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夜王初初来到缇娜的灵泊深处时,先是下意识抱紧了双臂。
「好冷。」灵泊里不能说话,或者说心里的说话原本就是一种意念变化而已。
夜王觉得的冷并非是一般意义的冷,而是——一种寂寥虚无的无依感。
而到这时候,夜王的记忆闪现了几下,也是一个寂寥虚无的境地,他一个人蹲在那里,或者有没有蹲着,根本自己还感觉到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夜王只觉得一阵空虚如山一样席卷他的心灵深处。
他之前就去过灵泊,他自己的。
记忆花屏了,夜王皱着眉头,略微想起那种空虚一阵接着一阵连绵不断的绝望感。
夜王努力不把自己的记忆带入。而他正行走在缇娜的灵泊里,并没有发现了什么。
这时,夜王一皱眉,因为他觉得就连他的意识也在受排斥在。
镜头转到第三重梦境,天空的大炮下落,向夜王的城堡炮击着;第二重梦,教堂窗上的窗花钻出了几个鸟人战士,扬武耀威地俯冲向夜王还在熟睡地身体;第二重梦,丧尸们开始攀爬起企图到达夜王所在的校长室。
「糟了,缇娜这个无能力者的潜意识居然也在驱干我出去。」
「事到如今只好速战速决了。」
「直接感悟灵泊!」只见夜王渐行渐远,身体却在瓦解,肢体分解了一地,然后又是分解成信息消散。
只道一道白光,夜王睁开了『眼』,那是一个新世界。
「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车水马龙,一个小孩乘着自行车在街道中穿梭。
「单亲——应该是吧。我母亲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外国人,不到一天和他发生了关系,然后就有了我。」一个黄头发的小女孩扎着单马尾,攥着书包的带子面无表情地走过。背景一片白光。
「『那个人』显然是玩玩的,但是当在母亲拿着肚子的我胁迫他的时候,他根本不为所动。而母亲很贱地下跪都要留住他,『那个人』并不是什么正经人,也就是所谓的『白色垃圾』吧,他看我母亲怎么样也是一个中国人,和她在一起有利于他在中国继续废物的一样活下去。」
「母亲和他同居了。他经常骗母亲要钱,但是母亲并不以为意。他也经常撒谎背着母亲在外面乱搞。也是一些和我母亲一样的人。但是我并不恨他,我的母亲不是什么好人,她一天到晚和别人炫耀着她怎么傍上一个外国人,并拿我的血统作为谈资,再怎么样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而那个人再怎么不负责任,我觉得他至少是爱我的。」
「我小时候因为发色问题关系处的很差,别看我长大了像个太妹,其实我才是挨最多欺负的(笑)。」
「我见过他几次,总是很友善地过来抚摸着我的头发,说着『chris几岁了?』,我知道他并不想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我也高兴。至少他是爱我的。」
「可是有一天,我听到他们吵架,那个人骂急了,他说她是婊*子,而我是个杂种。然后他兴冲冲地走到我面前,我还以为什么,只见他指着我的鼻子,眼看着眼说:“你这个杂种。”」
“要不是因为你拖累了我,我早就走了!离开这个垃圾国家,我国可好多了。”
「呵呵。」
「后来他的确不来了,因为他在外酗酒摔在排水沟里溺死了。带着他的虚伪。」
「后来我的母亲每到不易时就骂我,说是我拖累了她。」
「呵呵。」
「而在我以为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对我好的时候,每当没有利益可图就会撕下伪善的面具,那股恶意恨不得把你整个吞下去。我遇到了她。她让我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真诚。她说过要保护我就保护我,说过不说谎就不说谎,无论遭遇怎样的坎坷,她就是……」
「所以,到此我相信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了,一样遭遇过挫折,一样品尝过纯真的甘露。」
「我相信。」
✔✔✔
第三重梦境。只见落地的大炮把城堡的围墙炸倒了,还开近去,开始有袭击将城堡的墙壁撞破。就在这个时候,城堡『站』了起来,不错是站了起来,塔顶做头,附属塔为手,石砖重组变作一双脚,城堡变身的巨人就屹立在了荒芜的沙滩上。
这就仅仅是不同梦境碎片的单纯碰撞了,也就是说,城堡是夜王在缇娜梦境里建造的梦境碎片,其他事物诸如礼炮、沙滩是缇娜的原生梦境。虽然缇娜这次的梦境驱逐性质和在向梦那次不同,向梦是被人为设立了『防dreamer侵入机制』,充分抢夺主场权调动碎片对林夕何进行驱逐,但是一旦梦境有了两个在支配的意识,同样的,如同『防御机制』,入侵者和『初学者』的对立会演变成一个结果:争夺主场权,把异己驱逐。
属于夜王的梦境碎片和缇娜的碎片在争斗!
