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蒙蒙的黑暗中走着,银元般的月亮远悬在乌纱似的云后,像是有怪物吞云吐雾般涌动着的黑雾不断在我身边过往。我将苹果一次次的送入嘴中,冰冷的雾气让我手指有些僵硬。
不仅如此,右肩上开裂的伤口晶莹的流着血。我将领子扣的很紧,妄想着能抵御寒冷。
咔滋!失血过多可真不是盖的。
阵阵疲劳感从脚下袭来,晕眩感又萦绕着脑子久久拂之不去,就像有恶魔在我的耳边轻语让我浑身酥软,不过现在倒在恶魔怀中睡一觉说不定不是坏事……
“啊,好冷。
“天这么冷怎么想都是人类的错,人类还是毁灭吧。”
大脑清醒了些,自言自语好像很管用的样子。
“天为什么这么冷呢,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哪个邪恶的科学家毁灭世界的计划吧!”
诶,那是什么,好土,唔。
“难道是我身体里的冰炎龙要觉醒了吗!”
哼哼,什么鬼。勇太有人模仿你哦。
不行了,自己吐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有趣呢,既有趣有不需要别人配合,这项技能简直是不受欢迎的人的必修课啊,为什么以前我没有发现呢!
对了,是因为我很受欢迎嘛,我和你们可不一样哦,我走在马路中央的话,或者站在路边的话,会有很多人带着娇羞的眼神远远的观望我的哦。
我走过一盏盏路灯,影子在我的身前身后走动着,沉浸在自我吐槽的**中,袋子中的苹果很快就被我吃完了。我将纸袋团成一团,随手仍到路边。右手冷冰冰的,鲜血淌在上面,伤口很深。
离家已经不远了,差不多百步的样子,路灯的光芒将这所破败的灰色公寓照亮,它矗立在黑暗中,就像天堂安立于地狱中一样。或许这个家对于如今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能够获得救赎的地方吧。
只是不知道这份宁静还能持续多久呢?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我知道我是得不到救赎的。
时间似乎停了下来,等着我赶上它,就像死亡般漫长,在这漫长的一百步中,每向前一步生命都像重新来过一样。曾经的一切在眼前幻灯片似的闪现,还来不及记起它就又消失不见,徒留一点对回忆的回忆,悲伤不断。
咔滋,这不就是走马灯嘛。
正当我的思绪飞向远方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进入了我的眼帘。是伫立在电线杆边的昏黄色阴影中的死神大人。
真倒霉,死神这么早就来了吗?咦,不对,那是什么?太慎人了吧,吓的我都满血复活了,开玩笑的。
伫立在我家门前路灯下的,是个古装的女孩儿。
嗯~,大概一米六高的女孩儿,穿着与她的长发相同的区别于幽暗夜晚的的高贵的黑色,大概是曲锯,腰收的很紧,将她曼妙的曲线暴露无疑,里面衬着血红的内衬。提着荷包头发披散着孤立在电线杆下,惨白的脸就算是昏暗的黄色的灯光也无法使之看起来柔和些,第一眼看上去会让人想到贞子的女孩子让我误以为她是来徼我命的死神了。
呼,果然还是好可怕。
不知不觉已经在她身边探着腰观察起了她。哎呀,我在干什么呀,我又不是痴汉。不过这个女孩儿被我这么盯着还这么淡定,不会是碧池吧。
混沌的大脑带来了一堆失礼的想法。紧接着又送来了一堆无礼的话。
“喂,小妹妹,这么晚了不回家站在别人家门口吓人很有意思吗?就不怕被警察叔叔捉走吗?喂喂,在线吗?咳咳嗯!”
她好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什么呀,我的存在感就那么低嘛。
从她散乱的发丝间,灯光照了进去,散在她湿润的眼瞳中说不出的悲伤。
“八宝斋?”她如此问到。
“什么呀,难道是客人吗?对不起,八宝斋晚上不开店,请明早再来!感激不尽。”
八宝斋是我的店的名字,类似于万事屋之类的店,店面挂在网上,真实地址嘛,如你所见就是这间公寓,毕竟应该不会有人想到在帝都传的风声鹤唳的八宝斋会坐落在帝都外郊的贫民区里。
诶,等等,知道八宝斋真实所在的人我用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是这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的人中可没有这个女孩啊。那她是从谁那里得知了这里的存在的呢?第一岚?还是……
“校长让我来……”她的话刚进行了一半,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就像电池用完了的人偶,柔弱的她倾倒在了我的怀中,我下意识的抱住了她,身前柔软的感觉让我清醒了几分。
“客人,我买身不卖艺,呃不是,是卖身,是卖艺不卖身的。”
女孩儿的背后,抱住女孩儿的手上传来了湿润的感觉,我抬起左手放到眼前,一片血光冲入了眼中。看到自己鲜红的左手我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完了,又遇上麻烦事了,怎么办,把她交给医院吗?
