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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带着奥特曼面具的侦探

第三章 带着奥特曼面具的侦探

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瑟瑟的响声在盘旋靠近,觅真感觉自己漂浮在空中,完全没有重力感。他似乎听到身边有奇怪的物体在挪动,他用手去摸,很冰很亮,是骸骨的感觉,再用食指去触碰,去抠,竟发现那是鳞片。

“是蛇!”

他随机看到一双犀利的眼睛,发着奇异的光,在他身旁徘徊,徘徊。他迅速站起来,拼命逃跑。但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他看不到光明,也找不到出口,他发现他越往远处跑,就越里原点越近。而那条蛇,一直盘旋在他身侧,而他一步都没有逃离,蛇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他扭过头换个方向,蛇眼就跟着换个方向,他被盯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想闭上眼甚至也没有办法。

这时,在一道闪电劈开海岸,那双眼睛也跟着往下俯冲,闪电的光芒,照亮了毒蛇的獠牙。那条蛇紧紧咬住了他的手,獠牙深深刺入皮肤,陷进肌肉,在血管中**他的鲜血。

他吓醒了。

眼前的白光几乎让他睁不开眼,很快两个黑影挡在那道白光前,逆光让他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他想起了有一次去医院动手术,这就是躺在手术台的感觉。

“这里大概就是医院了。”

他才回忆起他将那个怪物决斗并将它推下楼,然后晕倒过去的事情。慢慢适应周围的光亮,他才终于看清那两个黑影。

“奥特曼……吗?”

他看到那两张脸竟然不是戴口罩的医生,而是两个长得跟奥特曼一模一样的人。不,不对,那只是两具面具而已,等到他看到那奥特曼的人头下如同人类一样穿着衣服的身体,才明白了那只不过是两个带面具的人。

“你们是谁,要干嘛!”

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小朋友不要害怕,我们只是做观察。”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觅真看了一下,是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奥特曼”在说话。

“有什么好观察的,我没事!”

“你有事还是没事,不由你说,而是我说了算。”那个男“奥特曼”开口了,他穿着蓝色长袖,衣服正中有一个大大的“壹”字,连衣帽套在头顶上,遮住了“奥特曼”的整个前额。

“血压正常,心跳正常,血糖指数正常……”女奥特曼盯着手术台旁边的仪器表,汇报着情况,觅真注意到,这些仪器比在医院看到的要高端复杂得多,屏幕上密密麻麻跳动着各种波形数字。

而男奥特曼则坐回到旁边的椅子上,竟然在搭积木,那时一种很小是方块积木,形状像乐高积木,但是大小却是它的六分之一,只有一个指甲那么多,却也有六个凸点。

男奥特曼一边搭积木一边听报告,偶尔嘴里嗯地一声。觅真看到他大概是在砌一个人偶。

“搞定了没有,我可以起来了吗,我要起床,我要吃早餐,我要尿尿。”等女奥特曼汇报完一系列“正常”的数据后,觅真不耐烦起来。

“小朋友,你不要那么暴躁,你看看你手臂上这根管子,这就是你的早餐”女奥特曼摇了摇连接他手臂上的输液管,又摇了摇连接他下渗的另一根管子,“这就是你的导尿管,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事。”

“谁让你给我那个地方插管子的!”觅真涨红了脸大叫,“那个搭积木的奥特曼,喂,你是领导吗?快放我出去。”

“你还记得你晕倒前做了什么吗?”男奥特曼慢悠悠地说,手里的搭建工作并未停歇。

这句话让那些血腥的画面,同学被杀画面,老师被杀的画面,自己将平子推下天台的画面通通一股脑涌向觅真的眼前,觅真不禁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我死也不会忘记,但是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我需要你跟我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才能帮你了解那到底是个什么事。”

“你是谁,凭什么跟你说,快点解开我,我要走,我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上一分钟!”

“你还不能走,不过我可以让你稍微自由一点。”男奥特曼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有几个身穿生化防护服的人走进来,他们将觅真的手脚解开了,然后将他带到一个房间里关了起来。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和一套桌椅,什么都没有。

觅真高喊:“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干嘛!”

然后房间里的广播响起了男奥特曼的声音:“坐到桌子前面。”

虽然很不爽这个人的命令的语气,但是觅真也照着做了。他坐到了桌子前面,桌子对着墙,那墙上有一个小格子慢慢抽开,露出一面玻璃板,透过玻璃,他看到了男奥特曼就坐在对面。

“这是干嘛,把我关在这里干嘛!”

“已经说了,这是隔离观察。”

“到底要观察什么!”

“不仅是你,所有与那只妖怪接触过的人都像你一样,呆在这样的房间里面。”

“啊!你是说我班上的所有同学吗?”

