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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攻其必救

第四章 攻其必救

“就是说,红胡子腓特烈,扔下部队回到本土后马上就开始招兵买马了?他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瑞士的战斗结束后,贞德带领的两万法军一直驻扎在瑞士没有回国,按照之前和便宜干爹洛林公爵达成的协议,双方的部队可以经常在边境地区调动摆摆样子但绝不交战,几个月来双方都是这么做的,现在腓特烈回来了,德意志的大军也马上将蜂拥而至,痛饮胜利美酒没几个月后,刚刚独立的瑞士又要面临更加残酷的考验,数以万计的德意志大军在得到足额军饷和佣金之后迅速被腓特烈组织起来,正在向瑞士边境集结。

因为东面只是佯攻方向又考虑到领地发展和瑞士交通状况和补给水平,贞德并没有要求国内继续向瑞士增兵,两万人是她认为最合适,在瑞士这个交通不是很方便又贫瘠的国度,换句话说,再多的部队来补给和后勤就会出现问题,她一项是讲究兵在精不在多的,让部队吃不饱肚子的事情贞德坚决不做,她就是个怕饿肚子的人,饿肚子什么的太可怕了。

“哎呀妈呀,快冻死我了……”

秋天还没过,是谁满头冰渣子走进屋了?不是那位失踪了好长时间的魔女维弗还能是谁?

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贞德十分善解人意地将事先炖好的一罐子鸡汤送到她面前,让她喝了暖暖身子。

“怎么样维弗?拜托你调查的事情都调查好了吗?~”

“咕嘟咕嘟咕嘟……哈~~~总算活过来了~……啊?你说什么?”

一罐子鸡汤下肚,身上的冰渣子也化干净暖合起来的维弗问道

“阿尔卑斯山各山口的情况,都调查到了吗?”

这才是维弗这段时间消失的原因。

“啊,都调查到了,老实说情况不太好,好走的山口实在不多,不是有重兵把守就是有要塞横挡在路上,想在那种鬼天气里一边作战一边翻越雪山根本不要想。”

“但是还有一些人迹罕至却可以通过的山口对吧?~”

维弗的特点是事情没办好话少,办成了反而话多,从一回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德行来看,她还是有收获的。

“没错,按照你说的,我将从瑞士到意大利边境的山路找了个遍,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个没有任何人把守的山口。”

“等一下。”

眼看维弗要说出来,贞德故作神秘做嘘声状

“让我猜一下如何?~”

“啊?猜?我劝你还是别猜了,那个山口除了当地的老猎人几乎没外人知道,你想猜到没戏。”

“不猜猜怎么知道?~也许上帝对我特别照顾呢?~”

“……好吧,我们一二三,一起说,如果你说对了我今晚任你处置,如果你说错了……嘿嘿嘿~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好呀~那我们开始吧”

将维弗一副今晚吃定你的表情,贞德淡定的不得了,数一二三然后说道

“大圣伯纳山口!”*2

“?!”

没想到贞德居然和自己同时说出了答案,维弗的嘴巴张地能塞下一颗鸭蛋,她道不是担心晚上会被玩死,她是惊讶,惊讶从来没去过意大利没飞越过雪山的贞德是怎么知道那个山口的?就算是维弗都是冒着被冻死的觉悟在山上飞了N天才找到那里,回来时已经成冰渣了。

“请节哀维弗,今晚你是我的了。”

“你是不是又用酒把哪个倒霉的天使灌晕了?”

除了这个方法外,维弗实在猜不出贞德还有什么办法知道那里。维弗当然不知道,在几百年后,法兰西除贞德以外唯一一名世界级别的军事天才拿破仑就是带着部队通过大圣伯纳山口翻越阿尔卑斯山的,因为根本没有人猜到拿破仑会从那里翻越阿尔卑斯山成功奇袭了意大利毫无防备的奥地利大军,拿破仑之所以能在欧洲声名远扬,也是因为他成功征服阿尔卑斯山有着直接关系,后世拿破仑那副最为人知的骑马像就叫《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道的拿破仑》所以贞德才知道的。

“当然不是~要知道那么笨的天使可不是年年能碰到的~”

奥尔良那位被贞德灌醉的那位已经被发配到阿尔卑斯山堆雪人的天使听到了一定会从勃朗峰上跳下来寻死吧?可惜她听不到

“不说那些了,把你侦查绘制出的地图拿出来吧。”

玩笑开完了,贞德进入了工作模式表情也变得正经了不少,将维弗吃完的鸡汤罐子收起来将自己几个月来已经绘制好的瑞士地图以及通过情报绘制的意大利北部地图衔接起来,在中间中空不明的阿尔卑斯山雪山上,等待着维弗搜集的山路情报,这是绝密。

