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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篇其一——血流成河

吸血鬼篇其一——血流成河

2048年11月16日,关于天堂岛的新闻已经不再那么吸引大众的眼球了,曾经它在网上不断发酵,还有人称这背后有阴谋,他发誓要查明真相,现在倒是被人们遗忘在角落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当红明星即将结婚的消息传遍了大大小小的媒体。

半夜三点半的时候,爱克斯本来睡得不错,却被突然的脚步声吵醒,睁开眼,看见一把长剑刺向她,她快速翻身躲过去,到床边时把脚先伸出去,等脚着地后,一个挺身就整个人站了起来,然后又发现前面有个巨大的人影扑向她,她向前上方跳去,双手压在对方两边肩膀上,借力一个前空翻闪开对方,而对方却踉跄扑倒在床上,爱克斯迅速地从梳妆台的两个侧面分别撕下用透明胶带固定的一个弹匣和一把手枪,一边把弹匣装进手枪的套筒座里一边压到那个正要用手撑起身子的人身上,用手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打开保险、拉套筒上膛,大喊道:“全都不许动!不然我就先毙了这家伙!”

“别!别开枪!”

五分钟后,爱克斯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在她面前并排站着三个人,站在中间的是一个女孩子,站在女孩的左手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看上去傻里傻气的男孩,另一边是一个个头略大于女孩的男孩。

爱克斯故作庄严,轻咳了几声,问道:“那么,你们仨是谁?”

那女孩子上前一步,说道:“突然袭击您非常抱歉,我的名字是莉莉丝,这边是卡尔,”她向外伸出左手,“这边是强尼,”她收回左手又伸出右手,“我们是驱魔教会的驱魔师。”

“教会的?你们为什么袭击我?”

“实在抱歉,我们是想试探一下您的本事。前不久,我们收到了追杀吸血鬼的任务,而我们的教官在我们出发前告诉我们,抵达中国后可以寻求您的帮助,所以我们就想先试探一下您,不过您确实厉害,希望您能协助我们灭掉吸血鬼。”

“我已经不是教会的人了,本来是不应该趟这趟浑水的,但是吸血鬼如果跑到这座城市了,那我肯定不会不管的。那么,你们追杀的吸血鬼躲在哪?”

“还不清楚,我们这几天会尽快查明吸血鬼的躲藏地的,到时我们会再通知您。”

“嗯。”爱克斯思考了一会儿,又问道:“还有什么关于你们追杀的吸血鬼的一些信息可以告诉我的吗?”

“有的,我们追杀的对象是波尔·克林顿。”

爱克斯吃了一惊:“波尔·克林顿!?是13个‘该隐血脉’之一的波尔·克林顿吗?”

“是的。”

爱克斯仔细地上下揣摩着三人,问道:“你们都几岁了?”

“我们今年都是16岁。”

“16岁!说实话,别说追杀了,你们恐怕都伤不到他。”

“请不要把我们当小孩看待,我们是教会里少数装备了最新驱魔设备的驱魔师。”

“原来如此,那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最新设备?”

“当然。”

莉莉丝从她带来的旅行箱里拿出各种各样的道具,其中有:能在10秒内麻醉吸血鬼的麻醉针、用于追踪吸血鬼的仪器、可以轻松刺穿吸血鬼的刀刃等等,她还想继续拿出来道具,但是被爱克斯制止了。

爱克斯:“行了,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教会居然研发出这么多厉害的玩意,麻醉针给我一个吧。”

莉莉丝:“好的,您也不用太多心了,现在吸血鬼可不像以前那么强了,如今我们驱魔师每次战斗都是有利的,所谓的13个‘该隐血脉’也就只剩下波尔·克林顿了,而这世上仅存的吸血鬼,算上他也就三个罢了,其余两个是他的侍从。所以只要能完成这个任务,这世上就不会有吸血鬼的存在了。”她越说越激动。

“简直难以置信。”爱克斯从莉莉丝那接过麻醉针,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1mL规格的注射器和5号针头,还带着一个安全针头盖。

“是真的啦,最近三年来,吸血鬼被驱魔师不断地除掉,而且还有一个‘吸血鬼猎人’也在捕杀吸血鬼。”

“吸血鬼猎人?是个怎样的人?”

