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尊严与节操不可兼得
“所以,老头,你在干什么?”
青年对着摆弄自己的老人不满抱怨道。
“唔,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术式呢?”
老人抓着青年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细观察,期望能够找到哪怕一些的蛛丝马迹。
“放开我的手,变态老头!话说这里是哪?我记得我是在东海······呜哇!你干什么?!”
青年突然大叫道,想要抽回手却又被各种各样的绳索给捆缚在床上而动弹不得。而老人,居然舔了一下青年的手背,让青年整个人都打起了寒颤。
摊开身心,集中注意力,然后,大喝一声:“缚!”
听到这声大喝,老人顿时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站立在一旁。
“呼~呼~真是危险啊,差点就贞洁不保啊!没想到居然莫名其妙地遇见这种变态老头子,真是应验了那句至理名言——变态恒久远,越活越变态啊!”
“那么”
青年看了看捆缚住自己的绳绳索索
“要想办法······”
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露出贪婪目光的老人,张开了魔爪向自己的脸伸了过来!
“喂你要干什么?哈喇子擦一下啊!”
青年无比的紧张
“缚!”
老人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这没道理啊!
“缚!”
“定!”
“天舞!”
没有天舞的身影
“师父!”
更没有师父的出现
“救命啊!!!!”
非人的惨叫从校长的办公室传了出来,几位走在过道上的学生面面相觑,朝校长的办公室的方向看了过来,然后快速地跑远了。
“呜哇,传闻中的校长果然是个人才啊,舔了那个从墙上掉下来的人的手不算,居然还舔了那个人的额头,好厉害!”
远离办公楼两百多米的教学楼楼顶,一个男生拿着望远镜偷看着校长的办公室,一身颤抖地低呼着。旁边的同伴听说之后身上也抖了一下,忍不住还想要听到更多的内容。
“除了舔男人以外还有什么进一步的吗?”
某生拿着笔在一本小小的记事本上面紧张地记录着,同时催促着更加劲爆的内容。
“哇哇哇,校长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基火了吗?哦哦哦哦哦!我终于明白校长为什么先捆住那个人的手脚了,嘿嘿嘿嘿嘿!”
旁边的同学立刻提醒道:“别跟着一起兴奋啊,万一觉醒了怎么办?然后,校长做···做了吗?”一边说一边咽了一口口水。
拿着望远镜的那个同学顿时就不乐意了,转过头来慷慨激昂地说教道:“这位同学你这就不对了。”
此同学顿时一惊,问道:“诶,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该同学一听,连第一视角都放弃了,旁边同学立刻冲了上去,将无主的镜头抢到手。
他拍了拍那个同学的肩膀,义正言辞地回答:“男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能那么枯燥乏味儿的!”用上了翘舌音,“宽衣解带的深刻含义你怎么能忘记呢?”变成一脸的痛心疾首,“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我会带领你,走向正确的那♂条道路!”
旁边的几位男同学感动得不行,一脸崇拜的看着慷慨陈词的此君。
“就是那些人,上个学期把我的挚友变成了‘新人类’。”某君在房顶的入口处的门边小声说道,唯恐让前方那些聚在一起的男生听见。
“是啊,从入学以来‘新人类’就不断毒害我们的同胞,势力已经慢慢壮大起来了,势头也越来越猛,这样下去,我们全体男生就要危险了!”身后某君深深地担忧着。
“是的,我们正是为此而来了!”另一君看向身后楼梯下的男生们说道:“为了我们男生的尊严,这场战斗我们一定要胜利!”
“喔!”
男生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
“可是对方背后好像有校长撑腰。”楼梯下某君提醒道,
顿时,大家又熄火了。
“可是,同志们,你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新人类’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吗?就算是校长,你们就能容忍男人的尊严被践踏吗?”
之前鼓舞男生们的某君继续说道:“同志们,我们的节操都已经奉献给了我们的女神,尊严是万万不能再给予出去了,否则就是不男不女。弟兄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啊!难道你们要从女神的身上拿回节操丢掉尊严成为那群‘新人类’吗?”
群情激奋了,男生们的脸上开始浮现出坚毅:“为了女神,我们誓死放弃节操保卫尊严!”
“放弃节操,保卫尊严!”
“放弃节操,保卫尊严!”
