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后,若曦要他先回去,自己则急急忙忙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与落华宫的方向相反,那是她的父王的居所。
“看来是去找她父王了。”阿尔心中这样想到,同时一个人默默地往回走,心中思绪不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烦躁。他之于她,不过只是一介侍卫,又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外考虑这么多呢?
“我爱她吗?”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也不知为什么会冒出这个念头。
“若曦公主开朗大方,平素又与人十分亲近,我自然是喜欢这样的女孩的。”阿尔在心中辩解起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正当他乱了心神,胡思乱想之际,几个黑影自黑暗之中走来,暴露在月光之下,却是几个身披甲胄的将士。
几人皆是目露凶光,有着军人所独有的那种冷酷与杀气,这种杀气时时刻刻外露着,除了令他们的敌人胆寒之外,也令他们身边的人不敢亲近。
为首的一人拦住了他,剩下的几人则堵住了他其他的去路,几人成合围之势,将阿尔围了起来。
“你就是一直呆在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为首的一人像是比其他人等级高些,他开口问道,语气之中颇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在里面。
阿尔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身侧的佩剑,他是自小在军中长大的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剑,虽然四年的安逸生活令这柄剑的锋芒削弱不少,但若释放出来,亦足以令人肝胆俱裂。这几人在他面前卖弄,实属班门弄斧。
“这小子是不是吓傻了。”见他没有说话,那几个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看是,王城里的软蛋们都是这幅德行,哈哈。”
为首的那个男人咳嗽了几声,制止了他们的议论,他凑近的阿尔,目露凶光的盯着他。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从水心公主的身边消失,这是重焕将军的意思,等他来迎娶公主殿下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这个凶相毕露的男人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若不是王宫之中不能杀人,你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行了,头儿,你别把他给吓的尿裤子了。”另一个男人这样说道。
“就是就是。”
几人重又聚在一起,冲着阿尔挑衅似得一笑,掉头离去了。
“王宫中是可以杀人的。”阿尔开口了,声音从那几人的背后传来,声线之中隐含的冷酷与决绝令几人心中一紧。
“身为王族的随身侍卫,是可以在王宫中杀人的。”
几人掉过头去,见阿尔如同一棵雪松一般笔直挺拔的站在那里,单手扶剑。在他们惊惧交加的目光之中,汹涌磅礴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满溢出来,令刚刚还在谈笑的几人顿时惊若寒蝉。
此刻他们面对着的不是杀了几十个上百个人的刽子手,而是经过数次大战而存活下来的人,死在他手上的亡魂,数以万计。
这几个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男人此刻无一不是面色惨白,肝胆俱裂。一时间竟无一人开口说话。
阿尔将他的杀意内敛,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看着那几人平静下来的表情,说道:“把我的回答带给你们的将军,不日我自会登门拜访。”说完阿尔便掉头离开,他按住了那把因感受到他的杀气而不住鸣动的剑。
“凡剑。”
阿尔心中这样说道。
之后几日,阿尔主动去找了若曦,他需要判断她的态度,倘若她也钟情于重焕,他自不会多加干涉。
“殿下,你愿意嫁给重焕吗?”他直白地问道。
“你..你说什么?”若曦有些讶异于他的直白,说道。
“我说,你愿意嫁给重焕吗?”阿尔又问了一遍。
“阿尔,这是国家大事,你不懂的。”若曦向他投来了复杂难解的目光。接着又为他讲了洛国的难处,什么强溱压境,什么民心所向,一套一套光明正大的令人无法反驳。
但阿尔并非政治白痴,他曾经可是位于一个国家权力核心的人,对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早已见怪不怪,都是借口罢了,若曦此刻对他所说的话超过一半是从他父亲那里学来的,愚昧可笑。
试问国力孱弱如何靠一个女人弥补?该来的总会来到,这一点想必她的父王最清楚。
他没有听完她的长篇大论,转身离开了,现在的事情变得简单许多,他该去找重焕了。
将军府宏伟华丽,甚至比起王宫的建筑都不逞多让,在一个国家陷入战争的时候将军们总是会得到优待。
阿尔将身侧的长剑出鞘,向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邸走去。
“看来流血什么的在所难免呢?”他的脸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一剑劈开了将军府厚重的木门。
横扫天下的纵横剑气摧枯拉朽一般破坏了大门,木屑横飞。在把守卫兵们惊讶的目光中,一个人影持剑而立,脸上竟然还带着微笑。
“这可是重焕将军的府邸!是谁如此胆大包天!”领头的卫队长怒极,拔剑向他冲来。
男子却没有什么动作,只见他轻轻挥动了几下手中的剑,几道无形的剑气便将卫队长包围,待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已晚。三道剑气两前一后,封死了他所有的活路。
随着骨肉断裂的闷响和鲜血喷射的声音,卫队长被这三道剑气绞成数段,支离破碎。望着他散落的残肢,其余手握刀剑的卫兵同时寂静无声,两眼之中尽是说不出惊骇,连身体都像是被恐惧摄住了,动也动不了。
“生或死,诸位请随意。”阿尔将手中的剑一挥,剑身鸣动不止,像是在贪婪地享受着剑下的亡魂。
刀光剑影不一会儿便平息下去,原本风景如画的庭院此刻成了修罗场,墙上地上,花木植被,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鲜红。使得姗姗来迟的重焕和他的手下们俱是惊愕无言。
“你究竟是什么人?!”重焕又惊又怒,张口怒呵道,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你的手下难道没有把话带到吗?”阿尔收起长剑,有些挑衅地问道。
“你就是若曦的随身侍卫?”重焕想起前几日无功而返的几人,顿时醒悟。
“放弃这次婚约,回你的横云关去吧。”
“你既然知道我驻守横云关,就不知道这一国性命都在我的手中?况且我来迎娶若曦公主,也是民心所向,百姓们无不奔走相告,你以为我会怕你?”重焕此刻展现了将军的气度,振振有词道。
“你们都只把她当作棋子和筹码...”阿尔低头喃喃。
“你说什么?”
阿尔重新抬起了头,眼中的锋芒丝毫未减。“我曾与殿下许过诺言,自会为其挡住世间一切的恶意,纵使你拿一国百姓相挟,这样的伎俩或许对若曦有用,对我却是没用。”稍微停顿了一下,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倘若对她的恶意来自整个世界,那我便将这个世界否定。人各有命,尔等之死活与我何干?”
重焕倒吸一口凉气,惊愕不已的看着这个抛弃了所有道义、仁义,良知的男人。一个人若是敢为天下之敌,那他也不会再害怕什么了。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知道我有更简单的方法结束这场婚约的。”阿尔转身离去,留下这样一句话。
重焕看着阿尔离去的身影,久久无言,半响之后他才缓和过来,他闭上双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令人将这里打扫干净,还有,准备马车,即日启程。”
“那洛王...”手下的人迟疑道。
“不必向他通报了,他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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