“他很神秘,从来都没人见过,只不过在很多的吸血鬼死亡的现场都会留有‘KS’的字样,为了方便,教会就直接称他‘吸血鬼猎人’了。”

“哈哈,我不在的这几年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前辈过奖了,哈哈哈~”

爱克斯和他们互相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然后三人就离开了,爱克斯把注射器放到衣架上白色外套的右口袋里,打算上班的时候再仔细钻研一下,之后她把灯关掉,想再睡一会儿直到天亮,可是对过往的回忆却老是扰得她睡不着。

此时,城市里人影稀疏,位于最繁华的地点,有一座全城独一无二的百层大厦,在那最高处,一个人影正站在那轻声呼唤着“爱克斯”这个名字。

自驱魔教会于美国成立以来,令驱魔师们最为头疼的敌人就是吸血鬼了,吸血鬼有着夸张的自愈能力,即使失去头部,也能够再生,即使挖出心脏,也安然无恙,而且他们比任何怪物都要狡诈、残忍。其中,以13个强大的吸血鬼为首而组成的群体曾令驱魔师们束手无策,这13个吸血鬼号称是该隐的后代,他们十三个确实是现存最古老的吸血鬼,所以其余吸血鬼也就无法查证他们的真伪了,但是基于他们的强大实力,其余的吸血鬼们也就顺势尊称他们为“该隐血脉”了。

每次与吸血鬼的战斗,驱魔师们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了杀死一个吸血鬼往往会伴随着两到三个驱魔师的死亡,驱魔教会为了能更有效地与吸血鬼战斗、减少己方的损失,决定瞒天过海地进行一项禁忌的计划。

驱魔师的战斗方式有两种:一是使用银制的武器,银制的武器比其它武器都要更加容易伤到怪物们,但是纯银制武器造价太昂贵而且战斗过程发生意外就会变形(比如一把银剑没能劈中敌人而劈到围栏、地面上就会扭曲),所以最终选择在现有的武器上镀银,结果就完成了性价比最高的武器,也是驱魔师最为依赖的方式;二是通过念诵咒文利用人体的某种能量来引发某种现象或效果,驱魔师们称这为“咒术”,但是由于需要时间来念诵,所以往往只是作为辅助手段。

教会的研究人员在以上两种方式的基础上制作了一把单手斧头,这把斧头全长35厘米,外表面镀了一层银,然后在上面雕刻了形成咒术的文字,不过也只雕刻了两道咒术而已,一道是增加切断力的咒术,另一道是阻止伤口修复的咒术。经过试验,这把斧头在使用过程中,即使不出声念诵咒文也可以发动咒术,不过仍然需要默诵才能发动。

如此以来,驱魔教会发现了能够发动咒术的两个必要条件,第一个条件是需要精神载体——也就是需要在人脑中的有文字影像的形成,第二个条件是需要物质载体或是物理现象载体,关于第二个条件,斧头为前者提供证明,而声音为后者作了诠释。当然,这只是意外发现,令教会高兴的是这把斧头的诞生,它简直就是吸血鬼的克星,教会将它命名为“该隐杀手”。

然而,令人大失所望的是,教会里的驱魔师没有一个能真正意义上挥舞“该隐杀手”进行战斗,这把斧头的使用既会消耗体力也会消磨精神,在挥舞它的同时得默诵咒文,在默诵咒文的同时又得挥舞它,精神的消磨会加剧体力的消耗,除此之外,驱魔咒术的发动还需要人体的某种能量,三者的共同消耗令人无法长时间使用“该隐杀手”。加之,吸血鬼并不是只会单纯地横冲直撞的怪物,他们会利用地形、周围环境和事物,会使用诡计布下陷阱,而且精于躲避隐藏,最为可怕的是他们清楚人心的柔弱。因此,被寄予厚望的“该隐杀手”成了废铁。

