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 那天之后,征途之前
刀刃很锋利。
锋利的同时却又脆弱。
很漂亮的刀。
毫无弯曲的直。
刃是毫无杂质的银亮。
柄是毫无杂质的黑色。
没有刻纹。
没有加持的刻印或者符文。
甚至连刀柄上都没有任何花纹的存在。
就是这把刀。
为战斗而造的。
全无杂质的。
毫不花哨的。
这样的刀刃——
昭雪。
我下定了决心,这么取名着。
然后,我抚摸着脸上的面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一个月后的分界线——
无所事事的生活很适合我,无事可做的一个月是我相当享受的。
自从毁容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无所事事的生活已经让人颇有几分忘却一切烦恼的感觉。
未来的道路上没有任何东西等待我。
只要我不去接近他们,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适合安逸的日子,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
因为我⋯⋯
甩了甩头把这些繁复的思绪驱赶开来。
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只有这玩意我没必要多想。
黄色棉布窗帘被风吹拂着。
我呈大字型躺倒在朴素的床铺上。
质朴的房间,木质的地板,柔软的床铺,洁白的被单。
昏黄而温柔的灯光。
这样温馨的屋子。
只要有它我就足够——
「我说,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
黑色的飘逸长发用白色缎带束起。
阴冷但却漂亮的黑色凤眼。
传统的执事装上罩着褪色的淡青长衫。
英俊的脸庞。
以及,淡漠的神情。
虽然太过久远已经记不清晰,不过手上的奴隶契约开始微微作痛。
血红色的契约符号似乎在跳跃着。
冷汗渐渐布满我的后背。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妙。
最重要的是,以契约为证,他是我的主人。
呼。
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果然不行吗⋯⋯
然后我抬起眼看向他。
手指轻轻捏住放在床头柜上的银色假面将它覆盖到丑陋的脸颊上。
这个我还不知晓姓名的男人——
没有杀气却给人超级不妙感觉的男人。
他冷冷地开了口。
⋯⋯不是我说,他的表情简直就是我欠他八百万一样。
「你,不找事做的话,迟早会死掉的。顺带一提,我的名字是懵。」
然后他的指尖抚摸起他手背上的契约纹路。
同时,袖剑从袖口滑了出来。
「等——」
「嗯,迟早会。」
他像是满足似得点了点头,然后。
唰。
剑尖在我眼前迅速放大。
「死的。」
「请别这么断句,我心脏受不了!」
砰。
剑沿着我的脸颊划过。
砍下几缕月灰的发丝。
所以我瞬间投降了。
「我会努力工作的。」
虽然完全不知道工作时是什么。
不会是保存人偶吧。
「自己去发觉啦。」
唰。
又是一剑,干净利落地砍下发丝。
「⋯⋯迟早会秃头吧。」
不对,这不是槽点。
读心术吗?
「嗯呐。」
那种不明不白的答案是怎么回事?
「姆呼呼。桀桀桀桀。」
更不明白了好吗。
「⋯⋯唔、这可不好办呢,你怎么不会古代语呢。怎么能不会呢,怎么能呢?所以还是去死吧。」
那个结论是怎么得出的?
「提出问题“不会古代语怎么办”作出假设“杀掉不会古代语的蠢货”实验“怎么做才最好”得出结论“去死是最干净利落方便快捷的打算”。」
不要一脸阴沉的说这么逗比的话啊!
「啊,对了戒律者的话,只要不断往北走,找到北之尽头就好。」
这才是重点吧?
北之尽头是什么鬼啊?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北。
北方。
北之尽头。
比起北极点更北之地。
极北之地。
知识之地。
戒律之地。
戒律者那容纳世界所有知识的无尽塔。
指引。
指引的善。
象征善的创造与守护。
封藏之眼。
神赐之眼。
最善之眼。」
「⋯⋯呃?」
让我使用善之左瞳?