直到现在,直到贞德打算进攻意大利人寥寥无几,除了吉尔德莱斯等死党,她就没有再告诉更多人了,包括法王腓力在内都被她蒙在鼓里。

因为法军主力南下攻击普罗旺斯伯国,最近几个月腓力一直在催促贞德通过瑞士进军袭扰德意志腹地,将战场推进到德意志境内,这样不管打多少战后即使部队全军覆没法兰西也是稳赚不赔,因为信赖贞德的指挥能力,也知道东部佯攻部队任务艰巨凶多吉少,他才在这次东部战场给了贞德能给的一切权利,腓力知道德意志部队的战斗力有多强,瑞士的补给线最多只能维持两万人的给养,能用两万人拖住整个德意志军团,腓力知道这个任务除了贞德谁也承担不了所以放权放的很厉害。

但即使如此催促她进军的信几乎也是每周一封的来了。

“从伯尔尼到蒙特勒向南走……经过蒙泰……马尔蒂尼……到这里不少人都知道。”

维弗指着地图上有城市地名的地方说道

“但是从这里开始就不一样了,在这里……从马尔蒂尼开始,一条小路需要绕过科里瓦斯山,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还有一条路可以绕过科里瓦斯山……在山的另一侧,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小村桑布朗谢,再往南走经过奥西耶尔村顺着几座山之间的谷底一直走,然后就会到那个被人遗忘的山口——大圣伯纳山口。”

说着,维弗一边回忆着自己记住的道路和位置,在地图上将行进路线标了出来。

“山口附近是否有守军和要塞防御工事?”

“没有,整个山口附近甚至没有常住居民,只有一座山民一起建起来的公用旅舍,平时根本没有人住在里头,似乎是山民和牧民为了方便夏天来放牧以及登山者建的。”

“瑞士一边的情况我明白了,意大利那边呢?这条路往下走是否有人知道?是否有要塞和守军专门提防北方的威胁?”

“没有,我从圣伯纳山口一直向南直到奥斯塔都几乎没有遇到知道这条路的人,一些意大利北部的山地牧民夏天会来阿尔卑斯山附近放牧但听过过那里的人很少,圣伯纳山口附近一年只有三个月不被冰雪覆盖连草地都几乎没有,牧民自然不可能对那里有兴趣。”

“就是说,还是有人知道对吗?”

听说有人知道,贞德有些紧张,和拿破仑翻越阿尔卑斯山的情况不同,因为在拿破仑时代要塞和城堡对军队已经构不成威胁了,而在贞德这个时代还是十分难啃的骨头,即使她搞出了质量不怎么样的大炮但却没法带着那种东西翻越雪山,毕竟她的大炮比拿破仑那时候的笨重太多了。

“对于这点你不必太担心。”

见贞德眉头皱了起来,维弗宽慰道

“现在意大利正在遭受德意志人的入侵,占领米兰和北意大利地方的德意志军队只控制了大城市并没有控制乡村,对意大利的情况也还没有基本了解根本没有功夫和可能了解到大圣伯纳山口的事情。”

“……有道理。”

被维弗这么一说,贞德觉得作为客兵,不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清连本地人都不清楚的事情,也就是说一旦自己成功翻越阿尔卑斯山,将可以达到和当年的汉尼拔和后世的拿破仑一样的奇袭效果,彻底打垮意大利的德意志军队。

“你说那里一年只有三个月可以通过?最晚几月份?”

“九月,到了十月份大雪就会将山路彻底覆盖,上山的人必死无疑。”

“就是这个月了,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你的物资都准备好了?”

“当然~就等着你的地图了~”

“也对,你好像早就知道大圣伯纳山口的事情了,那你还要我去干吗?”

“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山口在哪里,不过现在……”

说着,贞德一拳砸在地图意大利的方向,兴奋道

“阿尔卑斯山!意大利!神圣罗马帝国!让你们看看吧,什么叫做奇袭!马奇!”

“啊是老大!”

听到老大叫自己,马奇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叫华莱士、罗宾和吉尔德莱斯和他们负责的部队做好开拔准备,告诉威廉退尔,做好坚壁清野的准备,瑞士就交给他了。”

“老大,我们终于要开进士瓦本打德意志人了吗?!”

想到又有战利品可以捞,马奇十分兴奋

“打德意志人是没错,但不是去士瓦本,是去米兰,去都灵,佛罗伦萨,罗马!去意大利,将意大利从神圣罗马帝国的奴役中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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