教会并没有就此放弃,为了能发挥“该隐杀手”的作用来达成驱魔师与吸血鬼的势均力敌,教会决定打破各种底线,进行罪恶的人体试验。一开始尝试的是人体改造试验,通过改造成年人的身体,增强体能、消除记忆,可是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即使没有记忆还是存在情感,于是研究员们使用药物提高改造人某一种情感而将其它情感抑制到最小,然而,改造人很快就精神崩溃了,变成了沉浸于单一情感中的“行尸走肉”。

2038年,实验室里,一个研究员无奈地说道:“这可怎么办?要在打破精神屏障的情况下又保证正常,这几乎是不可能。”

“看来我们只能放弃了。”

“不,现在还为时尚早。”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否决了他们。

研究员们看向声音的主人,他是前几天刚刚参加研究的新成员,大家都因忙碌于实验并没有花时间熟悉他,直到现在才仔细看了看他的模样,他很年轻,恐怕是在场最年轻的了,黑色的短发和双瞳、身材匀称,是全场唯一一个没戴眼镜的人,双目炯炯有神,笔挺的站姿显露了他的精力旺盛,大家都奇怪这么阳光开朗的帅小伙怎么会来掺和这样的事。

他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聚到他这里,又开口说话了,“各位,我们还不应该放弃,改造不行,我们可以直接创造一个嘛。”

“创造?创造什么?”

“当然是创造一个能满足我们条件的‘人’。”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时大家才意识到他们之前把这个年轻人的疯狂错当成了活泼,但是这反而让他们高兴,他们真想大喊“欢迎你!同伴!”。

“说得对!改造人不行!那就试试人造人嘛!”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让我们再试试吧!”

安静的实验室变得喧闹,众人议论纷纷,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拿回丢失了的玩具的孩子。

2041年,实验室里的设备更新换代了几次,在正中间安放着一个直径一米、高三米的圆柱形玻璃罐,玻璃罐侧面上延伸出数十条管子,往左右辐射状延长,与颜色不同、状态不一的溶液相连,玻璃罐中充满了黄色半透明的液体,一个女孩子浸泡在其中。在玻璃罐的正前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和一个红发蓝瞳的年轻男子。

男子:“这女孩就是教会说的兵器吗?”

老头:“是的,花了十几年时光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她是我们的最高杰作。”

男子:“怎么看都是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呢。”

老头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哼,她不管是在体力、耐力,还是爆发力上都远超常人,而且我们将吸血鬼的自愈能力融合在她身上。最为重要的是,我们给她安了一个情感开关,战斗时可以让情感消失,战斗结束后又可以恢复,她与之前的改造人完全不一样,将来一定会成为吸血鬼闻风丧胆的存在。”

男子:“就是你这么说,我也没见过改造人啊。”

“哼,你见过的话就知道这女孩的伟大之处了。”

“那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14岁,我们没有给她起名字,不过教会倒是给了她一个代号,好像是‘axe’。”

“欸~这也太过分了,就因为她是要成为那把斧头的拥有者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那你给起个名字呗,反正我们这些研究员根本无所谓。”

“我来起?行吧,嗯·····就叫爱克斯好了。”

“这跟代号也区别不大吧。”

“哪里会,这可是个正正当当的人名。”

当天下午,研究员把爱克斯从玻璃罐里拉出来,经过最终的检查,确定她的身体状况没有问题,于是将她唤醒。

爱克斯缓缓地睁开眼睛,手指开始尝试着弯曲、伸展,环顾着周围的一切。

男子走过来,看着她,“噢,跟我一样的蓝眼睛呢,感觉怎么样?爱克斯。”

爱克斯:“爱·····克······”

男子扭头看向白发老头:“不好了,教授,爱克斯好像不能说话啊。”

老头:“她刚刚苏醒才会这样,不过她的智力并不等同于出生婴儿,与她的年龄是相匹配的,学习几天就会像普通的花季少女一样了。”

