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之穴,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纹。
对于迪斯雅来说,这是对她实力的一种否定,但却也是在意料之内的情况。
那把奇怪的武士刀要是就这么**掉的话,那也就证明大家全体出动只是小题大做了,而现在,武士刀展现出了符合其强大的力量,这也是让迪斯雅不知道该为自己判断准确高兴还是为实力不足而伤心的情况。
“话说为啥这家伙会盯上我呐?”
虽然说按照预定自己就是一人作战,但是却没有考虑过针对神器的这把刀有什么理由会盯上自己——或者说被自己牵制。
自己拥有神器吗?迪斯雅可不那么认为。根本就不使用武器的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神刀神剑之类的武装。
那么提问,为什么它会盯上自己呢?
答案嘛,会不会是它盯上的不是神器而是“神格”呢?
如果是装备有“神格”的道具的话迪斯雅多少是有头绪的。
“如果是这样那就头疼了呐……”
因为,至少现在的话那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交出去的东西,更何况从已知的情报来看小次郎和他的武士刀们从来就没放走过神格装具持有者的前例。
从自己持有神格装具这一条满足开始,就不能考虑向这个敌人投降的选项。
同时,使用自己持有的神格装具似乎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呐。”
毕竟那个东西现在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可不是什么想拿出来就拿出来的道具,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哆啦A梦那么便利。
那么,既然召唤的恶魔和对付恶魔的法术都没有效果,自己有什么手段可以对抗这把让人头痛的武士刀呢?
迪斯雅歪了歪头。
那个东西虽然拿不出来,但是那里面包含的知识至少已经装入了自己的脑袋,相对应的解决方法并非不存在。
对付诅咒与冰霜,神圣与火焰是最佳选择。
一切都是等价的,等价的秘药所产生的效果可以说是为了实现什么必须要付出代价,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安心研究,迪斯雅发觉自己错了,代价不一定是必须的,必须的实际上是“等价”,或者说“对称”。
于是……
“做个实验吧……”
迪斯雅从药品包中取出了三种不同的药品与一个药丸,她同时把这三瓶液体倒入嘴里并吃下药丸,然后混匀,包在嘴里没有吞下。
三种中的任何一种都不能触发效果,但是经过药丸的作用混合在一起,是被迪斯雅命名为刀之秘药的存在。
嘴里的三种味道混合成了一种奇怪的酩酊感,随之,迪斯雅的双手出现了一对刀形的火焰,一簇光明而炎热,一簇黑暗而严寒。
如果两把刀碰在一起那一定会等价消灭吧,但是把它们分成两把刀正是这个秘药的功能。
——剩下的就是相信自己眼前的现象了。
怀抱着这些火焰能够抵挡武士刀攻击的愿望,迪斯雅架起了双刀,在短暂的等待之后,武士刀冲破了放逐之穴的束缚,斩了过来。
然后,抵挡住了。
冰蓝与冰蓝的较量,诅咒与黑暗的对抗,冰之等价刀仅仅这一次抵挡就消灭了,不过相应的,相同属性的武士刀被最大限度的阻挡住,迪斯雅这样的药剂师也有了第二刀的机会,于是充满攻击性另一把火焰刀击打在了武士刀上,一阵摇晃之后,武士刀上的冰蓝色与火焰刀一同消散了。
迪斯雅吐出了在武器被消耗掉的同时已经变成了纯净水的药水,里面的药丸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明眼人的话可以发现,迪斯雅吐出来的水里面似乎有那么一点血丝……
武士刀再次砍来,迪斯雅向后躲避了,但是她眼中并没有慌乱,只是冷静地微微一笑,因为一把剑适时地横在了她的面前,抵挡了武士刀的攻击。
是被唤为沃尔的恶魔。
虽然被斩为两段的沃尔只有上半身赶了过来,它依然尽忠职守的保护了迪斯雅。
为什么沃尔还能动?
