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体可以分为三类,其第一类是自产自销的生产者型,第二类是卖东西给消费者的销售者型,第三类则是在这中间的桥梁,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中间商’。第一类人,往往对自己理解得比较透彻,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弱点,在与人交往、交涉的时候往往会避重就轻,一旦别人戳中了自己的死穴便立马语塞,进入尴尬的局面,慌慌张张;第二类人则是很清楚别人的需求,往往能够给出别人期待的答案,大家和这类人接触也会觉得很舒服,但往往这类人在办实事的时候迷失了方向,不知所措;第三类人,则是不折不扣的骗子,不了解自己,也不需要清楚他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撒谎就好了,仅仅靠撒谎就能获得一切,获得成功。那么,你想要成为哪一种人呢?”
男孩把书合上,然后抱着腿蹲在椅子上。
“什么嘛,结果还不是一本骗人的书。”男孩看着书的封面——如何与人交流。
男孩抬起头,检视着面前的书架。无一例外,这些书都是些垃圾,写这些书的人绝对都是些骗子。
瞄了一眼刚刚放在桌面的那本蓝色封皮的大书,作者一栏写着刘志堃三个字。男孩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因为爸妈前几天还跟自己提到了这个男人,本地很著名的一个心理医生,据说凡是去过的小孩子都对这个男人很着迷。
第二类人。这是男孩对这位心理医生的判定。心理医生大多都该属于这一类。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这位心理医生的分类,那么这其中又有多少可信的呢?如果从这个人所规定的角度来判别的话,那么就是着了他的道,掉进他设下的陷阱里了。
没人会说自己是个坏人,就像没有杀人犯会在自己身上贴上杀人犯的标签一样,往往那些穷凶恶极的杀人犯、纵火犯之类的,都是些长相并不像坏人,甚至是看起来有些随和、和蔼可亲的人。没人会觉得这样的人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也不会有人认为一个坏人会对人温柔,毕竟有些时候面相这种玄学一般的说法还是比较可靠的。
但是从某一角度来讲,那些说自己是坏人的人,往往真的是坏人,而且是更加恶劣的坏人,因为“没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这种观念基本在每个人心里扎了根,形成了一种先入为主的思维走向,那么潜意识里就会觉得那些声称自己是坏人的人,其实本质并非坏人,而是一些不小心犯过错误的“大善人”,不过这些所谓的“大善人”也正是利用了这一个心里漏洞,让别人对自己放松警惕,进而把自己纳为所谓“自己人”的分类中,然而再等时机成熟后,他们实施恶行的时候,被害人往往还会从心里原谅他们,甚至还会帮他们开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不过这也正是我们所处的社会折射出的现实,越来越多的恶性案件就是这样发生的,社会上也是越来越人心惶惶的,却从来不会有人意识到这背后深层次的意义和真因。
那么这位心理医生想必也不是什么好鸟。看起来是个心理医生,背地里说不定是个有奸淫幼女倾向的变态,毕竟他是个主要针对少年及幼年儿童的心理咨询师,指不定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存在。
那么,就是第三类人了,大骗子。
那么恐怕他已经得手了太多次的诈骗,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他的魔爪迫害过。
不对,我还是着了他的道,不能从他的角度去划分类别。所以他是个坏人,骗子,甚至可能是罪犯!
然而,无论怎么给这位知名的心理医生分类,也无法解决现今摆在面前的问题:到底如何与他人沟通?