男生们众志成城,齐声低呼。
“同志们,你们是我们男人的骄傲!那么,尊严保卫战,现在开始!让我们用对女神的爱,踏平基佬们的嚣张气焰吧!”
此君将手伸入裤兜内摸索片刻,然后掏出,正是那闪闪发亮的粉红蕾丝小内裤!
此君爱怜地将小内裤套在了头上,然后继续说道:“来吧,同志们,让我们拿出女神们赐予的神器去战斗吧!”
顿时从男生群众传出了嘈杂声“可是我还没有偷到,哦,不对,没有被赐予神器怎么办?”
“什么?!”鼓舞男生的某君不可思议地望着说话的男生说道:“你对女神的爱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可是我不敢去啊!”
鼓舞男生的某君痛心疾首道:“少年,你的节操奉献得不够彻底啊!只有将全部的节操奉献给了女神,女神才会赐予我们勇气去取到神器,你,明白了吗?”
此君俨然已经成为了尊严保卫战的教父级人物,让几个没有被赐予神器的男生听了一席话之后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连连称是。
该教父看见对方已经大彻大悟,皱眉说道:“不过你们没有带来神器终究是事实,”
几个男生脸色暗淡下来,很是气馁。
教父咬咬牙继续说道:“没办法了,只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了!”
此君颤抖着双手十分不舍地将上衣解开,顿时光芒四射,让众人无法直视。待耀眼的光芒散去,众男生都惊呆了。
此君身上紧贴着十来张各式各样的决胜小裤裤!
“嗷呜!楷模啊,真是我辈之典范!”
某君甚至已经狼嚎起来,而其余众人也崇拜不已,暗暗发誓要为了女神的神器更加努力地放弃节操。
“那么,来吧,没有取得神器的同志哟,”从身上取下了一条雪白丁字裤用鼓舞的眼神看着之前说没有取得神器的男生说道:“愿女神与你同在!”
该男生惊喜交加,用古时臣子接圣旨的礼仪接受了雪白的丁字裤,然后闻了一下,颤声说道:“这···这···莫非是江月怜女神的味道吗?!啊!!!我死而无憾了!!!”
“笨蛋,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怎么能在这里就满足呢?别忘记了,我们的女神还在等着我们的爱呀!”
“是呀,决不能在这里就止步!前进,前进,前进进!”决然地将丁字裤戴到了头上。
于是,将身上的神器分发给没有偷到,哦,不对,没有被女神赐予神器的男生之后,教父看向楼顶边缘还在用望远镜偷看校长办公室的‘新人类’们说道:“同志们,我只说一句话——正义是属于我们······女神的!”
“喔!”
男生们的声音充满了激昂与亢奋,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是的,这正是男人最光荣的战斗,看那矫健的身姿冲出了楼梯口,看那内裤的蕾丝因为奔跑而随风摇摆。已经不需要再藏头露尾了,男生们紧握尊严的大女神时代终于来临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姐妹们,抄家伙啊!打死这群内衣大盗!”
这声音是如此的不和谐,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不合道理,但是偏偏出现了,而且之后还有一群人响应。
冲出了楼梯口的男生只看见许许多多的女生手扛搓衣板从太阳能电池板后面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就朝男生的头上拍了下来,霎时间顶楼的楼梯口附近噗噗声不断,男生头上的神器也上下纷飞,让众男生心痛不已。
后面没有冲出楼梯口的男生看到前方老虎挡道,顿时领悟了先辈的长征精神,选择了战略性撤退,纷纷向楼下退去。
然而古人云:前有狼后有虎
回头看向楼下,从楼梯口两侧,手持漏勺的女生们出现了。
男生们虽然知道大势已去,但是还是选择了悲壮就义。
男生们的这一次斗争的影响是深远的,其中教父的话语常常被翻版用在了一届届的尊严保卫战中,一直激励着男生们,为了神器而生生不息!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下最主要的战场,哦不对,应该是镜头还是在校长的办公室。
名为白渊的青年被单方面的疼爱着而感动不已,当然是不可能的。
“咳咳,校长,请注意维持住您作为校长的威信!
