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舞动的风姿
等身后的女子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平头男子才向下方街道那躺在坑中男子落去。
街道周围的居民早就在女子写出太极图的时候躲得远远的了,不省人事的裸身男孤零零地躺在坑中。虽然被打落得声势骇人,其实伤势却只有之前女子阵式造成的划伤而已,平头男所做的仅仅是让坑中的男子安分地晕过去而已。
“什么人你都敢惹啊,森奇!”平头男苦着张脸将叫做森奇的男子扛到肩上,虽然弟弟听不见,男子又继续喃喃着:“该能比肩张氏那个老不死了吧,那女人!这次是我们先出局了,就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男人转过身看了眼远处的鳯亭阁,又叹了口气,背着弟弟几个跳跃就消失在城郊外。
发着红光的方状物在刚才外面的轰的一声之后不久就归于沉寂,变回了普普通通的外观,毫不起眼。而天舞脸上也带着疑惑
“之前的血腥味不见了,真是奇怪咧!”
当然,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记往白渊的怀里钻去。
白渊当然知道天舞的目的,只是现在也没心思去招架吃货,姑且把天舞的禁食给解了吧,至于马踏飞燕,那自然是没有的了。
【刚才的响声很值得在意啊!莫非今晚邵阳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般想着,白渊匆匆把床被盖在了‘月离’身上,重新打扮成猥琐大叔黑天野,信手召回贴在房四角的符箓,打开门向外走去。
“唔,出来了吗?居然能和‘月离’缠绵那么久,真是不简单啊!”女子由衷地发着感慨。
身后的男子“切~”地一声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
“要找人跟上去吗?虽然大题小做,姑且叫两个家丁跟着好了。”
“不用咯,你妹妹我自己出马。”
“哈?对象是这种邋遢中年大叔?”
“哥哥对之前他在房间四角布符怎么看?”女子边说着边打开了衣柜
“什么怎么看,做那种事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真是做那种事的话确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
“但是?”
“他眼中还有脸上都没带一丝的春意哦。虽然有些常出没我们这种场所的有人可以做到,但是,真是这样一个猥琐的中年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掩饰得了的,呵呵,也就是说在房间布符并不是为了办那方面的事。”
女子苦恼地从衣柜中的几件夜行衣选择了一件,“款式都陈旧了,真难看!”这样抱怨道。
身后男子眉梢直抽,夜行衣也只能这样了,这姑奶奶还要对夜行衣的款式做要求,实在是让人抓狂不已。
“总之呢,今晚跟着他九成九会有好戏看的。唔,哥哥要一起看戏去吗?”
女子往身后回过头,虽然是问自己的兄长,但是男子自然知道她是要换衣服了,知趣地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我就不去了,真有什么有趣的事你之后跟我说就是了。”
顺手带上门男子还小声嘀咕了句:“就算是帅哥都不会跟在后面,何况是这种类型的。”
“不要以貌取人”
“再嘟囔下去好戏就结束咯!”
“啊!得快些才行!”女子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等他到达街道中间那个直径八米的坑旁时,围观的人都快散尽了,毕竟离鳯亭阁有一段距离,只是走过来的话难免要花些时间,再加上七拐八绕的,真正站在现场的时候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之后了。
“哇,白渊你看,这可真是够夸张的啊!”
小不点坐在白渊肩头上,看着眼前的坑兴致盎然。
“血腥味不是很重,是散得差不多了,还是伤得并不重呢?”
“那自然是气味都散开了,淡掉了呗,看着场面,怎么都不会挂点彩就行的吧!”
白渊也不搭话,兀自看着眼前的坑出神。而天舞则无聊地爬到白渊头上,揪着一缕头发四处张望,顺便就着眼下的战场幻想着之前的打斗场面如何惨烈,满眼的星星到处乱闪,十足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刁蛮公主。
过了一会儿之后,白渊招呼天舞:“走啦,时间差不多了,你还要花痴到什么时候?”说着就往城郊外走去。
“花吃?我没吃啊!”说着就习惯性地抹了一把嘴角,生怕自己偷吃漏了什么马脚。
“说,又祸害了多少宝物?”白渊虽然脑门上冒黑线,姑且好好敲打敲打小姑娘贪吃的本性好了。
“才没多少呢,就拿了十来个而已,唔!”天舞急忙捂住了祸源,警惕地看着白渊的双手是不是捏着什么符箓。
停下脚步的白渊脑门上黑线更重,忍耐着立刻将“满”符塞到天舞嘴里的冲动。
深呼吸了两口气才终于找到继续迈开步子的动力。
“家门不幸啊!怎么出了这等败家女?”
