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N4
【时间2014年4月来自徐雅馨的回忆】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我用尽我的一切来爱他,就像我说过的,用尽了一切。
三百八十三天,我依然清晰的记得。
这并不稀奇,它和你们所能经历的一样,这个年纪搞对象经历的事情你们都经历过。我以为我不可能在那么爱,那么爱一个人,真的,有人说爱情最痛彻心扉就那么一次,我不这么认为,准有办法再经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我并不知道我现在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说出来有什么意义。
【唉,】我就这样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来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我坐在床上对着一个毛绒玩具自言自语着。
【首先呢,他有个红颜知己呢,我该怎么做呢?】
无人回应。
【然后,他不爱我了,怎么办?】
依旧是无人回应。
【嗯!我单身!不会为了对象而苦恼,每次看朋友像我诉说对象吵架了怎么怎么样,我就觉得好轻松
因为我不用伤心,因为我没对象。】可是,可是谁不羡慕人家情侣打打闹闹?谁不羡慕朋友在你面前秀恩爱?我羡慕!我嫉妒!我就这样自顾自的哭了起来,我抓起床头柜上的一袋零食吃了起来。
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我从自言自语中拉了出来。
【喂?】我带着些许的哭腔接通了电话。
【雅馨啊,我特么奇了怪了,我怎么就那么爱哭呢?】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今天晚上出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儿,还有,别特么哭了。】
【哦…哦,】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文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这你还特么不懂么,】文哥听起来急躁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着,【出来你就知道了,到那个叫什么的地方…特么叫什么来着?】
【对,零距离楼下,在那等我,五点啊,记着。】
【哦…】简单的应了一声后他挂上了电话。我没有放下电话,只是仍凭电话在重力的影响下滑落,掉到床上。有时我真的好庆幸我还有个这个大哥在,真的。
下午五点半,我在街上站了好久都没人来。
【真是的,居然又放我鸽子。】我气的直跺脚,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文哥很不注重时间,倒不如说是很没有时间观念。
【YO。你居然早半个小时就到这了。】接着文哥标志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你还说!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不知不觉的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你知道一个人站在这是什么感觉么,一个人的时候…】
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几分钟之后,他缓缓的说了三个字。
【他不要我了你知道么!】我抱住了他,在他怀里痛哭起来,【他说早就想和我分了!】
【麻痹,草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我还要求他回来么?到底为什么?】我哭得很厉害,声音也很大,这时候的我对周围的感知有些模糊,只是感觉文哥像是在吼着那些围观的路人们。
【得了,别哭哭啼啼的了,有意思没?分个手而已,至于这么大动静么。】
【那是你没分!你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我哭得更厉害了,像是在祈求文哥的救赎一样,就是无法停下。
【你给我过来。】
文哥把我拉到他的车里,双手捧着我的脸,用大拇指拭去我脸上的泪水。
【总之,你是个好女孩,】接着他放开了我,一脚踩上油门,【不管那家伙还要不要你了,今天是你生日,忘了吧。】
我还真不记得了,我瞬间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反正,你今天要是不开心点的话,】文哥突然勾住我的脑袋,眼睛继续注视着前面,【我感觉我会生气。】
文哥是我认识了三年的大哥,我从一个混社会的初中男朋友那里认识的,很快就和他成了好兄妹似得关系。我们之间像是知己一样,那些常说不出口的言语和令人厌恶的声音,我们彼此间都能交流,也许这就是红颜知己吧。这是我过的最好的一次Party了,我们闹翻了天,我发现我爱上了文哥,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宁宁不在这,我就趁着我们独处的那一会时间亲了他。
他好像是喝醉了,很激烈的迎了上来。
我好希望他可以是我的。
他也许就是我的。
【现在】
【好久不见。】
【你,不是已经…】弘文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妖娆的胡思涵。
【死了?】胡思涵眨了眨眼睛,【我知道。】
【当我发现的自己死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你的身上了。】
胡思涵,一个已经死在一周前的少女,现在直直的躺在弘文的身上。这又让他惊讶,又让他激动。
【你不要动,】思涵用将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嘴上,【闭上眼。】
弘文没有丝毫迟疑的照做着。忽然他感觉到思涵的体香铺面而来,他好像就这么不动,就这么与思涵合而为一。她突然吻上弘文,很温柔,却又像是在撕咬。他们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像是不存在于周围的一切。他们渐渐的下沉,忽然间,弘文意识到了周围的变化,虽然没动,虽然不想动,可还是发现了自己身处异处。嘶嘶响声从四周传来,在这里,刚刚才形成的坑里,出现了一大堆的蛇,它们缓慢的向着弘文靠了过来。