女士站在门边轻咳了两下,确实已经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出现青年**的状况,让校长威严尽失这当然不重要,但是连累到身为秘书的自己的名声就不好了。
“啊!莉莉娅哟,你看这孩子肯定是使用古术式了啊,你注意哦,是古术式哦,是现在罕见的古术式哦!”
校长依旧埋着头,闭着右眼,左眼透过大号放大镜认真的观察着被绳子捆绑住四肢的青年的小腿。从女士这边看过去似乎可以看见被放大了的腿毛,让莉莉娅瞬间感到一阵恶心。
“哇,该死的缺德老头,你都在用什么看我的腿?!死变态,我发誓跟你势不两立!”
“叫你不准乱动听不懂吗?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知不知道?”
“去死啊!秃顶老不死,快放开我!”
“所以都说了不要乱动,看来还要再打晕过去才行!都到了这地步了还不自觉,确实是难教!”
“谁让你教了?!放开我,混蛋王八蛋老不死的!”
“喂,你拿着那么粗的木棒是要干什么?别···别过来,你这是犯法的,是犯罪啊!救命啊,美女哟,求求你把这老不死的带走,我愿意帮你做任何事啊,上刀山下火海拜托你救救我!”
女士眼睛一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着拿着手臂粗细的的木棒向青年走去的校长说道:“校长请住手,再让对面的教学楼的学生看见您这样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呢?”
校长闻声转头看向了对着教学楼的落地窗,确实远远地可以看见一些人头在教学楼楼顶聚集着,校长砸吧了一下嘴
“啧,当初这栋楼的建设就不应该搞这种办公透明化什么乱七八糟的,作为校长的隐私都没了!”
【你也能把隐私这个词挂在嘴上,太可恨了,明明把我的隐私随意的践踏。混蛋变态秃顶老不死的,等我能够使用阵式的时候你就等着瞧吧,一定会好好地疼爱你的!该死的为老不尊!】
看到校长似乎打算放弃之前的变态行为,白渊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无法说出口,但是岂能不在心中发发狠话。
“那么,请校长准备前往会议室吧,已经快到会议时间了。”
“莉莉娅哟,说过很多遍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改改称呼了,一直叫校长校长的我也很烦恼啊!”
一边说一边向着门那边走去,自然,没有给白渊松绑,想来是打算会议之后继续回来研究白渊。
“是的,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只要校长能够正常的考虑称呼问题,而不是期待我要嫁给为老不尊的你就可以考虑。”
“哈哈哈,说什么呢,莉莉娅,作为长者我怎么会整天期待老牛吃嫩草这种不健康的行为呢?”
“是的,您一直都是直接付诸于实际行动而从不需要让期待过脑。”
莉莉娅说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同时与校长隔开伸手触碰不到的距离。显然作为秘书,对了解校长的小动作方面的功课确实做的很足。
校长看着莉莉娅的动作不由暗叹一声可惜,只好默不作声地出了办公室的门。莉莉娅在校长走出办公室三米之后才转身将办公室的门拉上,同时从上衣衬衫的口袋走随手甩出了一只钢笔,钢笔笔直地飞向白渊被捆缚了脚的绳上,嘶啦一下就将白渊的右脚给解放了,可是也仅仅只是可以活动了右脚而已,其它部位还是被捆缚得无法动弹。
白渊无奈,但是秘书已经关上门跟着校长开会去了,是不可能再叫秘书叫回来了。况且,看着划开了右脚草绳之后扎进脚边床板的钢笔,也知道秘书有意让自己想办法自己解开没有解开的其它部位的草绳,否则一开始就会划开绑着手腕的草绳而不是右腿。
“哈啊,这下糟糕了啊,无法使用阵式这种情况还真是没考虑过,只能怪当初糟老头子没有教我其它的使用灵气的方法。恩?等等,使用灵气?这个感觉并不是周围没有灵气,虽然很少,但是还是有的。只是为什么有灵气却没办法使用阵式呢?没道理啊!好吧,只能试试最简单的阵式——阴阵里的‘集’了,阳阵看来完全用不上了啊。”
#注:阴阵,最基本的阵式。阴,较之阳而言要弱的多,此用以表示需求灵气量的程度。阴阵由于需求灵气的量极少,虽然基本上没什么实际的用途,但是胜在操作阵式的精细度。#
#注:阳阵,几乎所有的阵式都属于阳阵。指阵式使用的灵气相较于阴阵而言量更多,因此一般而言只能掌握阵式的概况而无法精细到阵式的每个角落。#
深吸了一口气,换做在古木城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念阵式的阵语,也不需要摆出阵式的手型就可以使用阴阵里的‘集’了,但是估计在这里是不行的了。虽然不清楚现在所处何处,首先要做的果然还是将身上乱七八糟的草绳给弄掉,然后赶紧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元元遂初,芒芒太始,清浊同流,玄黄错跱。天玄号令阳,地黄号令阴。阴式——集!”
