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來了啊。”
聲音迴盪在空間中,杜特颯一時間竟萌生出對方和空間融為一體的想法,緊接著詭異的風暴席捲著山頭,血紅的世界出現了些許剝落。
杜特颯之所以覺得這風詭異,不單單是因為這股風暴沒有對實物造成破壞,最重要的,是他看不出風暴的「本質」為何。
杜特颯的劍走的是殺戮之道,從生命、物質,最後甚至是意義都能殺死。但在哈斯塔的風當中,他沒有看到如同「道」一般的事務存在。
“你很疑惑嗎?也對,看起來不像是和我們這種存在交過手的樣子。”
哈斯塔的聲音再次由四面八方傳向杜特颯的耳中,杜特颯心念一動,手中天泣劍在一瞬間露出一綻鋒芒,三道紅茫劃過杜特颯的周遭,天空中映出三道鮮紅的劍痕。
“你很認真想殺我,是因為知道殺不了我嗎?想法還不錯。”
隨著哈斯塔說話的同時,風暴的強度和規模在上一個檔次,高度的能量似乎超出空間所能負荷的程度,使空間出現龜裂的現象。
杜特颯見狀,手中天泣劍再露鋒芒,這次足足伸出了一半的劍身。隨著劍鳴聲響起,一道紅光自天泣劍直衝天際,形成紅色光柱,緊接著,紅色光柱分離出數以萬計的紅色劍光。紅色劍光由內而外,以和風暴相反的方向旋轉,但在和風暴接觸時,卻是如同處在不同次元般穿了過去。
杜特颯皺了下眉頭,右手舉起,操控起劃出的劍光。一瞬間,萬道紅光再次回到杜特颯頭頂,只不過這次不是形成光柱,而是變成了如同球狀的物體。下一秒,杜特颯全身爆發出無比強烈的劍意,伴隨著滔天的殺氣。
“物,喪。”
杜特颯一聲道出的同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強勁紅色劍光從紅球內爆發而出。不過這次,杜特颯沒有選擇攻擊不斷向自己靠攏的風暴,而是將劍光射向某個詭異的位置。
“搞什麼花招?”
放棄了?怎麼可能,明明對方看起來才剛認真而已,這應該算是熱身吧。
對方如此不符合常理的行動,究竟有什麼含意?
就在哈斯塔仍處遲疑之際,紅色劍光竟是遁入了空間,朝著哈斯塔靈識所在之處襲去!
“啊!!!”
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杜特颯周圍的風暴瞬間潰散,天空再度回復成被鮮血染紅的模樣。
“嘿,果然我還挺強的,竟然能夠殺死哈斯塔。”
杜特颯一個轉身,準備朝著大學城走去,然而這時,那好似無處不在的聲音再度傳入杜特颯的耳中。
“我好歹也算是舊日支配者,給個尊重,戰鬥前預習一下我的法則行不?”
杜特颯有些尷尬的轉過身子,咳了兩聲,回道:
“抱歉啊,我不知道您還沒死透,馬上過來補個尾刀。”
“喂,聽清楚別人說的話好嗎?”哈斯塔有些不滿的說道。
“人類的古文獻上應該有記載吧。”
“每當哈斯塔現身之處,現實與幻想、生與死的區別都會失去意義,因果定律會瓦解。”
“所以說,我是殺不死的。準確來說,在我的法則作用下,生和死,並沒有區別。”
“嘖,真麻煩。”杜特颯面色凝重,無法殺死這個特點對他十分不利。
難道說只能動用無極?
不,還沒到不得不動用神王劍的時候,哈斯塔的法則應該有什麼漏洞才對,或者說,即便能夠觸發法則,某些東西或許仍是無法規避。
哈斯塔的法則內沒有死亡,是因為生與死沒有區別,但「死」的感覺,或許仍有一定作用。但瀕臨死亡的感覺究竟能對哈斯塔造成多大影響,杜特颯內心存有很大的疑問,畢竟這群古老的存在度過了無數的歲月,或許生死的感覺對它們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平常。
“象,終。”
腰間天泣劍紅光再現,這一次,劍身已完全出鞘。漫天的血光不斷侵蝕著天地,萬物萬象如同時間停止般,不再有任何變化,鮮紅血光如同畫上的油墨一般,一點一點的以天地為畫布擴散開,似要把這片天地侵蝕殆盡。
杜特颯持劍的右手緩緩舉起,而世界也同時開始動盪了起來,就如同察覺到某種可怕的事物般。一瞬間,大地開始搖晃了起來,空間出現不自然的震盪,似是世界因恐懼而觸發的行為。
哈斯塔自空間中露出了眼睛,看了眼無際的血色天空,以及鮮紅斑斕的大地,而後有些感慨的說道:
“如果我底下能有這種強大的眷屬,我大概就不用跟阿薩托斯聯手了吧。”
“罷了,既是定數,那便無需執著。”
杜特颯對於哈斯塔與阿薩托斯聯手之視雖是有些在意,但現下情況並不允許他分心多做思考。於是他不予理會,再度催動劍意,萬千劍光自天地傾瀉而出,往哈斯塔露出的那隻眼睛射去。然而就當劍光即將吞沒哈斯塔之際,一股不可視而不可描述的感覺出現在杜特颯心頭。
和在「善」侵入原初世界時同樣,這是巨大的危機出現前會出現的感覺。只不過相較於面對善那次,現下的感覺相對微弱而較為具體。
隨後,杜特颯只覺世界之外,有一隻巨大的手,再接觸著他的劍意。
就如同一個巨人,拿著球在把玩。
“你…”
巨大的壓力臨身,杜特颯額頭冷汗直流,連組織出一句話都便的費勁。
因為哈斯塔的實力,和他所預設的不同。
“恩?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我已經是超脫者了。”
對杜特颯而言,哈斯塔那隨意的語氣每有起任何緩和的作用,反而讓他的心理壓力更上一層。
“先別說五萬年前我就是四位元素領主中最強的存在,過了五萬年我好歹也是要進步的吧?”
“那麼,以半步超脫的境界面對超脫者,你是否能上演個絕地大翻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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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重的血腥味,看來那邊打的很激烈啊。”德爾達桑露出深沉的微笑,說道“不過我們這裡看起來也不差啊,哦?哈斯塔也開始動真格了?這是意外啊,看來我有點不穩了。”
丹格回道:“說到底,在戰場上杜特颯和哈斯塔相比沒有一處占優的。不管是層次上還是經驗上,杜特颯都低了哈斯塔許多,能贏,除非是奇蹟吧。”
“可是他們修仙一脈,道了這個層次不都牽扯上大道、氣運、因果這一類的東西嗎?”德爾達桑回道“戰鬥中突破、逆境中突破這種看似小說才會發生的劇情,在他們身上發生我是覺得不怎麼奇怪,畢竟整個大世界都給予他們很多方便。”
丹格思考了一會,然後說道:
“說了那麼多,你跟嗎?”
“跟啊,不跟怎麼行?我可是堂堂魔神,這點小錢難道輸不起?”
德爾達桑雖是嘴上這麼說,握著籌碼的右手卻是很不自然的猶豫了一下。
丹格見狀,面露鄙夷的嘲諷道:“怎麼,你怕啊?”
“哼!怕個鬼!”
說完,德爾達桑一臉不甘的把籌碼放到了桌上。
就這樣,德爾達桑和丹格兩人的戰鬥十分激烈,只不過是在賭桌上的。丹格壓的是哈斯塔獲勝,而德爾達桑壓的是杜特颯。順帶一提,現在的德爾達桑和丹格並非是真正的德爾達桑和丹格,而是阿薩托斯和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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