“是学校所有的人。”

“什么!你们就这样绑架了全校的人,警察难道不管吗?”

“就是警察干的。”

“你是说你是警察?”

“准确来说,我不是警察,我只是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完成我的工作罢了。你可以叫我一,但这并不是我真名。”

觅真听了名字,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听过,正在思考中,女奥特曼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咖啡用纸杯子装着,上面插着一根管子。阿一面具的嘴部处正好有个小口,他就用那个小口吸咖啡。

“咖啡不甜。”阿一抱怨道。

觅真心想,那里有人喝咖啡要甜的,那得下多少糖,干脆喝奶茶算了。此时阿一竟然噗一声把满口的咖啡喷在前面的玻璃上,吓了觅真一跳。

“你在里面下了什么!”阿一边叫边用手指在嘴里扣,居然抠出一跳肥肥的菜虫。

“呵呵,被你发现了,我只是想试试人类喝了“咖啡混菜虫”会有什么反应,呵呵……”女奥特曼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女的是恶魔吗!”觅真一惊,不禁上下摸摸自己的身体,看看是否有少什么零件,心里十分后怕,自己在昏迷的过程中不知是否也被做了什么奇怪的实验。

等到阿一自己去倒咖啡回来,女奥特曼也坐下了。女奥特曼说:“小朋友,先跟你说明我们的身份吧。我们原本属于私人侦探所的,阿一是侦探,我是他的助手,我们现在协助警方调查这次事件,你可以放心地跟他说你所知道的。”

说到“侦探”两字,觅真终于想起来了,几年前他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一篇报道,但是当时那篇报道里的人物相片是一个人坐在阴影的角落,只能看出身形,没法看到脸部。让他感到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破过的扑朔迷离的案件,包括旧金山连环杀人案,尼罗河无头尸案等等世界知名案件。报道上面所说,这个侦探从来不露脸,所有外部交涉都是他的助手出面的,即使需要他自己去现场调查,他也是戴口罩戴墨镜,外人从来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有人猜测,他一定是个相貌极丑的人。

“你们都戴着面具,还叫我可以放心地跟你们说?”觅真其实也并非不放心,只是心里好奇,想着看看这个人到底长得怎么样。

“因为工作需要,我们的身份需要极度保密,不要说相貌,名字也不能告诉你。”女奥特曼说。

“莫非不是因为你们长得丑?”觅真用挑逗的语气说。

“什么,你说老娘什么!”女奥特曼激动得突然跳起来在玻璃板上敲打,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来的淑女模样。

觅真想要不是隔着一层玻璃,自己估计要被揍一顿。

“其实以前也只有我需要掩饰自己的相貌,我的助手是不需要的,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案件,你也不是普通的目击证人,而是可能成为怪物的人。”男奥特曼说。

“什么,我有可能成为怪物?”

“所有接触过怪物的人,都存在这种可能。”

“又不是什么流感,瘟疫。”

“要是是流感瘟疫还好,就怕流感瘟疫还严重,或许会像《**》那样。”

觅真明白了,在《**》中,拥有笔记的人,只要知道对方的相貌和名字,就能将对方杀死,而用自己的一半寿命跟死神交换死神眼睛的人,只要看到对方的相貌,即使对方不说,也能看到对方的名字,这样子只要看到对方的相貌就能杀死对方了。他们之所以这么深地隐藏自己,就是为了避免怪物拥有这样的能力。

“在还不了解你们所遭遇的到底存在什么能力的时候,我们只能以最严密的防护将自己保护起来。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这只怪物是否存在感染能力。”

“所以把我关在这间房子里面吗?呵呵,那怪兽可是一只手指就能戳破墙面的,要是我能变成怪兽,现在我就撞破这堵墙过去杀死你们两个。”觅真挑衅地说,他见过怪物的威力,只要怪物讲盔甲覆盖在拳头上,分分钟真的能打破墙壁,这也是在提醒他们,这间房间的防护可能还不太够,免得自己到时变成平子那样的怪物,跑出去到处杀人。

“没关系,这房间里的天花板,墙壁,地面,甚至是这面玻璃,都能承受十吨位的撞击力,就算我们将爆破楼房的炸药塞满整个房间,点燃引爆,这个房间也只会稍微变形,不会漏出一条缝隙。不过我们外面的楼房,到时可能被这股冲击波震塌。”

“切,给我一杯水吧。”

女奥特曼打了个电话,觅真桌面上便伸出了一杯咖啡。

“那开始吧,说说你跟他的事情。”阿一从旁边拿来他刚才在砌的积木人偶,将正面展示给觅真看。

那些细小积木砖拼出来的,活生生的就是那只身材臃肿的,一只手变成打镰刀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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