出来,只是坐进车后都不知不觉睡了片刻,几分钟后潇清数首先睁开眼睛,虽然四周冷清得没身影,可突然有两个人推着只超大皮箱走出酒店大堂门口,就算很快已被提上一辆面包车,但这已引起了他的高度警惕,转过头,见连通电梯的地下车库出口有警察在把关检查,即时明白对方为何会铤而走险。
“好重,大皮箱还会动,里面装的是人,快追。”
云天雷睡意正浓,眼半睁半闭的,问:“新奇的想法对你来说,可真不少,又从那里冒出的念头?”
潇清数:“其实我没有睡多久就已醒,一直在观察着四周,请快追去还愣什么的愣,也许现在就是反击良机。”
云天雷:“这究竟真有其事,还是又神经出错?”
潇清数:“绝对准确无疑,因为他们除了趁没人才敢出来,另外每个出口的警察现在都被缠着,既然你不信那让我来开车,一追到你就明白。”说话中,他已把方向盘抢在手,即时启动,跟着连连加速。
“好吧,但没证据前,别过于案断,小心。”
潇清数:“其实这样做,我也不过是想以此证实我的想法而已,能不能这样,若结果真的如我所言,你就相信我之前的话,尤其是有关姓汪的冤情问题。”
云天雷:“问题的问题我是警察,不可能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而把我自己的眼睛蒙上,也不可能因为你对汪家有深仇大恨而不分青红皂白,此一事,彼一事,不能互为因果的硬拉乱扯。”
“真的已拿你没有办法,如此明浅的事也不信。”
在说话中的潇清数渐愤,不但启动闪光灯,四周即时被警笛声惊动。
“这对我的成见归成见,可别因此而忘了安全。”
潇清数:“能否按输赢决定稍后到警局的问题,如事情是我所言结果,你就让王强和薛就星去对踪家打头阵,其实这样做也不过是我想你把命留下来,帮我找到姓汪的,因为我在担心桃菊构梅。”
“这个问题可以答应你,但结果若相反,请以后能别过于案断。”
此时此刻的潇清数,已不想说话只管加速,两车转眼在公路狂奔,而前面的车内,皮箱里的人已经出来,她正是一直藏在云鹤酒店的许凤兰,因为这里已被李平引来了太多的警察,加上知道汪龙已回云雕,所以她想转到更安全的地方,但发梦也没想到会因此而碰上云天雷两个。
另外车上除了薛就星还有甲乙两个人,但他们的脸色都已犹如惊弓之鸟。
“怎么办?”
薛就星:“姓云的权力很大,而姓潇的车技非常好,何况他们的车比我们的马力大得多,也许除了准备接受命运,什么办法都没有得想。”
许凤兰:“不,这问题你一定要帮我处理好,现在你马上做好准备,把他们的轮胎打破,你就说潇清数非法开警车,否则如果我被抓到你也活不成,快,打开后门跳下去。”
“……好……”
突然间,后面的车上,潇清数见跳下的竟是薛就星,在这惊骇中,忙急刹。
枪在瞬即就对准了枪,虽然云天雷不慢,但对方亦都不甘示弱。
“姓潇的下来,非法开警车得跟我到警察局,重新录口供。”
云天雷:“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我不管你,你也别管他,反正我们有事到警察局,不如你也同车,因为五大惨案,已有新线索,何况我们都是公职,办公事才是重要,个人的小事请放下。”他边说边下车打开后门,示意对方坐上去,表面是礼貌相请其实在下令。
“好吧。”
正在回话中的薛就星,与潇清数相互狠狠地瞪了一眼对方,潇清数估不到反击没有见到结果,从此却结下仇恨火种。
紧张演进。
时间在滴答中递增,汪、踪、桃的恩怨情仇,因此而要拉开序幕。
境换况变。
分布于前后左右的树木,既繁多,又苍绿茂郁,原本独享其雅的半山踪宅,不知怎的,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焦急和烦燥。
正依着阳台边缘的踪桐,此刻俯览云雕全城,由于从小身处高位,她早养成了爱幻想的坏习惯,还动不动就施以操控的恶习。
大脑因被物理长时间束训,所以她有阶荣嗜好,并且连其余的家人也如此,除她之外,她还有两哥一弟及父亲,都满带野蛮。
而早上九点多的阳光,不但从更高处洒落在她美丽的腰姿,仿佛老天爷也不吝其苦,竟特意抽个空闲,来培育她脸上的骄傲。
可是风,却狠狠地把她的骄傲变成忧愁。
因为风,会无穴而来。
因为风,有时从天降,有时由地生。
因为风,既可南吹北,也可北吹南,甚至东西相旋。
所以风,总能令她防无所防。
虽然现在警笛声常小,却也只不过相隔还远,但山脚下的车队,已仿佛比风还快,如龙似蛇的,直接盘岭而上,不久就清晰于路面。
呜呜的警笛,突然大作,而林间的宁静,以及四周的雅趣,马上就被驱赶得荡然无存,随之出现的,全部是紧张,为首的是薛就星。
“小姐,半山踪宅,到处都被警察包围了……”上来的是个女家佣,她脸色慌张,很快就到了身边。
单思的踪桐,这才在想念汪龙的梦中惊醒,她转头看了看耀眼的闪光灯,又看了看薛就星等人手中的军火,才忙说:“快给我爸爸打电话,你就说来了很多警车。”
“刚才我打过了,可你爸爸却大声说连踪氏广告公司,也已经被包围。”
的确如此,并且内外两层,都是荷枪实弹,现在闪光灯,已将七层高的踪氏广告公司惊得措手不及,防无所防,而早就乱了套的内部,人员不断地来回走动着,只是总办公室,却怒火冲天。
踪峰先问:“踪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的人什么原因也不说,就叫开门。”这时,踪亮匆匆忙忙的,一进来就抢着说。
踪刚:“原因都不说,警察就了不起吗,别忘了他们是我们交税养的,不开。”
“老板,地下的警察说,再不开门,他们马上就要使硬的了。”有个刚刚赶到的保安,人还没来得及站稳,已慌慌张张地抢着报告。
“他们要使什么的硬?”
