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防部长的这番发言，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他们不是傻子，国防部长大晚上地邀请他们来到城堡十二层的目的，他们心知肚明。
“说起房地产，”国防部长故作自然地接着说道，尽量让这种再明显不过的话题转折显得不那么刻意。“商业城南边有一大片空地，就在五洲大饭店后面，还处于未开发状态，我可以拿我的地位担保，这是一块即将成为‘圣土’的地方。”
李副主任心中暗笑起来，国防部长已经被济尔哈朗搞成光杆司令了，还能拿自己的地位担保什么呢？
然而，仅仅是这种暗笑却也激起了他心里的一阵酸楚，他想起了自己一样是给人打断过腿的人。
他用手指着商业城那片最为繁华的地带，也就是灯火最亮的，那片包括五洲大饭店在内的区域。
“那片是济尔哈朗的地盘吧？”
这个突如其来的明知故问的问题，更像是一种提醒，气氛瞬间变得冰冷，三个人都紧闭着嘴巴，他们吐出的烟雾在空中慢慢飘散开来。
他们就那样站着，约莫过了半个世纪。
“去他妈的济尔哈朗，”最后，国防部长把烟头在阳台的围栏上碾碎说“难道因为这厮，我们就只能看着别人瓜分这个世界了？我们也不是他妈随随便便的人，就我而言，我宁愿给历史的车轮碾死，我他妈就是这样一个人。”
原来他不像看起来那么愚蠢，原来他也知道这一切的代价。
“你他妈什么都不是，你只不过是一个该死的莽夫。”李副主任说道
军部秘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笑得过于突然，他呛了一口烟，紧接着就咳嗽了起来。
“莽夫，哈哈，我喜欢这个词。”
“所以，我也给你们说明了这个事了，”国防部长继续说道，并不在意李副主任的嘲弄，“资金的问题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商业城有几个跟济尔哈朗不和的阔佬，我都已经联系上了。”
“你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呢。”李副主任惊叹道，国防部长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不假，但是北派倒台还没一个礼拜，这厮就筹划好了新的营生，这实在是有点夸张。
“相信我，那片地将会是商业城的新中心，这是一次把商业城南迁的巨大工程。”
“到时候我们都将富甲一方。”
“而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富甲一方，是击败济尔哈朗。”李副主任心平气和地说道。
“是又怎么样呢？你是他妈精神分析专家还是怎么着？”国防部长反驳道，“不管我怎么想，这是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翻身的机会，不是吗？”
他顿了顿，用推心置腹的眼神看了看这两个人。
“你们难道不想翻身吗？”
“你说服我了。”军部秘书说道，“我加入了。”
“很好，那么老李你呢？不要在跟我扯什么自己不站队之类的狗屁了吧？”
“我确实不想站队，”李副主任说
“但做生意的事情，怎么能叫站队呢？”
国防部长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算我没看错你。这样我们就是三个人了。”
“不，是四个。”李副主任纠正道
“我相信我们的治安科长会喜欢这个方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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