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格答应一声,把呆掉了的苏慕从太虚拉了回来。
“嗯,我们这就收拾,还得准备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林音看向苏逊之,两人对视一眼,朝里屋走去。
方鸿拉过苏慕的手,握在手里。他知道苏慕眼圈都红了,她是多担心或期待他在家人面前表白的那一刻,方鸿不是不了解。只是相比那件事来说,他们的情况必须先放一放。
“爷爷,您准备去哪个国家?”
“美国。”苏格三人被方鸿灌输了离开的思想,或许在他们心里都知道要离开杭州,但要说起为什么只怕他们都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么做是没错的。
“您在美国有什么亲戚吗?”
“亲戚倒没有,兄弟是有几个的。朱文礼那老不死的……哈哈,小子你别笑,就是那老东西在我面前我也敢这么叫,他几年前过来一趟送就留了套别墅,这次正好去看看他,看能不能为我孙女再讨些什么来。”
润庐竟是那个朱文礼送的,再听苏格语气两人的交情应该够硬,方鸿才稍稍放下心来。他用胳膊碰了碰还在低着头的苏慕,“怎么了?不高兴了?”
“爷爷,我也要跟你们去美国!”
“嗯?”苏格还没说出话来,方鸿就抢道:“爷爷,我和苏慕说点儿事,您能回避一下吗?”
“知道知道。”苏格爽朗地笑道,“小子,以后我这孙女儿就交给你啦。”
“您放心。”
等苏格进屋苏慕立马甩开了方鸿的手,“你是不是用你那什么奇怪的能力给我爸妈、我爷爷洗脑了?是不是!”认识方鸿以来,她第一次流眼泪,好像连自己都没有察觉一样,语气、脸色都很平淡,唯独泪珠止不住似地掉,看在方鸿眼里更难受。
“别哭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方鸿咽了口口水,眨眨眼,把湿润的眼眶掩盖掉,“我承认,我是给咱爸妈还有爷爷灌输了一个思想,那就是离开这里。原因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你要明白,爸妈早就知道你谈恋爱了,连爷爷也知道你的男朋友就是我这个小子,不过他们都没表现出来。这次过来我说不说其实是无所谓的,因为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而且还一致认为这种情况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
“你是说他们早就知道?”苏慕的眼泪断掉了,脸蛋却显出了真正哭泣时该有的红晕。
“自己的女儿当父母的还能不了解吗?你没听爷爷刚才说的话——我的孙女儿以后就交给你啦。”
“那这么说,我是不是……”她还是有些恍惚,声音也轻飘飘的。
“不不,我是给他们灌了一个念头啊,这一点没有请示苏大人,理应责怪,理应责怪。”
“讨厌啊你,别开玩笑啦。”苏慕想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对此释然了一点,就又拿出了平时的调笑来作掩饰。
“苏慕,原先我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是要完全信任的,对于这件事,我道歉,对不起。”方鸿注视着她,“但是,对于刚才你的反应,我希望你也能道歉,因为你显然没有相信我。”
“我相信了……”细不可闻的辩驳。
“……”
“……对不起。”
方鸿抓住苏慕的肩膀,拥在怀里。“这就当我们中间小小的调味剂吧,过一辈子都恩恩**的确实太完美了,有一点瑕疵才真实啊,不然等老了还以为这一辈子都在梦里呢……”
***
苏格三人下午要坐最早的飞机飞上海再转机去纽约。午饭五个人一起吃的,俨然是一大家子和和美美的样子。林音对两人的生活问题还是有很多不放心的,不过方鸿早就告诉了他们他有一笔很可观的遗产,养活两人绰绰有余,她也就没再追究下去,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走过的那个时代,全球化的影响使得大众看待问题的角度比二十年乃至十年前都要偏差太多,许多情状早已是司空见惯。
方鸿这样为自己找着借口,不愿去细想苏慕家人的某些“反常”。
而对林音来说,以前不让苏慕到处跑,是害怕被人拐了去;而现在有一个还顺眼的人看着她,自己的担心也就淡了许多。不是她不够关心自己的女儿,只是他们一家就是对方鸿有一种信任的感觉,具体原因是不是来自那个小男孩……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家之前,方鸿是准备告诉苏慕让长辈离开的原因的,但是苏慕不想听,理由是互相信任,这倒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这对小情侣送三个大人去机场后,就准备回去。送别时苏慕一没哭二没闹,十分镇定。方鸿问起,她才把像是早想好了的措辞拿了出来:“他们去美国是旅游的,又不是见不着了,况且我留在这里才比较危险吧,不用担心他们,要自求多福才对。”
“纠正一下,你呆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方鸿下保证一样严肃地板着脸。
看他样子苏慕忍不住笑起来:“是嘛,那我姑且再信你一次算啦。”
***
在离方鸿住所十几里外的一家超市里,方彦正推着采购车跟在江月后面。车里已经放了一大堆东西,有蔬菜水果,有鸡鸭鱼肉,有零食饮料,也有各种日常用品。
“这么多够了吗?”江月回头问。
“够了,我说你怎么又想在家做饭吃呢?”