一旦被海洋中的漩涡卷进去,就很难逃出来了。无法逃离的现状,也是如此,仿佛被一只拥有魔力的手抓住了一般,抓住你的一只手臂亦或是衣服的一角之后便不肯罢休,紧跟着就会有无数的魔爪从四面八方拽住你,拖住你,把你拉向让你最困扰的事件中心,然后再像揉面团一样困住你,不许你再跳出去,尽管你再怎么挣脱,再怎么努力求救,都会被重新塑型,回归到被掌控的范围之内。
男孩如今也是被这种难度级别的事情困扰着,正在被人际方面的难题困扰着。或许我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曾经因为与他人的交往或交流而头疼过,甚至是郁闷过,但是也许没有人经历过男孩所需要改善的状况。
男孩其实并不能算得上是在与人交流的方面遇到了瓶颈,也不是不能融入到一个自己期待的集体之中,而是在另外的某些方面出现了问题。其实对于男孩来说,倒是更希望出现前面两种状况,最起码,在被人际困扰的问题中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有与人交往的机会。那么想必大家已经了然于心,出现在这个男孩身上的问题是,没有任何机会去接触到他人。
与软禁不同,与监禁也有本质的区别,但是男孩确实是被禁足了。至于其不同点,是因为男孩从出生开始,就不被允许踏出家门半步,就没有接触过父母以外的任何人。但是这并不代表男孩对门外的事毫不知情,虽然被禁止出门,但是男孩还是可以通过书籍与电视来获取知识和信息的。不过网络是被禁止接触的。
也就是说,除了父母之外,男孩无法与任何其他人进行双向的交流,而只能通过接收来进行单向的信息获取,却完全无法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表达给其他人然而即使是与父母之间,男孩多半也是惟命是从,几乎仅仅是听取,而很少有所诉说。因为男孩知道,即使自己说了什么,父母也只会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面对他,然后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或是打个马虎眼就掩盖过去,并不会给出一个让男孩觉得有意义的回复。
这对父母多半是有问题的,男孩这样想。从电视上和书架上的书里面可以了解到,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家庭模式,那么这对父母就是存在心理问题。
既然存在心理问题,他们或许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来给他们做一些心理方面的治疗,并且亟需对他们进行一系列的考察,以验证他们是否够格为人父母。
现在的家长总归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因为有很多人就在还没能在自己心理成熟到能够承担一个家庭的重量的前提下,就已经为人父母。
没有资格的家长比比皆是,可是偏偏我家的大人这么的烂,烂到让人想要从中脱身,与他们断绝亲子关系。
但是我绝对不会以寻死的方式来脱身,既然他们不为我负责,那么我就必须自己成长,自己给自己一个环境来让自己不会变糟糕,我的人生要我自己来走,要我自己来做选择,与他们毫无关联。所以我才不会死。
想到这里,男孩突然苦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其实自己也不是非要与别人交流吧?每天在家看看书,看一看动画,不也是很开心、很充实吗?即使没有所谓的同伴、朋友之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吧?但是为什么呢?看到动画中的主角们交到朋友时就会很羡慕呢?
可能是因为好奇,男孩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没有过这样的机会,所以会好奇,会想要知道有了朋友是怎样的心情,想要知道当自己有了可以与之分享的人时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所以男孩才想要知道如何与人沟通。那么在这里需要迈出的第一步,大概就要去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咔——!”楼下传来一声气枪射出子弹的声音,小汽车受到影响后的警报音随后便传入耳中,络绎不绝。发生了什么?
男孩趴到窗台上向下眺望,发现了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他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只麻雀的尸体。想必这是案发现场,那么凶手就是这个唯一映入眼帘的人类吗?或许是,也或许不是。这个男孩可能是出于好心来看望被射杀的麻雀,并想要将其厚葬的善意者;但也有可能是自不远处来确认被捕猎者是否完全死亡的真凶。究竟这个男孩是属于哪一种?
如果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就很简单了。可是要怎么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呢?张口去问,问他是不是开枪杀死了这可怜的麻雀?他一定会回答没有。如果真的没有,那就太好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好人,不过凶手却又另有其人,继续追查凶手的话想必又是难上又难;倘若他是真正凶手,却为了撇开自己的罪行而撒谎,那么又怎么知道他其实就是“杀雀犯”呢?
