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桥人行道两旁已早早的点起路灯,你我拥入了桥头街边的人群中
那天傍晚我们并没有立刻回家,因为你忽然兴起提出一起去饮酒。于是在街边的小餐馆中,清冽像水的酒液却像火一样滚入肚皮中,渐浓的酒精把原本寡言少语的人变成了话唠,我把过去这些年无数羞耻的事情竟当成荣耀一样宣扬了出去。
你笑靥如花,也分享了一些关于你在学校中的故事。原本以为那会是一些对于男孩子而言甚是无趣的事情,比如谁谁谁喜欢哪个欧巴,又或者哪个绿茶婊背后抢谁的男人之类的嚼舌头的八卦。但令我结舌的是……你接过我曾经跟同学打架的话题,兴奋地对我讲着关于械斗运用技巧,又或者某个黑拳界的高手如可以何轻松地踢断20英寸的铁柱。
“你知道不,电影都是骗人的噢,真正的高手有时候一下就够了,才不会打得那么好看哦。你揍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什么的。那只是低水平的流氓斗殴罢了。”说着,你佯装朝我挥出一拳。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拳风擦过耳际,让酒意稍清醒了一下。
“你躲了噢!躲了噢笨蛋!在面对敌人时这种胆怯可是会被打死的噢,啊哈哈哈哈!”你用拳头咚咚响地拍着桌子,脑袋忽然晃晃悠悠地撞在餐桌上,然后猛地抬起头来。
你摸着额头,稀溜溜地吸着鼻涕,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哥,你打疼我了,你个傻蛋。”
我拿过餐巾纸,给你堵在额头上:“来,擦鼻涕……”
“嘿嘿,你醉了?”你笑。
我说:“我没醉,你才醉了。”
你说:“我才没醉……”
两个人互搀互扶,摇摇晃晃地,走出餐馆。
夜晚的街,灯红酒绿,我扯着你去保健品店买安全套。你揍了我一拳骂我混蛋,说要带我去开房。
几个吊儿郎当的杀马特,在角落里阴沉着脸。
背后和手臂同时传来一阵剧痛,我倒在地上。
“他奶奶的,就是她俩,害老鼠被条子抓了!!”有人破口大骂。
你在冷笑。
大吼声,呻吟声,棍棒落地声,讨饶声,斥骂声,哭泣声。
那晚的记忆变得天旋地转,模糊不清,一切细节变得如同流水。唯一深刻的只是——我站起身,你回首时的眼神惊慌失措。静谧而又干净的明月下,那是一张白皙干净的脸庞,垂在胸的黑色长发在路灯下泛着淡银色的光。
恍惚间,我开始怀疑,那真的是个令人心生怜爱的,一尘不染的女子吗?
之后,我似乎看到一个女孩子。
一个很像你的女孩子。
她眼神坚毅,手心缠着绷带,左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声音和举止看上去都像是你,不,严格说起来应该比你更具有魅力,更漂亮,更让人觉得像一个真实的你才对。
但是……怎么可能呢。
然后我问她:“你是谁?”
知了在疯叫着。
她回答我:“我是琪琪,你最爱的琪琪啊。”
“你骗我,你是她,藏在我妹妹身体的里的那个。”我说。
她笑了:“的确,我骗你,真是个蠢蛋。”
“你在骗我?”
她忽然出现在我背后,在我耳边阴沉地笑。
“对,我骗你了噢,骗你了,骗你了,骗你了……”那锋利的匕首指向我心脏。
刺痛,整个胸口,冰凉。
感觉夜里变得很冷,特别的是胸口。头痛欲裂的厉害,只想继续睡下去。我四下摸索着被毯,然后捉住了软软的一团捂住胸口。
迷蒙间,手臂和后背处一阵阵痛得厉害,让我忍不住深深地喘息,空气倒是香氛异常。然后我慢慢意识到,我好像做了一些梦,一些我觉得可怕的东西。
在此时,我猛地清醒了过来。耳边似乎听到一个娇弱的声音“嘤”了一声,有什么力量在扯着盖在我胸前的毛毯。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窗外星月朦胧,身下是软绵绵的床垫。
原来我是睡在床上的,但显然不是我家里的窗,睡得也不是我家的床。
我尝试摸着黑,去找一下灯光的开关,很巧的是,我只是把手沿着身后的床头挪了挪,便很快地摸到一个按钮。
吧嗒。
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我揉揉眼睛,望向四周。
各种少女动漫的周边海报贴满了四面墙壁。不大的房间,不大的床,床上躺着年龄不大的少女,嗯,很显然是女孩子的房间。
在望向那女孩子的瞬间,我愣住了。
粉白色内裤颜色的少女,相同颜色的乳罩只解到一半,以至于酥胸半裸。
我的手抖了一下。
吧嗒。
整个房间,又暗了下去。
一瞬间,手都忍不住在微微发颤,思维抽空,满眼只剩下身旁这近乎**的少女。由于心情亢奋,我甚至没能看清躺在自己身边的少女的脸。
但体型的话,应该是你没错了。
这时候,你还没有醒来吧。
我咽了口唾沫。
脑袋里不禁插上了思想的小翅膀。
这是哪里……
街边的小旅店?
我们睡在一起了?
喝醉后有没有做过什么?
咦,我怎么还穿着裤子,难道什么都没发生啊。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在视线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我瞪大了眼睛望向身旁的你,隐约的,玲珑的曲线的轮廓,令人迷醉遐思。
一阵奥热难耐。
拼命地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袋。
混蛋,想什么呢,别犯浑。我警告自己,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然后把毯子轻轻覆在你身上。
轻轻叹息,爱怜地望着你的侧脸。
然后渐渐我意识到黑暗中,你正睁着发亮的眼睛,回视着我。
没想到,这么小心地动作还是惊醒了你。
“哥哥?”
“嗯……”
“我们在哪啊?”我问。
“没事,在我家。”黑暗中,你小声说,“爸爸在家,很晚了不想惊动他,就两个房间……所以没办法……”
我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不是小孩子了。两个人一张床这真的极大的不妥,况且是在舅舅家,被发现的话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个……”我坐起身,“我去客厅睡,这样影响太不好了。”
“我不要。”你忽然坐起身,抱住我的胳膊,“我爸才不管我。”
手臂的皮肤一阵痒丝丝的,感觉一片薄薄的东西沿着手臂落在了床沿,在黑暗中春光乍泄。没错的话应该是胸罩吧,这样一来便是完全毫无遮掩的零距离接触了。
又暖又软的,这种触感简直……
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大脑嗡地一声,几乎要炸开了。
你似乎也意识到这尴尬的情形,发出小声地惊呼一把将我从床上推开:“色狼!不要转过身啊!”
我举手投降,有些痛,动作似乎触碰了伤口。
吧嗒。
整座房间亮了起来。
耳边传来衣柜被打开的声音,衣服摩擦过肌肤的窸窣声音,还有你的声音。
“呀,这样自己睡习惯了……喝酒忘记了……”
“哦,这样啊,嗯……”我犹豫了一下,“果然喝多了,喝醉后跟谁打架了吗……”
你忽然从身后抱住我,轻声笑:“谢谢你保护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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