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叶绘她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记忆大概还停留在刚刚遇见孽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偶像,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红袍少女,白皙的之剑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印堂穴后就没有下文了。
如今还带着几分沉重的脑袋里,还不断地回响着那把悦耳却冰冷的声音。
“等等下午来神社找我,我替他帮你完成愿望。”
愿望?下午去找她?孽主持的这一番话,叶绘她听不懂,一点也不懂,但是她睁开眼的那一束瞬间就懂了。
——两张气质完全不同的脸,一张是小斌的,另一张是讨厌鬼的,现在正以全屏的方式占领了她的视野。
——也就是说......他们正零距离地跟她贴着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x3”
面对面的三张脸,莫名其妙地相互扯高着分贝。
“啪!x2”
两个新鲜出炉的红掌印狠狠地赏在了那两位男士的脸上,某位衣裳整齐的女孩,条件性反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瞬间从床上拿起自己的小棉袄,竭力遮住没有走光,就算走光了也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凶器”上,两眼泪汪汪地缩在房间的角落,大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变态!你们两个死变态!我长得这么丑都要非礼我!你们有多饥渴啊!”
某位黄袍少年还真的欲哭无泪了,自己一番好心还被当变态,这个年头好认真是难当啊,真是哭笑不得了。
“喂喂喂,虽然你现在不差,但是我要非礼也去神社非礼那位孽前辈吧?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俩非礼你啊!非礼不用脱衣服啊!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衣服少了哪一件啊!绘小姐,你倒是告诉我啊?”
少女那对鬼灵精怪的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四周,还真的......挺尴尬的,简直就是成了自我意识过剩了,为了颜面还是得矜持一下的。
“那,那!那你们俩离我这么近干嘛啊!我可是黄花闺女!你们这样也算占我便宜了!”
无语,彻底地无语了,黄袍少年直接拍了拍自己隔壁的书生老兄,叹息道。
“朽木脑袋,真为难你和这样的笨蛋生活了二十余年,真是为难你了......”
某位书生顿时泪花一满了眼眶。
“知己啊!终于有人懂我了!还好,习惯了就好!她作为死党加御用工人来说,是不错的,加上现在这个样子,使用价值还可以上升一个等级。”
“呃,确实,你收她做妻子都没有问题了,这个样子已经是人间少有的极品了,至少我在皇宫里也没见过有哪几个妃子能和她媲美了。”
“真的?看来那位孽主持真是高人,你能办到吗?猴子。”
“肯定是不行的!这种精细入微得可怕的地步,我自问是办不了的,有空得向她请教一下。”
......
男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当打过一架之后就会成了惺惺相惜的铁哥们,一有上头的话题,他们能将一切都忘掉,就像这样。
两个白痴谈得正开心,全然把某位还以为自己受宠的女生给扔到角落吃灰了......而且他们根本都没有交代他们刚刚是干嘛的。
所以啊,女人最烦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存在在别的男人跟尘埃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意味着他们鄙视自己没有女子力!一点勾引力都没有!
听过吗!男人生气是能毁灭宇宙的,女人生气时可以干掉一切男人的!要知道人类最初的开始是母系社会!女人可是统治着男人的!
两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夹在了那对小手之间,畅谈着的两人忽然觉得自己后背一冷。
“两位公子,看来你们谈的很开心啊!这样就想把话题给带过啊?你们之前靠我这么近到底干嘛啊!”
咆哮的女声,银针的用力刺下,某位身手敏捷得黄袍道士倒是好,躲了,但是某位笨手笨脚的书生直接被刺到就翻白眼吐白沫躺在地上了!
“等等!绘小姐,不对!绘大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本天才不打女人的!”
“哦~?这么绅士?那你倒是老实交待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们两个在说孽主持些什么啊!”
涂着微量毒药的银针直接抵在某位正双手投降,背靠墙壁的道士,叶绘此刻称作“蛇蝎美人”一点都不过分!
“本天才,不,小人我,刚刚只是帮你检擦一下脸蛋是否全部清除麻子而已,放心你一点事情都没有,孽前辈真是手段高明,估计是暗示我不是她的对手要我别去骚扰她而已。”
“我的脸?麻子?我的脸怎么了?孽主持,对我的脸做了什么?告诉我,猴子!”
“这!怎么连你也叫我猴子了!明明我才不是猴子,还有你这改变,我实在不用形容自己照照镜子吧!”
银针缓缓地离开了流着冷汗的脖子,某人瞬间一溜烟地跑出了少女能追到的范围,不过,此时此刻,站起来的少女也没有心思去管他这个蠢货了。
“叮铃......”
