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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序)

此乃(序)

落日能染红山边的云彩,却未能点亮天空上灰色的云。云朵撒下来飘飘洒洒的雨点落在河道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夏日的河道即便入了夜晚也还残留着一丝余热。几点了?坐在河畔的少年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最后一班渡船也开了——亮起了发声号。

少年站起身子,从水里捞起一个木头做的吊坠。木头的圆环,两面有两条龙,都是龙头追龙尾,每个龙头前龙尾后还分别刻着楷书“平”“安”。看着手心里的圆环,少年思量了一阵,将它扔向了岸上。

“该走了……”

看着眼前涛涛不息的江水,再看了眼身后通向河边弯弯曲曲的小路,再看着自己被河水抹过的脚尖。先提起一步脚再放进水里……开始慢慢向水流湍急的河中心走去。水开始没过膝盖,没过大腿,直到只有胸膛还露在水面。

他放弃了身体上一切的挣扎,倒进河里,湍急的河流开始将他顺着水流推向下流。呼吸被河水阻隔,他一连呛了几口水。但是少年依然蜷缩身体拼命忍耐着。

“要死了吗?呵呵。司廿旬,爷爷,子萧,还有秦羽,还有谁?”大脑不断呼唤着每一个人的名字,同时也一张张闪过每个人的面容。

“妹妹?妹妹!”少年突然被惊醒,叫了一声又呛了几口气。

有声音!从水面上传来的,少年下意识放松身子从水里探出头来。

“妹妹!妹妹!妈妈!爸爸!”

少年残余的意识让他稳定住自己的身子。声音是从上游的渡船上传来的,一个女生正在甲板上大叫。船舱里的人都纷纷跑出来了,包括在舱顶上的船长急忙停下船,来到甲板上和一个乘客一起跳进河里。

怎么了?顺着甲板上人们的视线他才注意到,宽阔的河面上还有个不断扑腾着的小女孩的身影。水流的湍急之势在眨眼间就快吧她带到他的面前。少年逆着水流,游向这个女孩将她抱紧在怀里,尽量让他上半身露出水外。

水流在不断加快,夹杂着上流的树枝。太阳的余晖已经完全消失了,此刻的水面上一片漆黑。抱着一个孩子的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再加上这个孩子的不断的挣扎,他们两个被一同顺着水流冲走。也因为怀里孩子的挣扎,少年的体力逐渐被耗尽。

“别怕,子萧。”

在水流经过的前方有一座船厂,星星点点的灯光照亮了伸向河心的河堤,现在正处于涨水期,船厂的堤坝已经被淹没,可是并没有淹没得太高,只要能在那里停下来这个孩子就没事了吧。不想一直飘下去这可能是唯一的一个烂办法了。

调整了一下身子,用双脚使劲向岸边蹬。紧紧抱着在他怀里哭泣的孩子,少年的身体撞向了停在河堤上的船。

……

不远处的地方,两个人疾走在小路上。

“快啊,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河边没能找到他了。”

“你也让我歇歇脚好吗,嘶——好疼”

那个男生停住脚步,捡起地上的一个木环,“这是子笙的护身符,他就在附近。”

“那你倒是快找啊!我告诉你,我哥哥出事了我对你没完。”

“小心点,别一不小心掉进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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