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莫问的魔器
“老师从小就痴迷机关之道，而且一直在上面表现出极大的天赋。在他成为一名出色的机关师后，查阅了很多过去机关师留下的资料。”
坐在工作台旁，公输抽了一口雪茄，然后继续道：“他每次都很遗憾的和我抱怨，说机关师都是毁在一群只知道满足自己私欲的人手里。其实我知道，每次说这话的时候老师的心里是有多么的不甘。”
莫问能够理解，这就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糟蹋的感觉。
“所以老师独自继续研究机关人偶，但是却不是那些家伙无视人权的做法，老师觉得那种做法偏离了机关师的初衷。机关技术是用来造福人类的，同时人类从和机关兽的相处中也能收获快乐。所以来世认为，就算这世上真存在机关人偶，那也应该是和人类同等的存在。”
“所以老师认为，只有还原机关师最初的做法，才是通往那条道路的正确途径。”
呼出一口烟，公输继续道：“你知道魔能核心吗？这是机关师在制造机关兽不可或缺的东西。在一块小小的核心上刻录魔力回路，然后机关兽就能像人类一样动起来了。甚至能帮助人类做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老师认为，魔能核心就是机关之道进步的关键。可是魔能是很稀缺的东西，老师走访无数城市，也没有得到足够自己研究的数量。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自己的研究。”
“然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师误入了一个上古遗迹......”
接下来就是关于木盒中少女的故事了。
公输的老师似乎在这个遗迹中发现了古文明的残骸，那是距今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文明留下的痕迹。
这位老师在那里发现了古文明留下的遗物，一种全新的生命晶石，似乎被称为“魂子结晶”。
这种晶石触摸的感觉就像摸着一颗跳动的心在，让人有种它是“活着的”感觉。
按照古文明残留的记载，这是一种拟态灵魂，被称为构成生命的火种。
用它，可以创造出真正的生命。至少那个古文明就是凭借这个诞生了无数和人无异的生命体。
最后，公输的老师在废墟中找到了一份未完成的设计图。
这是古文明人最后想创造的生命，这是就算自己文明最终毁灭了，也想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最后的希望之光。
拿着这张设计图回来，公输的老师承载古人的期望，运用自己的毕生所学，用灵魂结晶代替魔能核心，创造出了眼前这个最接近机关师理想中的机关人偶的存在。
可是最后，这个少女没有活过来。而这位老师，却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故事讲完了。公输熄灭雪茄上最后一点烟火，站了起来。
“在老师走后，我一直对机关能创造真正生命保持怀疑。所以即便我现在依然走在机关师的道路上，却迷失了自己。”
公输走到木盒面前，盯着如同真正的少女般沉睡的存在，开口道：“所以现在的我，无法达成老师的遗愿。本来以为会就这样走完一生，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和老师持有相同想法的人。”
“公输大叔，你老师将这个心愿留给你，就是期待你终有完成的一天。就算迷茫过，只要重新找到了方向，我相信一定可以继续你老师未完出的事情。”
“来不及了。”
公输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了，所以想把它传递给新的继承者。你能接受这份无数机关师遗留下来的沉重吗？”
“我......”
