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一种由于人的主观判断而导致的十分不适的慌乱感觉。
心脏失去了跳动的规律,人会因此不舒服。因为它可能是疾病的反应,也可能是生病的征兆。
可处在思春期的家伙们似乎并不在这样的范畴之内。
他们除了会因为上课迟到、没有完成学业,而被家长和老师训斥而心慌之外,还有另一种,便是,在意的人。
不仅是内心复杂多绪的女生,还有荷尔蒙情怀的男生,都会如此,当然并不包括我。
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对女孩子心悸的感觉了,或者说是麻木。因为哪怕是在漂亮的可爱女孩子面前,那也不过是相形见绌,仅此罢了。
所以在无论怎样的情况下,这种感觉,都能免疫。
而午餐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如同待在精神与时间的房子里一样,功力倒不会因此增长呢。
我与勇者大人挺相似的,吃荞麦面的时候没有像天之木那样的粗鲁吃法,发出那种奇怪的面丝**声和喝汤的呼噜声。
从旁观的美感角度来看,应该说是没有瑕疵吧,这也是我选择荞麦面的原因。
由于今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各项准备工作都还没有完成,所以学校方面就把剩下来的时间交给我们自由安排。
本来像我这样没有加入社团又无所事事的家伙,是可以直接在强制离校时间之前就离开的,奈何⋯⋯
也许“一切都是时辰的错”吧,虽说记不清是哪个家伙说的,但还挺有道理。
“悠!你看那里,人不少诶。”
妄图了解新世界的勇者大人像发现新大陆那样叫了出来,你是哥伦布么?
“那个只是众所周知的午间学校商铺吧。”
可要不是今天是新学期的缘故,都在忙着其他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事情,否则人只会更多。
要不然大家会为了食堂之外的美味,都赌上了各自爷爷的名义那般努力呢(今田一)。所以我决定把它命名为午间商铺效应或者是伊佐那效应!
在我为这一重大发现自我陶醉的时候,勇者大人歪着脑袋一副特别可爱的样子。
“他们又是在做什么呢?”
看不出来么?显然易见的事啊。还有别在优雅的时候摆出特别呆萌的样子,故意的吗,会让人一不小心看呆的!
“嘛⋯⋯争抢食物吧,就像在电视上的那些有关自然世界的纪录片,动物们最原始的丛林行为那样。但这里的食物还不错,这一点是真的。”
“诶——都有些什么?”
貌似看到你偷偷吞咽口水的样子,是错觉么?
“除了之前说过的简制便当外,还有各式饮品和特色风味面包。像——鸡肉面包、奶油面包、巧克力面包,菠萝包,汉堡包、北海道起司什么的。不过比较推荐的是炒面面包,把炒面和面包两者的优点充分结合在了一起;味道虽然不错但吃多了会有腻感,大概两个这样,这点要注意⋯⋯”
即使是刚吃过荞麦面都还是觉得饿了,原来这里卖的东西还有胃液的作用呀。
差点就克制不住要擦口水的冲动了,那个勇者大人拜托您也克制一下吧。
好在她也是注意到这点,恢复常态后冲我露出了妖精小姐般的狡黠笑容。
以为我会中招么,奇怪的家伙。
好吧我是中招了没错。
“要⋯⋯来一份?”
可怕的家伙,把您心声给说出来的我真是太善良,以至于能顾及别人的感受。
“别,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可以再吃一份的哦。”
其实你看起来也是那样呢,真的。
勇者之命不可违啊,话说想要拯救世界的家伙就一定是勇者么,不清楚gaogaigar大人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嘛,虽说我是没有理由为了世界而战了,可这个炒面面包的责任我知道是开脱不了的。
老板,来两份炒面面包!
~~~
“给,炒面面包。”
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的我喘着粗气,并讲手中两份炒面面包中还没有被挤压变形的那一份递给了勇者大人。
诶,话说我才是勇者吧。
为了美丽的公主与三千恶霸经历三天三夜的旷世之战,最终好不容易才夺出了战利品逃出生天,然后得到公主青睐的这种故事。
不,它才不会像童话那般美好的吧?