所以,要如何才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成了问题的关键。总不能敲开他的脑壳,然后挖出他的大脑吧?不过就算这样做了,也无济于事。现代科学还无法做到完全解析大脑,想要通过挖出他的大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之前有在书上读到过,人的大脑中产生的所思所想,其无外乎就是神经与神经之间传输的生物电信号,而现今科学家们试图解读的也正是这些电信号的含义。但由于缺少对大脑结构的完全了解,所以这项工作很难进展。换言之,如果这些信号脱离了大脑这个环境,便几乎失去了解读的可能性。
男孩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想法——用电脑无法解读,那用人脑不就可以解读了么?这个想法一下子刻在男孩脑子里,形成了一个烙印,挥之不去。也许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将会成为科学界一大奇闻!那么问题来了,要如何提取他人脑内的生物电信号,并在另一个人的大脑内还原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捧着麻雀的男孩身体开始颤抖。他究竟在哭,还是在笑?不得而知。楼上的男孩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已经开始变得冷漠了,就像结了冰的湖面般无法动摇。也许在笑吧,因为发现这可怜的小型飞禽已经完全断了气,命归九泉,所以开心得忍不住;然而也可能是在哭,因为可爱的小生命失去了再次振翅高飞的机会,正在为其惋惜。所以你看,如果无法读取他的内心,就连他是在哭还是在笑都无从分辨。
果然最重要的还是要读取别人的内心所想。
想到这里,男孩突然眉头一皱。就好像有人在那冰面上凿了个洞一般,浮冰层逐渐四散开裂,分崩离析,完整的平面一瞬间便失去了平衡,变得波澜起伏。男孩的五官拧在一块,下巴皱起,嘴角也上下扭转,两片嘴唇像是两条蚯蚓互相缠在了一起一样,就连那苹果肌附近稚嫩的皮肤也起了皱纹,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那刺穿湖面的是一把匕首,而这把匕首,确实而精准地刺在了男孩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完全没有感触?亲眼看到了麻雀被杀的命案现场,内心居然毫无波动,这难道不奇怪吗?我到底在想什么?我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就试图去知道别人的想法,我是不是太过狂妄自大了?
一阵失落袭来,乌云笼罩在湖面上,冰面跟着便再次冻结,连成一片,恢复了平静。只不过有所不同的是,添上了些灰暗的色调。不是带来绝望的黑色,也不是给人希望的白色,而是在这两者之间,最让人感到失望的灰色。在绝望中瞻仰希望,而又在希望中迎来绝望,接着又在绝望中抓住了希望的衣角,转过身却又发现是绝望,希望与绝望就这样混搭、交织、缠绕,黑色与白色充分地搅拌在一起,最终汇成了这饶有余味的灰色。男孩咀嚼着“失望”这个字眼,感觉喉咙里涌上来一股来自沙土的味道,伴随着一种颗粒感,在齿隙中回荡婉转,好像要糊上男孩的唇齿,不想再让男孩多说一句话一样。
失落的男孩不再对麻雀感兴趣,于是从窗台上爬下来,回到椅子上,双手抱膝,就这样蹲坐在椅子上,恢复了两分钟前的状态。男孩打开一本书,摊在桌面上。
并不打算去研读书中的内容,就仅仅是为了打开它,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看书一样,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在看书一样。这种自我欺骗是男孩惯用的伎俩,虽然可能半小时后发现自己还在看着这第37页,但是总归比什么也不做要好,男孩是还无法容忍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自己的。
书翻动了一页。男孩感到诧异,因为自己的双手正在膝盖的地方交缠在一起,这屋子里白天也不会有任何其他人,那么是谁翻了书?男孩赶紧转头确认了一下窗户——明明关紧了!爸妈从来不会让窗户留下一丁点缝隙的!所以绝对不是风吹的!