以右手大拇指扣住中指和无名指,小指和食指伸直做出阴阵的手型。
白渊紧张地感受着周围的灵气,如果灵气没有朝右手手心流动的话就表示这里的灵气白渊一点都用不上。这样的话对于身体偏瘦而又没有灵气加持在身体上的白渊想要从捆缚的状态下离开只能是痴人说梦。
【聚过来啊!拜托你们了,这可是关于我未来人生的大事啊!聚过来吧!】
“哦!来了,来了,聚过来了!”
白渊激动地叫了出来:“混蛋校长,你等着瞧吧,我已经可以使用阴阵了,阳阵看来也不远了,马上就让你知道被人**的滋味,哈哈哈哈哈~”
“**的滋味?”
“啊!没错!”
“你要**我爷爷吗?”
“是的,那个该千刀的混蛋老头一定要知道被异常捆绑的耻辱!”
“那还是把你绑得更紧些才行。”
“恩?”
睁开了眼睛,看见了一个小鬼头就站在自己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六、七岁左右的黄毛丫头眼睛十分清澈,即便此时眼睛里面有敌意,却依然显得很水灵灵的。孩子特有的细软头发扎成了两束辫子垂在两侧,小手上攥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草绳,站在一旁不敢靠近白渊,想来是被白渊裸着的身躯给吓着了。
“小妹妹帮哥哥解开这些草绳哥哥就给你糖吃哦!”
这莫名的熟悉是怎么回事!
“你要绑我爷爷,我才不帮你。”
“哎呀,那个是我开玩笑的哦。”
“真的吗?”
“真的。”
“那你是变态吗?”
“啊!?啊哈哈哈,哥哥不是变态哦!”
【该死的校长,有本事别把我脱到只剩下一件内裤,真混蛋!】
“可是我听姐姐们说脱自己裤子的都是变态呀!”
“······”
“姐姐们说变态都是坏人,不能帮他们。”
【可恶,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了变态这个词,这个学院都是怎么回事啊?上梁不正下梁歪吗?】
“小妹妹,哥哥不是变态哦,哥哥还穿着一件裤子呢。”
【虽然不指望你能帮我解开草绳,但是拜托一定不要大喊大叫,也不要让外人进入这个办公室才好啊!】
“那位同学,那边是校长的办公室,不要随便进入!”
“老师你好,我是学生会副会长,校长的孙女还在办公室里面,万一将校长的办公室弄乱就不好了,现在正要带她出来呢。”
“是这样啊,那你去吧。”
门外传来这样的声音,接着,校长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女孩子,扫了一眼办公室,就发现了小女孩和被绑着的白渊,当下就立刻快速走了过来将小女孩拉到身后说
“筱熙,这个变态没有跟你说什么恶心的话吧?”
一脸凶恶地盯着白渊的脸看
白渊无语问苍天,看着进来的女孩子挺干净的打扮还以为能够稍微指望对方帮自己松开草绳,实在是太小看这个学院了吗?还是说这个学院都是校长那一类的变种?太可怕了,这真是堪比人间地狱啊!
“所以我都说了,我不是变态,也没有对小孩子说任何变态的话!”
女孩兀自扫了一眼白渊的裸着的身躯,脸色有点羞红。
白渊忙解释说:“这都是你们校长干的,跟我无关,我并不是愿意才这样的,这都是没办法,也就是说我并不是变态,变态的是你们校长!”
女孩身后的名叫筱熙的小女孩探出脑袋,气鼓鼓地瞪着白渊:“你才是变态,不准你骂我爷爷!打你哦!”示威地将手中的草绳举了出来。
“筱熙,别看变态,会被传染的!”女孩急忙把筱熙挡在身后。
“拜托,这位同学,我已经解释过我不是变态了!”