“多谢款待。”
带着真挚笑容接过面包的勇者大人和我一人一份面包,撕开透明包装袋并丢到一旁的垃圾篓里。然后两人都很不顾形象地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吃了炒面面包。
我用余光小心地瞥着身旁的勇者大人,她的样子还是优雅得没话说,小口小口地吃着双手抓变形的面包,洁白牙齿能看到的几率也并不高。于是我也不知不觉就学了起来。
“呐,平常人也这么多吗?”
只是从表面来判断的话,勇者大人你还是太肤浅了。
“不,只会比你想的更多。”
“诶——?”
喂喂,不要光顾着说话就不注意形象。嘴边啊嘴边,还有着炒面留下的油渍!
“怎么说呢,如往常这个时候,会有一大波人把这里围堵得水泄不通,就像祭典一样⋯⋯不,这应该说是交通事故才对吧。”
“那么壮观?”
壮观?原来对交通事故你是抱有这样落井下石的心态啊,好吧我也是。
可当你有心情在路上观望那些不分男女的人流,都在一马平川如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跑时,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那便是——所有东西都不剩,连商铺大妈的微笑都得不到的风卷残云的模样。
然后只能乖乖地回到食堂吃着与现实的无聊青春一样,那种索然无味却能充实生活的餐点。
因此我是自带的便当。只是偶尔会那么热血一下就是了,在没有熟人的情况下。
嘛,勇者大人还是太年轻了,不了解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竞争险恶。
于是带着这样残念的我,默默地在我手中还剩下大半的炒面面包上咬了一口。
这个面包果然好吃啊,要是能不用付出就能吃到,那我的人生真是没有遗憾了呐。
唔唔,就这样控制不住地再次咬了一口。
也就在此时才意识到周遭的空间变得怪怪的,难道是那个吗,死神来了?
大概是因为话题突然被我中断了吧,勇者大人一直盯着我看呢,怪不好意思的。
视线一直盯着我的炒面面包姑且可以无视,不过你为什么是空着手的啊,你家的面包小朋友呢?和河童先生到另一个世界当勇者了啊?
“其实我吃不完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嗯嗯,不介意的说。”
还没说完就答应了!对美食诱惑的抵抗力是有多低啊?
不过说实话,这种自找麻烦的行为我本来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敷衍过去的。
可那像是美杜莎一样的目光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心脏跳动的规律差点被打破了,会被石化的喂!
可也只好表面毫无波动内心十分残念地把没有咬过的大半面包分给了她。
倒是勇者大人没有犹豫,含糊地说了句“谢谢”然后接过就吃了起来。
嘛,这种犹如给小动物喂食的行为,感觉起来还不错。
虽说是形象和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但她那副十分惬意又享受的模样我也说不出问题在哪就是了。
因为就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拿着珍宝珠,挑逗那个小女孩,最后还是无奈地投食给了她,而她很不淑女却十分开心地塞在口中,就是如此相似的场景。
无意间,烙印在我脑海里的光影又闪没了。
突然想到,这个家伙的变化还真是大,现在的清高淑女和曾经的可爱萝莉完全想不到一起去。而眼下,似乎是像我那样潜属性爆发了呢,真是有种班长的即视感呐,可爱。
可我也没理由这样说她就是了,仔细想想自己的变化似乎也不小,人家忘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自己激动了半天,而她却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嘛,这一条也记在《伊佐那悠的做人基本准则》的记号本里,以后反思反思多注意一下吧。
就这样一边在自己的脑内暗自做了决定,一边将最后一口炒面面包塞进了嘴里。
啊啊啊,还是那么好吃啊。
可惜没有了,还以为会有一个姓秋道的胖子来抢这最后一口,真是吓死了。
“嘿,悠!”
身后这奇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新的打招呼方式么,一副天之木的即视感,你以为你和我很熟呐?