其实应该问,为什么要认为恶魔被斩为两段就消灭了呢?恶魔不是人类,更何况善于使役恶魔的迪斯雅又能够为恶魔快速恢复的术式,没有时间让恶魔恢复行动力另当别论,但是前前后后有那么充足的时间的话,迪斯雅有着经过足够计算的从容。
“果然没了冰霜就无法击碎恶魔的武器了呐。”
不过,仅仅只是封锁了武士刀的能力,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就在迪斯雅思索的时候,武士刀却突然放弃了向迪斯雅的进攻。
它飞上了空中,朝着一个特定的位置飞了过去,那里,有着燕羽小次郎的本体。
“哎呀……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裂纹,对于守矢英二而言是相当好的礼物。
不断的突击,不断地对已经脆弱的部分施与沉重的打击,虽然效果不一定立刻表现在外在,但是那种爽**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守矢十分大方的承认,自己有着嗜虐的倾向,不过当然,他不会告诉别人。不然他还怎么保持自己身为圣骑士的高洁立场呢?
总之,这份**只要在对付神的敌人的时候发泄出来就好,本来守矢会选择成为主司战斗的惩戒骑士就有着这方面的原因。
面对着并非人类的武士刀,守矢没有手下留情,也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他做的,仅仅是不断地突击、突击再突击,简单,但是暴力。刀的能力是什么?守矢根本不在意,在战斗的过程中小心发动的圣洁护盾技能足够保护守矢一次了,而武士刀就算突然发动特殊能力,也不可能让守矢受到第二次打击。守矢有着绝对的自信同一招不会第二次有用——之前的失败完全只是被未知的能力奇袭的结果,一定是这样。
裂纹,扩大。
突然,武士刀在空中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架势,回刀,再峰回路转一刀斩向了守矢,并一击脱离。
——旁人说明的话,大概只能描述到这个地步了,对于日本刀法并没有那么精通的守矢也无法立刻明白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招式,他只是知道,刚才武士刀的一击,得手了。
“咕……”
能够完全抵挡一击的圣洁护盾……面对武士刀刚才的一击没有发挥任何效果,魔法构成的护盾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般,在接触到武士刀的同时就烟消云散了。
对魔法的绝对免疫,是啊,这简直就是赤坂亚理沙的能力的翻版。
“……魔法免疫?不对……”
之前的魔法攻击确实对它造成了伤害,并没有被抵抗掉。
守矢往后退了,作为回应,上空等待许久的安洁尔把积蓄已久的法术发射了出来。
“极光!”
其实就是七彩的激光,不过积蓄了那么久的魔力,激光本身已经化为了舰载激光武器一般强力的存在,更何况为了专门对付武士刀安吉尔还特意把激光的照射点微缩到了极限,七彩的光在终点处汇合为纯白的光点,照射在武士刀上,强热的离子风让本来就被炸的七荤八素的地面仅剩的草皮立刻枯萎,而武士刀作为被攻击的一方也立刻开始变红——即使它很迅速的回避了。
魔法对它并非无效的,换句话说这把刀不是彻底的魔法免疫,只是能打破魔法吗?
确认到这个程度的情报足够了。
守矢随意的把被划伤的地方流出的血液抹在了武器上,吸收到鲜血的血棘之枪发出了耀眼的红光,血蔷薇进一步生长了。
“再冷却一次吧!”
再次,准备淬火的攻击。
然而,意外的,武士刀躲开激光后飞上了天空,把飞在空中的安洁尔吓了一跳。但是它没有停留,而是朝着某个方向疾行而去,留下守矢和安洁尔在这个被严重破坏的地区。
“切,改变目标吗?”
两人回过了神来,朝着刀飞往的方向赶了过去。
……
沐剑风遭到了奇袭。
虽然结论上说是避开了,但是一把烧得通红的刀从天而降还是很出乎意料的事件。而本来因为强行闪避这一奇袭导致了体位失衡,却也没有受到追击这一点更是出乎沐剑风的意料。
找回身体重心的他眼前,上演了一副奇妙的“表演”。
燕羽小次郎用手上的两把刀对着飞过来的刀又锤又打,虽然过程很短,但是在战场上做这样的事情正常么?嘛,特意停下来看这副表演的自己也没有正常多少就是了。
“那个……请让我……”
沐剑风直接抬手阻止了。
虽然对雪莉作为吸血鬼骑士准备采取的行动感兴趣,但是经过刚才的战斗之后沐剑风认为还是不要让她出战的好,自己这样的剑客都应付不了的武士,不擅长战斗的雪莉去对付它很危险。
不过话说回来,它这是在做什么呢?