桌面又传来了翻书的声音。
男孩开始紧张了起来,难不成是闹鬼了?不,这不可能。且不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压根不相信世上有鬼这一说法,也从来没有任何人提出过鬼存在的有力证据,更何况这是大白天……
书又自己翻动了一下。
男孩瞬间便失去了冷静,双手也张开了,两只脚也麻利地动作起来。男孩立马连滚带爬地躲在墙角,但是却没有打开房门逃出去。
书页越翻越快,男孩发现书中的字就好像被快速翻动的纸甩出来了一样,浮现出来,飘在空中。然后这些黑色的字逐渐凝结在一起,变成血红色。
几十万个汉字,血红色的汉字,糅合在一处,形成了一个拳头大的血球,几秒种后,血球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形状逐渐变得愈发的不规则。男孩终于发现,这血球已经变成了一只血色的麻雀!而这麻雀正舒展翅膀,朝自己飞了过来!
可是面对这血色麻雀,男孩却没有感到丝毫惊恐与不安,而是十分的舒畅,就好像再次见到了曾经分别了多年的友人一样,那种熟悉感涌上心头。
友人……吗?难道这就是与朋友相处的感觉吗?男孩小小的脑袋瓜里出现了这样的想法。可是这种情愫真的就是友情吗?
男孩觉得,这只小麻雀很神奇,神奇到让男孩觉得似乎可以和他交谈,神奇到可以和他分享,神奇到可以和他做朋友,神奇到这麻雀好像可以读懂他的心事!甚至于会神奇到能让他做成任何一件事,即使是读懂别人的内心!
男孩不禁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那血色的小生物,发现那生物并没有什么实感,手指直接穿过了小麻雀的身体,透了过去。男孩就这么盯着他,发现他也在认真地盯着自己。男孩张口说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请让我……让我获得【读懂别人内心】的能力。”
那小麻雀好像真的能读懂男孩内心一样,眨了下眼睛。当然,也可能是他听懂了男孩的诉求。麻雀的眼神变得意外的很犀利,仿佛能从中射出千万根银针一般,直刺男孩的双瞳。
男孩的额头有些发凉,微微张开的嘴唇也有些颤抖,喉咙也变得干涩,连食道中也开始泛起呕吐般的刺激感。
这种压迫感是从未经历过的,放大的瞳孔也诚实地说明了这一点,但是男孩却一点也不想逃走,也不能逃走。
不知怎么的,虽然空气安静得就连头发丝之间的碰撞都能听得清,但是却好像有人在耳边低语“不能离开这里”一样,而男孩只能听从命令,保持不动。但实际上男孩却从未听见任何人有对他说了什么,耳边只有来自自己心脏跳动的鼓动。
那鸟儿的翅膀扇动了一下,然后张开嘴,整个朝男孩冲了过去。男孩被这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本能地抬起手保护头部,但是无济于事,鸟儿像之前被男孩的手指穿过一样,反过来穿过了男孩的手掌,依旧是毫无实感,仿佛这是全息投影一般。
反应过来的男孩跌坐在地上,却发现那血麻雀已经了无踪影,四下里打量,依然没有血麻雀存在的迹象。
男孩想到了什么,赶紧抬起用来抵挡攻击的右手检查了一下。手心有一处红色的印记,由一个完整的圆圈和框在其中的倒三角组成。男孩诧异地张大了嘴。
这到底象征着什么?难道这鸟儿穿过我的手心,进入了我的身体?那我的额头……
男孩紧忙翻出一块自己用黑纸和玻璃片制成的简易镜子,看着映在其中的自己的脸。
和以前一模一样,毫无变化。检查后的结果另男孩感到安心,手心的印记可以藏住不被发现,但是印在脸上的可就没法隐瞒了
!要是被爸妈看见了,追问起来,无论怎样解释,又有谁会相信这样的事嘛!不过手心的印记也是早晚会被发现的啊,要如何是好?
男孩担心地抬起右手,再次注视着。
“咦?”
男孩发现,手心的印记居然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印记就那么凭空出现,又毫无征兆地消失?还有那麻雀,为什么书中的字会变成麻雀?还是血红色?对了,书中的字……!
男孩赶紧来到桌子边上,紧盯着那本书。书中的字还在。现在这结果到底应该让人放心还是让人担心?刚刚的经历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做了白日梦?可是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全然不像是幻觉!可是能够让人意识到是幻觉的幻觉,还称得上是幻觉么?只能算是妄想!