月色下,白渊的身影愈加显得悲凉起来。
后半夜,月亮迈入厚重的云层中,城中顿时就暗了下来。零星的几家灯火根本化不开笼罩在邵阳城的漆黑;偶尔传来的犬吠完全无法唤醒人们沉睡的警惕;轻舞的夜风携带着欲望在整座城池内穿梭徘徊。
黑影从城外赶来,悄无声息,在街道的阴影里急速闪过,没有被人察觉,当然是不可能的了。
“可恶啊!呼~呼~出城进城是要干什么啊!呼~呼~不知道人家跟在后面跑很辛苦吗?”仇婉优远远地坠在白渊的身后苦不堪言,不免轻声抱怨起来。
眼看着就要跟丢对方,虽然也开始觉得这样辛苦只为看戏实在是有点不值,可是已经跟了那么久了又实在不甘心中途放弃,咬咬牙只好继续掉在后面,心里却已经开始幻想对着白渊的小草人针线伺候!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向着邵阳李家进发着,慢慢的,仇婉优也觉察到了白渊的目的地,虽然心里还不敢相信,却又暗自兴奋不已,毫无疑问又是一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邵阳李氏明面上是经营盐商,背地里黑暗的勾当也没少做。人生地不熟的客人不缺少前脚才迈出李氏宅邸,他后脚贼匪就在身后惦记的。欺男霸女自然是不在话下,与城主有私交的李氏在邵阳城甚是如鱼得水、作威作福。明面上的盐商已经让李氏富得流油,黑道上的勾当更是让李氏族人快达到穿金戴玉的地步。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毫无疑问就是说盐商李氏的了。
而此刻,白渊暗地里解决了两个暗哨之后瞅准了之前布下阵式的李氏围墙。那处围墙其实已经开了口,只是用阵式伪装成依旧完好的样子。作为两个潜入李氏宅邸的方案之一,是最安全的了。另外一处甚至没能在墙上开口,只是做了一些阵式的布置,却也布置得很粗糙。
白渊默默地等着时间,与天舞分开到现在还没到半刻钟,不过相信天舞已经到了那个地方了。以天舞的能力虽然做不到太多的事情,但是,仅仅是催动星火符这种程度的话还是可以办到的,机会就在天舞催动星火符引爆一连串之前布好的阵式的瞬间,错过那个瞬间,别说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就只能是赶紧走人,相信之前抛出的诱饵足够天舞动心的了,小姑娘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
而之前布好的需要引爆的阵式离李氏宅邸并不近,可能的话还是尽量希望李氏的警惕心能更放松一些,当然,就现在看来,没有预期的那么好就是了。
身后方远方突然暴起一阵亮光,【就是现在!】,白渊猫在亮光拖出的房舍的阴影里,迅速闪入那处开了口的李氏宅邸大概是庭院处外墙的地方。而等白渊人影消失之后,远处由于阵式被引爆的轰隆才传到这里,惊起暗地里不知多少细语。
“哦!这样就成功潜入了,真是不简单啊,就算是我,也差点就没察觉到潜入的身影,果然今晚这场戏值得看啊!”
某处,某无良青楼——鳯亭阁当家之一由衷地赞扬道,眼神里掩藏不住的兴奋彻底攻陷了之前跟踪在白渊身后的不满。
“那么,邵阳的李家哟,你会让他那么如意潜入并达到他的目的吗?哦嚯嚯嚯,怎么看都不可能啊!那么,赶快打起来吧!哦嚯嚯嚯嚯嚯!”