多少投入了点思考,沐剑风得出了结论。
铸刀。
确切说,那是对刀进行着应急处理。
“也就是说有谁把刀逼到那个地步了么?”
于是,沐剑风展开了行动,意图妨碍铸刀的过程。
一剑刺出,目标,是正在处理的发红的刀。
“!?”
然而,这个武士出乎了沐剑风的意料,它这一次没有用武器来与剑交锋,反而是继续铸刀,同时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吃下这一剑。
贯穿了铠甲的感觉确实传达到了沐剑风手上,但是,没有刺入肉中的手感。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铠甲之下一定有人什么的,从来没人说过啊。
沐剑风想要把剑**,然而剑就像是被裂开的铠甲咬住了一般,无法拔出,同一时间,铠甲的裂缝中出现了黑色的瘴气,开始在剑上蔓延。
沐剑风没有犹豫,向后一跳,放弃了剑。
毕竟,虽然那是在日本不那么容易入手的中华剑,却也并非逸品,就算说是上品也只是普通的剑罢了。
“这也难怪,如果自身没有化为怪物,那是肯定无法驾驭这些刀的……”
沐剑风双手背在了背后,往后退了两步。失去了临时的武器的现在,他是束手无策的——虽然似乎并非如此。
“那么,该怎么办好呢?”
沐剑风自言自语,仿佛呼应这句话,小次郎停下了铸刀的行动,它举起手上的两把刀,仿佛发出了无声的呐喊,随后,他松开了双手,速度与力量的双刀和被紧急处理的刀一起,朝着某个方向飞了过去,而小次郎的身影,就这么消失掉了,留下的,只是掉在地上依然散发着瘴气的剑。
“诶呀?”“咦?”
漏出惊讶声的沐剑风和雪莉·斯特拉斯附近,有两个人疾驰而过。
日向雏田最大的失败,就是一时焦躁放弃了绝对的防御——话是那么说,对手的属性是雷电这一点,确实对雏田来说也是十分糟糕的原因,被雷电击倒,是几个巧合与糟糕的时机重叠的结果。这个结果,如果不是不能动的话,肯定还有挽回的余地,不幸的是,雏田自觉到自己与他人差异不大的身体短时间是无法从麻痹中恢复过来的。
能操作飞刀的意志力也是。
武士刀没有那种嘲笑敌人失算的感情,它抬起了浮在空中的刀刃,瞄准了雏田,锋锐的刀刃第一次让雏田感受到了危机。
姐姐大人!
雏田发出了无声的求救信号,她希望真理奈能飒爽地登场解救她,同时闭上了眼睛。
叮铃铃。
手摇铃的响声响起,同一时间传来的刀刃切破空气的声音停止了,重新睁开眼睛的雏田眼前,是亮黄色的二重大结界。
呼应了雏田的心声,真理奈赶来支援了。
“久等了,雏田。”
“姐姐大人!请小心雷击!”
“呼……雷击是吗?我了解了。”
短短的对话,真理奈已经把握了事态,她轻轻跳了两下,然后脚下的鞋子已经变成了电工作业用的绝缘靴,手上也戴上了绝缘手套,至于服装……再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瞬间变换其实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那么,拘束开始喽。”
然后,真理奈拿出了别人绝对不会用的武器……
“电……电锯?”
雏田目瞪口呆。
虽然说是电锯,那个东西也并没有那些伐木用的工具那么明显的锯齿……
“嘛,这是用来切割金属的哟。”
启动动力的电锯快速转动了起来,武士刀似乎被吓到了一般,向后退了一点距离,紧接着,它朝着某个方向快速飞了过去,不过,飞到一半它就撞上了真理奈展开的新的结界。
“此路不通哦。”
带着更加灿烂的微笑,真理奈开始了进攻。
空中有四把刀飞向了某个地方。
其实说是某个反而给人以错觉了吧,实际上蕾米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刀飞往的方向,是彦一和亚理沙的所在。
“亚理……”
彦一的话蕾米并不担心,虽然说不上理由,但是蕾米觉得彦一不可能会出事,但是亚理沙不一样,不在状态的亚理沙其实是这个团队中最大的不确定性因素吧。
蕾米没有再理会地上断成两半的刀,她决定要去支援亚理沙。
“小猫……?”