一切都解释不通。
等一下!男孩突然发现了异样,因为面前这本书看上去似乎并无问题,但实际上问题太大了!这本书里一整页都是英文,可家里从来没有过任何一本英文的书籍!因为自己还不懂什么英语,理解不来,而爸妈又不怎么看书,家里的书基本是属于男孩自己的。所以,这本书是哪里来的?这本书叫什么?
带着疑问,男孩把这本厚重的大书合上,展示出封皮。
《The Core Of Titan》
这是什么意思?男孩完全不懂,因为他只认识“the”和“of”两个单词,另外两个则是陌生的。
这绝对不是家里的书!
男孩认真地盯着这本书的封皮页,却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被这本书吸引住了。
不是被什么有趣的东西吸引力注意力那种轻薄的吸引,而是更严重、更深远的那一种,仿佛有一只拥有魔力的大手抓住了男孩的视线那样,男孩现在无法把注意力从书上转移。
换句话说,男孩被这本书困住了。
男孩想要逃出去,可是他的大脑却连一套完整的求救的信号都构建不出来,甚至忘记了什么叫求救。
无法求救,又脱不开,被这有魔力的书就这样套住,一动不动,就像是睡魇住了一样。男孩却突然感觉这书好像有了生命一般,被赋予了活力一般,发出了一下活物才有的鼓动。
而那种鼓动似乎又正试图与自己的心跳共鸣。
男孩觉得,这一切真的太不可思议了,所以男孩想要注视这一切,想要被那无形的大手抓住,想要被这大书夺取所有注意力,想要被这奇怪的遭遇困住。
就在男孩注视的时候,这大书又突然擅自鼓动了一下,仿佛将自己的魔力扩大了一样,四散的波动也变得愈发明显。
男孩感觉一阵头痛袭来,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与红色交缠的漩涡,正把自己吸进去,吸进那本书里。期待着一切的男孩放弃了抵抗,朝漩涡的中心伸出了手,仿佛在呼喊“带我走!”一样,然后就眼前一黑,昏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醒了过来。天已经完全黑了,而自己不知怎的正睡在床上。可能是爸爸或者妈妈把自己抱过来的吧,不过这并不重要,自己在哪里睡觉都好,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认!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男孩到处都找不到那本英文书,好像哪本书跟着那只麻雀一起消失了一样。难道白天的遭遇全部都是梦?难道我真的做梦了?
听到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声音,两个大人赶了过来。
“不好好睡觉,瞎搞什么!?”爸爸皱着眉头。
“这孩子没事吧,是不是睡懵了?刚刚摸了明明没有发烧,应该不是病了。”男孩却又听见了这样的声音,而这声音显然来自自己的父亲,然而这声音却是出现在男孩的脑海中。
男孩懵了,扶了下额头,尝试着让自己清醒一点。
“好了,大半夜的,别折腾了!丢不丢人!”妈妈也一脸愁容。
“是不是最近给他压力太大了?要不要以后还是让他出门去?多让他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好一些?可是外面有坏人,环境也差的很,万一他受伤了怎么办啊?”男孩又在自己的脑内听见了妈妈的声音。
眼珠一转,男孩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歪着头,对爸妈亲切地说:“爸,妈,晚安。”
人大体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人,往往对自己理解得比较透彻,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和弱点,在与人交往、交涉的时候往往会避重就轻,一旦别人戳中了自己的死穴便立马语塞,进入尴尬的局面,慌慌张张;第二类人则是很清楚别人的需求,往往能够给出别人期待的答案,大家和这类人接触也会觉得很舒服,但往往这类人在办实事的时候迷失了方向,不知所措;第三类人,则是不折不扣的骗子,不了解自己,也不需要清楚他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撒谎就好了,仅仅靠撒谎就能获得一切,获得成功;而第四类人,能够清楚所有人,甚至能够读懂他人的内心,能够看破世间的一切,只要他们想做,几乎没什么办不成的,我们通常称这种人为“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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