男子:“这样吗?那我就先教你几个词语吧,爱克斯,这是你的名字,试试跟着我读,爱、克、斯。”

爱克斯:“爱······克······斯······”

男子:“嗯嗯,很好哦,然后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

“对的,我以后将会成为你的搭档。”

“搭······”

“搭、档。”

“搭······档······”

“嗯,那你要好好努力哦,以后我会再来接你的。”

此后的两年里,爱克斯一边学习生活常识一边接受着成为驱魔师的训练,她学习了各种各样的格斗技巧以及驱魔咒术,而且很快就成为了所有驱魔师里最能打的那一个。

2043年6月12日,克莱斯特带着“该隐杀手”找到爱克斯,邀请她成为自己的搭档,爱克斯对眼前的男人有印象,这是她有意识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并且隐约记得对方当时就提到过“搭档”这两个字眼,于是她便不知所以然地接受了克莱斯特的邀请并收下了“该隐杀手”。

自从两人搭档后,爱克斯作为驱魔师的实战便逐渐增加,在一年后,他们合手解决了“该隐血脉”中的一个,他们也因此一战成名,教会对爱克斯这一希望之光越来越重视,研究员们听闻后彼此拥抱在一起、不断地欢呼、抹着眼角心酸的泪水,十几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直至2045年2月11日,吸血鬼的数量已经减少了很多,“该隐血脉”也有四个被杀,这使得吸血鬼们变得愈来愈惊慌。于是,“该隐血脉”中的波尔·克林顿想出了一个可怕的阴谋。

同年3月份上旬,教会陆续收到了很多驱魔师及其家人失踪的报告,此后虽然也组织调查过,但是并没能找到失踪者。3月20日,教会收到了失踪者的照片和一张用血液书写成的书信,信的内容是:

可憎的驱魔教会:

今晚七点钟,至今为止抓到的驱魔师及其家人将会在遗弃的大教堂接受处刑,你们就尽管来营救好了,不过做好被穿肠破肚的觉悟吧,我们要将你们的三月染成血的颜色。

吸血鬼——波尔·克林顿

“该死的吸血鬼!”

“跟他们拼了!”

“今晚一定要杀光他们!”

教会公布书信和照片后引起了驱魔师们无边的愤怒,教会给五百名驱魔师发布了救援任务,其中包括克莱斯特和爱克斯。

当晚五点钟,克莱斯特和爱克斯一起在他的家中等候集合指令。

克莱斯特太阳穴部位的血管在强烈地跳动着,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爱克斯。”

“什么事?”

“记得我以前经常跟你提议你应该多笑笑、变活泼点吗?”

“嗯。”

“呵呵,你真是一点没变,总是寡言少语的。”

“······”

“哈哈,爱克斯,这次任务,我有不好的预感,恐怕我是凶多吉少了,所以现在得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变成吸血鬼了······拜托你把我杀了,我能死在你手上也无憾了。能答应吗?”

“我······我答应你。”

“嗯,谢谢你。”

这时,他们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集合的短信,地点是大教堂。

17:15,大教堂外聚集了五百名驱魔师,他们各个都装备齐全,迫不及待地想冲进去,把吸血鬼杀光、救出人质。其中一个比较年迈的驱魔师靠近教堂大门,他从门缝往里看,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咽下一口唾沫,然后撞开门冲进去,其他人也紧跟着他蜂拥而入。

众人来到深处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没发现任何身影,周围黑乎乎一片,唯一的光芒只有那大门口附近由月亮制造的长方形光影。突然一阵由破旧的门轴发出的“吱吱”声在空气中回响,紧接着大门紧闭,众人的四周传来了瘆人的笑声。

教堂里的挂灯都亮了起来,众人发现他们已经被吸血鬼团团围住,前后左右,乃至屋顶都布满了吸血鬼,屋顶的吸血鬼就像蝙蝠一样倒挂着,每一个吸血鬼都双眼通红,獠牙已经超过了下嘴唇,利爪足以穿透人的身体,各个都面目狰狞,驱魔师们都明白这些家伙想把他们撕成碎片。

“哈哈哈,来了不少人嘛。”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一个金黄色头发、身着黑色燕尾服、背后长着一对巨大的蝙蝠翅膀的男性吸血鬼停在空中,“各位驱魔师,我是‘该隐血脉’之一的波尔·克林顿。”

“人质都在哪!”