女子暗地里小手掩着嘴压制着自己的笑声,身躯因此而颤抖不已,显然也是兴奋的结果。
这边白渊在穿过外墙的开口之后并没有做停留,虽然是李氏宅邸庭院,因而防范并没有其它地方严,但是,眼下阵式在身后被引爆一定会引来更多的家丁,还是赶紧远离这里才是。
思考着这些,脚步快速地动起来,猫着身子,在黑暗中快速地奔行着,目的地——家主的房间里的密室,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考虑。
轻松地躲过了巡视的几波家丁,凭借经验而言确实是家主的房间会藏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啊,但是也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才行,总之,现在不纳入考虑范畴。那么,家主的子嗣就是现下的目标了。
【神啊!请原谅李氏的宝物今日才进入我的手中吧!宝物啊,让你们蒙尘许久,真是对不住啊!现在,就让我把你们带往光明的世界去吧!】
例行的内心祈祷做着的时候,白渊的脚下根本就不含糊。而祈祷时候所谓的虔诚,早在第二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丢到了断情崖下,要不是“神明”师父告诫自己每次做事的时候都要祈祷,白渊早就放弃这种白痴的行为了。怎么说虽然是“劫富济贫”没错了,但是,济贫的份额真是少的可怜,大部分都被某灵祸害掉了,想到这里,白渊的心头都在滴血,这不,空间符里的不明方状物都开始泛起红光来,浓稠的血腥味在空间符里散播得到处都是,如果天舞在的话,一定可以察觉到那一丝溢出空间符的血腥,当然,这只是如果。
所以,此刻,白渊凭借着丰富的职业经验,快速地逼近李氏独子——李少阳的房间。
李氏大堂上座,李氏当家主李候天正听着家丁的报告,一脸的愁容,其身旁是正室段氏,也是一脸的慌张神色。
“······爆炸疑似阵式的引爆,现在还未查明是何人所为。宅邸戒备未曾发现有贼人闯入,现在,已经对各个庭院严加防范了!”
“让宅邸外的戒备也严加防范,发现可疑人士的格杀勿论。谁若是能将贼人拿下的,赏他黄金万两!”
李候天唾沫横飞地说着,让家丁退了下去,脸也因激动而胀红起来,呼呼地喘着气,身旁段氏急忙抚着李候天强自说道:“候天,别太激动,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能不激动吗?他康正王得知自己宝物遗失,怒火中烧,必将迁怒于慕容家。我们家和慕容氏是世交,康正王又是出了名的蛮不讲理,只怕我们也要难免受苦啊!”
“阁下大可放心,鄙人既然已经来到此地,定不会让那康正王放肆。况且鄙人的友人坐镇厅堂八方,随时布下杀阵,定叫那康正王有来无回!”
厅堂下座处一方丈打扮的坐客听到家主李候天的话语,立刻起身说道,神色甚是得意。
“哼!就凭你那点雕虫小技也想让康正王有来无回,真是井底之蛙!”
对坐的穿着道士服的吊着眼的中年人毫不留情地讥笑着
“你说什么?!”和尚大怒,扭头瞪向吊眼道士
“怕是连康正王的面都没见过就敢如此乱放豪言,不知天高地厚的秃驴!”
“两位还请以康正王为重,看在我的份上,还请为拿下康正王尽力,事后定当重重答谢两位!”李候天站起来急忙说道。开玩笑,让两人在这里打起来的话别说康正王,随便来个阿猫阿狗搞不好都能掀了李宅啊!
“哼!”和尚愤愤坐回先前的座位不再言声,而吊眼道士依旧冷笑不已,看着和尚的脸面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然后,不着痕迹地瞥了下座始终安坐着的另一人一眼。对方服饰不像是使用术士的,更多的偏向于武道服,然而武道和术士想比真是差远了,因此,道士甚至不屑于讥讽下座的武者。
看着武者那破烂的裤管堪堪遮住膝盖,纤瘦的小腿被暴露在外,上身甚至是无袖的,整体感觉就是瘦,脸上的表情也是傻傻的,头发乱蓬蓬的,身侧还放着一根将近一米的棍子,整个就一乞丐啊!
【送死都不够格,居然也敢坐在这里!】
而下座的武者自始至终都平和的看着堂外的夜幕,对大堂上不理不睬的,内心处所思考的究竟是什么,无从得知。
浓密的云层下站立着的人影,其貌正额独角,两尖耳明确的显示了其主人并非人类。翡翠绿的眼珠在黑夜里甚是骇人,残酷的笑容标榜着此物之嗜杀。
“三福啊,就是这里了吧,与那慕容有所勾结的氏族。”
其身后侧立的不是那先前在慕容丰府里的管家又是谁。三福弯腰恭敬地回道:“是的,王上,慕容遗失的宝物至今未曾追回。暗中还勾结几家氏族妄图反抗王上,这李氏便是其中之一。”
“是吗?许久不曾活动筋骨已经让世间忘记了我康正的威容了吗?”
“王上容姿一直为我等膜拜!”
康正王挥手打断三福的话语,继续说道:“那么,盗窃我宝物之贼人究竟是谁,现身处何处是否已经查明?”