只见城堡变形人举着两个小塔尖,对着地上如同战车伸出四个轮子的行走炮台,轰然开枪!
『哒哒哒!』只道城堡巨人喷射的是砖头,以自身的组成砖头为子弹,一排扫过就有不少大炮战车翻车。
『啾——』这时又有划破青空的声音传来,巨人抬起迟钝的头颅看着几道战机就掠了过来!
原来停在空中的大炮台变形,像战车一样伸出的是两翼,它们盘旋着,围绕着巨人时不时伺机偷袭着城堡巨人。
『嘭!』一枚炮弹直接炸在城堡巨人身上,巨人一退,它突然变成了右手的塔尖,变作一把巨剑!它举着在天空一划,不少炮台战机被粗大的力臂凌空拦下,碰撞的结果当然是粉碎个稀巴烂……
#第二重梦
长着翅膀的鸟人从窗花上钻出,拿着标枪就向夜王的头顶俯冲而下。
『锵!』几个鸟人突然在空中一滞,一退,它们的攻击落空了。
只见一个印第安人一样的,赤着精壮的胸膛,头上带着一根羽毛,他左手拿着霸王枪,身骑一匹汗血马,宝马蹄踏着虚空如履平地一样,古老的英雄拉着雄马走防在夜王面前,鸟人眼前。
初初英雄仅仅是一道虚影,凝而不实的样子并不怎么可靠,但是他却实打实把鸟人战士们逼退了。鸟人们面面相觑,然后一致冲上去和英雄人物动手。
英雄挥了挥长枪,虚影却把鸟人的标枪挡住,几个鸟人一起上,英雄耍杂耍似的抡了长枪一圈,鸟人均讨不了好处;大枪一指,一拨,一抖,把鸟人们打的落花流水。只见英雄越打身影就越凝实,鸟人则越打越占下风,一个被英雄当场格杀后,剩下两只逃也似的飞离这个战场。
它们并不是想退跑,而是它们走远了一点拉开距离,然后对着夜王头顶又开始投标枪!
只见英雄把长枪凌空就放下,坚毅的眼神看着鸟人,他马上把背部的箭羽拿下,对着一个鸟人就一箭射落!
但是还是有一根标枪向夜王投掷去了!只见英雄不慌不忙,对着标枪一指,黄金制的标枪就立刻融化,因为它突然就冒火了!烧熔的金水滴答答打在地上。
鸟人一看还得了,只见英雄这次再次向它拉了一个满月弓,不同的是,这次他的箭羽尖端居然着火了!
一箭贯日!
“啊——!”只见鸟人惨叫一声,不仅身体被贯穿,整个鸟身都着火了,嘎吱嘎吱冒出烧烤的香味。
只见英雄持弓继续顶天立地,器宇不凡地骑在那里。奇怪的是,这个英雄是怎么来的呢?这么仔细一看,古老英雄的眉宇之间和夜王是十分相似,对了!!他就是初初夜王进入第二重梦时,缇娜对他说他是什么保镖,飞天遁地,又射日又偷火种的,是否当时夜王在想象中的那个虚影就造就了一个这么强有力的梦境碎片?
夜王的功力已深,已经达到思绪一动梦境可塑的程度,英雄就是这么被创造出来的。
『哗啦!』更多的玻璃被钻破,只见教堂里印的鸟人像钻出来的越来越多了,它们包围了英雄。
而在第一重梦境,只见越来越多的丧尸爬上了校长室,它们趴在没有被封死的校长室窗口着企图打破玻璃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批丧尸尖叫着就被谁给推下去,从十层高楼下蓦然跌下,丧尸们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帮进攻的丧尸抬起头想看是谁坏它们的事,一看,居然是另一批站在了校长室楼台上的丧尸。
它们张大嘴嘶吼着,楼下的丧尸也嘶吼着,只见上面的丧尸更加动手把下面丧尸推下楼去。
是什么原因让丧尸们分成两派呢?原来,属于缇娜原生梦境的丧尸(笔误,的确是生化人才对)仅仅只有和缇娜一班的同学而已,别忘了,后面出现的丧尸可全都是夜王一个人创造的!
