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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6 本物包含的真心

Part 6 本物包含的真心

熊熊的烈火不断蔓延,宛如梦魇一般吞噬着这片城镇。

不仅是房屋是易燃的木制品这么简单的缘故了,就是神社,这种被他人祈求平安的地方也是泥菩萨过河那样自身难保,这么滑稽可笑的状况。

这,还是我那个熟悉的地方么?

突如其来的火灾令人们没有应对的时间,就成为了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恐慌、冷酷、自私等负面情感像是被潘多拉魔盒打开,很快就在人们之中蔓延开来。属于人类的本能罢了,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将其他的所有无情舍去。

多么可笑的事情却被当作了常理,这种常理,对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幼童来说,又能理解些什么呢。

直至——

在那时我的孑然一身,伴随着仿佛都能将骨骼都给融化的炽热气流,周身除了无尽的火海之外,就是黑色的碳木、墙壁,还有摇摇欲坠屋顶。

在那个地方,苦苦挣扎。也就在那个时候体会到来自世界的痛楚,对,第一次。

当灾难与绝对个人利益进行冲突的时候,无论是什么羁绊都显得脆弱不堪又无比可笑。

劫难余生的每个人都像读完了一本青春热血剧,都像看完了一部好莱坞大作影片一样,被一种奇妙的达成感和虚脱感所包围,互相诉说着各自的感言。

却没有哪怕是一个人,做出行动或是关忧那些还身处在大火中人们的是非。

现实会告诉你这是一种时代缩影的大概率,而不是所谓的“那个谁谁谁不就去救了”的屈指可数的行为。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兄妹才在彼此拼尽一切要活下去的念头,从被火焰吞噬的房屋里逃了出来。

“哥哥⋯⋯?”

仅比她身前少年小一岁的六岁妹妹,用满是汗水的幼小双手说什么也不放开的紧紧了抓住我的后衣摆。

对于突然停下在隔壁门前的脚步,她从后面探出了脑袋,想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情绪和想法。

她得到答案是无。

投以深忧目光的我在不经意的时候就把表情凝成了一团,就是自己也看不出的从未有过的样子。

那个家伙,一定在里面。以我对她的了解,就算之前摆出很高冷的绝情模样,现在也八成是吓在某个角落里害怕得不敢动弹。

就是说,就是说——如果有人去救她,不,如果我去救她的话,彼此应该还能不计前嫌,继续做好朋友的吧。

好,决定了,就这样赌上比爷爷的名义还要高的决断!

“妹妹,虽然很对不起,可以等我一下吗?”

转过身抬手很自然的抚摸妹妹因大火而有些发热的头发,带这些愧疚说出了这番话。

“呜⋯⋯诶⋯⋯?”

“对不起也最爱你了妹妹!”

不计后果,就这样抱着破釜沉舟,船会沉底的断言冲进隔壁的火海中。

嘴巴里仅剩喉咙里腥甜的味道,皮肤被炙烤的通红,血液达到了异常奔走的程度不说,就连头发都开始因高温而蜷曲杂乱起来。

终于,在二楼那个熟悉的房间里,那个圆桌底下害怕得缩成一团的同龄女孩。

“悠!”

耳旁传来的声音居然于此重合了。

随着眼睛的睁开,疲惫感再次侵袭大脑,再加上电车的来回颠簸,大脑的运转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

“真是的,叫了好多遍才醒过来。”

身旁的女孩子真白撇着双唇将不满写在了上面,我注意到后也才发现彼此正处于电车视线交汇的中心。

让别人难堪了自己也挺过意不去的。

“啊抱歉抱歉,我⋯⋯睡了多久?”

“下一站就到了诶。”

这么久的么?

