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大人,说句实话。”穿着洁白护士服的女性用略微凝重的语气说道,“他流的血真的太多了,生命气息真的十分微弱;三个小时的紧急抢救,很不容易将他从即将死亡的边缘线上拽回来。”接着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
看着依旧昏迷,戴着呼吸面罩,在床上静静躺着的伊顿,白泽思绪重重。他自己十分清楚,为了达到自己的最终目标,将这个国家推翻,相应的代价也是绝对存在的。这个代价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几率是同伴的生命。
现在这疯狂的进行曲就已经奏响,还有点措手不及啊。
“这种伤恢复时间十分漫长,所以我希望这期间您能监督他,让他不要再执行任何类型的任务了。我知道这种舍生忘死的敬业的确值得感动,但是…不论是您们上层,还是我们,都不希望再失去重要的成员了!”
护士的话在他脑海里一直回响着。
白泽没有微笑,他现在即使想笑也笑不起来。
“如果我能看住他的话,我就不会让他这样子回来了。”
和白间藤去了游乐园,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竟然跟那个可怕的女人战斗,真是太逞强了…”心里的疼痛透过那哀伤的表情反应过来,“没有胜算你为什么不逃跑呢?对,你是在关心白间藤啊……唉,也难为你了!”
伊顿之所以能回来,还是多亏了白泽守到得及时。只不过因为之前的突袭,原基地已经被完全销毁了,不过好消息是,没有伤亡人员,他们基本都已经被紧急转移到第二个备用基地里。
战斗停止后,
一股热流慢慢窜上公主的大脑,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慢慢地膨胀着;脸颊一点一点的发热。四周都是空旷的草地,伴着自己的只有温和的微风。她用和煦春阳的温柔目光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心中有些按耐不住瘙痒的,让自己的手指尖碰触到他的嘴唇。那种细腻柔软的美妙触感,自己的嘴唇也想感受一下。
她的食指进入内部,轻松地穿过防御松动的齿间,在里面微微搅拌着,逗弄着他柔软的舌尖,并能够较为清楚的听见唾液与指尖缠绵的声音;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进入他的衣服里面,用轻柔的力度按压着触感凸出的锁骨。
白泽来到‘乱刃之网’散去的地方,很快就看到覆在绿色草地上,杂乱分布的鲜血,现在有些微微暗红的样子。
以及那深深切入草地,将土地掀起的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刀痕让他自内心感到胆颤。他觉得,那刀痕如果再多一点,绝对能把地面削出一个深坑。
白泽看到眼前的场景,从心里发射出的怒气即将要炸破他的脑袋。
“放开他!”怒气爆了出来。
公主也很听话,立刻将在伊顿身体上游走的所有手指移开。
“现在来打扰很失礼哦!”她微笑着,眯着眼睛,“这个男人细皮嫩肉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感觉,把人家的兴致打破了是很不好的。”
白泽心里很清楚,这个公主对除伊顿以外的其他攘夷志士都采取绝对杀伐的态度。虽然见面了都会笑着搭讪,但是之后天真热情的笑容就会瞬间转换成如同蛇类一般的阴森,要将他人灵魂吞噬的恐怖笑容。
那种笑容,说明她有足够的自信虐杀眼前的猎物。
趁她现在还未动用言灵,先出手是最佳选择。
“二段阶,烈焰环抱!”即刻触发主动攻击。
橙红色的大圆爆出真红烈焰,吞没了公主的身体。
待火焰散尽,白泽清清楚楚的看到,公主依旧跪坐在那里,洁白的皮肤只有一些之前打斗的旧伤,那新的攻击所带来的伤害,仿佛被她高贵的王者意志操控,远避其身。
“真愚蠢,你连你的同伴也不管了吗?”公主仰起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听到这话,白泽才意识到伊顿还枕在公主的腿上,立马愣在原地。
这一道打击将白泽变为石头人。不过感天谢地,既然公主用自己的能力驱散了那火焰,那伊顿一定同样没有被增加新的伤害。
公主如同看待宝贝一般,将伊顿的头部轻轻捧起,用微小到无可探测的力度放在了地上,接着站起身来。
“给我照顾好他,把伤口无论如何也要治愈好。如果我哪一天听到他的死讯的话,你们所有人都等着死吧!”
