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而不死是人精
白渊正要向着前面摔倒了的老人走去,然后就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给阻止了。
“你要干什么?去扶那个老人吗?”
白渊点头
“别傻了,小心被老人指控是你推倒了他的。”
白渊很诧异
“为什么要这样说?”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吧。就在前些日子,我朋友就因为扶了一个不慎摔倒的老人而被指控了。”
“这样也行?”
“是啊,我听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对方瞅了眼倒在地上的老人,凑到白渊的耳边小声说道:“依我朋友的描述,和这个老人很像。”
白渊看对方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却很无语,这种事情,居然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实在是让白渊无所适从。
对方拉着白渊躲到了冬青后面,示意白渊跟上自己。白渊点点头,猫着身子跟在对方后面。直到潜行到老人身后两米处的冬青对方终于停了下来,凑到白渊耳边小声说道:“碰到这种老人,就要这样做,你看我的。”
他找来几根木条,在地上拼成一个人形,然后用手贴了上去,不久之后小木人居然动了起来。
“去吧!”
小木人抱着剩下的木条吧嗒吧嗒地跑了出去,样子倒显得挺可爱的。
老人依旧躺在地上呻吟着,没注意到自己前方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小木人了。
小木人小心地将数十根木条放在了老人身下,更是把自己都拆散了。
“离这里比较近的医务室,唔,在那里吗?”沉吟着闭上了眼,眼珠动了一会儿之后睁开了,然后手中捏起一小粒泥土弹到了老人身上,老人身下的木条顿时就有了反应。举起老人,然后沿着白渊来的路上快速地离去,而老人却无所察觉。
白渊身旁的青年呼了口气,说道:“搞定!”
“这是传说中的撒豆成兵吗?”
“不是的,没那么厉害,只是让兵魂分到了木条上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青年轻松地说着,白渊虽然狐疑,但是毕竟对兵魂不了解,所以也不清楚是否真如对方说的那么轻松。
“啊,还未请教贵姓呢。”
“姓张,名天傲,叫我天傲就行了。”
“天傲你好,我叫白渊,是最近才来这所学院,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原来你就是白渊啊,我听副会长提过你,现在看来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嘛。”
“那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话说,你也是学生会的吗?”
“啊,是的,不然的话早就去看比赛了。对了,江月怜你认识吧,她胜出没?”
“恩,她很厉害,除了第一局和韩戈对阵的时候因为轻敌而受伤之外,之后就一直轻松胜出了,想来估计···”
“什么?!月怜受伤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对不起啊,失陪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找我商量吧。”
白渊无奈地看着对方飞也似地朝演武场跑去,才将剩下的“昨天就已经没事了”几个字吐了出来。不过就算白渊这样说对方也会去的吧。
“祝你早日俘获江月怜的芳心吧!”
月入正空,白渊已经来到了学院的西边,可依旧未曾见到所说的演武场。按照听到的传闻,学院西侧的演武场是比东侧演武场更加宽广的演武场,应该很明显才对。
“照理说那么大规模的演武场的话应该可以看见才对,往下走会碰到吗?姑且试试看吧。”
到学院的西侧之后,环着的河流被山体挡到了远方不可见的地方。回想之前的那一幕还是让白渊觉得无比的丢人,可以的话真希望两个人那个时间段的记忆全部消失掉。
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抬头看着一旁的山体。仰望着高大漆黑的山体,让人因为自己的渺小而感到一阵眩晕。环山路的路灯发出米白色的光,因为树木的遮挡而照到的范围很有限。而因为比赛,学院的西侧显得更加冷清。白渊从东边的演武场一路走来,也就遇见了两个学生会的成员而已,一个是副会长,还有一个是不知职位的张天傲。想来学院的学生都很期待赛事吧,即便是学生会也没有抽调太多的人手出来巡逻。
“呵,这样的话似乎有个更方便的方法。”白渊看着近在眼前的山体眼神一亮,往两边扫了一眼确认没有其他学生在场之后就往山道上走去。
“以现在这种没有灵气加持的状态爬山还真是第一次,看来十分有意思啊,前路模糊不清,不集中精力可不行!”