从学校到家的距离,以电车的速的话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也就是说⋯⋯睡的时间不短了⋯⋯

暗自嘀咕某只狸猫用未来机器把时间缩短的同时,才意识到自己把睡相露在了外头。

真白在看到我用手确认嘴边有无口水的时候,掩手吃吃的笑了起来,并且用另一只手把我的手给放下

说实话并没有起到她想像的具有镇定计的安心作用就是了。

“放心吧睡相很好没有流出口水哦。”

“呃⋯⋯啊,嗯。”

被看到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

好在如同福音般的到站提示声响起,不然的话就是耶稣也扛不住这样的场面吧。

天空布满了红霞,离开了车站后,彼此踩着各自的影子迈出还算轻快的步子。

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种,简直像是晚宴上把漱口水当成饮用水给喝掉的尴尬情形。

空气也随着语言交流的停止不再那么热了似乎,思绪也不小心就飘回了之前钟楼上,那个令人心悸的画面。

猝不及防,比波兰闪击战还要突然的告白,就这么被我糊弄过去了。

总觉的这个样子会被当作是在玩弄女生的情感,心里也一直过意不去,却依旧想不到什么办法,能够好好解决这个停滞不前的现状。

事情的发展往奇怪的方向去了啊?我可不想像天之木那样成为某个家伙写轻小说的素材!

类似的残念在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后就此打住。

意识飘回来之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耳朵旁边回荡。

咦,人呢?

总不会像爱丽丝那样追着兔子却被兔子带到了异世界,如是这般活在梦里?

不,这是我的梦吧。

沿着脚下之前踩过的路面标线反向折回,然后左拐,来到转身前的这个正处在人潮巅峰时段的十字交叉路口。

在此驻足脚步。

远远望见了对面红绿灯斑马行人线对面的制服少女。

正抬手将从耳后因惘然而垂落的发丝梳回,看似优雅的知性行为却和那正迷茫的目光截然不同。

看到这番景象的我再次随着绿灯的亮起而随着人流踏浪,又被被淹没。

无奈又烦躁地挠了挠本来就不齐整的头发,默默地绕到了那个女孩子的身旁,用平淡的声音给说了出来。

“过红绿灯后,十字路口右拐。”

⋯⋯嘈杂的人流在心理的作用下似乎变得安宁了许多。

“呀——!”

真白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转身面对我在浑身颤抖着的同时,将纤细的双臂环抱在胸前不断向后倒退。

眼看她就要踩空,落下脚后跟的那微薄却致命台阶,不由得伸出右手,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

“发生了什么,么?”

像是卡牌游戏的回合制流转,惘然这张命运牌在我的回合轮到了我的头上。

真白在确定了自己眼前人的身份后,努力以歉然的神情来回避刚才的慌乱,皱眉并着一丝勉强的微笑。

“什,什么呀,原来是悠啊,还以为被奇怪的陌生人搭话了呢⋯⋯”

原来我这么奇怪又冷漠可怕么?虽说的确如此就是了,至于自尊心受到打击什么的还是放到一边。

“嘛,小心点别走丢了。”

“嗯嗯。”

意识到还处在众多好奇又惊讶的目光中,便逃也似的松开了抓住的手。

趁下一个绿灯自己走在了前面,并示意点着脑袋的真白跟上。

不过也就在没走过一个榻榻米的距离,就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后衣摆的一角被抓住了。

“我⋯⋯怕跟丢⋯⋯”

随着这句似是嗫嚅的声音的越来越小,周围再次嘈杂了起来,相对论么。

“悠⋯⋯”

这种的时候,相比做出“嗯、啊、哦”之类语气助词的回应,还是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沉默是最理智的行为。

因为永远不清楚接下来会说的话语,即使是让自己不能接受的,也能够以这份嘈杂与没有听到的因素来回避。

“对不起⋯⋯”

声线简直像鼹鼠那般,维持在一个极低的音频却又卡在刚好能让人听到的程度。

嘛,用不着这样过意不去的,无论什么因素也不求他人理解。

只要能像表面上的现在这样,我能够了解别人,默默地与一无所知而产生的恐惧背道而驰,哪怕是事实被曲解,被人误解,遭到周围唾弃,被安上“猥亵高中女生”这种名头,我也不是那么在意的。

正如这般,把“自己果然是善良到自己都想嫁给自己”的念头抛到脑后。

在不经意的叹息间,领着身后的女孩子右拐过十字路口离开了繁闹,驶入安静的住宅区。

呼,犹如某位欠债管家没有倒霉地逃掉了债务似的松了口气。

心中的大石被自己移开之后,想要说的话自然而然就现了出来。

“真白,看到了刚才的那个十字路口了么?”