保安:“已准备撞门。”
踪峰先:“别管他们,撞烂了就到法院叫他们赔。”
“妨碍司法,请伸出你的手,接受逮捕。”
随着说话声,霎时间就是黑压压的人头,王强左手出示搜查令,右手抓枪,带着八个警察,冲进了总办公室,其中两个警察,未等踪峰先回过神,就已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
踪刚大怒,啪的一声扑案而起,喝问:“你们凭什么铐我爸爸,快放开,否则就对你们不客气。”
王强:“现在你们三父子,都得跟我到警察局接受调查。”
踪刚:“简直你在放屁,快解开我爸,然后都给我滚出去。”
可狠还有更狠,硬还有更硬的,并且连怒也有更敢怒之人,只不过在转眼之间,三个警察一组,中间的拿手铐,共分两组,脚步已开始逼向了踪刚和踪亮,气氛即时变得剑拔弩张。
紧张是愤怒中的紧张,而岩盘,却是盛花的岩石花盘。
在咬牙切齿中,踪刚双手一用力,就将一多斤的岩盘举了起来,他跟着大喝:“过来,那个想死的,还有已经活够的,就快点给我滚过来。”
岩盘的花、泥、水,一一从踪刚的身上倒落地面,虽然他一点都不在意,但事情发展得太突然,现场的警察,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全止脚。
王强忙说:“你先把岩盘放下,什么事都好商量。”
踪刚又怒喝:“快把我爸的手铐打开,不然我就砸死你。”
王强:“你背后是落地玻璃,整块墙就只有落地玻璃,除此之外什么阻挡物都没有,很危险很危险的,快放下岩盘……。”跟着又用更严肃的语气说。
“请要记住,小心背后……”
踪刚:“你去死……。”
“………小………心………”
可盛怒的踪刚,手早已在运力,他继续嘶声竭喝:“我要你去死……。”其用意与动作,是非要将王强的头砸碎不可,但脚一抬就踩中了地面的花,花在有水的瓷砖上滑动,一百多斤的岩盘,重力马上失去垂直支撑,即刻击碎落地玻璃。
正在后倒的踪刚,整个人已置处重力的危险之下,因为他若松手,头肯定会被一百多斤的岩盘击碎,反之,他若不松手,就绝不会有直腰的机会,所以陷入了两难的绝境之中,并且不管他是选择前者或又后者,现在都已经难逃一个死字。
“哥……。”在只有一个字的高呼瞬间,踪亮已跃身抓紧了踪刚的脚,可踪刚比踪亮身重三分之一,再加上踪刚在慌乱中还死死地抓着岩盘,结果因为比重反差太大,所以不但没有阻止下坠,并且连踪亮也霎即被拖下去,引发了新悲剧。
虽然众警察的动作也很快,无奈地面到处都是玻璃碎片,何况还有水,当伸出手时,就差那么的三四寸距离,两条生命却因此而在人世间永远消失,在一百多斤的岩盘上再加一百多斤的人,至少三百斤,其速极快,下坠冲力非常的强大。
前后两秒。
仇恨的到来,总是叫人闪躲不及,踪峰先一到楼下,虽然悲痛欲绝,但却不用手擦泪,他突然转身,独自开着车,直奔云雕棺材店。
棺材店的人,什么古怪角色都见过,但超级富豪的到来,却是首次遇上,个个都大出意外,一一躬身迎上,很快就进入了设计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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