“住嘴,被变态们盯着的只能是变态!”说着指向了窗外远处的教学楼已经空无一人的顶楼:“被一群男人色眯眯地用望远镜盯着的你也只能是变态!”
“······”
“走,筱熙,别跟这种人靠得太近,不然会不正常的!我们出去玩吧,今天天气不错呢,姐姐带你去郊游吧!”
“噢!郊游,郊游!昔颜姐姐我要放风筝!”
于是,校长的办公室最终只剩下白渊还依旧被捆缚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都没有察觉‘集’的存在。只是白渊还是觉得内心十分郁闷,明明变态这种词跟自己相距甚远,却从来这里之后一直被称为变态。
“好吧,一切都回到原点而已,不同的是这次我真的要脱离苦海了!”
白渊感受着凝聚好了的灵气,小心翼翼控制着,使灵气化为匕首的形状以便能够割开捆缚住自己的草绳。
遗憾的是,灵气确实能够化为了匕首,不过仅仅是将被聚集起来的灵气化为匕首就已经让白渊汗流浃背,根本无法控制化为匕首的灵气有效地割草绳。
“呼哈~呼哈~可恶,难道要功亏一篑了吗?”
“很有趣的术师呢?从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将灵气做成一把匕首,真是不简单。”
看着突然出现在办公室内的男子,白渊吃了一惊。门窗都没有动静,那男子究竟是如何进入这里的呢?
“你就是那个突然从墙上出现的术师吗?”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能够和我走一趟?”
男子说着看向捆缚着白渊的草绳,意思很明显。
白渊仔细地打量起对方来,短发的中年人,戴着墨镜,披着黑色风衣,重要的是,对方手里握着一把三尺长的刀。刀被刀鞘完好地收着,然而,白渊却能感受到其中的逼人的刀意,仅仅是未出鞘的刀的刀意,却已经让白渊如芒刺背,冷汗直下。
白渊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道:“仅凭你手中那把刀我就不得不跟你走吧。”
“呵呵,哪里的话。即便是我,也轻易不敢触碰白家的血脉。”
“白家的血脉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中年人认真地看向白渊,看白渊并不像是装出来的疑惑,却并不回答,举起收在刀鞘内的三尺刀,刀鞘前段离开捆缚白渊的草绳三寸,在空中轻轻的滑过,而捆缚着白渊的草绳也自然而然地被割断。白渊内心更加凛然,世间有削铁如泥之说,白渊一直以为只是夸张的说法。然而,这个人手中握着的刀还收在刀鞘之后,透过刀鞘的刀意就已经如此锋利,难以置信出鞘的刀会有多么可怕,只怕削铁如泥都是好说的了。
“穿上衣服走吧,被学校的教师察觉的话对于我东方家终究是麻烦事。”
“可是从校长办公室出去还想不被察觉?该怎么做才好。”
中年人在落地窗上挥了四刀划了个一人多高的长方形,依旧仅仅通过从刀鞘内透出的刀意,然后轻推了一下,被刀意割断的钢化玻璃就这样滑到外面去。
白渊吓了一跳,一方面再度认识到了那把三尺长的刀的可怕,另一方面,如果隔断的玻璃掉落出去的话一定会闹出动静。
然而中年人下一瞬就已经用两指捏住了快要掉落的玻璃,明明前一刻才将玻璃推出去的,却在白渊没来得及换上惊慌表情的时候就已经把该担心的地方给抹除了。
白渊走到“开了门”的落地窗前看向外面,虽然不算太高,但是也有六层楼的高度了。这样直接跳下去的话中年人或许没问题,但是自己的话不死也残废。
中年人将割断的玻璃放置在一边,看了看白渊的身体,然后二话不说就一只手将白渊抱了起来,从落地窗的“门”边缘一蹬就向外飞出了十来米。
“别叫,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白渊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苹果,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白渊的脑袋终于呈现空白状态,以至于到达了中年人的住处都没有缓过神来。
学院的会议室内,十多位在座的都是头发花白的长者。而校长此刻正从座位上站立起来语带怒气地说道:“如果是确认了的消息的话,想不到短短不过一个星期,居然出现两次帝式,协会最近是不是太懈怠了!”