不见了。
虽然说不需要支援的是自己,不过真理奈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
蕾米再一次觉得自己作为一名修行中的神,实力还远远不够。
——至少要追的上小猫。
这么想着,蕾米立刻动身前往亚理沙的身边,至于说真理奈的事情,就暂时放到一边了——真理奈的话也不会有问题的吧。
于是,短时间内穿过了大家因为混战而稍微拉开的距离的蕾米赶到了亚理沙她们的战场,在那里,她看到了挥舞着剑与带着五把刀的燕羽小次郎对抗着的亚理沙。
“冰霜之柱!”
随着触发的关键语,冰霜覆盖住了武器,紧接着小次郎的武士刀击中了冰霜加强的剑,刚刚附上的冰霜略微松动了。
“……不是亚理?”
蕾米回过了神来,仔细一看的话,亚理沙此时正靠在附近的一棵树旁,脸色有点发青。
也就是说,正在前头进行格斗战的,是化身后的彦一。
为什么彦一变得擅长格斗战了?
蕾米没有去在意自己心中的这个小小的疑问,她只是连忙跑到了亚理沙的身边,确认了她的状况。
受了点外伤,不过体能没有下降到危险的地步,硬要说哪里不对……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
“亚理……”
“想笑就笑吧,亚理沙知道需要哥哥大人保护的自己很逊,但是手止不住……”
这么说来亚理沙的武器呢?
很容易就发现了,草地上布满了重剑的碎片。
蕾米本能的感到了一丝违和感。
如果说双刀是因为受到了集中攻击损坏了,那亚理沙的重剑又是为什么?
她再次注意到了为武器附加冰霜外壳的彦一,然后似乎明白了。
这个时候,被四把逃走的刀丢下的人们也赶来了,大家在抵达之后几乎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行动,除了雪莉是被沐剑风从后面拉住衣领制止的以外,没有人有冲上去帮助彦一的意思。
“这可真是……没有出手的余地啊,确实是那家伙没错吧?”
在蕾米附近,守矢望着能和持有五把刀的小次郎战平的彦一,喃喃出声。
虽然不想用,但是对我而言,底牌就是要用在这种时候的,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犹豫,我直接提炼出体内的魔力让其在体内循环,借此激发了化身的力量。与一开始相比,我使用化身的技术已经纯熟了许多,所以眼前的景色只是闪烁了一下并稍微变矮了一点,其它违和感基本上已经消失掉了。
为什么要用化身呢?很简单,因为不用化身姿态我很可能打不过,力气方面虽然化身状态更弱一点,但是这个弱是相对的。
因为我本来的样子不适合精细的操纵魔力,但是化身可以。借由化身的魔力供给,我可以强化身体特定部位的能力。说来惭愧,这招是在特训的时候被亚理沙追杀时学会的。
除此之外,在和亚理沙的特训中我还学会了另外的一招,在身体强化之上的这一招,就是我的底牌了。
魔力循环了起来,就仿佛不想给我准备的时间,武士刀劈了下来。我没有慌乱,确切说如果我慌了神的话不纯熟的底牌可能就用不出来了。于是,我抓紧剩下不到一秒的时间继续加快体内魔力的循环,直到……
魔力的通路与亚理沙建立起了连接。
下一瞬间,眼前朝我攻来的武士刀的影像变成慢动作了。
我的心中也一下子就明白了该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一击。
躲闪?不行,距离太近了。那么,选择只能是对抗,对抗的话在知道那一击有多沉重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只能是卸力。
于是,做出选择后我手中的霜之哀伤偏转出一个微妙的角度与武士刀发生了碰撞。因为碰撞角度的缘故,武士刀顺着我的剑身滑到了剑锷的位置,卡住了。
对于习惯于近战的人们来说这或许是很一般的技术,但是对平常的我来说,做到这并非易事——现在的我除外。
同时,经过了这一次的交锋,我明显感觉到了武器的“劣化”。
经直接接触导致的武器劣化吗?