“呼?十字路口,就是刚才的那里?”

看似十分明了的回答,本质上却是天真的很,对问题根本什么的都不知道呢,所以以这样的口吻来让对方确定事实的存在,头痛。

也难怪,毕竟这里变化了好多,新住宅区和曾经发生过事故的旧住宅区已经大相径庭。对于十五年记忆的人类来说,十年后认不出来道路也是难免的事情。

“嘛,换种说法吧。你还记得那片空地么?”

“就是曾经的小孩子们都会跑过去的那个空地?不会就是现在的这个十字路口吧!?唔哇,完全看不出来的说。”

就像雷管那样一启动就爆破了一道名为“无知”的厚壁,诶,原来会爆炸的么。

“这样一来解释就容易得多了。”

“就是说啊,记得在那里用石子下棋,悠耍赖还气急败坏地把我堵到角落里,用苹果糖来威胁我,都记得哦?”

用带着委屈的语气说了出来,可你脸上满是笑容的喜悦感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没有吧⋯⋯”

而自己却是被说得哑口无言,这种仿佛在偷看工口书的时候被父母发现的难堪又是怎么回事⋯⋯

“甚至是在捉迷藏眼睛闭着趴在电线杆旁读数,结果却被掀了裙底也没有忘记耶。”

后衣摆被抓紧的感觉仍没有消失,真白用另一只手指着前方“唤醒记忆”的电线杆,诉说浮现的往事。

什么啊,圣剑使灰村诸叶吗,莫名奇妙就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电线杆老兄你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嘛⋯⋯”

现在的大脑和被改良之前的蒸汽机没多大差别,即使是全力运转着也并没有多大成效,完全想不出能够充当有用功的措词。

“那个时候悠真的坏呢。”

哇,被判定的矛头对准了,会不会刺过来啊?我只是想说明回家的路,往奇怪方向的发展还请住手。

“呀——悠真坏哪真坏,真坏⋯⋯”

躺枪的电线杆老兄已经被甩到后头了,可是不要还手抓着后衣摆像小学生撒娇一样左右乱摇啊喂,衣服没有错,要被拉长了!

“不过啊——”

在短暂的空白期过后,这似曾相识的开头语,像极了某些故事的开头旁白,会发生些令人完全琢磨不清的桥段。

“悠的变化真的好大,这要是以前的话一定会反过来狠狠的捉弄我一番。”

“不,怎么⋯⋯”

还未说完,就被带着温和微笑着淡定地回答给打断了。

“会的哦”

对于真白那像是要将这如信念般的坚定不移的目光,脚步在停顿时陷入另一个节奏。

会么?那个时候的我,的确会吧。

每个男孩子在年少懵懂时候都会有的那一份玩闹,在现在的我看来不过是无知和自大这样的行为。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年轻气盛这种东西吧。

咦,突然有种自己十分老成的感觉,感觉好帅。

可面对这种情形我语言的组织简直比那些个网页游戏的性能还要差,果然还是请来一个瓦特先生什么的来改造我吧。

“即便这样,年轻气盛的小孩子做出的行为并不能全部代表一个人吧,虽说那种行为现在想想的确很羞耻就是了。”

“悠意外的坦率!?”

“不,判定一个人的价值需要从两种方面同时看待,就像美丽的东西也有坏的一面那样。所以⋯⋯任谁是这样也都只能‘快乐’着接受了。”

就是如此,所以这么说来,我就是一个美丽的家伙也没有错。

说着自我意识超级良好的发言,却有些违心地从真白那里一下子撇开视线。

倒是她吃吃地笑连起来,仍抓着我后衣摆的手完全没有要将这个笑容给回避的意思。

快住手,视线不自觉地就被吸引过去了。

“悠在这时候似乎就会说出看似很对的歪理呢,而且怪怪的像个老爷爷一样。”

“没有。”

“就像这样,无趣到让人感觉意外地有趣呢。”

“嘛⋯⋯”

什么啊,原来同时看待事物的两面就是这样判定的啊,根本就分不清是好是坏了好吧!

“过于扭曲地看待这个世界会少掉很多乐趣哦?”