话说在我正集中精神的时候别吵啊,万一记忆和思绪都飞走了该怎么办啊。
还有勇者大人你吃的好快!我才刚一没注意你就又恢复成那仪态端庄的样子了,是因为身后的两个家伙么?
身后正是之前有提到过的那只隼鸟的翅膀发型和他身旁那个正经得不行的家伙。
声音正是出自前者,为了维持现状的同学关系我也只好做出回应。
“怎么又是你啊,不知哪里来的隼鸟飞机先生。”
“总比你这个园林里的自然杂草好吧!”
当然我是选择看向一边将上岛给无视了。
倒是年轻的老太原一本正经地来到了勇者大人的面前。
“四枫院同学,我是同班兼伊佐那的好友太原华,叫我华就好。如果可以我很愿意顶替伊佐那来帮助你呢。”
本性暴露了啊你。
你那替我减轻负担为我开脱的行为我是没什么意见,可好友是什么鬼啊?我可不记得你的好友录里有我这一号哦。
“万分感谢,真是劳烦您了。”
“哪里的话,不介意的话⋯⋯”
太原还未说完,就被勇者大人婉言打断了。
“只不过这件事还有必要和伊佐那同学商量一下,毕竟是七宫老师的惩罚呢。”
所以就把锅甩给了我啊!不想接,好麻烦。
但迫于勇者大人紧盯的目光,我只能无视了太原那充满希翼的眼神。
抱歉,相比一般同学我当然是会选择妹子的。
“嘛,她说的就是那样了,如果你去帮我和七七谈和,我没什么意见。”
“四枫院同学,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哦。”
把我无视了啊!活该被拒绝!
“今后也还请多指教。”
嘛,果然勇者大人也觉得这些家伙挺烦人的吧,使用了完全礼貌的方式真顾及别人的感受,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呐。
可惜她再善良也还是忘记了我。要是太原你像我这样,处在被挚友遗忘的尴尬境地的话,一定不会抱有和你现在的脑内想法的。
“哈,太原你失败了,我就说你这个奇怪的闷骚家伙怎么会成功。”
“要飞机头发来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什么!?”
短暂闹剧就这么荒唐地结束了,望着两人互撕伤口吐槽的行为我是挺支持的。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相比互舔伤口寻求慰籍,果然还是更喜欢一脚把对方踹下深渊。
可你俩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在人多的地方很丢人的。
所以我就装做不认识地离开了这里,本以为会在此观望的勇者大人也跟上了我的步伐。
“接下来去哪里呢?”
“随,随便转转吧。”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勇者大人表现的十分自然,看起来似乎很惬意的享受着周围风景的样子差点让我愣神,说出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还好她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嘴角不经意露出的优美弧度似乎说明真的是如此呢,真令人羡慕。
但也仅限如此了。
或许,我们之间很像吧。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感,看似讴歌青春,内心十分孤独。
因为与他人的正常交往都会继续,虽不会深交,但也不会像天之木那样一概否决。
就是那种奇妙的禁地,一越过像三途河似的边界,就会引起剧烈的反应。
遗忘过去,通过不断改变自己来适应这个世界,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但这种相似感,绝对不会错。
有着类似的处境与感受,所以说不定就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思,了解对方的想法,这是挚友的最好证明。
就是说,就是说⋯⋯如果我坦明一切的话,说不定能像以前那样,继续成为好朋友。
不,不能的。一切都变了,又或许都没变,是世界变了。
那样的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所以目前为止的一切,就是我一己的独断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为了不再重复相同的经历,也只好把它寄托在未来,以不确定的因素和时机来改变,最终成为合乎自己心意的结果。
所以就这么凭着自己的一贯作风走下去,在这条名为人生的道路上。
“喂喂开玩笑的吧,一般学生怎么能来到这里。”
