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姐妹从不记事的时候就被送到地下组织。她们没见过父母,不知道何为亲情。八岁左右时,两人又从地下组织逃脱,辗转流浪,两年后才误打误撞闯进了协会。
从那时起,就是鹤老头照顾两人。
两人本没有名字。在黑暗的地下组织时,她们曾被以数字作为代号;鹤老头显然不会用这么没有格调的方式称呼她们。
“姐姐活泼开朗,如同光芒万丈的太阳;妹妹冷静内向,情绪却容易波动,好似阴晴月缺的月亮。以后你们的名字就是小日、小月了。”
鹤老头看似随意地给她们取了新的名字。不过,其实它们还有另一层深意。
姐姐只比妹妹大了几分钟,却在各个方面非常照顾妹妹。地下组织也好,流浪逃亡也罢,如果没有姐姐,妹妹一定会失去方向,最终又落入恶人之手。
姐姐的存在,就像一颗爆发出庞大光明的恒星;而妹妹,更多地活在这颗恒星的光辉之下,通过它才能映出自己的才识。
就这样,两人从十岁开始为协会服务,一晃就是二十年。
两人都是冰雪聪明,不过方向不同。姐姐擅长逻辑推理与空间图形计算,逐渐扩张的协会,便是由她来主策划建筑方案的;妹妹则在文化艺术方面独树一帜,也为协会创作了不少优秀的画作。
她们的性格,在青春期时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姐姐依旧是温文尔雅,不过因为学习了暗杀之术,也稍微隐匿了自己的恻隐之心;妹妹反而开始变得外向,虽然深居院内,但是和姐姐、鹤老头与会长的沟通越来越多。
后来的某日,原会长询问鹤老头,为什么对她们动了恻隐之心。
“您生气了吗,我作为暗杀者,却……”
“不不,我如果生气,当时就会责罚你了。再者,作为领导者,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生气呢,哈哈。”
看来会长真的只是好奇。那即使说实话,也没有问题才对。
最直接的原因,是协会工作很杂。
暗杀者从四海之内接单,还得从中筛选,将不符合协会价值观的问题任务刨除。虽然基础层人手较多,但他们大部分是身手矫健、头脑一般的暗杀者,没办法帮助管理层做这些复杂的事情——而日月姐妹,她们的聪明程度,正是鹤老头所需要的逸才。
稍微私心些的原因……或者说根本原因,则是鹤老头一眼就看上了她们两个。
如果年龄差距不大,身体条件允许的话,他甚至想违反国家制定的律法,将二人都纳入怀中;可惜的是,在接收两位少女的时候,他已四十有七,早就过了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的时候。
更关键的是,身怀鹤族基因的他,终身无法娶妻生子。人与鹤的交集是极为罕见、且违背生理规律的,无法传宗接代也是自然的束缚。
于是,于公于私,他都倾尽心血,将两人培育到独当一面的程度。共事多年的三人,也成为现任暗杀者协会会长信赖有加的铁三角。
“原来冷酷的鹤童子也有七情六欲,真是没有想到啊。”
“让您见笑了,老朽知罪。”
“不!”会长哈哈大笑:“有欲望才是做人,要是像机器一样,那就太无聊了,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你做得对,很对,哈哈哈!”
鹤老头对日月姐妹的栽培尽心尽力,而她们对恩人也可谓是百依百顺。就像孝敬父亲那样,两人在私下也常常照顾鹤老头。虽然这位独腿站立的男人并不需要别人护理,但他也很想与两个姑娘多创造一些回忆。
直到潜伏者露出獠牙,并将协会搅得天翻地覆,鹤老头和日月姐妹的关系才发生了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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