术关以北灵气的浓度太低,因此,想要像在古木城一样无时无刻都自然而然地让灵气加持到身上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加持的灵气也根本没什么用途,要说的话就是杯水车薪这种程度。而没有了灵气加持的白渊毫无疑问也只是个普通的青年男生,因此,到达半山腰的时候也会气喘吁吁,摸黑登着山道也会速度很慢。山道意外的曲折蜿蜒,月光洒入的亮斑时有时无,登顶的山道也不止一道,让人忍不住期待山顶的景致。
山顶上的风比河边的风更猛烈,将白渊的头发全部吹得往后倒了下去。因为入夜而显得稍微有些冷了风吹得白渊稍微紧了紧衣服。
“这样一看似乎星星近在眼前而已,真是不虚此行。可是”
白渊朝四周扫了一圈,甚至远处学院东方的演武场都可以隐约看见,却没有那传闻的西演武场。
“所谓的学院西侧的演武场根本看不见啊,莫非只存在于学院怪谈中吗?其实现在想想或许还真是如此,不然为何学院举办赛事没有使用西侧的演武场呢?”
白渊笑笑,也不以为意,找了处可以靠背的地方坐了下来,随意地哼唱着《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白渊转头看向一旁的白衣女子问道:“这曲《水调歌头》如何?”
说是问,其实白渊也并没有期望对方会有什么回答,因此问完之后又抬起眼睛,看着那无云的星空。
白衣女子正是白紫馨,早在白渊唱到“高处不胜寒”的时候白衣女子就从黑漆漆的山道走了出来,此刻正自顾地背对着白渊吹着山顶的晚风。洁白的身影让白紫馨显得纤尘不染,仿似不属于人间一般。
白衣女子吹了一会儿晚风之后转过身来看着还在望着星空出神的白渊,眼神里一丝悲伤一闪而没。
结果,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留下就离去了,让白渊很是纳闷对方到底露面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对方没打算告诉自己,自己也就没必要去寻根问底了。
“怎么没有下一曲了吗?”
今夜的听众真是多啊,刚走了个下凡的仙女,又出来个长寿的星君。来者是一位发须皆白的老人,堪比樟树皮的皮肤让人怀疑这老是否有两百岁。也是一袭白衣披身,手拄着盘龙拐杖从山道下颤颤巍巍地走来。
白渊可不敢小看对方,山林间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没有月光透入的地方确实是漆黑一片。能够在这个时候还登上山顶的,不是白渊这种兴趣怪异的就是尘世不遇的隐居高手,更何况对方如此苍老却身体健朗,没有感受到老者似多数老人般疾病缠身,这就很不简单了。
“小子白渊,扫了您的雅兴甚是惶恐,还望您老见谅。”
白渊不敢坐着,边说边要上前扶住老人。对待老者,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免了免了,难得出来散散步罢了。”
老者摆摆手,示意白渊自便。白渊也不敢无礼,恭敬地随行在老者身后。
“你要去西演武场?”
老人临崖而立,劲风过境,老人身躯却一动不动,只余白衣在风中抖动不止。
“只是希望前去参观而已,并无它意。请问确有西演武场吗?小子近日才入的学院,对学院还不甚了解。”
“山脚下不就是。”
老者用盘龙拐杖示意了山脚下说道。
白渊咋舌,闻声往老人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座巨大的演武场在下方。从山顶端都能有那个大小,长款只怕能有两百米了吧,奇怪的是却没有观众席,只是空荡荡的石砌舞台而已。
“奇怪,之前看过那里,记得在那里的是···是···诶?怎么记不起来原先是什么来着。”
“小子说什么胡话,演武场一直都在那里,从建立学院初就存在于那里。”
“看来是晚辈眼睛不好使,给看走眼了。”
“小子和白家是什么关系?”
白渊一惊,从登上山顶到现在应该没说过自己的名字,老人从何推断自己与白家有联系的。
“晚辈名叫白渊,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您口中的白家人了。”
“没猜错?”