对面的两位坐着的老者身躯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其中一人急忙站立起来面带苦涩地辩解:“对不起,各位,确实是协会失职了。所幸此次的帝式仅一座被引爆,而且发生在东海,查明死于帝式中的王者——康正正是那另一座帝式的主人。虽然因为主人的死亡帝式或许已经无法使用,但是协会查到当夜另外三名王者持有帝式的气息,现不在千龙国境内,协会对于出境追查希望能够得到各方势力的支持,仅凭协会现在的人手,实话说确实不够。目前术关以北的千龙国境内大多由于灵气的程度不足以支撑王式及王式之上帝式的存在,但是各古遗迹内还是需要派遣协会的人员。而术关以南的国境内,每座城池内都有协会的分部,每座分部都已经尽量地派遣人员,依旧不能做到排除帝式的存在。众所周知,术关以南多山林,更有已经知晓的古遗迹,且不论那些至今没有开启的古遗迹,仅仅是现在术关以南的城池、查明的古遗迹就已经让协会捉襟见肘。协会王者的人数在座的应该都知道,对此,协会也很着急,希望在座的各方势力代表能借此支援协会,陈某在此谢过各位了!”
另一协会的老者补充道:“现还无法查明使用帝式的另一人的身份,应该是没有记录的术师。该术师当时曾经使用过古王式——界空。”
“你说古王式?”校长激动地插了话。
“乾校长有什么头绪吗?”
“就在之前,我院内突然出现了一位青年,是一位古术式的使用者,可以在其身上尝到淡淡的王式的气味,或许与东海的帝式或者邵阳城的帝式有关。唔,确实记得青年说过早前是在东海的。”
“是吗?请将那位青年带过来吧!”
“唔,莉莉娅在吗?”
校长对着门外呼唤了一声立刻就听到的自己秘书莉莉娅的回应了。
“麻烦你让在我办公室的青年准备好了之后过来。”
“是的。”莉莉娅答应了一声就敲着高跟鞋的哒哒声走远了。校长说的准备一下自然是指让白渊穿好衣服过来,顺便也不要口无遮拦什么都说,让在座的知道之前校长的所作所为的话校长那一把老脸估计要丢完了。
“那么现在讨论需要派去境外追查的人选吧。”
这句话却并不是由协会的两名老者提出的,这倒让在座的其他人感到惊讶。
这名老者继续说道:“我建议由三名王者带队,让一些晚辈跟去历练如何。”
在座的都是活到快进棺材的人了,提出来的建议岂有不让自己所在的势力受益的道理?听到这名老者的建议在座的都已经明白了。虽说派出的王者也重要,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选定去的晚辈的名单。
由于学院所处的位置灵气浓度很低,导致很多优异的学生能力得不到发挥。而其它处于术关以北的其它势力也是如此,即便是古遗迹之内,灵气的浓度比之术关以南的位置还是差得很远,因此,对于出去历练的名额各势力定当会拼命争取。
“由于追查的王者仅有三人,那么,随行的晚辈最多只能有九个名额了,诸位意下如何?”
陈姓的协会老人提议道,对于协会来说目前的人员都不够,更别提抽调晚辈出去历练了,因此,由协会的人来提的话大家也不会觉得有失公允。
“恩,也只能这样了。各势力的王者也不便派遣太多,那么,现在决定这九个名额的归属吧。”
“由学院在两日后的午时举办赛事如何,各势力选派实力晚辈参与,决定前九名跟随出境外历练,通过实力来决定。在座的是否同意?”
校长的建议显然也符合出席会议的老人的想法,当下众人都点头。
校长看了看在座的继续说道:“那么,每方势力限制参赛的人数为不超过十人,请各方势力在今天就将参赛人员的名单给我,以便安排赛事。过了今天还没有提交名单的势力视为弃权,诸位以为如何?”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就这样决定了,接下来······”
咣当
门被撞开了
校长皱眉看向闯进来的莉莉娅
“乾校长,那个青年被不明人士带走了!”
“你说什么?请详细说明一下情况。”
······
“也就是说怀疑是东方家劫走了青年是吗?”