那么……
“冰霜之柱!”
霜之哀伤上代表着冰霜之力的符文发出了亮光,事先吸收了我的魔力的这把剑就这么发动了特有魔法,整把剑被冰霜覆盖。
我承认,冰霜覆盖在武器上会使得武器更加难用,但是另一方面,这层冰,理论上说应该能起到阻绝“直接接触”的作用。
我右脚轻轻前踏一步,在后的左脚与右脚之间循环起的魔力借着这个前后距离活性化起了近战用的魔法。
加速。
下一瞬间,我一剑劈在了武士刀上,剑上的冰霜略微损毁,但是剑身这一次就没有任何劣化的迹象了。
我的判断没错。
不过下一瞬间,我就惊愕了。
武士刀覆盖上了冰霜。
那绝对不是我的武器打上去造成的效果。
“被复制了……吗?”
就好比我用魔法击打它结果它复制了我魔法的效果杀伤了亚理沙一般,我为自己的武器附加的魔法,在接触的同时被武士刀再一次复制了吗?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比起依赖于魔法作为辅助的我来说,对付这家伙,还是根本不用魔法的亚理沙来的更合适啊——前提是现在的亚理沙状态不错。
武士刀袭击了过来。
两把寒冰覆盖的武器交错,我抵挡住了这次攻击,同时在脑中焦急地思考应对方法,这时,远处的某个景象吸引了我的视线。
天上飞来了四把刀。
显然,那是被其他人牵制住的刀,但是现在它们大部分都飞过来了。剩下两把?至少现在那并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
对于那明显冲着我来的四把刀,我只好猛的强化臂力击飞面前的武士刀同时向旁边躲闪了过去。本来我以为即使在这一次躲避行动之后我还得接着躲避那些浮游炮一般的武士刀,但是它们却又没有追击。
五把武士刀就这么在一起漂浮着,在武士刀之间,一道人影逐渐浮现了出来。那是武士的轮廓。
燕羽小次郎?
不会有错的,虽然着装不同,但是那种氛围和在便利店感受到的丝毫无差。
如同瞬移,转眼间虚像变为了实体,紧接着小次郎拿起了两把浮空的武士刀,剩下的三把刀挂在了他的腰间。他一言不发,摆出架势面对我,似乎是在等我的行动。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我是否可以认为我可以借着不摆架势拖延时间呢?
刚这么想,小次郎进攻了。
他手上的两把刀,一把是刚才与我们交锋的一把刀,另外一把刀还泛着红光,一红一蓝,红白机吗?
蓝色的刀劈下,我再一次接下了攻击,这下,冰霜之柱消灭了——仅仅是我这一边。
与第一击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的攻击效果让我一瞬间思考产生了空白,因此,当我回过神注意到砍来的另一把刀的时候,已经稍微有点晚了。
借助着魔力强化的身体能力以及临时构筑的魔力护盾,我向后退去。护盾做的很简单,当然,它也只需要阻碍敌人哪怕零点一秒也够了,可是结果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的护盾就仿佛不存在一般,被泛红的刀切开了。
刀刃擦过了我的大腿,剧烈的疼痛与高温的灼伤让我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之所以最后我忍住了,还是因为现在我处于不能让亚理沙更加动摇的立场。
我在后跳后落地,落地的同时,我的膝盖也差点就弯了下去,和起跳的时候不同,落地的时候我仿佛被抽干了体力。
“诶?”
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但是我没有发呆,最近和亚理沙的特训让我的身体记住了发呆的危险,因此即使落地不稳,我也继续提炼起了魔力,应对面前的强大而怪异的敌人。
“冰霜之柱!”