“是的,小子自小由师父抚养长大,别说白家,便是自己的父母都尚未见过。”
“你师父什么名号?”
“恕小子无可奉告,家师再三告诫不可轻易告知他人其名号。”
“哦,那我如何确信你所说有几分真假?”
老人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着白渊,这一刻,站在白渊面前的不再是颤颤巍巍的老人,而是成为了比康正王更让人绝望的巨人。巨大的压力让白渊留下了冷汗,呼吸都显得困难起来,同时,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做出了抗争,努力地从周围抽取灵气加持到身上。
而老人所带来的压力却顷刻间如潮水般退去,突然就豪迈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甚是轻松
“姜恣崖啊姜恣崖,想不到你这老东西居然还没死,真是祸害遗千年啊!哈哈哈哈哈~”
白渊虽然吃惊对方居然认出了自己的师父,但是眼下也只能先呼吸几口气,擦擦冷汗缓一缓
“我师父确实死了,这是他亲口说的。”
“小子,死人如何说话?”
“但我师父确实没有实体,只有一道虚影,而且在我来这里之前师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有实体的虚影?这老东西以后都喝不到美酒了吗?哈哈哈哈哈~”
白渊实在不明白对方和自己师父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只关心师父喝不到酒这种与生死相比不值一提的小事,最后也只能归结于长辈和自己之间那深深的代沟。
老人似乎是笑够了,看着白渊的面庞都显得慈眉善目,从怀里拿出一块日月嵌套的玉坠丢给白渊,说道:“有空就过来请安吧,学院的那些糟蹋人的课程不去上也无所谓,之后我吩咐一下小龙就行了。”
“小龙难道是指乾龙校长吗?”
“啊,虽然小龙不长进,只会找一些三流的教师来上课,但是总会长大成熟的。”
小龙?!三流教师?!长大成熟?!
天啊,这主到底有什么恐怖的身份啊?!千龙国首屈一指的术师学院——龙武学院的教师被称为三流教师!头发已经花白了的乾龙校长被称为小龙!还被说成将来会长大成熟!
即便是神经大条也经不住老人这一句话的冲击,更何况白渊,当下就是头昏脑涨,四肢冰凉。
“时间也不早了,老朽就先告辞了,小子明天记得过来请安。”说着就往黑漆漆的山道走去。
白渊只能机械地应了对方一声,兀自在一旁消化老人惊人的话语。等老人消失在山道一段时间之后才稍微缓过神来,四下里已经只余风声,白渊叹了一口气,还未请教老人的名号呢,真是失礼啊!
下山之前白渊下意识地看向山脚的西演武场,可是原地却并没有演武场的存在,存在于那里的,是一座小山。莫非老人的存在也是虚幻的吗?可是看向手中拿着的日月嵌套的玉坠又无情地宣告了世存的如此变态的老人。
白渊摇摇头,将有的没的都甩出脑袋,现在要做的只是尽快回到东方家的提供的住宅。借住在东方家,万一还晚归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前庭被削去了上半部分,正堂所在的厅室现在已经成为碎石沙砾,佣人们还在忙着清理这满目苍夷的残垣断壁,没有看见东方常明,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有谁来袭击了吗?东方叔叔怎么样了?”
白渊上前抓住一个家丁问道
“是你啊,白少爷。家主在后堂等你,你快去吧。”
莫非自己晚归火上浇油了吗?不过东方叔叔没事吧。抱着担忧,白渊快速向后堂跑去。
后堂上,东方常明正抬着头看着高悬的牌匾——厚德载物,连白渊到了都没能察觉。或许是错觉,这一刻的东方常明就像老了十岁,曾经给予白渊的压迫感现在就只剩下老迈,让人难以置信。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东方叔叔,您找我?”
