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說,我們最好一起去藍獅城裡,除了幫忙購買運到村內的糧食外,要想辦法去救被擄走的太子,荷馬,你就是太子的老師對吧,而你一直都有跟藍獅城聯絡對吧?怎麼他們都沒有派人來幫忙呢?」
我們肩並肩躺著,眼睛看著幽暗的天花板,荷馬不說話了一會,然後慢慢地回答。
「因為藍獅城一直以來都受到邪惡魔法師的威脅跟侵擾,直到太子願意做為人質,對方以不再攻擊藍獅城為理由,要求將太子軟禁。而至此,雖然藍獅城恢復了和平但是至始至終都在魔法師的監控跟要挾之下。故此,藍獅城也沒有辦法支援其他城鎮跟主動討伐魔獸,原因有二,一是害怕太子因此受到危險,二是引來魔獸統領的魔法師報復而破壞現在僅有的和平。」
「這樣的和平不過太過虛假跟被動了!為甚麼不挺身反抗魔法師呢?為甚麼不跟其他城市一起合作呢?總是有辦法的,如果……」
「因為亂世太久,長達五年來的內亂跟鬥爭,每座城市彼此充滿猜忌,種族之件充滿憤恨,而如果只是太子被擄走的話,就可以維持偏安一隅,好似受到了保護,犬族跟貓族都可以安心活著,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魔法師完成他的允諾,甚至藍獅城內有不少支持魔法師的民心跟暗流。」
「難道藍獅城的居民不知道太子被擄走後,會動盪全國的政治跟結構嗎?還是說,他們不支持這名太子,反而支持其他的繼位者嗎?」
「沒錯,前任皇帝,路易
獅嚎的次子,與藍獅家族結姻所生的雅各 獅嚎,而藍獅城背後的貴族跟家系便是賢者阿斯蘭後裔,藍獅家族。」
「可是五年前,不是太子主持著藍獅城帶出德政,這樣藍獅家族會不高興嗎嗎?」
「這也未必,因為太子萊昂
獅嚎的正宮是藍獅家下任當家的嫡長女嘉德麗亞 藍獅,可是藍獅家族的主系人口稀少甚至已經沒有男性了,而旁支跟分家的繼承人在政治跟各方面實力都不足以嘉德麗亞相比,所以分家打算支持皇次子與本家一搏。」
「而如今,為了維持藍獅城的和平,太子甘願自己被擄,而皇城便打算改立皇次子繼位,這樣嘉德麗亞的地位完全不就岌岌可危。會不會分家其實跟魔法師有勾結而導致這樣的局面?」
「如果只有獅嚎皇族跟藍獅家的話就還好解決,而藍獅城也正好是四大省會中犬人人口最多的城市,而犬族最高貴族灰狼家,也是唯一現存灰狼王的最後血脈,現在也在藍獅城,所以政治局勢更加複雜。」
「連灰狼王的後裔都出現了,所以又會出現犬人跟貓人的政治紛爭嗎?難道太子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啊?」
「這並不是難事啊,他們一起在皇都裡長大感情很好,應該是幼馴養的竹馬竹馬,我就是看著他們的長大的家庭教師。」
等一下,荷馬,你是這世界兩大英雄後裔的老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荷馬告訴我他的一生,他的家族名是流犬,其意思就是自幼失去父母家族的孤兒,他被藍獅城近郊的十二神祭祀團的育幼院撫養長大,因為有才能跟上進於是在藍獅城的十二神神殿雇用成為輔祭,協助神殿的運作跟祭祀活動,而最後被引薦到北方的雪虎城去就讀大學完成學業。
然而,當他完成學位時回到當初養育他的育幼院時,打算感謝當初撫養他長大的祭司跟長老們,結果發現當地發生地方軍閥的爭鬥戰亂後後已經荒廢,而當時養育他的祀奉團人員若非捲入紛爭死於非命,要不就失蹤了。
那時候,明明犬人跟貓人已經和解統一,但是地方民軍仍舊脫離中央掌握,他曾經向當時主司仲裁的犬人法政所上訴,可是卻說沒有證據,也沒有清楚究竟是何人所謂而被撤訴。
他甚至懷疑,犬人法政所故意姑息地方軍閥,畢竟上流的犬人貴族跟軍系長期保持良好關係,彼此包庇跟在暗裡結盟。
從此,荷馬知曉,地方的犬人軍閥必須要被解散,腐敗的犬人法政所也必須要重組,否則受到壓迫的始終是底層百姓。
他發揮自己的教育專長,在中央皇都開始辦學,吸引了許多不管是犬人或是貓人的上流社會人士,紛紛請荷馬教育他們的孩子而漸漸累積聲望,跟成為年輕世代及犬人社群中的發言人跟與論中心。
他傳達一個理想,一個彼此互助跟互信的社會,貴族必須愛著自己的百姓,百姓也必須幫助著貴族。但是實際上,他將以民為主,人人平等的概念灌輸給貴族的下一代,宛如慢性毒液一樣洗腦著年輕族群,無論貴族還是平民,犬科還是貓科。而後他當上了太子師範,教導著太子,以及下一代的灰狼王。