“之前和七宫老师申请过了,仅限今天哦,因为没有人。”
随着太阳的偏西,我们也是越过了除却食堂和午间商铺的棒球、足球、网球场,体育馆,园艺圃,图书馆等地方,最后在自己绞尽脑汁解说下,来到校园内最高最具有标志性的建筑物——只有天文社和高层办公人员才允许出入的钟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可以。”
嘛,其实我也有那种想要在那个高度一望的欲望。
可能今天是真的没人,连电梯都被停用了。
因此只好一步一步,仿佛是在攀爬富士山似的,在这个较热的温度下。
等爬至顶峰的目的地的时候,不光是我,就是勇者大人也有汗珠开始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再往下面看,就是那为了散热而松开的制服纽扣,里面露出了单薄的白色背心,因为汗水浸湿的缘故,貌似⋯⋯变得透明起来了诶。
没看到,没看到,白色蕾丝什么的,我才没有看到。
礼貌的视线转瞬即逝,就像流星那样,短暂却美丽。
拜这所赐好像也没有那么累了,简单收拾絮乱的心情后,走到石柱旁的扶手,将目光无限投抛至地平线。
夕阳下的,不仅仅是这个陌生的城市,仿佛连我家那边都能隐约看到。
就像两栖动物那样在这两个地方徘徊,可它和对高处的惧意并不会影响这份异样的惬意。
回头试试能不能申请加入天文社吧,至于人家同不同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一旁的勇者大人嘛⋯⋯样子十分奇怪,双手扶着柱子想看却又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那个,你不会恐高吧⋯⋯”
“呜⋯⋯”
又是一声哀鸣诶,已经不只是不要紧那么简单了吧,既然如此就不要上来啊,这个样子我也很尴尬的。
她也大概注意到了自己的处境,强撑着想要振作起来,可在感受到那高度后又退却了。真像个小动物呐。
所以哪怕是看起来清高的她,也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吧,就是说曾经的内心并没有完全消失这样?
“不要紧吧⋯⋯”
“呜,想要试试在这看看家那边会是怎样的美景⋯⋯”
“家?这座城市么,嘛,说实话也挺不错就是了。”
我说的是内心感想呢,却被否定了。
“不,不是的。”
“诶⋯?”
“是更远的地方啦”
“在⋯哪?”
呜哇,因为好奇还有太可爱了,不小心就问出这么隐私的问题。真是比罪恶资本主义的第一桶金还要让人过意不去呢。
“就⋯在悠的隔壁呀⋯”
这个话语似乎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我的隔壁⋯
伊佐那悠的隔壁?
隔壁!!!
喂喂喂,不会吧!!!
“你,你,你⋯四枫院同学你在说什么呐?”
一时间难以接受居然就语无伦次了靠!
奇怪的汗珠居然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应该不是温度的错吧⋯
“呼?在装什么傻呢,昨天晚上还趴在窗口的不就是悠?”
“是——”
昨晚?昨晚!好像看到了奇怪的背影,原来是⋯⋯眼前的这个女孩。装傻可以搪塞过去么,行不通的吧!
“悠——”
十分亲切的叫声,心悸,这种被尘封的东西,居然又复苏了。
莫名奇妙的,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
“四枫⋯⋯”
“不对!”
“真白同学。”
“用敬称是不对的哦。”
清高的感觉消失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取而代之的是记忆中的那份熟悉,还有可爱。
最后的防线被突破了,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怨念又似嗔怪的女孩,终于是说出了曾几何时的称谓。
“真白⋯⋯酱。”
“悠,真是变得一点都不一样了呢,真不坦率。”
“我⋯⋯哪有,你不也是么,那种虚伪的笑容,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说出残念后,目光回避地又看向了远方。
那没有错,一点也不一样。
敷衍和真心的辨别,托你的福,我这么多年学到了这个能力,很受用。
但,真的好么,这种欲哭无泪的堵塞之感。
仿佛真的就像重逢的老友一样,可本该有的过去,还有现在,明明羁绊已断,又是,为什么?
“嘛——”
长叹一声后,勇者大人,不,真白释然地松开双手,来到我身旁轻手触着扶手,同样把怅然的目光送至远方。
“悠也明白的吧,人都是会变的。不光是我,悠也一样,不是吗?”