看着盒中的少女，莫问沉默了。
这不仅仅是公输老师的夙愿，也是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所有机关师的夙愿。然后，还承载者古文明人最后的希望。
如果接受了这份责任，莫问就要独自挑起这份难以想象的重担。他有这份觉悟和自信吗？
“我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我会尽力去试一试。”
最后，莫问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他不想看到公输和他老师两代人的心血全都白费。
这或许是莫问身为科学家的孤傲吧。如果自己辛苦研究的成果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岂不是太悲伤了。
“虽然最后才说。抱歉啊，把这种事推给你。不过我总觉得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背负一身压力前进了。再说，这样公输大叔就会教我机关之道了吧。”
莫问一说完，公输却不自然的沉默了。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最后，他苦笑道：“抱歉，我还是不能违背誓言教你机关之道。”
听完这话，莫问整个人都懵逼了。
看到他这样，公输满脸歉意的补充道：“虽然不能教你，但是你可以观看我的制造过程，还有我和老师留下的笔记你可以随便浏览。”
“公输大叔是要我通过自学，成为一个机关师？”
公输大叔理所当然道：“当初我跟在老师身边的时候，老师也没有和我讲述多少。我也是通过自己领悟才走到今天。你的天赋还在我之上，肯定没有问题。”
莫问心里犯愁。那是因为自己有一推知识的积累，再加上脑子动的快一点。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对方所说的天赋。
“就这样了。接下来我把老师留下的这个千机盒交给你。”
公输大叔自顾自结束了对话，然后在木盒上按了几下。
木盒在莫问眼皮子底下关上，然后缩小变化，最后居然变成了手掌大小的一块小盒子。
莫问看的目瞪口呆，感觉就像看一场魔术表演。
将缩小的木盒放到莫问手中，公输道：“等之后你熟悉了千机盒的变化，就可以任意改变外貌，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望着自己手中的千机盒，莫问开口：“变这么小，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事吧？”
公输一笑，颇为骄傲道：“老师制作的千机盒内有乾坤，放多少东西进去都没关系，还有至今为止少有的几千种变化。是老师晚年得意的作品。”
莫问有些恍惚，小小的木盒居然隐藏着如此多的玄机？机关之道果然不容小觑。
于是乎，莫问另类的学习就这样开始了。
为了方便学习，莫问用千机盒将公输和他老师留下的所有笔记都卷走了。
这样下来，莫问忙得一天连睡觉的时间都被严重缩减了。
除了必要的休眠，每天就是重复学习、修行和学习。
公输为了为了让他更快进步，虽然不教授任何知识，但是这几天也鼓足了劲制作机关道具。
苦逼的莫问只能看着，然后结合书本的知识自己进行推敲。
还好他理解能力比较强，连日下来收获不小。
几天后，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公输正在制作机关道具的工作台剧烈抖动，一些悬挂着的道具纷纷滚落在地。
“哈哈！完成了！俺终于做成了魔器！”
听到黑虎近乎疯狂的大笑，所有人第一时间跑到了外面。
“喂！就是你这家伙闹出那么大动静吗！”
莲愤怒的出现在黑虎面前，显然在刚才的动静下吃了不小的亏。
黑虎坐在一地废墟中，身上的衣服都被这场爆炸烧光了。
“你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看清黑虎的样子，莲满脸讶然
之后众人也陆续赶到。
“虎，魔器完成了？”
墨看到现场一片狼藉，皱了皱眉头。
“哈哈！没有俺锻造不了的东西！”
黑虎说着，从自己屁股后面抽出一柄细长刀身的武器。
“莫问，看看合不合手。”
点了点头，莫问接过刀柄。入手还有点沉，不过黑虎事先按照莫问的体型调整过。他试着挥舞了一下，并不觉得很吃力。
把刀横在手上观察。这是按照莫问描绘的图打造的太刀，通体漆黑，刀柄处留有一个凹槽，似乎是用来镶嵌什么东西的。
“怎么样？”
在众人的追问下，莫问开口：“刀的重量和长度对我来说正合适，刀柄握着也很舒服，感觉就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至于战斗方面，没有实战过不太清楚。但是我感觉使用起来不会有阻碍。”
一握在手中，莫问就喜欢上了这柄刀。
“哈哈！莫问，再试试这把剑！”
黑虎说着，又把一柄武器抛到了莫问手中。
“这是.......”
这下不只莫问，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一柄通体鲜红的铁剑，剑锋比起太刀短三分之一。
莫问握在手上的第一印象是轻，轻的不像话，就好像握着空气一样。
剑柄也有个凹槽，不知道为何要留下这样的设计。
“材料有点多，俺不想浪费，就自作主张做了一对刀剑。”
手握刀剑，一重一轻，一长一短，浑然天成。
“公输，能不能最终成为魔器，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俺累了，要找个地方休息。”
黑虎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帐篷。
这下，大家的视线又都集中在了公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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