“等等啊!白间藤在哪里啊!”
“秘密哟!”
公主朝着远方的天际伸出手,一道带着缓慢旋转的深红色外圈的黑色圆形大门向她移来。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等亲爱的醒了你就看他的表情吧。”
大门吞噬了她的身体,将她带向她的归处。
白泽赶紧跑到伊顿身边,将他的上身抱在自己的怀里;他索性探了探他的颈动脉,庆幸的是还有十分微弱的起伏。
回忆终了。
紧咬着牙,握紧拳头,内心被仇恨之火放肆的撩着。
那个女人,肆意践踏伊顿的尊严,不可饶恕。
“还有白间藤,一定是被那个女人藏在什么地方了!”他的眉头越拧越紧,愤怒的火焰让白泽的大脑不断升温。
吊瓶里缓慢下坠的药水液滴,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流在透明的细管里,最后进入伊顿右手的静脉里。那呼吸面罩连接的管子另一端的仪器设备,其中一台显示屏上的清晰黄色生命迹象的波形图缓慢的向着屏幕外边移动。
即便如此,对方依旧没有要苏醒的样子。
他不醒过来,白泽就只能永远沉浸在失落之中。
【回忆篇·完】
第十回 【the last final】 一直等着你的开始(上)
不论衣着,外貌,还是说话的声音,眼前的白间藤都是那么逼真。给人一种,绝对见到真人的感觉。
他明白事实,白间藤是这个是世界上绝对不存在的人,是切尔美西假扮的。
然而伊顿还是不知如何反应,那藏蓝色的冷漠眼瞳里的所有感情都被剥夺而去。他的大脑仿佛瞬间休克,停止了任何命令。
他知道这是百鬼行制造的幻觉,破除斩杀乃绝对的上策。
但是,他一直下不了手。每次想举刀的时候,手腕都会以最剧烈的程度颤抖着。即便不举刀,还是在颤抖着。
“呵呵,真是可怜啊!伊顿·斯格威尔特·切米希尔。”“白间藤”带着些许鄙夷的口气,开口说道,“你的事我已经全部清楚了,以及关于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的任何详细。”
她的手上即刻出现了白间藤存在的时候使用的巨剑,向前劈出一道绿光,被伊顿条件反射性地闪过了;她接着向前冲去,另一只手握住剑柄,接着松开,一把一模一样的剑被分裂出来,出现在那只手上。
“白间藤”脚尖点地一跃,两把大剑齐刷刷地从伊顿的头上砍了下来,在离对方头顶的发丝还有几厘米的时刻,被伊顿手里的长刃接住;并下一刻利用“疾闪”消失,在离“白间藤”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再次出现。
然而敌手还是纠缠不休,又冲刺上来,一个劲混乱的劈砍,被对方身体的反射动作一个个轻易的挡了下来。高速运动之下剑与剑冲撞劈砍的清脆音色频繁的鸣响着。只是,在面对“白间藤”一道道鲁莽笨拙的砍击,伊顿不是使劲与对方拉开距离,就是一次次用刀身防御,一点反击的意思都没有。
“被这个世界公认为‘最轻刀刃’的你原来就只会防御啊。”“白间藤”嘲笑着他,眼中的鄙夷颜色越来越重,“切,这么低等啊!”
刚刚那一系列的攻击,一招与一招之间的空隙明明这么明显,伊顿是完全可以乘虚而入,一招制敌。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只有可能因为那个人在用白间藤的外貌跟他战斗吧。
犹豫会影响他的攻击速度。
“既然知道是假的,为什么一直不敢发动反击呢,还是你根本没有那个与别人战斗的本事啊?”敌人的声音刺耳的响彻在百鬼行里面。
还没有做好与有着与她一模一样外貌的人战斗的心理准备。
虽然她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在她在自己身边时,那些回忆里的笑容与痛苦都是那么逼真。
光是这些就很容易的阻拦了自己,自己是不是太懦弱了。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喊话啊?”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可以?
这样想的同时,他的身体又在条件反射性的抵挡来自对方的几个无规则砍击。
”全部都是防御,你这个身体还真是怠惰!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满足一回啊!”