“回王上,已查明是那‘古木飞贼’所为,属下尽力追查,每次将要追查到贼人下落却总有人阻拦,只能查明贼人今夜位于邵阳城内,具体方位不知,还请王上降罪!”三福诚惶诚恐地答道。
“‘古木飞贼’?!凡人里的小人物竟敢染指我康正王的宝物,真是不知死活啊!哈哈哈哈哈!”
康正笑得甚是豪放,然三福却内心大骇,唯恐王上降下雷霆怒火!弯着的腰也因此颤抖不止。
“下面的那些跳梁小丑我看的很是烦躁,去把他们杀了!”
“是的,王上!”
三福巴不得立刻就远离此刻的康正王,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王上心情不好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灭了,因此满心欢喜地向李氏宅邸坠落而下。
“哼,平时难得一见的几个老不死居然都冒出来了,就这么想得到钥匙吗?哼哼哼,只怕你们中的几位都要赔上性命才行啊!”
康正王朝邵阳城四周扫了一圈,冷笑不已。
下方的李宅忽然暴起一片杀伐的气息,流光溢彩的绚烂绽放开来,每一道光彩都是一个阵式的爆裂的结果。
康正看向李氏宅邸,眼神愈加冷冽,笑容愈加残忍。
“今夜之后,这几家氏族就此从世间消失好了。”
以李氏宅邸的阵式爆裂为契机,李氏为中心向外三里的的八方瞬间出现了八座光阵。直径四米的光阵倾斜着将阵光聚集到了夜空中康正所在的位置,康正也因此无所遁形,或者,该说是根本也无意隐藏自己的容姿。城下,出现的光阵满溢氤氲之气,笼罩了李氏周围四里的空间。
“哈哈哈哈哈!”笑声直撼沉睡的邵阳城,张狂的气焰一瞬间就缭绕了康正的周身,似远古的战神一般的身姿深深地刻入观者的心中!入睡的人们纷纷被惊醒,看那夸张的布阵纷纷向城郊逃离,一时间邵阳城纷乱不已。
康正与八方阵式的术者无意将太多人卷入战场,一时也默契地不曾动手。纷扰声中,只有下方的李氏杀阵不断,而三福黑色的阵式暴起的光芒不时夹杂其中。
李氏宅邸李少阳的房间内,白渊正忙着向几张空间符内丢财宝,一时之间汗流浃背。旁边不远处刚刚赶来不多时的天舞也在“大快朵颐”,由于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察觉白渊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
“想不到仅仅是子嗣就有这样的数目的财宝,真是吓人啊!”白渊难得地伸了一下懒腰,接着就继续开工起来。
“素啊,@%¥*&……#&%”天舞在一旁一边嚼着翡翠,一边努力地向白渊表达着什么,嘎嘣嘎嘣声中,白渊也只听清楚了头两个字,后面的都成为了迷之语言。
苦笑两声就听见了外面家丁传来的喊声:“正堂出现贼人,速速赶去拿下乱党!”
【运气真好,这样下个目标就是家主房间的密室了】
白渊在心中顺便向入侵的贼人道了声谢,当下也顾不得继续扫荡李少阳的财宝,抓起天舞就向家主的房间潜去。忽然被抓起的天舞反应极快地又牵了十来件财宝,看也不看地丢进了白渊的空间符里面。
潜行中的白渊听着身后正堂处的喊杀声以及那一阵阵的阵式消散的气息,心中暗自庆幸不已,万一陷入其中的话指不定真要栽在这里了。而被捏着后领的天舞一刻也不停息的让小手在空间符内与小嘴边来回,让人怀疑吃下去的宝物是不是消失在了异空间。
忽然,白渊察觉到另外一个黑衣人的存在,对方的目的看来也是李氏家主的房间。
【想不到还有人趁这个时候宰李氏一刀的,真是我辈豪雄啊!】
白渊心中暗自钦佩对方,却又悄悄地跟在对方身后不让对方察觉。
【那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要潜入李氏偏偏逢上康正王来邵阳城。不过也多亏这样,我才能轻松潜入,好运!】
仇婉优一边手脚利索地向李氏家主的房间潜行,一边在心里感谢了康正一把,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跟着的白渊。
【前面就是家主的房间所在了,没发现那家伙呢,莫非已经在里面了,嘿嘿,突然闯入吓那家伙一下一定会看见很有趣的表情!再威胁那家伙一下,嘿嘿嘿嘿嘿!】
女子内心深处贼笑不止,脸上表情也得意万分,却不知脚下不小心滑了一下,从房梁上坠落下来,同时,“啊!!!”地叫了出来!