对,是这样没错。但这不是偶然,而是某种必然的结果了,导致一切的原因,自然是那个时候。
事情总是突然发生,而理由⋯⋯至今都还不能完全明白。(语改自漩涡长门)
“可那个时候,又是为什么?导致这一切的原由。”
“那个时候?”
是装傻的还是故意的,要我自己说出来。
“啊是,那场大火之前,被⋯⋯绝交了。然后在事故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于是谈话很令人头疼的又陷入了微妙的空拍,除了拂面的残阳所带来的气流,唯一还能感受到的就是那怦怦不停的心跳了。
一切都逐渐要浮出水面了,这就是所谓的奖励⋯⋯?
如此一来的话,我并不想接受,因为害怕那个理由会,差强人意。
“怎么说呢,都是大人们搞得鬼吧,因为无聊的利益就使得双方都不要互相来往。”
“难不成是⋯⋯”
我大概能明白了。
“说出那个难不成吧。”
“屋宅的高度⋯⋯么?不仅仅是建造的利益了,还关系到了取光度,所以⋯⋯那个时候还大吵了一番。”
没有错,结局是以伊佐那家算是取得胜利的,直至今日,标有“伊佐那”门牌的屋子仍然比隔壁四枫院家高了一截。
只是,在那场事故之后,她们一家就离开了这里。
“就是这样,悠能明白的话事情就容易多了。过去的事情,已经都没有意义了。”
一切真的都是这样吗?如此悲哀又滑稽,真可笑啊。
没有意义吗?对你而言吧。对我来说,对我来说,那可是——
“不过啊,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果然——”
身旁的女孩转露的侧颜在夕阳下被染成了绯红,与地平线彼端所涌现的火烧云彩相互辉映。
一句难以言之的话语像西边的天空一样,仿佛正在熊熊地燃烧着。
“还是最喜欢悠了呢。”
“僕,你,什,什么啊这是!”
一不小心居然用了可爱的男性自称,才刚平复没多久的心悸又活跃起来了喂,从低谷到巅峰的差感是会让人得心脏病的!
“人家好不容易才说出口的说!”
完全不敢看过去了,因为分辨不清那看起来异常可爱的脸上到底是害羞还是夕阳的残红了。
“莫,莫名奇妙的,至少也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因为是挚友所以才不会在意那么多呀!”
“可就算如此也有十年没见了啊十年!”
“都说羁绊不会因为空间和时间而消失的!”
“那,那,那不是被你斩断了!?”
实在没有借口就不小心说出这么禁忌的忌讳话语。
啊嘞,这是吵架么,因为这一副比月色真美的发展还要快的无语桥段?
总觉得往奇怪的方向去了啊!?
倒是现在,我才逐渐意识到。
这个家伙,从开始的清高就一步步向我脑海的印象靠近了。
借笔记时的将己身据他人之外,天使恶魔微笑而谈话时的不经意表现;然后是吃荞麦面、炒面面包的可爱,最后便是眼前的娇羞与嗔怪。
为了避免多年来已形成的行性而在逐渐与曾经相靠拢么?
原来,从开始就已经认出来了啊,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断而已。
“呜呜,悠欺负人。”
“我⋯⋯哪有⋯⋯”
而现在,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面对眼下的这个局面,心情简直比和虫王交流的时候还要糟糕。
“就有哦,明明就是⋯⋯”
“那个,话说回来。”
“噗呼?”
“你不怕恐高了啊⋯⋯”
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在回过神之后发出了比以往都要响的哀鸣。
“呜呀——!!!”
就如同十年前那场事故的大火中那般,在即将摔倒的那瞬间,通过四只手的交叉合十的柔软肌体触感,又一次抓住了面前的女孩子。
“谢⋯⋯谢谢。”
扶着这个脸上羞红的女孩子我也才能明白。
或许我们真的很像,都拥有着相同的记忆,都因为童生的旧忆而沦落至此,在重逢之前的内心孤独是他人不会理解的。
由此说很像并不为过。
可唯一要说的,也就是最不同之处——
那就是她,是四枫院家的小姐。
而现在没落不堪的我,
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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