伊顿从自己手中的剑感受出来了,这个家伙的实力还是比较强的。
这是白间藤的真实性格吗?自己在从前也没有见过她会这样。
从监视器里看她杀人的场景,她是以清新的微笑葬送敌人,而不是带着这般恶心贪婪的表情。
如果是这样想的话,自己为其犹豫的是,那份天真美丽的纯净笑容。
眼前的这家伙,没有这种东西。
“二段阶…”
伊顿还没有念出言灵的正式名字,一道从天坠下的血红色长箭,在“白间藤”没来得及反应的同时,从她的头顶贯穿到下身。几道血痕从她的眼眶,嘴角溢出。仿佛十分不甘就这样死掉。
然后她倒下了,身体慢慢化作绯红色的碎片,渐渐透明消失。
伊顿发觉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连结的树枝形状的白色细裂痕,对他来说,这些裂痕就如同黑暗中细碎的光一样。
下一秒,巨大的“喀拉”声响起,黑色的碎片从上面落下,明亮的蓝色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天空的一片,这么说,百鬼行被破坏了,被外面的什么人破坏了。
构筑百鬼行世界的高大长方体全变成数不清的黑色碎片,有一些飘向远空,有些坠入冰湖。
在较远处冰面的法修那突然口吐鲜血,捂住嘴,体力虚弱地跪在了浮冰上面。她的头颤抖的慢慢抬起,震惊冲击着她的眼眸。百鬼行被什么人突然性的破坏了,破坏的方法十分粗鲁,让百鬼行成型的力量都反噬到自己身上来了。
“法修娜!”龙云学赶紧俯下身子,十分担心地观看法修娜的情况。
伊顿重新回到真实的世界。
不过他似乎没这么高兴。从满是鬼怪的噩梦世界脱出,这听起来是好事;但是,这来得太不自然了,背后一定有更大的灾难。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
火红色,仿佛刚起床时说出的轻柔声线,虽然音色感觉完全变了,但是伊顿还是十分敏感这声线的主人。
看来猜得没错,百鬼行后面还有真正的究极恐怖之处等着他。
因此他现在愣住了,知道声音的主人降临在了他眼前。
站在自己面前的,火红卷发,以及那一身烧灼着的艳丽之红的女人。
--切尔美西·法第拉娜。
“又愣住了?”切尔美西看着对方的表情,因为几年下来伊顿看见自己,都是这个表情,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现在见到我还是这么惊讶的表情。怎么了,就这么期盼着见到我吗?”
才不是期待,伊顿十分恐惧与这个恐怖女人的战斗。这个嗜血女人的灵力不知道比自己高上多少倍,尽管自己的刀尖再快,再锋利,也很难刺穿这个女人的心脏。
不过既然又遇见了,现在只能硬上了。在这个黑板面积的巨大冰面碎片上。
伊顿突然径直的刺过来,出剑的速度仿佛完美的控制在三分之一秒内。切尔美西惊了一下,连忙侧身右闪,勉强躲过;刹那间刀刃又向左横劈过来,对方连气都来不及喘,赶紧向后跳了出去。她现在能做的事情,貌似只有躲避对方飞快的各种攻击。
“二段阶,寒天坠打。”他紧接着发动言灵。接着就把刀刃插在冰面的中心,向右轻轻扭动刀柄,一半面积的冰块就被轻易地割离,慢慢的与另一半拉出距离。
最后一个音刚落下,在切尔美西的头顶的一段距离上,一张宽大,表面凹凸不平的冰之穹顶从透明状态慢慢显现明显形态,将她罩在下面。
穹顶如同溶洞的洞壁,挂满了形状各异的钟乳石,不过对冰之穹顶来讲,是大小不一的冰锥。
在几乎捕捉不到的时间里完全成型之后,那些淡蓝色的冰锥开始顺着自身的重力坠落,在坠落同时将加速度突然翻倍,数不清的冰锥化为阵阵残影。
密密麻麻冰锥落下的残影形成一堵墙,让外面的伊顿即使一直盯着那里,也看不见里面的公主。
他轻闭眼睛,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人的气息,于是伊顿下意识的转过身,看见切尔美西之前就在他后面,两个人的距离也就一个胳膊那么长。
伊顿感到十分茫然,之前看见她明明站在冰的穹顶之下,为什么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疾闪吗?不可能,穹顶完全成型所需的时间远远小于疾闪的发动时间,在她还没离开那里的时候应该被刺死了;而且,穹顶之下的空间完全隔离从内部到外部的任何言灵,也就是说,即便发动疾闪也逃不出那个空间。
“啊拉!”切尔美西似乎猜出了伊顿心中的疑惑,“所以,亲爱的,你还是太天真。我能逃出那里,并不是全因为疾闪哦!”