而最後一位灰狼王,是被前皇帝擄來軟禁在皇宮,以確保犬科獸人不會擁他為王,揭其反抗。
而他教育這兩個次世代的王儲,他所有的理想跟抱負。
希望他們能夠攜手,帶給這個世界,帶給下一代一個永遠和平的國家。
他因此獲得貓人跟犬人們愛戴,舉薦至成為元老院的一員。
成為政治改革建制派的主席,倡導收回地方軍閥,推動地方自治,擴大民選,貓人犬人的種族平等。
一切都那麼美好,一切都充滿希望,他那時候30歲,正是最意氣風發的時刻。
然後就像行在錯誤軌跡的列車朝著懸堐前行,急速墜落。
民選結果導致兩族分裂,政府強制鎮壓,鬥爭,元老院解散,大部分議員跟改革人士不是被囚禁、失蹤要不就是被暗殺。
而建制派完全被百姓偋棄,視為與皇權政府結盟的酸儒。
也被皇權政府視為導致內亂的主因,全部允與剿滅。
只剩下他,在太子的保護之下逃出皇城,也不敢再回到藍獅城,只能一個人在荒野中逃亡。
沒有人敢自稱是他的學生,沒有人再願意提起他的理論跟學說。
他希望這世界上永遠都遺忘他這個人,跟他所作所為跟所說的話。
他的理想帶來帝國的分裂,人們的猜忌,帶了鬥爭跟暗殺。
他最後在森林裡,被阿蘭接回來進行保護。
在這個小小邊遠的村莊,他逐漸恢復了心神,當上了一個小小的教師。
阿蘭總是拿出許多他沒看過的圖書,他說如果不會魔法的話都無法看懂。
出自於好奇跟渴望,如果他學會魔法會不會學到更多奧秘,
能不能改變一切,能不能補救過去。
他剃光所有的毛,讓阿蘭一針一針刺下魔法迴路,即便全身濺血,即便被火痕烙印。
他學會了魔法,知道了招喚穿越的勇者跟祕法,那就去做吧。
請傳說中的勇者帶來希望,拯救這個世界。
拯救他造成的過錯,帶給他過去理想的世界。
請他去拯救太子吧,請他去拯救灰狼王吧。
賭上一切,許下全身全世的生命跟願望。
「我很高興,你跟阿努比斯大人在這裡,回應了我的願望。」
我從後頭抱著他,他講自己的故事時,蜷縮在床上嘗試讓自己變得好小好小。他用著沒有感情語調說著,但是荷馬從來都不回頭看著我的雙眼,不讓我看見他的表情。
我只能輕輕撫摸著他,好似能提供甚麼安慰一樣。
沉默,讓這邊計時的機器,小聲地唧唧響著,到了整點發出喀哩的響聲。
我問著荷馬,他能否教我魔法。
他說我太老了,如果要留下魔法迴路的話必須要小於八歲且有魔法資質的小孩,由導師親自留下迴路。
留下迴路的方法是什麼,難道也是刺青。
他說,就是導師用魔素對學徒身體深層的推拿,每日每夜,直到魔素的流動在學徒身上留下穩定的流動,這樣學生便可以自己維持魔素的運作。
我問他,他會做嗎?怎麼不找村內小孩試試看呢?
他回到,這些小孩也不用學魔法吧,因為學習魔法代表有干涉這世間的因果現象,通常都會在未來付出代價跟劫數,所以他並不想要讓他們學會魔法。
「那你可以在我身上試試看,說不定無毛人能夠吸收你的魔素產生迴路喔,這樣我也可以幫助你更多!」
他答應了,於是將被榻跟枕頭踢到床下,將我翻好臥躺,手指前端寧著光球,用著魔素對我進行指壓推拿,從脖子、肩膀、背後、腰子、海底輪、大腿、小腿跟腳底,一直繚繞一直捏按,溫暖且深情著。
然後再翻身過去,面對面的從頭頂到臉龐,撫摸著我的耳朵到胸口腋下,肚子,股間,最後從大腿到小腿的愛撫。
充滿著神情,他的眼神迷離,最後以他的親吻告終。
我對他說,我想要你。
他羞澀地倒在我的胸口,好似有點不情願。
我說讓我主動,他不需要做什麼。
請記得,要叫我勇者大人。
換他趴在床上,而我就俯躺在他的背後,
疊著他的身體跟毛皮,趴躺著毛茸茸且寬闊的背上。
如同漩渦一般一樣,帶領我的不可知的幽暗。
溫熱地,接受一切但是貪戀著,主動地順服著。
不經間傳來他忍不住的嗚咽跟不知其言詞的發語。
他身體發熱,手掌緊緊掐著床單。
最後,我們一同在床上癱軟。
「我想,我要好好洗著床單,都弄髒了。」
他如此這麼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此時並不想起來,
而是從他的頸後吻著他伸出的舌頭。
「讓我們一起走吧,荷馬老師。」
「恩,謝謝你,勇者大人。」
到死之前至少也該跟獸人來一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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