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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哈斯塔玩膩了

第八章 哈斯塔玩膩了

海族之王的法則是「水」。

這個問題可不是一般大。

在上古時期,不同的元素領主象徵不同的元素概念。原初世界的現有物質及定律,都是元素領主的產物。克蘇魯象徵水元素領主,除了它本身等同於水以外,還有另一層意義。

克蘇魯的法則同樣是水。

以一般情況下,法則境界的存在所擁有的法則,大多是諸如空間操控、能量操控之類的形式,較明確的說,這些法則都與大世界的架構有所牽扯,而非是基於架構產生的衍生物。

元素領主的法則,便是其對應的元素本身,這個說法並不代表並不意味著元素領主的法則層次較低,相反的,他們的法則在諸多法則中,屬於上位法則。如同人類以數學語言描述世界的現象,並試圖解析其原理,元素領主則是以自身元素去大世界,描繪世界的輪廓。

於此,在哈斯塔的法則世界中,水是描述一切現象的唯一語言,同樣的,水亦能衍生一切現象。無論是重力的表現,或是對於空間及時間的操作,全部能夠藉由水來完成。

相對的,在水是「唯一」語言的情況下,伊塔庫亞對於法則的描述,便會與世界的情況產生偏差,所以無論伊塔庫亞如何施展能量法則,都會有所缺陷。這致使他多次與海王進行法則的比拼時,都會出現微妙的異樣感。

海王的法則竟然是水?

伊塔庫亞在得到這項訊息的一瞬間,確實是震驚了幾秒,但很快的,它又平復下情緒來。說的誇大些,它因此鬆了一口氣。

海王的法則是水,這是事實無誤。

海王並非沒有用上全力戰鬥,而是它動用不了全部的法則。

但在這幾輪的交手中,伊塔庫亞認為,海王的靈識並不足以支撐整個法則世界。換句話來說,海王無法在同一時間點上,動用復數個法則,甚至過於複雜的法則,也是無法使用的。伊塔庫亞估計,海王能夠同時動用的法則,約莫一成而已。

“哼,我自然是知道。”伊塔庫亞說道“你的實力確實強悍,在上古時期也能媲美頂尖強者。”

“但上古時期的頂尖強者,我也不是沒有交手的經驗,你還有很長一段差距。

說罷,伊塔庫亞再次動用起法則,但這次它並非將法則領域完全展開,而是將其集中覆蓋著自身的軀體。

雖說海王的法則強大,在法則的層次上足足壓了伊塔庫亞的能量法則一個頭,但回到原先提到的,影響法則比拼勝負的關鍵,還是在於靈識的強度。

先前兩方交手的模式,兩方對靈識都沒有過多細微的控制。在這種情況下,雙方的法則就像是兩道水柱互相衝擊,兩方的靈識強度接近,也就是每秒的出水量是相近的,但海王的出水較為集中,而伊塔庫亞的出水較為分散。水壓較小的那方,在受道水壓較大的水柱沖擊時,會有一部分的水受力而產生反向運動;同樣的,較弱一方的法則,會被轉化為較強一方的法則。

伊塔庫亞現在的策略,則像是將水柱轉變為冰柱。

在冰柱的情況下,就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問題,單純只看靈識強度而已。伊塔庫亞現在的狀態,雖然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但如果海王不和它做出一樣的決定,很顯然的,海王會落得必敗的局面。

“您的策略挺明智的,但您真的認為,如此一來真的有辦法扭轉戰局嗎?”霧氣散去大半,那不知多高大的軀體,一半暴露在陽光之下。海王數百隻巨大的觸手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屬的色澤,而觸手上巨口中的牙,則能清楚看到岩石的紋理。

黃色的眼睛微微地發出金色的光芒,千百個黑色的瞳孔,同時注視著伊塔庫亞。突然間,海王觸手身軀上的所有眼睛同時瞇成一條線,就如同千百隻蟒蛇盯上同一隻獵物。

雙方無聲的對峙著,不知多少時間過去,也不知是誰率先發動攻勢,只見海面上一道巨大的的水柱衝向天際,隨後,水柱從中間分了開來,形成了諾大的海龍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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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伊塔庫亞也找到了應對之法了嗎?真是個意外的結果。”血紅色的眼睛望著西邊,同時說道。

“我在這裡拚死拚活的戰鬥,可是你卻連萬分之一的實力都沒用上,真讓人不爽啊。”

杜特颯說話的同時,全身爆發出紅色的劍氣,斬過他周遭近乎每一片空間。然而,哈斯塔製造出的空間亂流,已經超出了杜特颯劍氣的數量,所以在他每一次出劍之後,仍是被逼得四處竄逃。

哈斯塔的眼睛看向了杜特颯,平靜的回道:

“你死不了,已經是萬幸了。說到底,你如果解開身上那...”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向言不避諱的哈斯塔竟然停止了發言,甚至停止製造風暴。

它轉而說道:

“算了吧,當我沒提,那個有點麻煩。”

“對了,我們打了多久了?”

“什麼打?這分明就是大人在逗小孩玩好嗎?”杜特颯抱怨了一句,而後回道“算算過了五天了,怎麼,你還要在這樣玩?先說好,我沒有那麼多精力可以撐過剩下幾天。”

“才五天啊...”

哈斯塔的語氣仍是依樣平淡,但卻能明顯聽出,它覺得很無聊。

杜特颯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有點玩膩了,接下來這樣處理吧。”

說罷,血紅色的眼睛隱沒在空間中。

“所以現在...是什麼狀況?”

也就在哈斯塔的眼睛抽離世界的下個瞬間,杜特颯忽感身體如同千百萬道刀刃劃過,又同時受到四面八方的巨力擠壓。

“喂!你...嘖!”

杜特颯正要叫罵,卻又發覺自己似乎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罵人的詞,只好乖乖閉嘴,手中天泣向上斬出。

“界,殞。”

紅光劃過身前風暴,然而只是讓風暴稍微分開了幾秒,便再度聚合朝著杜特颯而來。

杜特颯的動作定格了那麼一瞬間。

“靠,不會是真的動真格了吧。”

於此同時,在大學城的阿薩托斯和天道也看見了哈斯塔製造出的法則領域,兩者的臉色皆是同時變了一下。

“喂喂喂這不對啊,對局的層次補都是要慢慢抬升的嗎?一下子開大要不要臉啊?”

“看來這下杜特颯那小子可有得受了啊。哈哈,果然押哈斯塔是對的。”

很顯然的,第一句話是阿薩托斯說的,第二句話則是天道。

就當杜特颯覺得自己真的要死掉的同時,風刃割過身體的感覺竟然消失了,那風壓帶來的巨力也不知所蹤。

雖然眼前的一切沒有任何變化。

“不好意思,剛剛用力過猛了。”

哈斯塔的眼睛再次出現,它看了看自己製造出法則領域,很人性化的點了點眼睛。

“這樣一來,外面就探測不到裡面的情況了。”哈斯塔說道“我不打了,來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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