“因为自己下厨房才有家的感觉嘛。”
“好吧,买完了我们就赶回去,他俩该回来了。”
“不行,再等等。”江月有所指地点点脑袋,告诉方彦她发现了什么。
“不会吧,又来?”
“看来上次没弄死他……”
“在哪?”
“他很危险的,就在我们身边也说不定。”江月信口一说,却没想引出了一声赞同:“是啊,江小姐真是了解我。”
两人回头,迎面走近一个三十多岁的很普通的华国人。方彦看向江月,她提醒道:“这个人的能力可以使他的思想进入任意人的身体,而且目标几乎是不能反抗的,非常麻烦。”
“那怎么不直接控制我们?”方彦这句话是对对面人说的。
“因为我控制不了,而且也不想控制。”中年人在三步外站定,很从容地说着:“我是伊森,隶属于科波拉的一位适者。在南京想抓你们的是卡洛斯的老杰克,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江小姐杀死了他的一位适者,他想要采取什么行动也是正常的,希望你们见谅。”
方彦没有对‘江月杀死了谁’做出反应。在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加之江月也没有反驳,他自然能理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伊森现在过来是什么目的。
“本来我们是负责监视你们的,只是昨天两位都不太客气,让我们临时改变了计划。不过也因此方先生可以放心,近期,我们是不会再来打扰的。”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你是想听我们怎么回答才满意?谢谢你们不来找麻烦?还是抱歉,伤着你们的同伙了?”江月语气不善,可能也有些被人揭了底的愤懑。
“江小姐,‘同伙’两个字可不礼貌。”江月一听,正要再数落几句,却被对方抢先顶了回来:“对了,我这次来呢,一是想见两位一面,再就是想嘱咐两位,上次江小姐从我脑中看到的信息是不全的,因为我也只是知道一部分。对于可能出现的状况,再次希望两位见谅。当然,以我本人来讲,我是不愿看到任何牺牲的,只是若是某些不可避免的事情必须得做,我还是认为……为达到共同的目的,一切都值得。”
“是嘛……”方彦好像听出了些言外之意。
伊森说完便愣了一下,与此同时江月也还没开口,但就在这一刹那,一种后背发凉、汗毛倒竖的紧张感觉瞬间席卷了方彦全身,他就这么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陷入昏厥。
这时,对面的‘伊森’显出关心的样子,凑上来连问:“怎么了,小伙子?突然就昏倒,莫不是有什么病吧?同学,你扶他躺下,我是医生……”
***
在方彦昏厥的同时,正好走到家门口的方鸿突然回头,对着身后的苏慕大喊:“给我滚出她的身体!”
言灵生效。
隐约间,仿佛有个人影从苏慕的身体里弹了出来。方鸿能感觉到他戏谑似的微笑,却已经无法再关心其它,因为紧接着苏慕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连忙扶住女孩,手按在胸口,已然感觉不到跳动了……
而在方彦昏厥,方鸿过度使用言灵的两个小时之前,在杭州的某栋大楼的某层某间屋中,有过这样一段对话,对话者是伊森和约翰。
在詹妮弗的身体里,伊森总有些不适应:“说吧,答复是什么?”
“计划暴露,还能有什么解决方法?”约翰反问。
“必须杀人吗?”
“只有尽早杀掉那个女孩,才可能在一个月后的会议里产生于我们有利的影响。这是塞雷斯的原话。”
“塞雷斯吗?呵,有句华国话很适合他,唯恐天下不乱。”
“无论如何,他一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是吗?”
“请转告他,让他好好祈祷,祈祷这一次不要再令我失望。”伊森的眼眸里露出少有的决绝,倒衬得詹妮弗英气十足。
“我会的,请放心。”
伊森沉默片刻,还是再次开口:“我始终想不明白,科波拉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拉拢黑人和日本人,却放弃了两个最强的盟友。”
“他们一直很守旧,一战,二战,不都是这样?我们现在仍然号称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可是每一个美国人心底里都清楚,我们不再是了,可能以前是,但是现在……”
“现在又怎样?不是最伟大的国家,我们可以是最伟大的人类!”伊森目光灼灼,看着约翰。
对方偏过脸,自嘲地笑道:“是你们,不是我们。”
“……”
“你问我科波拉的定位,我告诉你,我们的定位就是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每一个人!而不包括你们这些适者。”
“难道就没有试过……给我们一个容身之所吗?”
“试过,失败了。你说你相信‘性本善’,可是华国还有一种说法,是‘性本恶’。但是不管善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必然的。”
“物竞天择?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华国这种躲避竞争的选择也有可能使它进入新的‘生态位’?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适者生存’吧。”
“是的。所以我说一切都是必然的。”
“但是塞雷斯……”
“他也一样。塞雷斯只是预见,连他自己最常说的两个字都是‘可能’。”
“哼,好一个‘可能’,这两个字就能把一切推得干净吗?”
“无所谓了。”约翰摊摊手。
“请在转告塞雷斯的时候,再加一句——可能的话,我会亲手了结他。”
约翰微笑起来:“我会的,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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