“哈哈哈,当然都杀光了啊,他们的悲鸣和惨叫真是太棒了。”

“混蛋!!!”驱魔师们纷纷亮出武器。

“这就对了,这里一共有1000个吸血鬼,让我们开始厮杀吧!驱魔师们,你们就好好挣扎吧!”

吸血鬼们凶猛地扑过来,每一个都张牙舞爪、唾液四散,丑陋无比,驱魔师们使出浑身解数,冲锋枪和手枪的子弹横飞、贯穿吸血鬼的骨肉,刀砍剑刺将吸血鬼置于死地,部分驱魔师念诵咒文展开一个透明的防护罩,将所有的驱魔师罩住,可是好景不长,面对为数众多的吸血鬼,防护罩并没能撑多久,吸血鬼的獠牙刺入驱魔师的皮肉,将他们的生命吸食殆尽,利爪将他们穿肠破肚。吸血鬼嗜血如命、屠杀成性,驱魔师则拼死相搏。

波尔·克林顿从空中降到克莱斯特的身前,“克莱斯特,你的名字对吸血鬼来说也是很有名的,有四个‘该隐血脉’都栽在你和你的搭档身上呢,让我来领教一下。”他示意其他吸血鬼不要靠近。

克莱斯特摆好架势,把双手放进衣服口袋里,从里面取出小刀,然后用力扔向波尔·克林顿,波尔·克林顿很轻松地把刀拍落在地上,克莱斯特又一次把手**口袋里。

波尔·克林顿:“你就这点本事吗?”

克莱斯特没有说话,而是将左手的小刀迅速扔出,并且伴着一声枪响。波尔·克林顿的腹部中了一枪,右胸口插着一把小刀。克莱斯特衣服右口袋破了一个洞,他把右手掏出来,手中握着一把勃朗宁M1906袖珍手枪。

波尔·克林顿:“不错呢,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驱魔师伤到我呢,不过到底人类是有极限的,克莱斯特,我马上就帮你超越那个极限。”

说完,波尔·克林顿冲向克莱斯特,克莱斯特连开了三枪,都被波尔·克林顿躲过,转眼间,波尔·克林顿已经来到克莱斯特跟前,他张开嘴,一口咬住克莱斯特的脖子,克莱斯特又拿出一把小刀捅进波尔·克林顿的身体里并将最后的两发子弹打进去,波尔·克林顿吸了几口血就放开了克莱斯特。

波尔·克林顿:“呵呵,我就此告辞了,你们就慢慢挣扎吧。”他打破窗户,消失得无影无踪。

18:00,大教堂恢复了寂静,最后的胜利属于驱魔师,只不过代价庞大,前来的有五百个驱魔师,而现在站着的屈指可数,挂灯碎了几个,教堂里灯光分布变得不均匀,地上尸体遍野,混杂着驱魔师和吸血鬼,个个都死状惨烈,血液铺满地面,从大门底下的缝隙漏出去,顺着台阶流下,直至街道才停止,逐渐凝固,形成一条暗红色的通往大教堂的鲜明道路。

爱克斯全身上下被血液染红,谁的血液都可能有,除了她自己的,她四处张望,寻找克莱斯特的下落,最后在深处的地面上发现了他,她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爱克斯:“克莱斯特,哪里受伤了吗?”

克莱斯特:“抱歉,爱克斯,杀了我。”

爱克斯仔细看着他,他全身没有任何伤口,连衣服都完好无损(除了口袋破了一个洞),可是却发生了令人绝望的变化,他的眼睛不再是蓝色而是血红、手上的指甲在变长变尖、上腭的两颗犬齿也从嘴里冒出来。

爱克斯:“你在说什么啊?”

