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者自身的声明,让这件事彻底爆炸。学校很快介入其中,并阻止学生对此进一步的谈论,然后对胡雅安进行了停学处置并委婉的建议家长带她去进行精神检测。整整两个星期之后,那个满脸不耐烦的女孩才重新回到了学校。然而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与她四目相对。
她曾经是这个班级游离的一员,现在则像是多余的异物或是空气。有人厌恶,有人则忽略。然而她一如既往的并不在意,仍然摆出所有人都欠了她八百万元的表情,对一切都不上心。但张爽注意到,在陈雪不再跟迟到的她打招呼时,胡雅安曾短暂的停下脚步。像是不习惯,又像是伤心。
那又如何?张爽自嘲,这都是她自己找的。
春去秋来,这个发生在夏天的血腥事件逐渐消去影响,没人谈论。保留下来的只有从那之后一直不曾改变的气氛,以及大家对于那胡雅安的态度而已。但那渐渐也变得无关紧要,或者是被张爽习惯了。越来越多的考试令他逐渐将注意力转向学习,甚至翘了老李的课之后也不再是上网,而是回教室做卷子。没过多久,老李的课被主科老师以各种借口征用,慢慢只存在于理论上的课表之中,他也就再没想起那个步调悠哉,自说自话的美术老师。
又过了两年,终于迎来了毕业的时刻。任课老师纷纷跟所有同学合影,这时他才看到了难得一见的老李,优哉游哉的踱步,摆出一副不知所谓的笑脸。合影结束的同学纷纷散开,各自填写着备忘录,希望不要彼此忘记。只有一个人远远的游离于大众之外,孤身一人走向校舍背后的树林。
这时,老李靠近了张爽,将两幅装裱起来的画递给了他。张爽接过来,发现其中一幅正是他画过的校长铜像光头版。
“我将你们交上来的画中,我最喜欢的那些打印了张小的,装在相框里分别送给作者。”老李耸耸肩,略带遗憾的说,“有些人三年都没画完一张,我也就没什么可以送的了。至于你,我只能送你初一画的这一幅画了。”
但我还蛮喜欢这一幅画的。老李挤眉弄眼的悄声说,张爽忍不住笑了出来。
于是他又将放在下面的那幅画拿到上面。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胡雅安时,她画的那副鸟瞰树林。
“我希望你能将我没能找到目标的最后一幅画转交给胡雅安,因为我决心去喝一杯,而不是找这个在关键时刻到处跑乱的学生了。”老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去了,故意将张爽不断喊他等等的话听而不见。
于是张爽只能傻乎乎的看着手上这幅画。
他曾经以为自己了解胡雅安,了解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是这幅画上画着的红牛,给了他这种错觉。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证实他是错的,他只是个妄想过度的初中生而已,不是什么名侦探,更抓不住凶手。
他苦笑着看着手上这幅画,拿不定把握要不要去找胡雅安。然后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有一些树奇妙的模糊,并不是艺术处理的模糊,而像是被谁用手抓过一样,让笔迹被手上的油脂模糊了。接着,他突然觉得某一些暗沉的黑点,就像是水渍。
这可能是错觉,也可能不是。张爽奔跑起来,跑到那个熟悉的地方。他知道此刻没人会靠近那里,因为有一个已经谁也不喜欢的人在那。校园并不算大,因此他很快就绕到了背后,走到那片稀疏的小树林旁。
那个纤细的背影此刻什么也没拿,只是出神的望着树林。但他突然将这个背影与两年前所见的一切重合了起来,于是他再一次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推断。
“你说你是凶手。”听到这句话的胡雅安转头看着张爽。
“但红牛死的时候,抓着画板上这幅画的你哭了。”张爽扬了扬手,将那幅画伸向她。“我明白发生什么了。”
其实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红牛身上其实有两种伤口,一种是刀伤,另一种则是致命的石头撞击。然而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只在它生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上而已。因此大家都忽略了一种可能——砸到红牛脑袋上的石头,其实是为了终结奄奄一息的它的痛苦。
可是没人想到这个动机,那少数有可能想到的人,一个是用刀折磨它的人,另一个则在听到犯罪宣言后,对一切产生畏惧。
畏惧的人是张爽,而折磨它的人,则是她想包庇的那个人,那个曾经在小学时做出同样行为的人。
“结果到了最后,你还是在包庇她。”张爽说,似乎意识到瞒不过他的胡雅安露出了笑容。
“你猜对了,小侦探。”那个话唠的女孩似乎又回来了。她接过被装在相框里的画,轻轻抚摸自己亲手画出来的狗,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们谁也没再提陈雪,心照不宣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只是像一般的毕业生一样互相交谈着。
只是到了不得不离校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包庇她?就算她是你唯一的朋友,一直包庇她还是太奇怪了吧?”
“有什么奇怪的吗?是朋友这一点,我觉得就足够我这样做了。”胡雅安笑着说,好像一切天经地义。
不良与优等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抖S女仆和M的我》、《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扶她狂想》、《女上男下》、《美少女控制我开始舔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