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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合作

第三章 合作

許阿德斯上,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哈斯塔才完全適應了它的「軀體」。

軀體這個用詞並不完全正確,所謂的舊日支配者或是古神,在靈識上有很大一部分和世界連接,所以軀體此概念並不是適用於它們。哈斯塔所適應的軀體,明確來說是原初世界的空氣。如同人類藉由神經系統操控身體般,哈斯塔依靈識操控一切的空氣分子,也就是風。

而也因此,如同人類剛睡醒時,四肢無法做到細微的控制,哈斯塔經歷長時間的沉眠,自然也要些許時間適應原初世界的空氣。

在哈斯塔適應完了以後,許阿德斯的空間也開始坍塌。這並非是因為許阿德斯無法承受哈斯塔的力量,而是當初哈斯塔在創造這片空間時,只是單純將這片空間設定為它的沉眠之所。如今哈斯塔甦醒,許阿德斯的任務結束,那自然是走向崩壞解體的下場。

哈斯塔從空間中露出一隻血紅色的眼睛,看了下許阿德斯的狀況。

“和設想的有些落差,早了大約九天。若是動用卡爾克薩內的重力系統,最多也只能延緩三天。”

哈斯塔操縱空間中的空氣,使空氣分子去即靠攏且有規則的移動,不出數秒,許阿德斯中出現一隻無形的空氣大手。哈斯塔操縱空氣大手,伸入卡爾克薩中,在裡頭如同翻抽屜般找了一輪後,最後拿出了一顆黑色的、不停變換形狀的詭異物體。

“恩…被動過手腳了,真麻煩。”哈斯塔自言自語道“那人到底是誰?竟然連天城的存在都敢利用。”

開了一個空間的小縫,將不明物體扔入後,哈斯塔開始連結上原初世界一切的空氣分子,探查目前世界上的現狀。

“人類方有打算讓我活到那個時候嗎?雖然被當作別人計畫中的跳板有點不爽,但這確實有益於我。”

“人類大陸東邊…依然是探測不到。那暫時不管,東方的那群修仙者不太好惹,文明也不好處理,他們不出手我沒理由去招惹他們。”

“西邊…恩?始祖精靈正往人類大陸的方向過來,伊塔庫亞和海族之王正在戰鬥著…這是怎麼回事?”

心生疑惑的同時,哈斯塔操縱起法則,讀取兩者開戰的原因。哈斯塔事實上並不會多少時間法則,操縱時間流速的變化已經是它的極限。它之所以能讀取拉萊耶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它讀取了拉萊耶海水中空氣分子的紀錄罷了。

“這個…”

觀看完的當下,哈斯塔很明顯稍稍愣了一下。

“當初克蘇魯有推翻阿薩托斯領導,自己坐上共主位置的野心。海族之王雖是自稱與克蘇魯並非主從關係,但似乎在理念上有一貫繼承下來,出兵人類大陸的原因…”

“我一定會跟阿薩托斯聯手嗎?”

哈斯塔很人性化的摸了摸不存在的下巴。

“我好歹是個超脫者,除卻天城不談,原初世界還沒有能夠撼動我的存在,為什麼我非得和阿薩托斯聯手不成?”

“因為阿薩托斯會來找你聯手啊。”

回應哈斯塔自言自語的,是一個穿著西裝,頭上戴個高紳士帽的身影。

“喔,共主啊,真是好久不見了。"見到突然出現的人影,哈斯塔並不覺的意外,仍是很自然的和對方打了招呼。只不過在打完招呼後,哈斯塔又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喔,這個海族之王還真有點東西。五道法則外加一條世界法則,這已經快變成第二個克蘇魯了。”

“我好歹從前也算是外神的首領,給我點尊重行不?”德爾達桑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時的阿薩托斯和現在的阿薩托斯又非是同一位,我所承認的壞神統領是當時那位,而非現在這位。”哈斯塔回道。

“當時的阿薩托斯被以文明為首的古神剝奪了靈識,成了無思考能力,無行為能力的一團混沌。這件事,只要是生在當時的存在都很清楚。”

“至於你,大概是阿薩托斯的「軀體」所誕生的第二個靈識吧。”

“既然如此,我為何要給你尊重?”

德爾達桑不予理會,說道:

“說了那麼多是要不要聯手?踏入人類世界會發生什麼事,你再清楚不過。”

“算知道個五成吧,剩下五成的變數在人類與海族的對抗上,我自己這會發生什麼基本上已經確定了。”哈斯塔說道“所以如果眼光放的長遠點,考慮到海族會找到你頭上去,那我不該跟你聯手。”

停頓了下,哈斯塔又說道:

“但是我知道,你會開出我無法拒絕的合作籌碼。”

“看來你很清楚我的個性啊。”

德爾達桑壓了下帽子,嘴角微微上揚。

“你幫我扛住海族那邊,而我呢…”

“幫你把神界踹了。”

哈斯塔微微思考了了兩秒,問道:

“怪了,我記得神界沒有海族好對付,你怎麼會想做這筆虧本交易?”

德爾達桑聞言,露出一個神祕的笑容。

“一般的情況下,確實是海族比較好處理,只不過在人類大陸上,我不好動手。”

“混沌非是物質,也不屬於能量,在一般情況下無法穩定存在。”

“無法穩定存在,也就代表著有爆炸的風險。”

“爆炸就爆炸啊,有什麼問題嗎?”哈斯塔回道。

“那你想被炸到嗎?”德爾達桑反問。

“…我怎麼覺得你從頭到尾都在忽悠我?算了,反正這筆交易我接受,原因我就不管了。”

很顯然的,會爆炸這點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會爆炸,那在跟丹格戰鬥時,不會是一面倒輾壓的情況,而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既然確定聯手了,那要不先交流下情報?”德爾達桑問道。

哈斯塔回道:“算了吧,我們兩個對現況掌握差不了多少,還不如直接動手。”

“看來你也喜歡直接點的啊,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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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城北方的山頭上,金色的神王域破開了一個大洞。強大的風壓直衝天際,地面掀起了一層層的土浪。

“來了嗎?”

坐在對面山頭上的金髮男子神情微動,腰間黑劍發出了一聲劍鳴。

天空,如同皮膚被刀風劃開般,流下一滲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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