克莱斯特:“约定的时间到了,爱克斯。”

克莱斯特把她推开,从地上捡起一把死者的手枪,然后抛给爱克斯,可是她没有接,手枪撞在她身上,然后掉落到地上。

克莱斯特:“爱克斯!拜托了,用手枪、斧头,或是其它别的东西也行!对你来说,杀死一个想死的怪物很难吗!”

爱克斯咬破了嘴唇,这是她唯一的伤口,她拿起手枪,对准了克莱斯特,把子弹全部打光,然后把枪丢掉。

刚才克莱斯特的吼声和枪声引起了其他存活的驱魔师的警惕,他们精疲力尽,心想:如果还有残留的吸血鬼,那自己可能要真的完蛋了。看到从深处的黑暗中走出来的爱克斯,他们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问道:“爱克斯,刚才是你开枪吗?”

爱克斯:“嗯,还有一个苟延残喘的吸血鬼,我给干掉了。”

于是,剩下的八个人结伴而行,向教会出发。克莱斯特躺在地上,他的喉咙中了两枪、左手中了三枪、右手中了四枪、左脚中了三枪、右脚中了两枪,无法动弹、无法说话,他想迎来死亡,却迎来了生机和对血的渴望。

次日,教会派人来收尸,他们将吸血鬼的尸体置于阳光下,使其化成了灰,将还未被消化掉的驱魔师的尸块收集起来,然后东拼西凑下,总算是找齐了491个牺牲者的尸体,他们在牺牲者身上的空洞、断开的连接处盖了一块白布,让尸体笔直地躺在担架上,然后运上车,之后在教堂的地下室发现了堆积成山的人质们的尸体,他们以同样的方法“修复”好尸体,运上车。经过统计,在这一事件中,死亡人数达2100人,教会买下了一块地,将2100人埋葬在此,建起了公墓,向所有驱魔师发布了一条公告,内容是:

愿2100位牺牲者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将他们的牺牲铭刻在心中,今后每一个驱魔师无论以何种形式离世,都绝不许死于吸血鬼之手,希望各位能永恒地牢记这一沉重的血之教训,绝不让任何吸血鬼的脸上出现夺取我们生命的得意笑容。

2045年3月25日,教会的最高管理者们聚集在大厅里,他们的座位连接成一个半圆的弧线,而爱克斯站在这半圆形的圆心点上,每一个管理者手里都拿着一叠写满文字的A4纸,他们看完了一张就把它放到最下面,到看完后,在爱克斯正前方也是坐在最中间位置的人发话了。

“所以你是要离开驱魔教会吗?爱克斯。”

“是的。”

“你提交的文件中写到你无法再战斗了,这是为什么?”

“总之我不想跟吸血鬼战斗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在发抖,心里在想:要是遇到克莱斯特,他一定会恨透我的,对不起,克莱斯特。

管理者们看她提到“吸血鬼”的样子,认为她经过那场疯狂的厮杀对吸血鬼产生了恐惧,也可能是丧失了战斗的勇气,毕竟她战斗结束后会恢复感情,他们断定她不可能继续当驱魔师了。

他们彼此示意后,“爱克斯,我们同意你的离开,不能战斗的话,你在驱魔教会只能是累赘,你今天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我明白了。”爱克斯把“该隐杀手”拿出来,想要递交上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教会给我的······”

“这把斧头除了谁都没法用,教会也不打算在进行人造人试验了,你自己留着吧,再说了,你的生命也是教会给的,照你的说法岂不是也得归还。教会只是不同意你继续当驱魔师,并不是不希望你活下去。”

“是······”她转身离开。

“等一下。”那人又把她叫住,“事情还没交代完呢。”

她停下回身,那人丢了一个信封过来,她接下来后,那人说道:“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一张小纸条上,这是你的退休金,爱克斯,你退休了,教会祝你今后好运。”

2045年,4月3日,爱克斯阅读了两本《旅游攻略》,被书上写的“中国美食风味多样、四季有别、讲究美感、注重情趣、食医结合”所吸引,于是她来到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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