在场的魔物分为两派,一派是缇娜想象的生化人,属于能力强化还能操纵人类军火的魔物;另一派则是夜王创造的孱弱的丧尸,而且在这个维度并没有咬伤同化敌人的病毒感染力,显然丧尸在生化人面前是不堪一击的。然而丧尸们这时具有地利,也即是,丧尸们可以通过推搡轻易把攀在校长室外面的生化人推到几十米高空跌成一片肉泥。
生化人也呼啸着反抗,它们拿起枪械对着楼上就是一阵扫射,但是由于要攀着楼壁单手持枪,自动步枪的收获并没有多少……
“原来是这样。”夜王的下巴在一张一合,之所以这么描述,是因为夜王仅仅有个头颅放在地上。
“占据缇娜的灵泊深处的是一种情绪,这种情绪是无疑对于不真诚是极大的厌恶,所以她对向梦才会有挥之不去的排斥感。”夜王的下巴依然在一张一合,镜头拉远,只见不仅夜王的头颅,还有他的四肢也分离在广袤看不到边际的灰蒙蒙的灵泊域之中。
“我的手……你在哪里?”夜王的脚在骨碌碌地翻滚着,一边『叫』着一边在跟寻其他部位的身体。
“躯干?躯干?你在哪里?”夜王的手也在虚无缥缈地滚动着,“头颅,头颅,你在哪?我们赶紧合体吧……”以此类推。
灵泊太过广袤,很小几率才会让夜王的肢体碰在一起,不过只要碰在了一起,两者就会紧密地结合。
只见夜王的头颅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着东西。他已经接上一个躯干一边的右手,他的右手托着下巴还是在深思着。
“这个女人的灵泊的确是这种情绪……但是,这关我什么事?”
夜王突然举目迷茫地看着无际的灵泊,“我……在干什么?”
当他想到这个的时候,他原本接合的身体突然开始崩解。
“做了……有什么意义?”突然,夜王又觉得好冻。
「这种荒凉感……」夜王的脑海一闪,只见一个黑暗的角落一个小男孩双目无神地蹲在那里,没有情绪,虚无缥缈,就好像他并不存在一样,但他明明存在在那里……等一下,难道存在,仅仅是物理上有一件物体在那里吗?
很显然……
夜王之后对自己进行了连续的发问:
「我对现实究竟有什么意义?」
「现实对我呢?」
「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夜王越问就越崩解,肢体再次分离,而且即将碰撞的肢体也反方向远远地滚走了。
每个人都有灵泊,灵泊里都有这个人隐藏最深的东西,比如一种情绪,一种愿望,一段记忆,一个看法……都是对于自身存在本身具有引导性的深层精神的思绪,灵泊,夜王也去过他自己的。
而他的灵泊思绪则是——不存在。
他希望自己不存在。
场景一变,只见『夜王』,不,林夕何他正面躺在一个沙滩上,沙滩潮起潮落都把林夕何大半的身体浸在水里。他一直无神地仰视着,身体像漂流一样无意地大张着。
「人……为什么活着?」
「为什么……不能不活着?」
切到第三重梦境,城堡巨人弹药告急,薄弱的腿部也被变形炮台们攻陷,巨人虚弱地跪在了地上——第二重,英雄神虽然浴血奋战,架不过众多的鸟人围攻,宝马战死,英雄也兀自千疮百孔;第一重,生化人反应过来用手枪一个一个点射把丧尸们击毙,还有用手榴把丧尸炸的断臂残肢四飞,更有生化人已经突破密室的窗,钻了进去……
「所以……永远沉溺在里面,或者沉溺在外面,又有什么不一样?」
冰凉的海水慢慢浸过了林夕何的脸,他呈大字型地下落。下面又突然不是沙地了,而是黑蓝色深邃看不见底的海底……
林夕何整个沉了下去。
「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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