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欲望交织夜
(该章节前半章节内容过于血腥,对此身感不适的请跳过此章节)
康正看着下方对着自己的八个光阵冷笑不已,看着人们慌慌张张地向城郊逃离而去,感到十分的有趣。
“老朋友们啊!”康正对着城郊的远方大声说道:“既然你们都想得到钥匙,是不是也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啊?!否则的话······”
康正将目光转向下方那八座光阵,嘴角咧开笑了起来,同时伸出了右手对着李氏宅邸摊开了手心。出现的,是一枚手心大小漆黑混沌的“卍”字,不停地向周围散射着古老难辨的字体碎片,仿似“卍”字在不停地解体一般。
“我可是很苦恼的啊!”
维持八座光阵的人们在看到“卍”字的那一刻都惊恐起来,顾不得各自家主的命令疯狂地向城外逃去,人群中满是尖叫与绝望,而在这个瞬间,八座光阵都瞬间解体了。
李氏宅邸内的正堂,武者看着空中那出现的“卍”字眯起了双眼,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城外飞奔而去。正在与三福对峙的和尚与道士惊讶不已,而此刻,聚集在康正王身上的八座光阵阵光刹那间消失,远处传来的尖叫声,都让两人明白了那东西的恐怖,心间都萌生了退意。
三福虽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是,感受到了两人的消极态度,冷笑不止,使用的阵式更加趋于疯狂,手掌前的黑色阵轻轻滑过就让上前的家丁肉末纷飞,廉价购买的阵器引发的阵式甚至不能抵挡分毫。
交战到现在,李氏家丁死伤近三十人,死者皆无全尸。三福走过的路上,洒落着死者的肉末残渣,没被绞碎的部分无情地暴露着残留着的脑髓以及内脏。没死透的家丁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想要远离这个杀人狂魔,却根本无计可施,因为,作为可以行动的手脚都已经在片刻前化为了肉雨,在李氏正堂前,洒落在地上、树上、围墙上还有活着的人身上。喷洒出的血液还有带着热气的,蒸腾着笼罩在正堂的每个角落,直欲让人作呕,折磨着每一个还醒着的李氏族人。
和尚与道士的且战且退让李氏的家丁死伤加重,恐惧一瞬间将之前的勇猛蚕食殆尽,成为每一个人内心中唯一的号叫,战场刹那间沉寂,而后又立刻纷乱起来。到处都是人们惊恐地叫声,每个人都开始拼了命的往后院逃离。昔时作威作福的李氏族人此刻也只剩下活着的本能,口中只能吐出“救命啊!不要杀我!”这样的话语跟着家丁逃离。
可是,这片地带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肉末,让地面因此而变得滑腻,多少人滑倒之后被后面的人盖在下方没有再能爬起来。
人血一直可以溅到厅室的中间,三福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以及肉末,向旁边甩开,飞溅到几个腿脚已经因为恐怖而站不起来的退到角落的人的身上。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缭绕在厅室内,持续不断地摧残着人们的神经。而在厅室的最上座,家主的膝盖被暗黑的术枪贯穿钉在座位上无法逃离。男人无法昏迷过去,因为疼痛,所以只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嘴边的液体也擅自滴答在男人的尿液里,只能本能地呼吸着,到最后已经成为一个只会呼吸的东西而被钉在上座上。
三福看得很是无聊,或许也杀够了,残忍地笑道:“那么,这里也可以消失了。”
李氏正堂的穹顶从里侧被打开一个洞口,洞沿一只血手攀着然后跳出一个血人,站在房顶上对着夜空中的康正王说道:“王上,解决了。”
下方的厅堂内室四壁穹顶都是血,也只是血而已。
康正没能对三福的话有反应,因为此刻正和几个黑衣人对峙着。
“几个老不死的难道要合力对付我吗?”
三个黑衣人没做表示,只是合围之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可真是伤脑筋啊!事先准备好的帝式可不想用在这种损人害己的方面呢!”笑着说还手中的“卍”字轻轻地抛离手心,这一动作又让三个黑衣人紧张不已。
“放弃帝式,我们放弃合围!”
“这东西可花费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做出来呢,这样放弃真是可惜啊!”