东方常明的肩膀抖了抖,又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转过身来,眼里的悲伤早已埋入心里,此刻在白渊前方的东方常明似乎又重回了学院初见时候的雄姿英发。
“白渊啊,坐吧。”
“是的,东方叔叔。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前堂···”
“没什么,老朋友叙叙旧罢了。”
东方常明既然不愿意说,白渊也只认为这是自己不适合过问的方面,当下就沉默了下来。
而东方常明只是看着白渊不说话,让白渊除了疑惑之外也浑身不自在,比山顶上白衣女子盯着自己看还有难受。
过来些时候东方常明还是看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表示,但是白渊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当下忍不住叫了声:“东方叔叔。”以打破沉默。
“以后改口叫义父吧,白渊,我东方常明收你为义子可否愿意?”
“哈?”
“哦,愿意,东方叔,不对,义父。”
“那么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去吧。明早和伊儿、耀儿一同出门吧。”
“耀?!”
白渊轻念了一声,顿时有些头昏脑涨、神情恍惚。摇摇头之后也只能安慰自己:看来没有灵气加持还要在晚上爬上学院西侧的山是有点勉强啊。
“那么,东方···义父也早点休息,我就先去了。”
在廖昔颜邀请自己进事务所之后白渊就向东方常明坦白了,自然,入学的事情也是。而东方常明也只说了句:“省得我亲自去找乾校长了。”就对此事不再过问,让白渊也只能感慨东方家门风自由。
······
白渊半睁开还模糊不清的双眼
“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醒过来了,感觉还真是新鲜啊!”
吐着这种矫情的话语,白渊想到的是天舞在的时候早上就是以巴掌、拔头发、挠痒痒种种小动作唤醒白渊的,虽说不至于苦不堪言,但是还是感到很另类。
“白哥哥早啊!”
“哦,早啊,小伊!”
“白哥哥有看见我的紫色上衣吗?”
“没有哦。”
“是吗?奇怪呢,在我房间里找不到哦!”
“······”
等等,这是我的房间没错吧,首先,枕边叠好的衣物是我的,没问题;盖着的毯子也是刚来时候分配给我的毯子,没问题;只穿着白色胸罩露出背后扣带在翻着我衣柜的东方伊也是我的,没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去死啊,什么时候东方伊是我的了,什么时候对方穿成这样来翻我衣柜也没问题了!
半坐着的白渊终于从朦胧状态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睛看着还在忙得热火朝天的东方伊说道:“请问东方伊小姐。”
“什么事,白哥哥?”
“你穿成这样是在干什么?”
“所以说在找那件被哥哥藏起来的紫色上衣啊。”
“等等,首先是为什么穿成这样来找上衣,然后请问我什么时候那么变态藏起了女孩子的衣物了?”
“首先在家里只要在浴室之外的地方穿着衣服就没问题了,然后来这里开始就不是正常的白哥哥当然是在昨晚半夜摸进我房间偷走了我的上衣的。”
“果然问题还是应该一个个解决,请问东方伊小姐清楚女孩子穿衣服的含义吗?”
“身上盖上布料?”
“遮住该遮住的地方啊!”
“遮住了哦!”
说话间东方伊转过身来,小手轻拉胸罩边缘的一角,然后放手,有了一定分量的胸部连同裹着的白色胸罩都晃了晃。
白渊整个人瞬间就是一个晕眩,手一摸就是枕边叠好的衣物,然后想也不想地丢到东方伊身上。
“给我遮羞啊遮羞!”
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大了,脸上也有点发烫,真不知是被东方伊给气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等东方伊终于披了件自己的外套之后,白渊几个深呼吸已经做好了。好的,现在心态平和了,可以解决下一个问题了。
“那么就是说你看见我昨晚摸进你房间了?”
“没有。”
“然后你在我的衣柜里找到了你的紫色上衣?”
“没有。”
“那也就是说紫色上衣的消失跟我没关系!”
“有关系!”
东方伊气鼓鼓地说道
“不在我衣柜里还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你毯子里!”
毫不气弱的东方伊指着白渊的毯子
“原来如此,只要我揭开毯子没有你的上衣的话就没话说了吧。”
“恩!”
“那么···”
白渊的手抓着毯子的边缘无法掀起来,不能掀起来!只穿着内裤睡觉的白渊因为还是早晨的原因,各方面都不能被东方伊看到。
“小伊,我已经确认过毯子里面没有你的紫色上衣了,就不需要掀开来看了吧?”