【思涵,这是…】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思涵。而胡思涵微微的一下,挑动着她魅惑的睫毛,接着脱掉了上衣,露出光滑细腻的身躯。
【这,有蛇啊!】弘文在胡思涵的身下没有丝毫的动弹,他不是被吓坏了,也不是想要享受即将到来的一切,他是不能动。
像是身体被一条条名为懒惰的铁链给牢牢锁住了一样。他感觉十分疲惫,前所未有的劳累,而此时的思涵就像沙漠里的甘露一样,充满了清新,甜蜜,让他连动都不想动。这时他猛然意识到了,这不是自己的意志,甚至有可能他正在伤害着他的朋友,但是即便是意识清醒着身体也没法控制。他挣扎着想要控制自己,尝试一切他所能做的。
【看来你发现了呢。】思涵看到正在挣扎的弘文,突然露出了衣服奇怪的笑脸。
【我现在才发现的…思涵已经死了…】弘文费力的控制住了正在摸着思涵的双手,接着一把将她抱住。
【不,】在弘文怀里的思涵娇喘的说,【我还活着,这是…】
接着又变成很粗狂的声音。
【…你们都不能理解的形式!】
眼看那些蛇就要咬上无法动弹的赵弘文了,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它们离弘文越来越近,直到他闭上了眼睛,决定听天由命。
【文哥!】一阵急促的推搡将弘文带回了这里。
他睁大眼睛,目光却毫无神采,他放开怀里的那个人,呆坐在地上。几分钟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
【雅…馨?】
【文哥,不是我说你,你突然抱着我干嘛啊?】雅馨低着头,捏着衣袖,【是不是做恶梦了?】
定下神后的赵弘文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他再次抱住了雅馨,并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就这样持续了很久,许雅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很享受这个环境,她微微笑着依偎在赵弘文的怀里,接着赵弘文放开了她,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又心照不宣的离开了,只是他们不知道,黑暗中的一双眼睛一直紧紧的盯了他们很久。
次日的早晨一改往日的雾霾天气,既然升起了太阳,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这片被诅咒的大地,怯懦的丧尸们纷纷多了起来,而那些来不及离开的丧尸则在一片阳光下被焚为了灰烬。弘文他们一早就出发了,向着这片土地的内陆走去,一路上尽是寂寥的公路,破烂的房屋以及损害严重的汽车。
【好了,我们休息一下。】
【啊,累死了!】
【要是有车该多好啊。】
【我的脚好痛。】
大家随地坐了下来,接着大声的抱怨起来,胡阔桥突然把赵弘文拉到一边。
【你觉得吴杰还活着么?】
【我不知道。】赵弘文摇了摇头,【但我希望他没事。】
【你当时,为什么要放手。】胡阔桥一本正经的说着,【你应该知道那时候你放手的话,只会更糟。】
【胡老板,】弘文受不了胡阔桥的拷问式提问而烦躁起来,【我必须要救她们。】
【这些你最好对吴杰说。】
【还有思涵。】
【喂,弘文,你告诉我,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够了!】弘文大声的制止了胡阔桥在他面前的闹剧,【思涵她救过我,难道我就不痛苦吗!?】
【吴杰也是因为要救大家所以才失踪的!】他与他争得面红耳赤,【所以我才和你争论这些,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有谁离开我了!】
他突然环抱着自己的身体,颤抖不已。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以为在这里有你们在就够了,突然思涵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有吴杰…】
所有人都看着弘文,他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
【我真的好害怕,我不希望你们中再有谁死掉…我…】
【弘文,我们也是。】胡阔桥把他拉了起来,【我女儿死了我变得有些不正常了,我很抱歉。】
他还是不停的擦着眼泪。徐雅馨走到他的面前,她从没有见到过这么无力的弘文,她多么想抱着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任凭赵弘文哭个不停也无所谓,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她没办法这么做,所以她抚摸着弘文的脸颊,看着他,对他说。
【文哥,你平时的那份冷静去哪了?】她微微的笑着,【我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你哦。】
宁宁看到这些的时候没有露出什么别的表情,只是心里恨极了雅馨,【很有一套么】她这样想着。
【嘿,你们快看那!】
王笑然的一声叫喊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你们看,这是一个地方武装分区。】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看似军事基地的地方对我们解释说,【大家都知道,丧尸其实很容易就能打死的,只是我们一直在用一些近战武器,需要时刻留神不被它们抓到,但是啊,有枪就不一样了,在远距离的射击会让我们轻松的多,也安全的多。】
【我赞成。】胡阔桥想都没想的同意了。
【可是,真的有必要么,】许雅馨却很害怕那些冰冷的武器,【我是说,真的有要用到枪的时候么?】
【对,枪会引发很大的响声,这不是自讨没趣么。】赵弘文带来了精彩的分析。
宁宁却在一旁没有说话,因为她并不在乎这些,她认为赵弘文是她的,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夺走。即使不在自己的世界,她骄傲的性格不允许任何人和她争夺赵弘文。也许是这个世界可怕的事情改变了她,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要杀掉徐雅馨,就和胡思涵那时候一样。
【好,那么走吧。】大家讨论后还是决定去那个地方武装部看看,也许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也说不一定。
一路上段宁宁都和徐雅馨走的很近,她们聊着过去的一些事情,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当他们走到看似不远的武装部的时候已经是快到晚上了,这天的太阳十分耀眼,直到六点多了还是没有消失,只是减弱了不少。