“公约明确禁止触碰帝式,限制使用王式,你是要与全大陆术师、武师为敌吗?”其中一个黑衣人眯着眼说道。而这一句话瞬间让常见的气氛紧张起来。
“哎呀哎呀,我康正虽然才华横溢也不会自大到能与天下为敌的地步。在场的诸位只要不说,又有谁知道这是帝式呢。当然了,打开书目的时候一定会与诸位一同观看,这样的话诸位意下如何。”
在场的三人都有所动摇,毕竟原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打开书目从而得到书目中的东西,在这里对抗帝式的话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场间一人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手指向了康正手心处悬浮着的帝式,说道:“把帝式的气息分出三股,可以同意。”
另外两人都诧异地看向了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因为,两人第一次听闻帝式的气息。
康正眯着眼认真地看向说话的黑衣人,想要确定是哪位熟人,却最终没能猜透。
“不用猜我的身份”黑衣人平淡地看着康正继续说道:“帝式和王式不一样是有意识的禁式,因此有气息之说,拥有帝式气息的人可以影响帝式的使用。”随后便闭口不再言声。
“想不到你也研究帝式,这可让在下难以安心啊!”康正不动声色地说着。
“不用挑拨我们之间的联盟,我对帝式有了解却并不会制造帝式,你应该清楚了解帝式和制造帝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以我的实力做不出帝式你也应该很清楚,甚至联合在场的另外两位也无法制造帝式。”黑衣人依旧平和地说着。
“已经了解到这个地步了呀,真是难得”康正不痛不痒地说着:“我会分出帝式气息,不过,之后三个月内你们三人不得踏入千龙国半步,而开启书目之时我会告知你们三人,如果我私自打开书目,你会清楚怎么联合另外两人用帝式解决我吧!”
这样说着看向了之前的那个黑衣人,嘴角泛起了冷笑。
黑衣人轻轻地点头表示确实如此,也让另外两人安心下来。
“那么,趁着钥匙尚未走远,你们三位现在就离开千龙国吧!”一边说着,一边以左手从“卍”字上引出三道黑线,三道黑线渐渐变为龙形在康正左手心内翻腾。
然后,康正笑了,手心的三道龙形黑线朝三个黑衣人的头顶上略过向远处疾飞。之前说话的那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转身追向疾飞的那条黑龙,另外两人也回过神来紧追黑龙而去。
“接下来,是该把钥匙拿回来了。”然后他看着已经站立在李氏正堂之上的三福继续说道:“还有一些蚂蚱跳远了啊,三福。”
“是的,王上,属下这就去!”三福恭敬答道,看王上心情似乎不错,因此可以确定完事之后会有一段自由的时间了。
等三福抬起头来,康正王已经不在夜空中了。
“白渊!”天舞呼唤着搭档。
“啊!是的,他看得见你,所以今晚看来凶多吉少了啊!”白渊没有看向怀里的天舞,从康正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白渊的眼睛就眨也不眨地盯着康正,只怕一眨眼就没了对方的影儿。
“今晚可不是凶多吉少啊,少年,应该说是必死无疑哦!”
“该死!”白渊拼命向右方侧身,可是对方太快了,快到白渊只能看着对方的阵式在眼前眨眼就成型,等到身体有效地动起来的时候对方的阵式已经贴上自己的衣角了!
轰!
是白渊撞碎了右侧的石墙的声音,而原地只有一些粉碎的沾了血的布片在纷飞。
康正阵式黑光的轨迹无从捕捉,仇婉优回过神来的时候,黑亮的阵式就在自己面前幽幽的旋转着,古老的文字缭绕着阵式的外圈轻轻翻飞着,这和自己印象中的阵式不一样呢?是传言中的王式吗?而我,要死在这里了吗?还那么年轻就要死了吗?只是因为看一场戏就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还没恋爱过就要死了吗?这样的结果我才不要,动起来啊,我的身体,我的手脚,我的眼睛,动啊,不动起来的话真的会死的啊!快给我动起来啊!
“哦,居然能够躲开啊,要是三福的话可能要丢掉左手的呢!”康正完全没有看向瘫坐在自己阵式前的女孩儿一眼,仿似对方不过是空气一般不值得在意,只是不痛不痒地朝那处坍塌的石墙的烟尘说着。
“咳咳,咳咳咳~堂堂的王这样的话我可是很开心啊!”白渊痛苦地捂着被抹去了一块肉的左肩龇着牙勉强说道。
“白渊,呜呜,白渊,你怎么样?”天舞着急地仰着头看着搭档痛苦的脸,“打不过我们就逃吧,利用之前布置好的阵式一定可以逃离的!”
“小姑娘说的是那些石块吗?”康正将眼睛斜向巷道另一端后方,同时手指对着巷道轻轻一弹,白渊只能捕捉到一道黑光闪过,然后就是强烈的风从巷道的那头卷着烟尘贴着地面和墙面从眼前吹过,没有一点的阵式爆炸的轰隆声,然而,白渊却已经能想象到巷道尽头多少的房屋已经被打穿,甚至是远山!