“果然在毯子里面,你终于露出马脚了,白哥哥!”
东方伊渐渐朝白渊的毯子走了过来,同时将双手举到身前张开了手指仿佛化为了猎鹰的利爪一般。
“等等,小伊,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被子里面真的没有你的紫色上衣,是真的,所以,所以,拜托你别扯我的毯子!”
白渊说到后面已经是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来了,要问为什么,白渊的人正在从床头连带着毯子被扯到了床的正中间,真不知道身为女孩子的东方伊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白哥哥,你就别再掩饰,现在把我的上衣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显然东方伊也不轻松,从白渊被扯到床中央之后就拉不动了,立刻就开始了劝降。
然后白渊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鹅黄上衣搭配短牛仔裤的东方海耀,口中抱怨道:“一早上就很吵呢,白渊哥!”
看到的是胡乱披着白渊外套拽着毯子一边的东方伊,以及在床中央使劲抱住毯子然后却没能掩住身体的白渊。
“啊!!!”
门被轰的一声关上了。
房间内,白渊也发现了刚才东方海耀看到了什么,顿时惊得放开了抱住的毯子。而白渊在东方伊拽着毯子飞出去的瞬间一把拉起放在一旁叠好的裤子,眨眼间就穿到了身上。等到东方伊捂着被撞到的头站起来的时候,白渊居然已经穿好了衣裤,实在难以置信没有灵气加持的白渊从何而得的效率。
“小伊应该已经明白我没私藏你的上衣了吧?”
白渊终于重拾了身为兄长该有的沉稳,虽然已经把东方海耀吓跑了。
“嗯!”
东方伊一时间有些怯懦,第一次感受到白渊身上那份兄长的威严。
白渊走到东方伊身前将还在地上的毯子抱起来放到了床上,轻轻抚了抚东方伊的披肩的秀发
“回房间穿另外一件上衣去吧,马上就要出门咯!”
“嗯!”
白渊温和的口气终于让东方伊少了一份拘谨,朝白渊抱歉地笑了笑就打开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至今早白渊在东方家入住也不过是第七个天,看起来东方伊和东方海耀都还没适应家里突然多出了个男生的情况,生活习惯方面还没能做出调整,才出现了东方伊的“晨袭”事件,而东方海耀也因此没有敲门就直接闯入,引发了两人都尴尬的情况。直到早餐的时候,东方海耀的脸依旧泛着红晕,不敢看白渊的脸。而东方伊就没那么多顾虑,和白渊开心地聊着学院的各种怪谈。
走在路上的东方伊说,她们两人也是在白渊来到东方家之后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大姐在外面的,因此,白渊要感谢的并不是此刻作为东方伊二姐的东方海耀,而是那未曾归家的东方伊的大姐,虽然印象中貌似还是没找到姓东方的女孩子,但是,有缘总会见面的吧。
至于昨日东方家发生了什么,向两姐妹打听之后也只听到了:昨天有个白衣女子来东方家,然后回过神来东方家就成现在的样子了。这自然也是两姐妹从下人口中听说到的,向东方常明询问也像白渊一样被敷衍过去。
白衣女子说不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衣女子,两个人昨晚都很奇怪。义父突然收自己为义子方面也显得很突然,应该和昨天东方家发生的事情有关。下次与白衣女子碰面的时候试着问问看吧,稀里糊涂地感觉欠了东方家好多。
至于昨夜山顶碰到的老爷子,算了,这个人跳过吧,感觉稍微考虑一下这个人就会头晕目眩,暂时先跳过吧。
“不知道今天决定去境外追查的都有哪些人呢,学院会有多少人能够选上呢?”
因为赛事将会在今天结束,没必要进行到最后,只需要决出九位人选就足够了。评委根据三天的比赛基本可以确定实力处于前九名的选手了,而评定的结果也就在下午的时候颁布出来。
“江月怜会入选的吧?”
“白哥哥知道江月怜同学吗?”