“是的,被割开的玻璃窗切口太过平整,至今为止我也只认为是东方的那把刀才能做到如此的切口。”
秘书说着将被切断的玻璃从身后拿了出来,校长看过之后也肯定说
“确实如此,至少东方家的嫌疑最重。此事之后我会向东方家讨个交代,那么,莉莉娅你先出去吧,接下来还要继续之前的会议内容。”
莉莉娅点了一下头之后就退出了会议室,十来个老人又开始之前关于的帝式的情报共享。
而邵阳城以及东海出现帝式的事件直到之后的第二天才终于传到千龙国各地,引发了各地术师的担忧,协会也因此而得到了更多术师的支持,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白渊在校长拜访东方家不久就回到了学院,说到底,各方势力都认为白渊对于事件的了解应该是最详细的,遗憾的是,两次帝式白渊其实都未亲眼目睹,只能将邵阳城当夜的情况说了出来。至于东方家找自己的缘由倒显得很一般,问及的是自己十六岁时候的事情。不过自己印象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因此,对于那个时候发生了的事情其实记下来的并不多。当然,对于“古木飞贼”和天舞的事情是不可能向东方家说明的。说到天舞,从来这里之后就没有出现过,白渊确实有些担心天舞的情况。另外值得在意的是,东方家居然有意要收留自己,印象中自己和东方家应该是没有交集才对。白渊一度认为是帝式事件的原因,坦诚向东方家说明之后对方却一脸微笑地说并不是那个原因,并说是大小姐的原因。
大小姐?!往记忆里面查找却没有找到姓东方的女孩啊,真是奇怪了。看来什么时候看到对方口中的大小姐了之后再向对方道谢吧,白渊如是考虑也就决定借住在东方家了,毕竟初到千龙国中原,没人照应的话确实有点难过。
另外,看着怀里的一张张空间符,白渊也很是无奈。从邵阳李家取得的财宝都安然无恙的呆在空间符里,不过这里是术关以北,也就是说用不了咒符。硬是要将咒符毁坏的话,那些财宝都会消失在异空间的。
“就当做全部都是为了天舞而准备的财宝好了,接下来,要靠自己的了。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古木飞贼’哟,从此你将成为曾经了。”
站在龙武学院大门前,白渊低声说着。
今天来的目的单纯只是为了看看中原术师的比赛而已,或许可以作为参照重新掌握之前学到的阵式,那样的话或许就可以找到天舞了也说不定。当然,更加方便的做法就是回到术关以南的古木城,但是既然当初已经决定要出来了,就不要再考虑回头看了,勇往直前地走下去才行!
赛事的举办地在学院的演武场,是一片长宽都有一百米的草地,围着草地的是四道并列着的三米宽的过道,过道之后是作为阻挡烟尘而布置在四个方位的一米高的石台,石台之后便是层层叠起的观众席了。而从竖立在观众席内对着场中央的照明灯来看,演武场即便是夜间也是开放的。
已经来迟了的白渊只能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位置,前方坐着的已经不单单是学院的学生了,还有各方势力的青年一代,另外就是一些来看热闹的纯粹的观众。
场中央比赛还没有开始,白渊习惯性地找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然后才感叹自己真的是当贼当成专业了,到了新环境还是受以前的习惯的影响,不过白渊也不是很讨厌就是了。
【元元遂初,芒芒太始,清浊同流,玄黄错跱。天玄号令阳,地黄号令阴。阴式——集!】
将阴阵的手型捏好,不久手心就有灵气聚了过来。
“不用念出阵语就可以有这样的程度了,虽然离阳阵还很远,不过,已经进步很多了。”
白渊将眼光投向演武场的空中
“这种程度的灵气想要使用大型的阳阵都不可能吧。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大概。”
“不知道学院长能否让我进入学院学习呢?或者旁听也可以,这样的话应该会快一些。毕竟不是很想亏欠东方家,还是赶快把之前的本领拿回来去术师事务所自力更生也好。”
“你想进术师事务所?”
声音从身旁传来,白渊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转过头看,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身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茶色马尾的女孩。刘海遮住了左边的眼睛,只留下只淡蓝色的眼睛在外面,此刻正看着白渊等待回话。
白渊看着女孩的淡蓝色眼睛入迷了,直到女孩手中的奶茶见底了发出咕噜噜的声响之后才回过神来,一时间有点尴尬。
“好看吗?”
“呃···挺漂亮的!”