这一叫倒好,百家欢喜两家愁啊!
“来人啊!这边也有贼人侵入!快来拿下!”往正堂赶去的落单的两个家丁目睹了女子下坠的整个过程,刹那间就奋力地叫了起来。
白渊在身后叫苦不迭,到此时已经是进退两难了。从黑暗中闪了出来,两击放倒两个暗自窃喜以为立功的家丁。脚步不停歇,两步就冲到仇婉优的身边,一把抄起仇婉优就赶忙向李氏家主的房间加紧步伐赶去。
【最好的后路不是布在家主房后就好了,真失策啊!啊,不,是真倒霉啊!】
这样想着狠狠地剮了单手抱着的黑衣人一眼,毕竟同样是侵入李氏宅邸干事的,虽然对方应该是新手,不过勇气可嘉,姑且救下对方好了。
这边仇婉优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了就被眼前的黑衣人瞬间抱起来了,直到身后的叫喊越来越嘈杂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要看戏的主角此刻正是抱住自己的黑衣人。
忍住了挣脱白渊抱住自己腰的冲动,小心地催动了一个隐蔽的阵式以探究白渊的真实面目。
【在本小姐面前还想隐姓埋名吗?嘿嘿,让我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之后,嘿嘿嘿!】
白渊身上不觉泛起一丝恶寒,让白渊不禁抖了一下,狐疑地看了看昏迷的抱着的黑衣人就继续讲目光投向前方的家主的房间。
“吃货,赶过来的人怎么样?”
“奇怪哦,赶过来的人并不多呢,多数都还待在正堂那边呢!”天舞疑惑地说着,手下又将一锭金子放入口中。
【稍微冒个险吧!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奔行中的白渊趁追击的家丁还没有出现在视野里将抱着的仇婉优放在了一旁,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此时所处的位置是一座跨过湖水的长桥上,桥是全木搭建的,还修建了穹顶以做遮阳避雨的功用,这样倒方便了白渊布下阵器。当下从怀中拿出几枚包裹着符箓的玉石,打向木桥的过道与穹顶上,然后向天舞说道:“天舞,你就先呆在这里,等追兵来了就引爆那几座阵式哦!”
“唔,知道了!”天舞从白渊身上扯下一张空间符和一张星火符就藏身在桥梁的下方了。
白渊也不多说,转身抄起黑衣人就往桥梁尽头的湖中小洲赶去,那里就是家主房间所在了。
家主的房间中,白渊略作探索就发现了密室的所在——正东方墙角处。白渊将黑衣人扛在肩上,手抵住所立着的地面
“土之息,破!”
地板上白渊所立的地方顿时出现一个蓝色圆阵,光芒一闪而过,接着白渊所立的地方就被打破了,出现的,是通往底下的阶梯。而此时的身后,耀眼的蓝光从窗户外冲击进来,那是桥上的阵式被引爆的结果。
【得快点了!】
这样想着,白渊向阶梯下方冲去。
早已经探清白渊样貌的仇婉优还在假装着昏迷,任由白渊扛在肩头。
【想不到居然是个那么年轻的人呢,真是的,好可爱!】
当下里白渊身上又泛起一阵恶寒,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因为,已经展现在眼前了,李氏的家主密室!
