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沙丘在高阳下闪耀,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尘埃,抑或是砂砾擦着面颊掠过,闪烁着微光,宛如点点翻飞的萤火。我看着它们随风飘荡,漠然注视着那些由骨头、金属与血肉磨成的灰烬在眼前旋卷、在空中飞舞。风中掺杂着逝者的低语,但那些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转瞬之后就化作了砂砾敲击盔甲的低沉敲击声。死去的太阳正在坠落,天空宛如燃烧,颤动的风扫过长袍的下摆,裹挟着微弱的耳语。
这是一个世界的结束,每一处图景都诉说着一种终焉。我对此深信不疑。
我没有方向,于是我只能于此静立、于此等待,漠视风中旋卷的、骨粉般的砂砾。空中的群星被纳入视野,但瞳孔却未看到它们的光辉,仅有横陈苍穹的惨白光流。
我无法获知此处是否为梦中幻景,抑或仅仅是疲累过度或极端压抑下的虚假幻象。头颅开始阵痛,位于眼球后方的神经将燃烧般的痛楚泵入灵魂。我合上双目,以求那在眼前闪动的光晕能稍稍远去,但那毫无作用。我向前迈出步子,白沙瞬间吞噬了踏入虚无的足。
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我踉跄着前行,向前仆倒在沙尘的海洋中,在涌流上来、掩盖上来的白沙中挣扎,直至被彻底掩埋、向下坠落,被地层深处的水与沙所淹没。
之后,我于冰冷尸体上匍匐着醒来,与空洞残破的眼窝对视。血的味道令胃袋皱缩起来,我干呕着,忍受着胃酸与胆汁在食道中逆流。
我撑起身体,余光瞥见扭曲钢铁之间的高挑少女。强忍着脑中的混沌,我向着她投出视线——是个纤细的人,漂亮的银发束成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背后摇曳。她的眸子是玻璃般的天青色,其中泛着赤色的丝线,眸子细长如蛇。
我凝视着她,抽搐的胃袋被强压下来。
“你是谁?”她问。
我是谁?
我不知道。
我曾是——,我仍是——,我将是——。但我想不起来那些名字,那些名字像是渐行渐远的呼喊。我低头看向手指,苍白肌肤上满是干涸的血迹,金属从中滑落。
“——。”
我试着念出来,那名字喉咙被发出时像是一声叹息。
“你失败了。”她歪头,露出干枯的笑。
“我失败了。”我重复她的话语,苦涩于心中碎裂。
什么失败了?有什么失败了?
想不起来。
“你是谁。”她笑,“那不重要。大人。我从地狱里回来了。结束了。”
——大人。
回忆的冲击令喉咙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低沉的叹息。
“别那么叫我。”我停顿了下,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真是、很让人高兴的呐。”最后,我这样开口,“爱德伦。”
“嗯、薇尔。”
“啊。”
“薇尔”这一音节字在脑海中变得清晰鲜活。话语在喉头梗住,想要哭泣却不知缘由。身体被少女紧紧拥抱,自相隔的、沾满血迹的衣物中传来的温暖令人心安。
但,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不过,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东西了。
“呐。”
杂乱的头发被少女温柔地梳理着,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低沉。
“嗯?”
“很棒啊、这样。”
“——是的。”
犹豫着、踌躇着要不要说出那句话,最终仍是下定了决心。
“我说啊。”
“是?”
“我们逃吧。我看到……终末了。那是无法改变的东西……但我们或许、能试着活下去啊。”
试探地、小心地发问,想象着奚落与讽刺,却被少女拥的更紧。
“全凭您的意愿。”
=====
完结了。
大概烂尾了……
想过好多剧情,结果尝试都失败了...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啊。
所以,感谢各位。
十分、不,万分感谢诸位能宽容我拙劣的文字。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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