白渊恨不得当下就找一个缝钻下去算了
“恩,所以这个奶茶很畅销的。过中午之后基本就买不到了呢。”
女孩看着奶茶的杯壁一脸陶醉,虽然奶茶已经喝完了,女孩却没有舍得将杯子丢掉。
“是这样啊,啊哈,啊哈哈哈,确实是很漂亮的奶茶杯啊。”
无语了,彻底地无语了。唯一庆幸的是对方没有察觉自己第一次说的漂亮指的是她的眼睛,不然的话白渊真的想立刻就从学院离开。
“咳咳,刚才你说术师事务所?”
“恩,是的。有兴趣了解我们事务所吗?”看着白渊点了一下头,女孩将奶茶杯放到一边的空着的座位上,整理了一下服装与头发之后开口说道:“你好,白渊,我是龙武学院三年级内院生顾香儿,目前在沧海术师事务所任职。事务所负责人是学院长的长子乾沧海。”
听见学院长这三个字白渊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然后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目前在事务所内的术师总共有五名,啊,当然包括我在内哦。不过别因为我们事务所的人数少就以为事务所实力弱哦。事务所的五级术师可是有两人哦,四级的术师也有一人呢。主要负责的业务是警方的特殊任务,重要政员安保和协助千龙术师协会。”
“五级术师?”
“众所周知,能够使用王式的被称为王者,可以说王者是十分稀有的术师。王者之下就是五级术师了,而通常所说的术师都是指代一级或者以上的术师。顺便一提,我就是那个四级术师哦。”
“王者是稀有的吗?”
白渊不由得想起了邵阳城那晚出现的那几个王者,对稀有这个词还真是没实感呢。
“那当然啰,千龙国幅员辽阔,人口足有二十亿呢,而王者却不过百人,这难道还不能以稀有来说吗?”
“原来如此,两千万人里才能出现一个王者。”
白渊略作沉吟之后继续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从术关南方而来,就现在而言无法使用术式,即便这样你们也能让我进入你们的事务所吗?”
“是的,不如说我们期待你能加入我们的事务所。其实你不必要那么谦虚,从我们的信息渠道得知你初到学院的时候身上残留着王式的痕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可以使用王式呢?”
“不,那个我其实并不清楚,甚至怎么从东海来到这里的都不明白。”
“但是,你来之前在的位置是东海没错吧。而东海就在前些时日出现了帝式,你身上有王式的痕迹至少也能说明你在王式之下也能保住性命,这样说,没错吧。”
没等白渊点头,女孩继续说道
“当然,你现在无法使用术式我们也是知道的,不然的话,学院长的办公室······”
“这里请务必跳过!”
“其实学院长也就对术式比较痴迷而已,人倒还不至于十分的变态,之前的那些行为······”
白渊脸上显现出不快,女孩也知道见好就收,玩笑开过头的话就让对方反感了
“当然,我们同时希望你能在学院入学。”
“这其实是条件吗?”
“如果要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就那么相信我的潜力吗?”
女孩突然将脸靠近过来,一直到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的位置,然后直直地盯着白渊的眼睛看。白渊也不躲闪,脸上依旧是浅笑,看着对方淡蓝色的眼睛一下也不眨。
突然观众一起呼喊了起来,想来是比赛的排名已经定下来正准备开始对决了。女孩也趁着观众的欢呼声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将目光投到了场中央的两人,轻声笑了笑
“你是个有趣的人呢!”
“是吗?我以为我一直是个只知道平凡生活的青年而已。”
“那么,回答是?”
“恩,我就加入你们吧。”
“那么,你所在的班级是一年一班,然后,这是学院的制服,这些是你所需要了解的学院概况,当然你也可以找人带你逛一遍学院。哦,别找我,我没时间哦。”
女孩从身后拿出了制服和一些小册子。
“哎呀,差点忘记告诉你事务所的地址了。恩,我看看哈”
从手提包中将明信片拿了出来,然后看了一眼
“哦,对了对了,是在中央大道六百六十三号。呐,拿着吧,有空过去坐坐。”
将明信片一起递了过来之后就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回见哦,学弟!”
“至于强调学弟这个词吗?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看着放置在自己大腿上的制服和册子,白渊叹了口气,重新将目光转到了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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