说实在,白渊确实一瞬间被惊得呆住了,眼前的财宝的数量简直堪比国库啊!而假装昏迷的仇婉优也同样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虽然是生活在邵阳城的仇婉优,却也没能料到李氏的家底能如此恐怖。
“哦!你醒了,那正好,赶快开始吧!”白渊回过神后将扛着的黑衣人放到一边,看见对方已经睁开了眼睛,于是催促对方赶紧行动,显然,没有察觉黑衣人的面目是之前在鳯亭阁遇见的仇婉优。
仇婉优不敢言声,因为如果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的话一定会被认出来的,现在仅仅是露出眼睛来姑且不用担心就是了。于是,只能用行动来回答对方的提醒了,手向财宝伸去,却又显得太过斯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做,自己在人前有习惯了彬彬有礼。
“啊!你这样是不行的。看来你是新手了,真是难为你了。呐,看好了,要这样。”
说着白渊拿出了一张空间符,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一扒拉就把一座财宝小山扒到了空间符里面,原地剩下的,就只有几锭金银和一两串珍珠项链。
仇婉优彻底地惊呆了,一时间只能呆呆地看着白渊在前方扒拉着财宝小山。可怕的是白渊对眼前的财宝完全不垂涎,要形容的话,对,就像扒拉进空间符的是一堆堆庄稼一般。
【这都什么人啊?!太恐怖了啊!】
消灭了几堆财宝小山之后,白渊回头示意黑衣人学自己这样做,却发现黑衣人傻傻地站在原地没反应,白渊顿时就不乐意了。
“喂,别傻站着了,马上就要来人了。真是的,难道你没有带空间符吗?”说着白渊就从怀里一抽,一边还说道:“真是的,这都谁教的啊,都没有一点职业素养!”然后向仇婉优这边走过来。
仇婉优看得清楚,天啊,那该有多少张空间符啊!再如何保守估计都有上千张了吧,保不准怀里还有。
白渊一脸肉痛地抽出五张递给了仇婉优,仇婉优无语了。
【这···对财宝像对庄稼一样,对这种可以用财宝买到的空间符你至于那么心疼吗?】
无奈接过白渊的空间符,打开之后吓到了,空间符的空间比之在咒符店买到的要大两三倍,然后又想起白渊之前那肉痛地表情。
【果然,还是不能理解啊!】
然后默默地将财宝往空间符里面丢,自然,比起白渊那豪放的方式要斯文多了。
等白渊又收拾掉无座财宝小山之后,回头看向黑衣人这边,直对黑衣人的“不成材”哀叹不已:“新手果然需要大量的磨练才行啊!像我这么有天赋的尚且都是磨练出来的呢!”说着还一脸高手寂寞的表情,让听到的仇婉优实在是觉得这人十分臭屁。
【等等,貌似古木城有个横行许久的‘古木飞贼’,难道说···】
仇婉优再看向白渊那利索的动作,一气呵成地偷盗行为,简直是行家中的行家啊!
【八成是这家伙了,原来如此,我表姐的商铺就是被这家伙给祸害的!】
这样想着就向白渊接近。而此时白渊估计也扫荡得差不多了,正好看见黑衣人向自己走来,同时天舞也已经在白渊的头上落脚了,趁着天舞还没开始夜宵最好现在就走。
“你也好了是吗,太好了,那现在就走吧!”说着就向黑衣人跑来。
【哼!出去之后再找你算账!】
仇婉优如是考虑着,正要转身往回走,不料一只手绕过自己的腰肢,不由分说就把自己扛了起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渊已经快到阶梯的尽头了,期间白渊说了些什么自己完全没印象。
“······所以说,回去之后要好好跟你师父学习我们这一行的精髓,像你这样稀里糊涂的早晚要栽跟头的,你懂了吗?”
白渊看也没看扛在肩上的黑衣人,自顾自的告诫着“后生”,可谓是用心良苦。
【可恶,竟然这样吃本姑娘的豆腐,出去以后你死定了,这双咸猪手我发誓一定要剁碎!狠狠地剁碎!】
“白渊,有杀气!是这个黑衣人。”
“哦!天舞,不是你散发出来的杀气吗?我知道,刚才没让你多塞两袋财宝是我的过错,可是我已经塞的够多了,所以,别闹了哦!”
显然白渊心情极佳,毕竟没想到那么轻松,甚至都没受伤就完事儿了。
“不是,白渊,还有血腥味。”
“哎呀,正堂那里的纷争很严重嘛,血腥味都传到这里来了呢。”
“不是,白渊,是从你怀里···”
“哦,追兵也不少嘛!”白渊冲出阶梯看着游过来了的那些家丁感叹道,“不过,今晚谢谢你们的招待咯,就此别过!”说着就将怀里事先准备好了的阵器向家丁投去。
李府的家丁自然不是吃干饭的,身上或多或少还是有分配下来的阵器,当下里纷纷持在手中催动起来。可是,咒符店里廉价出售的阵器催动出来的阵式又如何能比肩白渊花费精力特别制作的呢?
烟尘散去,白渊和肩上的黑衣人已经没了踪影。
李府外某条巷道内,白渊将黑衣人放下之后就看着巷道的尽头不说话。黑衣人仇婉优则完全没站立的勇气,跪坐在地面上动弹不得,眼神绝望地看着巷道尽头的那个人影——康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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