“秘密哦!”用俏皮可人的笑容说出这句话,她还是蛮期待伊顿的反应的。
似乎被激怒,伊顿突然转体挥刀,然而公主在合适的时间空档中,用疾闪让自己再度出现在伊顿身后。
公主愣着,水蓝色的眼睛里又是惊奇又是欢喜。惊奇的是,对方听完她的话后竟然是这个奇妙的反应;惊喜的是,她很喜欢看他露出这个表情。
“真的生气啦?”又是一丝完全不把对方的严肃攻击当一回事的笑容。
“这样我们两个人就没有距离了!”公主说着伸直自己的胳膊,指尖只差一厘米的样子,就可以碰到对方的衣服,“现在来砍我吧。”
这把刀的刃长是九十五厘米,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三四十厘米;这样的距离砍中敌方的几率很大,伤害输出也可以放到可以致死的量。但是,这样短的距离,对方也很容易读出自己的动作,自然很容易知道如何闪避攻击。
于是伊顿判定这是下策,接着就让手中的刀化作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碎屑,飘在空中慢慢消失。
“这刀,不论刀柄还是刀身,都是由空气构筑。”送别刀之碎屑,半张开的手突然握紧,自然地放到了腿边,“始于风中,归于风中。下次我如果需要它,再度到风中找到它就行了。”
“你也明白的吧。我并不是,只叫作‘轻刃’啊。”
现在开始正式的言灵袭击。
“亲爱的,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呢?我不是以前说过吗,你的一切,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哦!”
没有多说,伊顿跳到旁边的一块浮冰上去。
“三段阶,筑层。”
四面八方的浮冰开始飘在空中,同时向切尔美西飞来;几块从底部飞来的较大体积的冰块已经围住了切尔美西的小腿,接着其他的一些浮冰很快的堆在了这几块基础冰块之上;冰块就这样垒砖头一般,一层一层的向上堆砌,构建,将切尔美西与伊顿的视线隔绝。直到最后一块浮冰在最上方封死这个冰块建筑。
“铁处女极刑·附加。”
因为铁处女极刑这个言灵是附加在冰层建筑立面的,外面的人看不到言灵效果。从冰块建筑的内壁上会如同种子破土一般,萌生出很多尖细的冰锥,慢慢刺穿里面的人的肉体,骨骼,让其痛苦不堪的死去。就跟棺材一般的铁处女刑具一样。
等冰锥消失,里面人的血液就会爆出,以高速撞击完全不透明的内壁。冰块建筑并不会轻易地融化,她只能在里面慢慢地被绝望侵蚀,失血而死。
这也是一个十分残忍恐怖的言灵,对待普通敌人,伊顿根本不会轻易动用这种道德扭曲的斩杀方式的。
考虑到刚才公主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逃离了【寒天坠打】,为了保险起见,确认公主已被方才的言灵附加肃清,伊顿打响指让冰层建筑碎裂。
果然,结果还是令自己十分诧异。公主就根本不在里面。
另一边,瓦格纳的战场。
如同子弹一般刺过来的幼女,身形娇小,看起来还没有瓦格纳的腿那么高。她留着到膝盖的亚麻色长发,一簇头发被扎在头顶右侧;翡翠色的眼瞳十分坚实地盯住眼前的目标,嘉婕丽娜。那只属于小孩子,代表为“天真”的圆润瞳孔里,存在的,是将眼前阻碍打飞的坚强决心。
她的表情带着高纯度的自信,瓦格纳相信着这个孩子。
“琴,靠你了!”
“嗯,明白了!主人!”