我看了看自己右肩上的刀伤,还是算了吧,我也还有事问她,比如关于校长到底是什么人的问题,还是先让她在,咳,在我家住一晚吧。我可什么都没想哦。
咔滋,我的霉运能突破天际!
老子曾经说过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什么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名言用在这种情况上,恐怕会气得胡子都竖起来吧。
我斜倚在转椅上无所事事的,正午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耀下来,温暖着床上的人儿。她在床上躺出个大字,浸血的汉服散乱的丢在床边的木地板上,当然穿曲锯的话,是不会有内衣的,女孩儿素白的胴体上只裹着昨晚我为她缠上的绷带。为她做紧急处理的医药箱就扔在她身边,这是昨晚我什么都没做的证据!这个考试会考,注意!
女孩儿的头发海藻般散开在床上,面容尽管有些憔悴,但睡颜依旧美丽照人,她是属于那种典雅的大小姐型的,单从外表上来讲。我叹了口气,将剩余的半杯牛奶一饮而尽。稍微,有些寂寞呢。
我转过转椅打开电脑,点开了SMN,有人给我发来了消息。
用户名[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许久不见,身体无恙否?
用户名[山丹丹那个红艳艳]:有屁快放。
“君可知大小姐至未?”
“果然是你啊,咔滋!你到底想怎样?打扰我也该有个限度吧,养父大人!?”对面是我和妹妹的养父,没有对我们尽过任何责任的空头养父。也就是说,这个家伙自从领养我和琉璃后,半分钱也没给过我们。
“扰及汝矣,实属我之非也,至此但欲告汝吾之委任废矣,汝勿问之。”
“啥,放弃委托?行,先交费。”他说的委托是指调查钟离墨之羽也就是他的儿子的事,真是一对儿让人搞不懂的父子。
“好啊,不过你得帮我完成另外一个委托,否则我是不会把入学申请书给你的。”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这个家伙的精神病了,还好还好。
“好啊,说说你的委托吧。呵呵”
“保护大小姐到明天晚上,就这样,汝可明了?”
听起来很简单的样子。
“要保护到什么地步,贴身么?呵呵。”
“那倒不用,只要保护她不被怪叔叔抓走就可以了。”
“好啊,呵呵。”
“那就拜托你了。哦,对了,这个视频可能会对你去救大小姐有帮助,要好好看哦,byeI will be back.”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后他爽快的下线了。
我看着邮箱中的视频文件陷入了思索。这事儿,不对劲。为了得到他口中的入学申请书我没有退路,不得不接手了这件“容易”事。
但是狡猾的中年人会干这种亏本买卖吗?
想着我点开了文件。
“接下来播报神隐人员名单,李宁宁,十九岁。罗许,三十五岁……”
连续播报了十六个人的名字后我跳了视频。
“以上,至今帝都已有共三百九十六人神隐。”
至此骤结。
什,什么!三百九十六人!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昨天回来,琉璃没有跟我打招呼。
我疯了般跑到隔壁房间,顾不上自己右肩的剧痛,若是琉璃出了什么事……
哐当,门被我狠狠的推了出去,撞在墙上。
“琉璃!”
一片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入我的眼帘,身上挂着浅粉丝的内衣站在我面前的,是我容易脑羞成怒的,亲爱的妹妹。
“哥哥,”她抱着自己的胸脯红着脸说“不,变态,我跟你说过了,进门前,要先干什么?”
妹妹忽然可爱的笑了。
“敲门!My sister。”orz。
“是吗?原来你还记的啊。那能给我一个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偷窥的原因吗?海藻。”
“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好了,我知道了,跳蚤,去老地方吧。”
“可是我还什么也没说啊。”
“你说什么呢,草履虫,我没听见,能再说一遍吗?”
阳光的映衬下,琉璃身前的阴影十分明显,包括她的脸上,好黑!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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