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正依靠的这匹骏马在非常努力的奔驰,但毕竟不比祭司精心饲养的众马。离开小镇,穿过魂树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祭司众人的攻击也愈发频繁。但只要,只要进入西国领地,我相信就算是里城的祭司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一路实在太过遥远……
“哥……我要撑不住了……”沐枫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是体内魔法储量见底的预兆。
失去了沐枫,不仅仅是意味着失去了一面盾牌,而且意味着我将无处快捷地收取剩余能量。
“再一会就好,”我看向远处高耸的枯山,目测了下距离,然后视野收回,紧盯着一二百米外的界碑,“过了争议区,就是咱的家了。”
……
“沐枫?”
我不禁担心地看向她,却发现她已伏在我的肩上像只小猫一样睡去。
果然还是来不及了吗……
圣光闪过,直指骏马脚下沙地,激起了万丈高幕。
人仰马翻,我抱着沐枫滚落在界碑二三十米外的位置。
“真令人惊讶,你真的差点从我的手心里溜走了。”
祭司一行人下了马,架起长枪将我们团团围住。
“不过这场闹剧马上就结束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改变主意了,我对你的力量很感兴趣,咱们或许有些事情可以谈,如果你乖乖配合的话。”
“哇我真是好感动啊,”我面不改色地说道,“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而且……”
我将双子剑向后伸出,微微一划,一道水平的白光便略过后方那名亲卫兵的头皮,撞击在远处那座枯山上。
“……而且你好像还不算赢了吧。”
说罢,我又在刚刚横光的基础上外加一个“V”字,那枯山上便刻出了个明显的倒三角。
“威慑是没有用的。”
“我知道,”我将双子剑移回身前,竖直插在脚下的沙地里,“那只是我为您献上的礼物。”
“你要是画一个菱形我倒是乐意接受。”
“啊,好吧,毕竟我确实不怎么会选礼物。不过那确实代表了我投降的诚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祭司的脸上微微浮现笑容,“要是南国都像你一样明白就好了。”
“过奖。”
突然,我的脚下展开了复杂的魔法阵,纯白的光芒令围在周围的人重新警惕起来。
“可惜,我投降的条件就是……与你同归于尽!”
说罢,我将杀气完全展露出来,如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般维持着魔法阵,在这强光之下周围的一切都开始黯淡起来。
“别慌!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虽然祭司以此稳定军心,但还是在周围架起护盾。正当她的亲卫们逐渐冷静下来时,远处枯山崩裂,大地骤然晃动,外加阵阵烟雾袭来,让整个阵法看起来如此真实。
祭司的亲卫兵们见状又开始混乱起来,渐有溃逃之意。祭司虽然一脸迟疑,但终是接受了现状。
“维持阵型后撤!”
哪有什么阵型可言,不过是纷纷上马,如蝼蚁一般溃逃。
她们终于消失于魂树林中,我也没有额外的力气与能量维持这装模作样的法阵。
“洛墨!”
虽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唤我,我却已无力辨别……
……
……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没有刺眼的阳光,没有炽热的沙地,取而代之的是暗淡的屋顶和松软的大床,还有睡倒在一旁的沐枫。
我这是……在哪啊……
浑身使不上力气,记忆也一片模糊……
三角……法阵……祭司……
难道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端着什么东西的人影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当她走到床前烛光的照亮范围内时,我才认出这个盘着头发、一身淡黄色睡衣的家伙。
“爱尔柯特?!”
“睡觉!”睡在一旁的沐枫猛地甩动手臂砸向我的胸膛,害我连咳几声,“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站在一旁的金色少女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在我这一侧俯下身来与我耳语。
“真的非常感谢……”
“互相帮助而已。而且我也没想到之前定下的暗号竟然真的用上了。”
“毕竟好汉难敌四手。”
说罢,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爱尔柯特一把按住。
“腹部烧伤太严重了,其他各处骨头也只是刚刚还原。”
“没事……我就在外面随便走走,不会像之前那样偷偷跑掉的。而且……”我指了指沐枫,“她在的话房间里还不如外面暖和。”
“真拿你没办法。”爱尔无奈地笑了笑。
我倚在爱尔的肩膀上缓步离开房间。坐到台阶上的我顿时被直铺到天幕尽头的星海吸引了,在这漫天的神秘之中散发出的安逸让我浑身放松了下来。
“哟!醒了,洛墨?”
我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爱尔柯特的父亲,安必烈·阿提吉安洛。此时他正一手提灯一手高举咖啡杯向我打招呼。
“好久不见了老哥!”
虽然称呼他老哥,但这个人已经比我大了二十多岁,不过他似乎并不介意,我也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吼吼!已经好久没看到你伤的这么重了。”他端着咖啡杯坐到我旁边,一脸的关切样,“我也好久没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佣兵做事哪次不是死里逃生……有趣不过是聊天的时候浮现的表象罢了。”
于是我就把运镖、强盗团、黎明之殇和教会的事统统吐露了一遍。
“唉……但愿薇琳也能安然无恙。”
“她肯定没事的,就算是地方祭司也不敢拿禁卫怎么样。而且现在西国和南国还没正式开战,她最多被盘问下你的事而已。”爱尔安慰我道。
“我还是觉得你们北迁比较好……这里太容易成为战场了。而且我感觉我已经给足了南国开战的理由。”
“这就不用我大老弟费心了,”安必烈一把搭上我的肩膀,“我们已经做足了准备了。”
“嘿嘿,只靠震动大地和飞沙走石可什么都做不了哦。”
“至少能帮着洛某人装装样子,好让他捡回一条小命。”他戏谑地挑了挑眉。
我又看向他那满满一杯的浓咖啡,“今晚加班?”
“有好的材料就有干劲啊!对了你的装备我都给你修好了,明天用都没问题!”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哎!爱尔你看到没?我就说这小子还是放不开。”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我还是那句话,这不过是互相帮助而已嘛,你总是这样客气,让我也不舒服啊。”
“来!让大哥我抱抱!”
说罢,他一把把我压过去,不顾我因全身疼痛而乱叫,硬把我搂在怀里。
爱尔柯特坐在另一侧温柔地笑着,却没想到他父亲突然将我推向她。
“嘿!接着!”
“呀!”
一声尖叫过后,我和爱尔柯特交叠在了一起。她的睡衣也在拉扯的过程中滑落到了胸前,露出的部分北半球看起来柔软无比,光滑的肌肤仿佛能够反射星光。
“吵死了。”沐枫猛地将门推开,一屋子的冷气顷泄而出,但让我觉得冷的不只是这个,还有她看向我的那冷酷的眼神。
“死了。”沐枫如诅咒般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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