第二次的冰霜之柱。
冰霜的符文我还没有功夫为它再次充入魔力,这应该是我现在能用的最后一发冰霜之柱了吧。
可以让武器多抵挡一次攻击,也就可以多撑一秒……但也不过如此,两分钟,或许撑不到吧……
亚理沙,在颤抖。
理由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吧,如果说损坏了父亲遗留的武器只是一个契机的话,那在这次的战斗中再一次的失态则是打击亚理沙一直以来堆积的不败自信的一记重击。
作为一名战士,亚理沙经过了这第二战,已经清楚把握自己的武器坏掉的原因了,但是即使把握了原因,也无能为力。
武器崩坏……如果用亚理沙自己的话来形容,那么对手的武士刀一定拥有着这样的能力,不然的话,伴随亚理沙多年的重剑不可能因为如此简单的交锋坏掉。作为结果,亚理沙理解到了这一点。
没有武器,面对强敌,亚理沙记忆中最黑暗的一段被唤醒了。那一段记忆中,自己手无寸铁挑战持有武器的对手,纵然竭尽了全力依然无法阻挡敌人,无法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现在似乎要再次上演一般。如果有武器就好了,但是有武器不也会再次崩坏吗……
亚理沙不住地想。对于身为战士的她,手枪在这种时候并没有纳入视野。
然后,她注意到了来到身边的蕾米。
“亚理……”
那是一张十分担心自己的脸。十分真诚,但是在现在的亚理沙眼中,无论多么纯粹的担心都会被她自己加上一点嘲笑的杂质。
“想笑就笑吧,亚理沙知道需要哥哥大人保护的自己很逊,但是手止不住……”
是啊,手止不住抖。
没有可靠的搭档(武器)的战士,只是个单纯的渺小存在。现在的自己,甚至在目睹了哥哥面对的敌人从一把刀增加到五把刀后无法动弹。
这个时候,其他的战友们也赶来了,一瞬间,亚理沙甚至想要去抢过他们的武器去帮助彦一,但是做不到。
即使是那些神器,也是无法承受的,就像事先得知的那些惨案一样。
武器崩坏,这是让亚理沙束手无策的弱点,阿喀琉斯之腱。
何况,自己受到那一击还被吸收了不少的体力……
“咦……”
到这里,亚理沙才发出了觉得奇怪的声音。
意识一直在武器的深渊里打转的亚理沙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体内那明显活性化的魔力以及已然恢复过来的体力。
确实,那把武士刀有着吸收体力的效果,而且自己的体力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恢复过来才对……
“魔法的强化……?”
蕾米脸上写满了茫然,也是,这个中含义应该只有亚理沙……和彦一才知道。
亚理沙现在清楚地看见了联系自己与哥哥的“线”,现在哥哥肯定也是靠着这个在与燕羽小次郎对抗着,他抵抗着一次次的攻击,武器肯定也在逐渐积累着伤害,但是他那精确控制着武器损害程度的近战技巧……
——是我的技术……
而现在自己那能够看穿魔术的特点的技术……
——是哥哥的能力……
是“那个”啊……
哥哥大人用了底牌。
不完全的底牌,作为使用它的代价,之后彦一身上会发生什么事亚理沙再清楚不过了。
不行,不能让哥哥大人继续下去了,就算是抢过武器也要……
“呼……哈……哈……赶上……了……”
亚理沙绷紧了全身的力气,准备行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仿佛临死呻吟的声音进入了她灵敏的听觉。
是哥哥大人打工的便利店的店长,燕羽小次郎的因缘者。
“亚理沙,拿着……”
他没有进行任何的解释,只是递过来一个帆布刀袋。
“放手去做吧,刀会告诉你一切……”
说完,大概是力气用尽,店长就这么软了下来,被一步跨过去的守矢接住了。
“靠,精神力枯竭啊?”
守矢的这句话并没有被亚理沙放在心上,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眼前的刀袋上。
脑中,似乎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对亚理沙说着“就是它了”一般,催促着亚理沙去掉刀袋。
两把武士刀露了出来。
刀柄上的刀铭一下子就印入了亚理沙的眼睛。
雪花·二式、舞姬·二式。
“哈……没品的命名……”
似乎眼中挤出了些许的泪花,但是亚理沙没有去抹掉它,确实这两把刀告诉了自己一切,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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