【我们到了,】王笑然这么说着,他以前做过警察,了解军营里的一切,【枪在这。】
王笑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92式手枪,苦涩的笑了笑,他将它丢到了一边,拿起了一把USP,接着将它的消声器装上后塞回了枪套。
【你们听,有谁在哭?】赵弘文看听到了一阵阵小孩子的哭声。
【这太诡异了,】胡阔桥仔细的听着声音,说着【荒无一人的地方武装部怎么会有孩子?】。
【确实,】王笑然分析着【有没有可能这里有其他幸存者?】
【喂!】赵弘文将手中的枪上膛,小心翼翼的向着哭声传来的黑暗环境中探索着,【有人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他一手举着枪一手寻找着手电筒。
【呜呜呜呜呜…咳咳…(哭累了地咳嗽声)】
【你还记得当时在海岸边上,我告诉你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么。】王笑然举起了枪,对胡阔桥说。
【我记得,】胡阔桥也握紧了手中的枪【当时要不是我们都不会活到现在。】
【我现在又有那种感觉了。】
【我看到你了。】赵弘文顺着手电的光看到了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正摇摇晃晃的边哭边向他走来,【天呐,瞧瞧你,是什么人把你留在这了?】
赵弘文收起了枪准备去抱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离开他!】
王笑然大声的叫喊着,这让赵弘文的行为顿了一下。接着那个小孩的身体裂了开来,长出了很多的嘴疯狂的哭着,那声音穿破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尤其是赵弘文的,他痛苦的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捂着耳朵。
【快!快把他放到!】所有人都痛苦的捂着耳朵,没有人听见王笑然拼命的叫喊。赵弘文拼了命爬了起来,一把捂住那个孩子头上的嘴,然后掏出匕首向头刺了进去,之后一片寂静。
赵弘文头晕目眩,耳膜像是撕裂了一般发出尖利的鸣声,他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并伴随着耳朵出血带来的疼痛,他龇牙咧嘴的捂着脑袋,希望能让自己好受一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双眼渐渐开始恢复了视觉,耳朵也能听到一些细小的低语,除此之外就是疼痛感和耳鸣声。
他抬头,第一眼看见的是面朝他跑来的徐雅馨,接着四周涌现了大量的丧尸,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开着枪——除了段宁宁。
【宁宁!】弘文强忍着疼痛感大吼着,【快去帮胡阔桥!】
胡阔桥陷入了一场恶战,这和他以前混社会的时候略有不同,他一面努力的进攻,以阻止丧尸接近赵弘文他们,一面需要操作自己的第一把霰弹枪,这样他身心疲惫,一直被逼着后退。
【哼!】宁宁直接抱胸站在了一边,【凭什么?】
【别耍性子了!】弘文焦急的对着宁宁说,【搞快!】
【凭什么,你是我谁啊?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哪比你差了?哪比她差了?】
【你看我不顺眼是吧?我特么看你也不顺眼!】
赵弘文停下手中的一切看着正在胡闹的段宁宁,他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段宁宁会在这种时候闹脾气,虽说他们在曾在一起五年了,只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关头上出过幺蛾子。
【你到底要…】赵弘文还没有说完,段宁宁拿起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赵弘文。
【你受够你了】从段宁宁的双眼中露出的不是人的知性,而是一股浓浓的罪恶。
【呯!】
段宁宁她开枪了,毫不犹豫。赵弘文睁开因惊吓而紧闭上的眼睛,短暂的闭眼后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他首先看到了惊慌失措的段宁宁,她露出了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渐渐瘫软在了地上,胡阔桥走了过去拿掉了她的枪并把她抓了起来。接着,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徐雅馨,她捂着肚子,在地上卷曲成一团,血顺着指缝间流了出来。赵弘文惊呆了,他没有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并不是被倒在血泊中的徐雅馨吓坏了,而是不敢相信徐雅馨会为他当下了这颗子弹,这时的他感觉心都快要停止了跳动。
【雅馨!】他一把抱住雅馨。
徐雅馨没有说话,也许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我们最好离开这…】王笑然突然对着大家说,【最好是现在。】
军营的外面,丧尸循着枪声慢慢的向这里汇聚,就连他们离开不久的门口也聚集了大量的丧尸,它们敲打着门,发出不友好的叫声。
【那边!】王笑然指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大吼着。
【快!快走!我给你们垫后!】
接着他一脚踹开了那扇看起来十分坚硬的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大叫着斩杀那些丧尸,他完全不换弹夹,打完后直接又换了一把新的枪,继续战斗着。
另一边,胡阔桥强行止住了徐雅馨的出血,好在之前的一些药物派上了用场,只是徐雅馨已经昏迷了,赵弘文只好抱着她站了起来。
【要带上她么?】胡阔桥冷淡的看着被绑起来的段宁宁。
【带上,我们离开这。】
他们丢下了王笑然,从另一个门中杀了出去。他们跑到了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赵弘文把徐雅馨放到了一个席梦思床垫上,握住了她的手。胡阔桥放下段宁宁,任其以一个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姿势坐在墙边。
枪声戛然而止,而赵弘文他们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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