话语刚落,她的身形再度如同子弹一般发射出去,在平台上划过一道残影;在离嘉婕丽娜不远的一点突然向高空刺去;接着以自身重力飞速下坠,鞋底进行形变,变化为了一把锋利的斧头,用下坠产生的高冲击力,直直对着嘉婕丽娜。
嘉婕丽娜只是将一颗淡紫色的种子扔向上方,这个颗粒在停止运动的同时,马上就爆出一朵巨大的紫色花,花蕊里吐出一个镶着紫色光边的黑洞,正对着琴的下方,散发着一种要将万物吞噬的感觉。
现在琴身上的只有那无可反抗的重力,对琴自身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方法避免被这个大黑洞即将吞掉的事实了。
瓦格纳突然消失,出现在空中抱住已经无法控制自身方向的琴,又回到了之前站的地方。
“机灵。”嘉婕丽娜冷哼道,“因为能够培育中心树独立而出的体质而无缘攻击系能力的你,在这段时间好好精化了自己的疾闪。看来你还真的不是那种一切战斗只能靠人偶的废料。”
露骨的嘲讽让瓦格纳十分不满,他用冷冰冰的眼睛盯着对方,心里在策划着对琴的下一步命令。
嘉婕丽娜注意到瓦格纳开始溢出战斗之意的眼神,轻笑着“哼”了一声,将脑袋侧向右肩。
“很遗憾,我不是喜欢那种无价值的耗时战斗的人。为了能让办事更有效率化,我一般都会思索最有效,并且最快的解决途径。”她接着打了一个响指,“一根缠着什么人的藤蔓从湖水里伸出大半个形体。
瓦格纳看到藤蔓缠的那个人,身体开始不自知的发抖。
“花…花那?”他很害怕嘉婕丽娜会对她做些什么。
“我讲过我要快速的解决事件么?”嘉婕丽娜提高嗓门,“听好了,瓦格纳。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固执与不成熟害死这个女孩,就跟我们乖乖回去!”
被以心爱之人威胁的少年,低头陷入迷惘。
刚刚结束了一批火焰箭矢的发射,白泽将扇子收起,放到自己胸前。他不经意的瞥到瓦格纳那边的情况。
“看来那个银发女人玩狠的了…”他叹了一口气,微垂着头。
“对了,”他调转话题,“老师你一个人能应付过来她们两位美女吧?”
雨宫手中张开镜子收起镜子的动作频繁进行着,让冲过来的各式攻击全部变成无法伤害他们的虚影擦过他们的身体。
“话说我现在才发现,老师你的能力并不是攻击系的。”白泽挠着头,用调侃的口气说道,“你单独的话,不给对方一定的打击,总是这样会迟早扛不住的。”
“所以说,白泽同学,还请你帮帮老师我,把那两个徒有外表的丑陋家伙给我打下水咯!”雨宫目不转睛的盯着攻击发来的方向,将手中的镜子一直张开,把对方的攻击替换为虚像。
白泽看着一闪一闪的粉红色咒文环形光带,无奈地笑了笑。
“那就献丑了!”
白泽把自己当成舞台上的舞者,在节目未开始之前,谦虚的向观众道谢。
他打开扇子,黑色的咒文以毛笔字的形态,渐渐在扇面上现出形体。
“一段阶,囚禁之炎。”
不规则形状,流溢着熊熊火焰的巨大柱体在言灵念完之后,即刻吞噬了姐妹两人;橙红色柱体的流动光辉越发越强烈,几道流焰从柱体的顶部,如同火龙一般流向底部。
“散。”白泽下道口令,柱体就化为无数零散的火焰消失,如同四散的橙红色小鸟。
“老师你就看着吧!”白泽露出自己的招牌性微笑,宣告着自己的胜利的得意洋洋的笑容。
瓦格纳迟迟没有作出任何选择,那份恐惧已经禁锢了他的思维。
“你还没想好吗?”嘉婕丽娜声音冷冷的问道,“还这么在意自己那不可靠的梦想啊,真是天真的孩子。你拒绝为皇室种下中心树,在我看来是完全愚蠢的决断。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啊?如果你选择跟我们走的话,我们不仅绝对不会伤害你,还会发给你巨额的酬谢金,皇室的荣华富贵任你享受,你绝对不用愁你一辈子了!”
“还是说,你还是放不下你那愚蠢的良心?”嘉婕丽娜接着摇了摇头,用指导迷路羔羊的语气说道,”瓦格纳,人如果一直按着良心走,迟早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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