阵式的使用达到一定程度是可以保持住离开手掌控制之后的完整性的,然而,如果要保持达到足以贯穿如此多幢房屋的地步又难上加难,阵式的完整性和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语,只是简简单单的王比如之前和康正对峙的其中两人又如何能做到这一点,即便称之为王式或许也不为过。
“可以放过天舞吗?”白渊抚着左肩希冀道。
“你以为你拿的是谁的宝物呢?”
弹指又是一道黑光射出,瞬间就贯穿了白渊的膝盖。
“唔!求你放过天舞,这不关她的事儿!”
白渊靠在右边的断墙沿,以单脚支撑着身体继续祈求。
“呜呜呜,白渊,呜,我再也不贪吃了,求你别抛下我!”天舞梨花带雨地哭着,小手紧紧抓住白渊的衣服。
“你的命我随时可以拿走,你拿什么来求我?”
又一道黑光贯穿了剩下的那只脚的膝盖,白渊顿时跪了下来,膝盖狠狠地撞向地面,疼得白渊一时没忍住。
“啊!”
“呜呜呜,求求你,别杀白渊好不好。我会把你的宝物还给你,求求你放过白渊!呜呜”小泪人说着就急忙往白渊的怀里钻去,片刻之后拿出了放置有不明方状物的空间符。
空间符已经被红光染成红色,散发着人们都能察觉到的血腥味。
康正眼中的亮光一闪而逝,招手就将空间符取了过来。
拿捏在手中的空间符一瞬间焚烧殆尽,内部放置的不明方状物显露出来,同时满溢出来的,是浓稠的血腥味,比之李氏正厅堂内也不逞多让,而不明方状物也彻底地化成了血玉,原先流转于表面的不明文字已经化为实体,在血玉周围翻飞不停,把血玉环绕在了正中央。
突然一道白光打来,将血玉击飞。
康正刹那间就朝血玉飞的方向追去,侧前方有一道人影也朝着被白光击飞的血玉追去,后方也出现了两道人影,其中一道人影双手聚合着手印,打出了白光。
“中原张氏的老不死居然都来了,那么另外两人就是独孤家和东方家的老不死了吧!真亏你们能忍耐到这个时候啊!”康正躲过了打来的白色阵式,眯着眼冷冷地说道。
“没有帝式的你如何能与三王对峙?”后方另一道黑衣人无情地说着。
“独孤老不死,早晚要登门拜访!”康正眼看着前方的黑影就要追到血玉,手下打出一道黑色阵式扫中血玉,将血玉打到另外一个方向上。四人不停顿,急忙向血玉追去。
“你命是否过今晚还是个问题,还是担心你自己的性命吧!”前方的黑衣人冷冷地说着,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杀意不加掩饰。
“帝式被天下人所知是早晚的事,你以为还有活路的可能吗?”后方的张氏又向康正打了一道阵式,自然还是被躲开了。
“东方尚武死的时候你看见了吧,哈哈哈,就在眼前咽气老子却救不了真是可惜啊!”康正张狂地笑着,继续说道:“张天琴死的时候也很惨啊!哈哈哈哈哈!”
铺天盖地的杀意瞬间就袭向了康正,前方的东方老不死恨不得立刻就杀回头取康正的性命,后方张氏刹那间就要打出王式,被旁边的独孤按住肩膀才放弃,默不作声的加快了速度跟着康正。
白渊此刻疼痛得根本无法集中精力使用阵式,看着前方出现的黑衣女子心中悲苦难言。而天舞的泪痕还挂在脸上,一脸紧张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衣女子。来人,不是那晚东门现身的黑衣人又是谁。
“他们所说的钥匙已经不在我身上,阁下是否能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白渊也只能内心祈祷对方是个讲理的人。到达对方这个层次,杀人之前已经基本不会有杀意了,即便是有杀意,也只会是铺天盖地而来,也就是说,白渊也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为杀自己而来。
黑衣女子不言声,走过了依旧瘫坐着的仇婉优旁边径直向这边走来。
天舞想要从白渊怀里取出预留的几张符箓做最后的抵抗,在白渊的示意下放弃了。
“阁下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还请明示,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黑衣人依旧不言声,看着对方已经站在自己跟前白渊内心提到了嗓门眼,天舞也害怕得钻进了白渊的怀里不敢露面。
女子的手印一闪即逝,白渊甚至没能看清那些动作就已经到了最后一印。看见这样的阵印,白渊彻底地没了脾气,这主估计和康正一个层次的,根本反抗不了啊,浪花都翻不起一朵。
手印最终没有打到白渊的身上,女子默不作声地将手印打在了和白渊之间的地面上,一副复杂的八卦阵式瞬间出现在两人所立周围。构成八卦的线条渐渐地开始扭曲,其中的文字开始纷飞,然后整个阵式开始崩溃瓦解,再接着,白渊就闭上了眼,意识也归于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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