“恩,有过一点小误会,因此而见过几次面。”
“这样啊,不过其实我觉得要是副会长参加比赛的话也会入选。”
“哦?那个麻烦的女人有那么厉害吗?”
“莫非白哥哥和副会长也有误会吗?”
“啊,是的,还是解释了也没用的误会,总之就是对方蛮不讲理了。”
“什么啦,就算是白哥哥也不准这样诋毁副会长!”
两人随意地聊着天,期间白渊想将东方海耀也拉入谈话,遗憾的是今天的东方海耀完全就是碰不得的含羞草,白渊面向她的时候就害羞的脸色红润,扭扭捏捏,更别说让她加入谈话了。而东方伊虽然奇怪,但是本身就是个乐天派的东方伊并不会考虑太多,因此也只当姐姐是身体不适,完全没有意识到早上发生的事是多么值得害羞的事情。
“难道是‘古木飞贼’吗?”
白渊听到身后有个女孩子轻轻地说道,顿时惊得立刻转头看去。
“白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还以为‘古木飞贼’来中原了呢。”
“‘古木飞贼’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你啊,‘古木飞贼’!”
来人正是那仇婉优,此刻走上前来指着白渊说道,脸上还有浅笑。
这个女人好死不死的怎么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呆在鳯亭阁吗?而且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只要我咬定我不是“古木飞贼”的话想必她也无可奈何。
“姑娘真是会开玩笑,‘古木飞贼’据我所知应该在古木城一带活跃,怎么可能是我呢?更何况十多年不曾落网的人物怎么会是我这样普通的青年?”
“什么?十多年不落网?是江洋大盗吗?莫非白哥哥就是那什么‘古木飞贼’?”
东方伊对江湖轶事或者学院怪谈确实异常地热衷,当下就兴奋地插入谈话,满心期待地看着白渊。因为东方伊这一声惊叫,让东方海耀都看了过来,似乎一下子忘记了害羞。
“所以说听话听完整些啊!”
白渊轻轻敲了一下东方伊的额头
“都说我不是什么‘古木飞贼’了。”
“是吗?莫非是我认错人了?真是抱歉呢,那么请问同学你叫?”
仇婉优虽然嘴上说着认错人了,但是从眼神里根本就确信了白渊就是“古木飞贼”。
白渊恨恨,却又想到对方或许正等待自己露马脚也说不定,所以眼下不能惊慌失措,即便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只要今后在学院里注意不要暴露太多以前的习惯就是安全的。
“我叫白渊,目前住在东方家。”
白渊并没有把新入学院说出来,而是指明自己住在东方家,这样的话更可能消除对方的猜忌。接着转向了东方两姐妹
“这两位是我的妹妹,后面的是东方海耀,在我身边的是东方伊。那么,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小女子名叫仇婉优。真是的,明明在鳯亭阁负我而去,居然那么健忘,好伤心。”
“什···什么?!”
发出这声叫声的意外的是一路下来保持沉默害羞的东方海耀,让白渊和东方伊都吓了一跳
“你···你···你和白渊是···是···恋人关系?”
“所以都说我不认识她了,为什么还会成为恋人关系啊?”
白渊可不能在这里慌了神,完美地做了回应。
“哎呀,不好意思,白渊同学和我认识的那个人太像了,一下子忘记了我和白渊并不认识,抱歉。”
仇婉优依旧浅笑着向白渊抱歉,在东方伊和东方海耀看来那是不好意思的笑容,然而在白渊看来却是酝酿计策的奸笑。白渊只能在内心中大呼倒霉,难道要找机会和对方交涉吗?不,现在还不能放弃,只要不放弃,对方总有一天会放弃认为自己就是“古木飞贼”。被别人将自己的把柄握在手里永远是最失败的解决方法。
“那么时间不早了,最后一天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加紧步伐吧,不然好的位置就没了。”
“对哦,快走吧!”
东方伊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推着白渊的背往学院赶去,东方海耀则回归安静跟在后面,处于最后的仇婉优则看着白渊的背影露出不明意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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