可是我并没有驾驭神眼的力量⋯⋯
——于此同时的分界线——
离我们数千公里远的彼方,在一个东方小村落「瓦宁村」里。
一个简单而结实的木屋前,少女劳作着。
那是个一身黑的少女。
一头墨色泛着黑珍珠亮泽长发,如同黑色的瀑布倾泻下来,飘动间,便荡漾着黑色绸缎的优美和细腻,隐隐的投射出少女般的风华绝代。
黑色的风衣下,是黑色的露脐皮衣,黑色的短裙,黑色的破洞丝袜和黑色的搭扣长靴。
细腻皮肤在黑色的映衬下越发白嫩。
一双细长的柳眉下,一双丹凤眼投射出冷然而稚嫩的眼神,美眸的波光却有些黯淡。
有着丰满的曲线,胸前宛如是要把衣装撑破似的,苗条的腰身不盈一握,接着是充满弹性的翘臀。
完全不是一个少女的身材。
但却有着花季的风华绝代。
清冷的声调,幼稚的口吻。
冷艳的面庞,稚嫩的姿态。
不朽魔女,中庭之蛇。
对于这个村里的人们来说,是那个突然而至的女人的女儿。
因为那黑色的穿戴,她也被戏称为被诅咒之人。
一个女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五官精致而大气,脖子优美而颀长,血红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如同红色绸缎柔滑垂顺,给她的妩媚冷艳中添加几分诡异。发若鲜血,眸如点漆。
细致的身段,琉璃般精致可人的肌肤,雪白的肤色与艳红的发色相当匹配。
女子的飘逸红发上带着青蓝色的发卡,齐整的刘海下是一双黑夜般深邃的丹凤眼,泠然而威严。
高挺的琼鼻下是涂抹着浅淡红色唇彩的樱唇。
穿着着蓝白相间的传统青花瓷纹旗袍,旗袍的颜色相当漂亮古典,尤其是那旗袍的修身作用,将窈窕的身段勾勒的更加迷人。那旗袍的古典色遮掩了些许女子的妖媚,让明明长着狐媚的样貌,一双勾魂而暗藏城府的眼瞳,却完全让人无法厌恶嫉妒。
女人的名字是暮。
暮·阿尔克尔维特斯。
令人发指的姓氏与,简单的名字。
如同血液般的秀发迎风飞舞。
清冷的声音用稚嫩的口吻说道:「妈妈,我做的很好吧?」
黑色的少女抬起头来露出期待的表情。
暮伸出手在少女的黑色发丝上抚摸着。
「啊,没错,小蛇最棒了。」
少女的美眸中投射出温柔如水的眼神。
与那略微有些僵硬的脸庞有些不符。
幸福的眼神注视着暮。
暮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中庭之蛇。
「谢谢⋯⋯妈妈!」
少女的脸庞上染上了幸福的绯红。
那冷艳的脸上,露出娇羞的神色。
这个女儿其实也挺可爱的。
不过,无法否认几年前的她是个讨厌的家伙。
虽然很强也很漂亮。
是个迷人而耀眼的美人。
#酷爱别闹#
#另类的**百合#
#背德的故事#
#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可爱#
#从相爱相杀到**的转变#
——视角的分界线——
空虚感。
有一种空虚感正在蔓延着。
头部。
颈部。
胸口。
小腹。
四肢。
双手。
双脚。
内脏。
每一根经脉。
每一块肌肉。
每一个细胞。
全都被空虚感填充了。
果然。
这是闹哪样。
人生一定要工作吗。
不能不断地自我满足吗。
脑子里不断运转着思考诸如此类的问题。
我回想着那个人的话语。
「啊,对了戒律者的话,只要不断往北走,找到北之尽头就好。」
北。
北方。
北之尽头。
比起北极点更北之地。
极北之地。
知识之地。
戒律之地。
戒律者那容纳世界所有知识的无尽塔。
指引。
指引的善。
象征善的创造与守护。
封藏之眼。
神赐之眼。
最善之眼。
这么想着的我与某人相撞了。
是个少年。
他怀中的东西掉了一地。
我有些慌乱地道着歉:「对不起,我帮你捡吧。」
那个少年扬起了脸颊。
相当俊美的脸庞,淡金色的漂亮头发是披肩的长度。脸上带着金丝眼镜,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十分纤细柔弱的少年,脸部和身体的线条都很柔和,那慵懒的表情更给这分柔和锦上添花。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露出锁骨,下身则是贴着细长双腿的黑色皮裤和一双直没到膝的焦茶色长靴。
少年的容貌确实惊人。
不过相比我那个主人(咬牙切齿痛恨)还是逊色了许多。
果然我那个主人(咬牙切齿痛恨)简直就是颜值要逆天。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双阴冷的凤眼与那你欠我八百万的表情足够令人望而却步。
不要说动不动就飚杀气砍人的习惯。
而且我能感觉到,那个人——好吧,懵很强,非常强。
并且直觉告诉我眼前的少年,也比我强。
果然我太垃圾了吗⋯⋯
太打击自尊了吧,这群家伙。
「谢谢。不用了。」
少年露出和熙的笑容。
「多兰·尤里法。」少年自我介绍道,拾起东西之后还给我一个浅笑。
「薇薇安·弥忒尔。」
多兰有些疑惑地偏着脑袋。
「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不过多兰并没有说出口。
「有缘再见吧,薇薇安小姐。」
我点了点头。
「嗯。有缘再见,尤里法桑。」
他也点了点头之后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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