无声的房间,现在能清晰地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少女连一支小小的银针都握不住了,她呆立在了书桌前,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梳妆台上,小铜镜里,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女生。
那是一张完美的脸蛋,白皙的鹅卵脸上没有丝毫的胎记或者麻子,和她相伴了十七年微眯睁不开的丹凤眼,现在是瞪圆的大杏眼,而那张曾经能一下子放下三个包子的嘴巴,现在是自己最想要的樱桃小嘴。
“怎么会这样.....?这是我吗?是孽主持帮我弄得吗?等等之前我记得她说过她帮谁替我实现了愿望的,只是我这个愿望好像没和谁说过啊!”
她就这样呆呆地立在了那里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像丢了魂一样愣在了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位黄袍道士都进来偷瞄过了两次,女孩都没任何的反应,甚至到了地板上晕过的书生缓缓地站起来,她也没有了任何动的意思。
“绘?怎么了绘?该不是高兴得中风了吧?”
才站起身的书生,在整张脸都换过似的女孩面前,晃了晃的手,然而下一刻,他又被撞到了。
对,他又被女孩撞到了。前一秒还是木头的女孩,下一刻却成了上了发条的木偶,眦裂的杏眼瞪圆,握紧的拳头,像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浪费一样,冲了出去大宅。
她奔跑着,在桃花林落下的桃花雨中,奔跑着。
——小手紧紧地握着那一个铁兜。
停下的脚步,是大宅隐蔽角落的一处,那是一间手工粗糙的小木屋,仅容小动物居住的小木屋。
她喘着粗气,望着那人去楼空的屋子,是撕心裂肺的叫唤。
“纳!吃饭了!绘我给你送饭了!出来啊!开饭了!”
没有回答,只有林间被风撩拨得树叶沙沙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双眼开始红了起来。
“出来啊!纳!你是不是妖啊!?你出来啊!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向你道谢而已!你出来啊!你知道我这么多秘密就这样就跑了!不是很过分吗!出来啊,纳!”
依旧是没有回应的徒劳,有的,只是那一件曾经和她一起快乐玩耍过的木屋,空无一猫。
“纳!”
竭力地咆哮,是落下的树叶,无奈的桃花
......
而远处慢慢跟来的道士,看到了那个木屋却不禁地皱起了眉头,开始了自言自语地嘟囔。
“好浓烈的妖气......还有这种缘,好像我在哪里见过。”
黄袍少年陷入了沉思。
.......
(二)
那无人的神社,有的不过是两个有着人形的“妖”或者称作为“半神”。
那红袍女子,无奈的笑了笑,只是轻轻地拥抱着那个拒绝了自己的“女孩”。
“纳,你之前说过你有心上人了,那人是不是......叶绘。”
他这一次没有推开那位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的少女,他知道自己心有所欠,他欠了她太多的东西。
“孽,我当时救你不是为了想要你报答我,我只是单纯地想让你过的开心而已,我看着你活得太难过才愿意帮忙的......你不值得为我做这么多事情,你为了我单纯的心愿耗费了自己这多的神力,去帮绘永久地改变外貌,我和你现在能彼此感应对面,我能知道你现在有多虚弱,但是我是喜欢绘,哪怕她不喜欢我......我只想她开心而已,你还是放手吧。”
他还是选择拒绝了她,他试图用力地推开她,只是那带着幽幽处子香的身子没有任何放手的打算,有的只是神殿里,她作为人类第一次,,带着最不服气,最不愿意的哭声在他的面前,像一个热恋中的女人为了挽留自己爱人一样哭喊着。
“不放!我是不会放手的!你说过你为了她开心,哪怕她不喜欢你,我也一样!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只想你开心!我愿意为了你去做一切东西,杀人放火,放弃神位,哪怕为了叶绘去死都可以,只有这一样我办不到,这有这一样东西办不到!......只有这一样!”
“我做不到......不想你.....纳!”
埋在它怀里的他不敢抬起头,他在这一刻完全没有抬起头的勇气。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开始湿润,是落下的水花,他的耳边是个像哭得三岁小孩样“呜呜呜呜”的抽泣声,还有那“不要,我不要放手啊!......”的娇嗔。
他在那一刻,好莫名,
——开心?很开心,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作为被爱的对象,自己之前看到没有神色的冰冷女神学会了笑,学会了向人类一样会恋爱了。
——伤心?很伤心,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不知道敢怎么做,他没有推开她的勇气,推开就是伤害,她,绘,教过他别伤害别人.....
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孽,别哭了......我不再去见绘了。可以吗?但是你得答应我,别再这样了,让自己太过虚弱,我不走就是了......”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让我见见绘的最后一面把,她还有一个月就18岁了,我想在她成年的那一天见她最后一面可以吗?”
他回收了一切,所有的红线也因为交织在了一切,从此扭成了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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