压低了声音的真白一下子收起了笑容,将话呼地说了出口。

少掉很多乐趣么?

这种认为,世界真是美好啊的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每天都会随时发生不同的新鲜事,可要从事物的本质作为观望的垫脚石,那么所谓的乐趣不过是自我满足自我安慰所作出的谎言。

与其这样,不如秉持自己的真实态度,并将其贯彻始终。

而自己也就在不知什么时候,对于彼此间的玩笑和打闹再也笑不出。

所以我的视线仍在逃避。

似是感到无奈地叹了口气后,真白继续说道。

“所以才会这样,要么像现在这幅看似毫无波动的摆着臭脸,要么露出违心的笑容。以前的话,应该会说一些有趣的事情来一起欢笑呢。”

这乱七八糟的说明是啥啊,总说的我好像特别糟糕似的,搞得我都快接不下话头了。

“可你不也⋯⋯”

没有经过脑内的反思交流,便想要将真白那对现在的自己不置一词的意见驳回。

而我在看到面前这不知何时开始的,如同花苞绽放般的真心爽朗笑容,打算说的,“你不也一样”给吃回了肚子。

当然没有任何的饱腹感。

真心,无论是谁都想要渴求的东西。即便是我,也是如此。

就像美丽的东西总会失去,真心也一样很难求索。

每个人都会因自己的利益各抱有各的想法,无论好的,坏的,都对其包袱上虚假又华美的外表。

导致它的距离感让人无法把握

没有形状,想要的东西则无法触碰。如夜空中的明月,即使到哪都跟着却也还是够不到。

又或者,就算入手也会因某种不是缘由的缘由,将这无比美好的事物给葬送掉。

啊啊,那又该怎么办呢?这天真烂漫、天爱自在又旁若无人的笑容,等到这一刻的本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又踌躇着不知所措。

叹息着望向比东京电视塔,比富士山还要高的夕景, 设法使自己的嘴动起来却什么也做不到了。

四枫院真白,十分奇怪的女孩子,拜此所赐又感觉到了一丝的相同。

就是改变。

不知不觉中再次改变,为了迎合这个世界。不,现在应该说是,我?

原本令人生疑的唐突告白,却因此让疑虑消去了许多。可要说完全相信,完全坦然地接受的地步还是无法达到。

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自卑,还有莫须有的真心和现世人们具有利益性的目的的一种悲哀。

包括我,是一定会改变的。无论过去还是未来都会。

因为坚持自己的信念而想要一尘不变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谁,随着周围环境的改变,导致自评价轴、本身的处境也随之完全地被改变。

所以与其被改变,不如自己改变。

改变的选择,一定是会有着某种类似于水泵启动水的诱因那样的存在。

就这么仔细地深思的话,身旁的女孩子就是想让这个告白来成为我改变的诱因么。

刻意地说着以前,拿着现在与过去做对比,这样一想就都说得通了。

当然内心还有着那么一块希翼之地,如果是真的话,如果,是真心的话⋯⋯我说不定就会坦然接受吧。

但我清楚不是现在,因为人类只会对自己讨厌的事情更加敏感。

为此,我也只好深深地,深深地,发出沉重的叹息。

收回迷离已久的视线,彼此仍迈着相同节奏的步子。回过神才意识到对话又一次在自己这里断掉。

几乎丧失了交谈能力的我,似乎让这个空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糟糕。

而身旁的女孩子用着乞求般的目光紧盯着我,大概是想要从我的表情找出情绪之类的答案吧。

“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哪怕是知道也故意用了疑问句。抱歉这是考试作弊,所以我不会把答案写在脸上的。

“没有,可我也是呢。”

!!?

犹如神明大人使用了读心术这个逆天的技能一样,突然就被接上了之前中断的话题。

“什么?是指,和以前⋯⋯不一样?”

