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公交车上,由于因为你的出手制止了小偷的作案行为,所以迎来了他们的报复性袭击。但是我挺身而出,舍身保护了你,所以受了点伤,所以你没有受伤。事情的缘由正是这样,当然这是按你的说法。
而按你的说法,在酒精的麻醉下,我做过了自己此生第一次毫无印象的事情,然而我不能告诉你——就连我做的梦都比这印象深刻。我更不能告诉你,那是如何可怕的梦,我明白那个梦境的含义,我的潜意识正在明确的警告我,我在畏惧着你。
然而,此时,心底那隐隐的畏惧,已然完全被枕边少女的耳鬓厮磨所消磨殆尽,代替为无法拒绝的情感与羁绊。
“哥哥,”你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轻轻晃了晃,“不要去客厅嘛,保护我嘛……”
脑袋一阵发胀,这语气分明在撒娇吧。
“不是小孩子了吧,”我表示难堪,“上次因为这个……”
真是难堪而又羞愧的回忆啊,虽然你换上了睡衣,但毕竟有过这种不堪的体验,一旦控制不好还是会变成野兽的。
“我就是小孩子啊。”这甚至升级到撒泼了。
可这样的你,完全无法拒绝了啊。
“好吧,已经不可以有下一次了……”我勉为其难答应着,把你揽在怀里,但心在猛跳,身体也亢奋地微微发抖。
小心翼翼地倾听着你的呼吸。稍有些急促。
黑暗中,你朝我眨眨眼睛:“不可以有坏的念头噢。”
“诶!怎么可能,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一口否决。
但事实上——别开这种玩笑了,怎了可能没有**。我甚至正在暗暗地猜测着,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可以接受SEX了,于是在暗示我,我可以主动一下等等。
不,不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完全是我的臆断吧。
可是SEX是什么感觉呢,虽然没经历过,但一定是很不错的感觉吧。尝试一下未必不可以吧,做完之后道歉不就可以了吗,真的,我要求做的话你也不会拒绝吧,像上次那样。
不!这是魔鬼的试探!乃是罪!是要下地狱的!仅有的理智甚至不惜拿刚宗教来约束自己。
虽然是现学现卖,但真不愧是宗教,果然奇效。在脑海中闪过关于基督里的律法后,理智再一次占据高峰。
总之——无法逾越的血缘关系也好,未能抚平的创伤也好,作为基督徒的你也好,事后是绝不可能原谅做下这种事情的我的。
所以我还是有些理智的,这只是你作为女生缺乏安全感,渴望安慰,夹杂以对我的极大的信任的表现罢了。对,正因如此,这是一个对于成年男性而言浅显的道理,关于类似于性与情感之间的问题,我必须以脑壳里的大头为基准去思考,而不是用下身的小头去思考,甚至去做一些它希望的事情。因这样才不致使伤及彼此。
“哥……”
你轻声打断我的思考,挠了挠我的胸口:“我睡不着,讲故事啦!”
“喂,难道是小孩子吗?”
“嘻嘻,就是小孩子嘛,我说过了呀。”
这令我感到不小的困扰。
“我讲不好,也不知讲什么……”
“随便都行啦。”
“那好吧……唔……”我挠着头,“从前一个普通的家三口,在旅途中遇到了一场意外的车祸,因此……”
你捂住了耳朵:“啊啊!是听过了的故事,我不要听!不要听!”
“咦,不是说随便吗?好吧……我再想想……”脑筋灵光一闪。
“唔,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少女,她被一个慈爱而又愚蠢的老博士从另一个世界所召唤。但令她感到费解的是,在这个对她好奇而又完全陌生的世界里,自己在每个人眼中成为一团丑陋的滴着肮脏粘液的肉块。可是有一天,她遇到一个并不厌弃她甚至无比珍惜她的少年,为了能和少女在一起长相厮守,少年甚至杀掉了所有阻碍此事的他的人类朋友……最终,少女被少年给予自己的爱所感动,化身为一株蒲公英,常伴于少年左右……”
慢慢地,慢慢地。你在我愈渐模糊的声音中朦胧睡去,枕在我的胸口,呼吸悠长而平稳,在睡中呢哺,嘴角浅笑。我想我会永远记得,你在我怀里所流露着孩童般天真的一面。
第二天我们醒得很早,我在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能安全无恙地熬过这个夜晚之外,意外地,还发生了一件无比尴尬的事情。几乎两个人同一时刻,发现了在我睡过的枕头上,还有身下的床单上竟然染上了斑斑点点的红色。
我痴痴地望向似乎是被血迹所染红的床单,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它还在那里,这几乎令我尖叫起来。
“啊啊……”你脸颊通红地跺着脚,指着我瞪大了眼睛:“你……”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难道酒后失忆……
在我还没来得急思考该如何解释的同时,你望着我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迅速地,掩饰什么似地咳嗽了几声,随后一把揪起那张床单,目光严厉地逼视着我,语气里满是兴师问罪:“哥哥做出了这种肮脏的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这令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然后用食指去用力地擦自己的鼻子,忽然感觉鼻子下面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搓下厚厚的一层来,之后立刻被我发现原来粘在食指侧面上的是一些暗红色的血渣。
呆了一下,然后喜上眉梢。
估计结果没错的话,这是由于一些环境因素与自然因素而造成的原因,令自身生理过度亢奋而令鼻血在不觉间涌出来,于是滴在了床上,造成了短暂的误解。有了这样的解释才令我长松了一口气。
“至于吗,真是没有出息呢。”
你似乎被自己立刻发觉这种可以戏弄我的事情感到无趣。
“你说我要不要收起来做珍藏呢。”
我火冒三丈:“喂喂,你倒是珍藏这个做什么!倒是赶紧洗干净啊,被舅舅误会就完蛋了啊……”
“咦诶……太邋遢了,哥哥真是的啊……”一边笑着,你用手指把我戳出房间。然后从门外探出头,朝着客厅外的另一侧的敞开房门的房间努了努嘴,把手指竖在唇边:“嘘,小声些,不要吵醒爸爸哦。”之后朝我指明了浴室的方向。
“洗好之后我们赶紧离开吧。”
我点点头,光着脚丫蹑手蹑脚地走向浴室的方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偷情汉,由于舅舅的房间的门向外敞开着,所以难免在路过那间房间时,会忍不住好奇心向里面扫一眼。
但正是此刻,我与躺在床上的那个枯瘦的男人,四目相对。
“小雪,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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