“对呀,万物流转的世界都在一刻不停地改变着,不光是悠,我也是,所以,大概没资格那么说悠呢。”

“嘛⋯⋯”

看着正逐渐敞开心扉的真白的我,心中充满了苦涩的难言之隐。

某日的自己曾在黑色的记号本写过,不再因别人而改变自己,也不会仔让别人因自己改变。

现在正是违背其中一点。

一个人感慨的话是很容易就说出来的,却没人知道这其中做了多少的脑内交流。自己成为了别人的启动水,感到十分的过意不去。

“可是啊,在见到悠之后,有关的想法就放弃了。”

⋯⋯这,这样啊,原来之前的都还是自己的独断了。

正中了真白所说,扭曲地看待了这个世界么,实际上难道说真的是⋯⋯

如此暧昧的语言并不能确定,所以相比好的,我果然还是更向往坏的方面。

因为越是希翼祈愿着,结果越是差强人意,越是出人意料。明明心里清楚,却还是不自主地会做出那种行为。

于是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什么啊,早说嘛,搞得我自己都觉得一团糟了。所以说告白什么的是那个吧,对曾经的缅怀。真是的,我还真以为是喜欢我呢,说实话感觉错了挺尴尬的呢,哈⋯⋯”

说完便带着满足呼了一口气,然后摸着脑袋困扰地一个人傻笑了起来。

⋯⋯

怎么突然又没动静了,我是那什么,冷场小王子么?

“笨蛋!”

好疼!

还没等我反应“啊嘞,发生了什么”,便有到一个拳头打在了我的脊背上。

“笨蛋笨蛋笨蛋⋯⋯”

就算是我被这么一直叫做笨蛋也会感到难堪的。不过我到底做了什么啊?简直就比那个被误以为是欧洲黑死病来源的外来船员还要冤枉。

如果我还保留一点交流的能力,才不会被这力度与打击数成反比打的说不出话来。

“笨蛋⋯⋯”

原来那条曲线是与坐标轴有交点的么。

伴随着拳头最后一下的结束,真白的声音渐渐压低直至听不见为止,取而代之的是脊背上能清楚感觉到的紧贴感,大概是额头吧。

“我⋯⋯抱歉。”

对于自己的行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终究无法点破。那样和这样的结果自己果然还是,不能轻易接受。

想说得出来的也只有这个了,却也让她如此困扰着。

她所喜欢的,大概是十年前的我吧,拖“他”的福,转移到现在的我身上。

可现在的我不谈其他,评价审判问题的方式都早已发生了改变,已经不是能随便再笑出来的童生。

不光是我,她也是如此才对,可又为什么⋯⋯?

硬要解释的话就是双方还互不了解吧,那中断的十年陌生和个人所经历的遭遇,都还不清楚。

现在的我对她,的确有好感,但那种将个人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的行为,或许不能称为喜欢。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法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反之,她也有可能如此。

所以,所以⋯⋯

“呐我说,真白。”

“呜⋯⋯?”

在心中暗自下了某种决定,做好强烈的自我意识准备后,将自己想说的,给说了出来。

“怎么说呢⋯⋯我明白的,其实都明白。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不明白的地方。许多,一无所知带来的恐惧感很可怕。我想要了解,想要明白,所以,所以我⋯⋯”

话题逐渐被我推上越来越高,却在此突然被止住了。

“嗯,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哦。”

“大概,是?”

转过身试图了解,试图明白地看向她。真白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露出温和的微笑。

“悠想说的是延续断开的羁绊,继续好好相处,升华曾经的积淀吧。所以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呢。”

“嘛⋯⋯差,差不多⋯⋯吧。”

真正被说中了却没法直视地面对,什么啊这样的我,果然是糟糕透顶。

“那么,请多指教,伊佐那悠~。”

啊啊,还是那个笑容,或许,这就是真心吧,我想要的,也许正是如此。

“请多指教,四枫院⋯⋯真白。“

“那,明天见哦。”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她的家,也就是,伊佐那家的隔壁。

如同被焰火染色的夕阳逐渐与地平线靠拢,而它却在散发着最后的余温。

“悠——,最喜欢你了哦~。”

说完,脸上浮现的绯红使得那个女孩快速地迈着欢快的步子,满足似的离开了我身旁。

内心悸动的同时,夕下的天空也愈发霞红。

天上有什么可看的东西吗,这样想着,我还是沉默着仰起头。

日暮渐昏,但是本物、真心——

或许真的没有形状,也无法触及,但也或许⋯⋯

存在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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